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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的女儿。并且曾经嫁给睿王当了他第十一名小妾。”
“朕也说过许多次。你与睿王并未拜堂,不能算是他真正的妾。你不需自卑配我不上,而一再逃走。记住,你是你,这于我就足够了。”聂擎天握住心妍的手,径直走进了吉恩太后于清凤的寝居,对心妍解释道:“母后又发病了,头痛难忍。怕是。。。怕是熬不过今天了。”
心妍胸口一酸,太后娘娘将相思丸让给她服下,自己却饱受病痛折磨,她实在过意不去。
当即加快步伐,抢到聂擎天之前,来到床边,坐在床沿,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妇人,轻轻问道:“凤儿,你头痛么?我给你揉一揉。”两手轻轻揉压于清凤太阳穴。
于清凤睁开眼来,气息微弱的握住心妍的手,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一番,问道:“你背个小包袱,又要离开哀家么?你又不要哀家了,是不是?”
心妍解下身上包袱,抛在远处,“没有,你看错了,哪有包袱。你好好休养。我时时陪着你。”
于清凤剧烈咳嗽,聂擎天忧心长叹,坐在床边椅上。
小蚯蚓直抹眼泪,趴在床沿,扯着于清凤的衣袖。
“太后娘娘,你不能有事,决不能有事啊!您老人家不是一直都想抱孙子么?若是撒手人寰,还怎能抱上孙子?”
心妍俏脸羞红,心道:小蚯蚓,你说什么抱孙子?你家皇上连个妃子都没,谁。。。谁给他生孩子?
“天儿。”
于清凤颤抖伸出左手。聂擎天伸手将母亲的手握住,于清凤将攥在右手当中的心妍的手与聂擎天的手掌交叠在一起。
两只手掌接触一瞬,心妍惊惶要逃开,聂擎天屈指将她的手裹在掌心,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心妍知他要她顾忌于清凤的感受,于是老实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母后。。。母后不知还能喘几口气。。。也不知还能活几天。。。只盼聂家有后。。。只盼死前能够看一眼孙女、孙儿,你们。。。你们两个能答应母后么?”气息奄奄,仿佛随时都会咽气。
心妍手掌颤抖,为聂大哥生儿育女?这是大大的不妥,朋友的意中人抢不得,菱儿对聂大哥一往情深,她可不要从中作乱。
不过,转念又想,菱儿是杨德广的妃子,如何能与聂大哥在一起,恐怕也是有缘无分。即便如此,她一心要逃出宫去,独自生活,根本不愿留在皇后,于是并不能为聂大哥生育子嗣。
即便拒绝于清凤会令她难过,她也不想骗她,“凤儿,你身体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有一堆可爱的孙子、孙女,不过。。。”
聂擎天手掌握了握心妍的手,向她摇了摇头,投去祈求神色,心妍知道他不愿母后伤心,于是一番挣扎,终是没有说下去。
聂擎天微微一笑,对于清凤道:“母后放心,您一定会看到孙儿、孙女的。明年此时,还要烦您老帮忙照看孩子呢。”
于清凤闻言,目光盼切看向心妍。“妍儿,你方才要说什么?不过什么?。。。你不答应母后么?咳咳,哪怕母后命在旦夕,你也不答应么?”
聂擎天目光灼灼看着心妍,眸中满是恳切。
心妍一时不忍违背了他母妃生前最后心愿。
心妍叹了一口气,难道要眼睁睁看于清凤断气么?
