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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而出,打在几名侍卫头上,登时脑浆四溅。
“妍儿,从他王座下来,过来我身边。走下那台阶,只几步,你就回到我的身边了。听话。”
杨骜向前猛然走了几步,停下身来,向心妍伸出手去。
心妍看看殿内吉恩百官,以及数百宾客,再看看孤身一人站在殿中的杨骜,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要于他携手冲出金銮殿的冲动,下意识便想站起朝他跑去。
“混账!睿王,你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皇后娘娘当着皇上的面跟你私奔,那是株连九族、挑起两国战争的死罪,她会不顾两国百姓安危,任炮火攻城、生灵涂炭,随你去吗?”
‘两国战争’四字使得心妍胆怯。聂大哥虽然温文尔雅,但是她不认为他有雅量容忍新婚当日新娘随别国王爷落跑。
“聂大哥,三爷方才喝了酒,这时头脑不清,你别与他计较。放他去吧,好么?”
杨骜双袖震颤,她言下之意是,她不与他一起离开,她要留在聂擎天身边。
聂擎天凝视心妍,眸光之中极是宠溺,“依你,我与他并没有仇怨。本不愿伤了和气。”对众人令道:“黄绍杰、朱子乾、蔡萼、尹枫四位兄长,放睿王走。”
蔡锷一凛,“咱们四人都是坦荡之人,自然不会为难远方来客。不过,也不会轻易原谅大闹吉恩皇后册封仪式、意图对皇后不轨之人。”看向睿王,冷冷道:“你向聂国主下跪,磕头谢罪,咱们便当什么都没发生,那之后,便带上你的人走吧。”
心妍见杨骜孤零零站在殿中,心中不禁怜惜不忍。这人最是骄傲,从来都是别人跪他,何来他给旁人下跪。更何况要跪那人还是一个与他年岁相仿的男人,他定然心内郁结不已。
杨骜双拳紧握。切齿难言。
程天骄拼尽力气要将身上铁链挣断,到底是挣脱不得,“三爷,你还等什么?这金銮殿外埋伏了苍穹两千刺客,立刻调人将聂擎天、黄邵杰、朱子乾、蔡锷、尹枫这同流合污的五人毙掉,请王爷下令。”
心妍见杨骜面有苦色,久久不见他说话。她差点要脱口劝说,要杨骜那两千刺客的保护下先行离开此处,这样虽然走得狼狈不堪,极损颜面,却也免于承受下跪之耻。
“三爷!请下令!”天候疾声大喊。
“哥,你在等什么!”玲珑见杨骜始终不为所动,嘶声问道。
“没用的。”杨骜惨然一笑。“若是能够,我怎会不下令。”
聂擎天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睿王爷,昨夜聂某夜来与妍儿亭间散步,无意间察觉有两千贵客到了吉恩皇宫,于是命几个下人将他们另行安置,设宴好好款待。待你一会儿离开吉恩国时,便将他们毫发无伤的奉还。”
聂擎天说话总是平淡无奇,然而细细推敲,却让人生畏不已,他仅几个下人,便将杨骜的两千刺客给擒住了,可见计谋之强,兵力之盛。“聂兄,你姿态甚高。可惜,姓杨的瞧不上你。”
原来杨骜早已经料到他一早布置下的两千刺客已被聂擎天秘密关押,是以方才并不下令。
“妍儿,杨骜再给你说一次,从聂擎天王座下来,到我的身后。”
杨骜声音虽清冷,却隐藏不住那份紧张与乞求,以及惧怕。
若是她这时抛弃了他,他心中一定凄凉至极。心妍站起身来,毅然走了几步。
聂擎天伸出手臂箍住她的腰身,将她束在身侧,轻轻道:“我知你与他有亲情在,见不得他吃苦。不过,你这样不顾我颜面,径直朝他走去,退一万步,假设我可以任他带你离开。吴魏齐鲁四国君主也是不能认同的。他今日意图害我破国,还欲抢我新婚妻子,给我下跪赔罪,并不为过。”
心妍内心深处还是与杨骜亲,听到杨骜要给人下跪,心中不由得愤愤难平,但知聂大哥所言极是,今日,若是杨骜不下跪认错,那四国之主是不会放过他的。
心妍咬了咬唇,“三。。。三爷,这时吉恩、诸国宾客都在,你好歹要顾忌聂大哥的面子。再有,有什么比活着要紧?你屈膝给聂大哥道个歉,今日之事便都过去了,不好么?”