“答应。凤儿说什么我都答应。”
手指在背后打了个小叉,只是履行与否,可就难说了。
于清凤挥了挥手,“答应就好,答应就好。去吧,哀家累了。”眼睛合了几合,闭起双眼。
聂擎天与心妍并肩走出屋去。
门板合起一瞬。
呼的一声,于清凤掀被坐起,低声道:“小蚯蚓,你给哀家脸上涂的什么玩意儿?惨白惨白像只恶鬼。别给瞧出破绽了。”
小蚯蚓呲牙一笑,“嘿嘿,是面粉啦。不涂白点,怎么蒙混过关,皇上那么英明,看您老红光满面,一眼就看穿您老是装病。”为于清凤垂肩捏腿。
于清凤抿唇轻笑,点了点头,“也对。”叹气道:“天儿这孩子今年已经二十五岁,连个子嗣也没。两年前,哀家装病逼他给哀家找个儿媳,谁知那孩子竟出乎意料的不给哀家找儿媳,反倒跑去冒着生命危险偷什么相思丸。不过也好,一场劫难,总算觅到了心上人。哀家就说了,小时候那桩事情,他早该忘记了。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懂什么情爱。那年他救下他女子,怕是他早就忘记了。”
“谁说不是呢。皇上有了皇后,便不记得当年大漠神族那名掌管祈雨之职的女官了。”
“不记得最好。那女子沾不得,沾上了麻烦多,反而会连累了天儿。哀家就喜欢妍儿,心妍好,长得俏,有哀家当年的风范。”
于清凤夸人不忘自夸,笑了一笑,续道:“长久装病迟早出了岔子,哀家这身子骨硬朗的很,恐怕再活三五十年也不能下黄泉伺候先皇去。小蚯蚓,给你主子送点汤水,让他今晚就给哀家造、造、造孙子。”
小蚯蚓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太后所说之意,是要亡汤水当中加些药物,哈哈笑道:“造孙子就造孙子,为什么要连说三个造字?”
“说一个造,生一个孙儿,说三个造,生三个孙儿。”
“嘿嘿,娘娘,幸亏您没说它百十个‘造’字,不然今晚奴才那玉树临风的皇上爷,不得。。。精。。。精尽人亡啊!”
“死奴才,咒谁呢?割了你舌头,麻利点,办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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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擎天与心妍并肩来到御花园内凉亭。
心妍坐在石椅、歪在栏杆,盯着池中荷花,呆呆失神。
看到数条金鱼在荷叶下嬉戏,忽然想起那年,她在睿王府时,遭玲珑陷害,被颜泽雅灌下五种剧毒,随后回光返照一般到了睿王府花园池畔,也是这样呆呆看着池水,看鱼儿戏水。
“我陪你坐会儿。”
心妍闻声,脑中轰的一声响,一时之间宛似回到了睿王府,那日那时那人,也说了这句话。
聂擎天在心妍身畔石椅坐了下来。
“方才你答应母后之事,我知你是无计可施才答允的,你心里却并不愿为聂大哥生下一儿半女。
苍穹新帝
“聂大哥,这两年来,你对我的呵护照顾,我都铭记在心,然而,我目前心思飘忽不定,无法给任何人许下任何承诺。言偑芾觑也不愿谈及男女之事,更惶论生儿育女这种人生大事。”
“妍儿,不要急着拒绝我。”聂擎天伸手将她耳际被风吹乱的发丝扶在耳后,轻轻道:“从你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你并不讨厌我。今晚,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你房里。如果你当真不能容我亲近,我就放你离开。”
心妍胸口怦怦乱跳,这虽是她能光明正大离开吉恩皇宫的一个好办法,可是若是与聂大哥单独相处,着实难为情,亲热这事也并非可以拿来试验的,张口说道:“聂大哥,不单单是你,任何人,我都不愿亲近。。。”
“这是圣旨。违抗者,以军法处置。茳”
聂擎天虽笑意温柔,声音之中却满是不容忤逆的威严。
心妍面露惧色,低下了头,心想今晚他一进屋,她立刻大叫‘不成,不成,对你全没半点男女念头’,他是君子,定然会按照约定,放了她。
聂擎天见她不再拒绝,轻轻道:“今天早晨下人禀告,一名女子自称是你的至交好友,在城门外求见,我命人盘查,她并无异状,于是命人开了城门,将她带进宫来,现在她已经候在你的房内了。谋”
心妍好奇,“好友?是谁?”是名女子,难道是草芽?是柔妃大师傅?