她怕说‘下跪’会伤到杨骜男性尊严,是以说‘屈膝’,心道等到今日册封大典这日子过去,她再向聂大哥解释清楚,她并非祈雨之神,且已经是有夫之妇,不能、也配不上当聂大哥的妻子。目光柔柔看向杨骜,给聂大哥解释清楚以后,是死是活,她都跟杨骜一起。
“有些事情过得去,有些事情过不去。你嫁给别人,当他人的妻子,这种事情,一辈子也过去。不好意思,我的人生中没有要顾忌他人颜面这一说法。”
杨骜举步朝銮座走去。
吴国君主黄邵杰喝道:“拦住他!”
四名汉子强身而上,围在杨骜身侧,杨骜左手握在剑柄,正欲拔剑出鞘,便觉身体被那四名汉子紧紧撞压。脸上、耳边、后颈热乎乎都是这几人的气息。
这四名汉子各个体重三百斤靠上,他们若是与杨骜相隔一段距离,四人联手也未必是杨骜的对手,然而此时四人以身躯挤压杨骜身躯,让他无法出手,便是占了先机。
心妍凝视杨骜的脸,忽然见他双目瞳孔一阵收缩,显然痛苦至极,唇边溢出缕缕血丝,当即大惊,“你们几人让开,睿王是要向皇上道歉来的,你们何以。。。何以出暗手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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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于他
铮铮数声,百十名侍卫挺剑将杨骜、天候、天骄、玲珑四人围拢起来,提剑指向四人要害。言偑芾觑
心妍紧张攥拳,抬头凝视聂擎天,“聂大哥,放他们走。。。”
“这事,你别操心。我自会处理。”聂擎天食指竖在心妍唇瓣,止住她的话头。随即转头对侍卫令道:“将睿王拿下。”
百名侍卫闻言,剑光闪动,剑尖朝杨骜刺去茕。
二程虽各持长剑相挡,却总难以与百数强敌相抗,不多时,已替杨骜挨了几剑,后背、腰处都受了伤。
玲珑此时心中懊恼,若是方才她没有意气用事,想必也不会为三哥招来杀身之祸。
侍卫见玲珑是柔弱女子,是以都不予理会呐。
铮铮之声大作,二程带主子东躲西闪,极是狼狈。
朱子乾、尹枫、蔡锷、黄邵杰四人环胸相望,叱咤风云的苍穹睿王,今日将会丧命吉恩銮殿之内。
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这样一名满腹谋思的俊逸青年,就要从这世上消失,四人竟不觉之间大觉可惜。
眼看长剑就要刺到杨骜身周,杨骜忽然回眸瞥向心妍,入眼之处,聂擎天箍住她的腰肢,她双手抵在聂擎天的胸膛,与之四目相望。
杨骜自然不知心妍是要推开聂擎天朝他奔去,只知道,他丧命前一刻,她偎依在聂擎天的怀中。
杨骜苦涩一笑,道:“天候、天骄,带玲珑走。”用尽气力,将天候、天骄抛出剑林之外。
“三爷!”二程站稳在地,回眼看去。
只见百剑齐发,朝杨骜身周刺到。
杨骜凝定不动,淡淡道:“妍儿,若今日我未死。来日要让你疼痛千倍。”缓缓闭起了眼。
心妍闻言,双手攥紧,用力挣扯聂擎天的臂弯,却未能挣脱。
剑气带起的冷风将杨骜发丝拂起,银光在他颊上照出清冷绝情的光晕。
就在此时,‘啊’的一声,一道身影从殿外飞来,直直朝进攻杨骜的诸多侍卫砸去。
“躲开啦,本公主那香喷喷、白嫩嫩的肉体不长眼,砸死了谁,我可不负责。”
这破空飞来之人,正是白薇。
众侍卫大惊失色,生恐聂白薇从空中跌下摔出个好歹,谁也担待不起,于是纷纷丢下手中长剑,纵身飞至半空接下聂白薇,放在地上。
落地一瞬,“滚,滚,滚开。”聂白薇抖开扶在她双臂上的侍卫。一双妙眸看向殿门方向,笑道:“傻小子,你虽然受了重伤,依旧壮得很啊。能抓起我就摔了进来。”
白薇说到此处,嘟唇嗔道:“你救你三哥心切,也不能拿我当武器,胡丢乱抛,万一让我撞在了剑尖上,啪嚓一声,穿在剑上,成了人肉串,我擎天哥哥到哪里寻我这闭月羞花的妹子?”
“就你这样还闭月羞花?惊月吓花还差不多。”
杨煜手扶胸口,缓缓走进殿来。
今日清晨,白薇欺瞒他心妍今日并不会被册封为后。
然而,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小婢女前来寝居问白薇‘公主是否要移步金銮殿,参加封后典礼’,于是这才知道被骗,惊惶下床,怒斥白薇,让她搀着来到了金銮殿前。
他两人自朱子乾等人要杨骜给聂擎天下跪那一瞬便已经来到殿外。对殿内发生之事都看的清晰。
方才两人探头探脑之间,陡然见到杨骜要险些要葬身百剑之下,杨煜情急之下,提气抓住聂白薇的衣领,把她扔进了金銮殿内。
杨煜料定里面的人不敢伤害聂白薇,这才出此下策,倒并非治她性命于不顾。
心妍见杨骜暂时脱险,心中松了一口气。
玲珑疾步跑去,搀住杨骜的手臂,扶他倚在柱上,抬袖为他擦去脸上汗水。
“妍。”
杨煜一声轻唤,心妍回了神,笑了一笑,“今早上我去看你的时候,你还没醒。伤好些了么?”
杨煜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妍,你此时贵为吉恩国皇后。我跟你说话,总觉得跟你中间隔着几座大山。没有以前那么开心。”
心妍鼻尖酸涩。
“煜,你。。。你怪我没有保护你三哥,是不是?”
杨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屈膝跪在聂擎天面前。
“聂国主,我替我三哥,向你陪个不是。聂国主不向苍穹皇帝交代一声,就想将睿王解决掉,怕是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不如,就此各退一步,放咱们离开。我替我三哥保证,从今往后,他再不会打搅两位的生活了。”
聂擎天走下台阶,将杨煜扶起。
“五爷请起。聂某并非一定要痛下杀手,只是睿王觊觎妍儿心头血之举实在触犯了在下。既然五爷这般说了。。。”想了一想,看向杨骜:“从睿王行事作风看他为人,可知他一言九鼎。只要睿王亲口允诺,以后不再对妍儿滋扰,便可安然从这里离去。”
杨骜低笑。显然不以为是。淡淡道:“聂国主,你怯懦的很。是无能让那丫头死心塌地跟在你身边么?我不起誓,你即便拥她在怀,也坐卧难安吧。”
心妍此时恨极了杨骜的不肯服软,当下形势,他该当先行安然离去才是。疾声道:“杨骜,你起誓了又能怎样?说一句话,便那么难?”
杨骜心中痛如刀绞。
她逼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滋扰她,她便这么急着和聂擎天一起生活,那方才为什么要抱他,为什么要让他说带她回家,玩弄他的感情么?
杨煜目光复杂看着心妍,心想难道她嫁了好人家便不要咱们这些亲人了么?轻轻道:
“妍,三哥虽然想用你心头血救回小妹的命。但是你在聂国主翼下,显然毫发无伤。看在以往你和我。。。和我三哥的感情份上,能不能向聂国主说句好话,放咱们一马。”
心妍有苦难言,煜儿以为她嫌弃他们。她并没有。“煜儿,你听我解释。。。”“五哥,别求她,方才聂国主下杀令,正是她的意思。”玲珑不悦。
白薇见杨煜因为伤势未好,说话之时气息不稳,嘴唇泛白,于是上前搀住他手臂,温声道:“杨五哥,你别动气,我哥哥的主意,大嫂也是没有办法的。那些侍卫什么的,都只听我擎天哥哥的话。”
无常瞪着杨骜,纵声长喝。
“让下跪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