聂擎天打量她的表情,知道她心急要见一见这位友人,于是起身道:“方才你那么一出逃,朕撂下张大人几人,径直出了书房。国事也便搁置了许久。好了,你且回房,与你好友好好叙叙旧。”颔首离去走了几步,转回身来:“书房里要处理之事,比较棘手。你今晚不必刻意等我,若是困了先行歇息,我到时唤醒你就是。”
心妍脸上一热,“国事要紧,我若睡熟了,便不要唤醒我了。”以免面对面尴尬,“聂大哥,我走了。”跳下石椅,两手提起裙摆,便朝卧房跑去。
暗自寻思,聂大哥书房内与几位大人所商讨之事是什么?连聂大哥都觉得棘手,看来事态十分严重。
来到一处清净的院落,门额上书‘凤和殿’三字,心妍走到房门前,脚步猛然停了下来。
屋内那人是谁?她的朋友都在苍穹国内。这位友人定然也是苍穹国的了。推门进屋,四下环望。
窗边背身站着一名女子,身形苗条,长发轻挽,发髻上别着一根芙蓉玉钗,静静站着。听到开门声,便转过身来,看到心妍,俏脸上掩不住欣喜之色。
“心妍,好久不见,你都好么?”
心妍惊喜唤道:“菱儿!”几步奔去握住杨菱儿的手。“你怎么会来?苍穹到吉恩,快马也要一个多月的路程,你一个人来的么?你一个大美人单独上路,安全么。”拉着她坐在椅上。
杨菱儿微微一笑,“不是一人来的,皇上有派人马一路护送我前来。”
心妍拧眉,杨德广怎么会派人送杨菱儿来吉恩这地方?不怕娇妻路上出个什么岔子,他老人家临老受挫,再失去一回梁淑贞那样的人物?
“啊,对了,你让我给你找那画中少年正是。。。。。。”说到此处,想起一件事,说道:“我给你的信中说的清清楚楚的了,你知道画中少年是谁了吧?”
“说起来,我也是前些时候,才得知的。”杨菱儿见心妍面露不解之色,于是缓缓道:“两年前,那时太子、皇上从吉恩国回去苍穹之后,我便日日等你给我写信,告诉我是否寻到了那画上少年。然而,日复一日,并没有等到你的信件。”
皇上杨德广何曾来过吉恩国?菱儿口误么?
心妍惊奇道:“怎么会没收到?我给你写了许多封信,每一封信内容都一样,我说画上少年正是吉恩国君聂擎天,我还说菱儿你身世离奇,仿佛与大漠神族有关,兴许便是掌管祈雨之职的女官。”
菱儿点了点头,“你的信,都被皇上拦截了。”
心妍大惊,“是了,是了,我竟忘了这一出。我给你惹了大麻烦了,是么?康巧慧欺负你了?杨德广大伯因你心中思念聂大哥而处罚你了,是不是?”
杨菱儿微微一怔,“咦,太后、太上皇并不知此事的。”眸光一凝,竟似要落泪,“太上皇他。。。他。。。”
心妍宛如置身一片混沌当中,菱儿口中所说的皇上并非杨德广?那是谁?心中猛地一跳,难道短短两年,苍穹国天地起了变化,已经另立国君?
“菱儿,苍穹新帝是谁?太上皇他怎样了?”
心妍噌的站起身来,语气急切的问道。
菱儿握住心妍的手,“新帝的名讳,自是不敢直呼的了。只敢提一提他当年的爵位,两年前的睿王,便是苍穹国如今的新帝。也就是我口中所说的皇上。”
心妍缓缓坐倒在椅。
忽然记起那日偶然在聂大哥书房外听到小蚯蚓说‘那人联合周边六国之力逼他老爹退位让贤’云云,这说的竟然是杨骜。
菱儿续道:“皇上自那时从吉恩回去之后,大病一场,险些丧命。痊愈之后,性情也变得越发邪佞暴躁,皇后、秦妃都无法亲近半步,其余女色更是不能近得皇上半步。一时之间,都谣传皇上转而喜好男风、或是得了不近女色的怪病。这也都是下人们说的,我也不清楚。一年前,皇上连同六国,逼迫太上皇让出皇位。太上皇自是不依,皇上便将其软禁了起来,到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我已有一年没有见过太上皇了。”
心妍两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