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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松四千人马见主子放弃数千条性命于不顾,不禁茫然绝望。
“无常,这四千人,肯降服的皆是我吉恩国兵,可领兵饷,不肯降服的,杀了。”
聂擎天话音未落。便听噗噗通通下跪之声在林间响起。
数千人齐声喝道:“属下誓死追随吉恩国君。”
心妍静悄悄的看着杨骜,望着他的背影,呆呆失神。
虽聂大哥号令千军万马,然而,却总是在杨骜的盘算之内,聂大哥此番出面相救只不过是杨骜驱退忽必寒的一条计策。
心妍远远看着聂擎天,此时的他固然是取胜的王者。半月后,难道真会葬命杨骜手中?
然而,心妍怎也想不到,杨骜平生头一次,将栽一个大跟头。她怎也想不到,短短半月后,杨骜会倒在血泊,脸颊歪在她鞋面上,祈求那一句让她虽痛彻心扉,却不能回应的话:妍儿,跟我。。。跟我回家。
夜空忽然响起一声惊雷,雨滴如豆洒下。
心妍恍惚回神,伸手挡在额头遮去雨水。稍一动弹,忽觉肺腑之中***辣的如同火烧,喉咙一阵甜腥,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大嫂!”聂白薇惊声喊道。
天候、天骄、无常、黑白同一时间纵身跃去,抬袖为心妍遮去雨水,四人看到心妍唇边血迹一瞬,同时脸上先惊后喜。
无常笑道:“血液由黑转红,是相思丸发挥药效,毒慢慢清了,她方才喷出的是被药力逼出的毒素。”
“朕还恐怕药没什么效用。如此甚好!”
聂擎天大喜,走去要将心妍横抱上马车,手还未触到心妍腰肢,杨骜便横出左手,将他手臂挡开。
“聂兄,虽她将是吉恩国的妃子,可你们毕竟没有拜堂成亲,如此抱她,不合礼数。”
杨骜说着,蹲下身,见心妍昏沉睡着,全没半分意识,用指腹擦去她嘴角血迹。随后左手环在她腰后,要将抱起。
“睿王。”突地一声,聂擎天桎梏住杨骜左手腕,声音中有丝明显的不悦,“你虽是她兄长,到底男女有别,与情理不符。”转头朝左边令道:“来人,扶你们主子上马车。”
“是。”两名女仆走来,将心妍搀起,缓缓朝马车走去。
天候、天骄,无常、黑白,四人惊愣愣的看着对弈的杨骜、聂擎天两人,只觉两人之间暗火涌动,仿佛随时会提剑相对,血战方休。
簌簌一声,心妍袖管中掉出一物。
杨、聂两人同时回神,聂擎天缓缓松了杨骜的手腕。
天骄朝杨骜手腕看了一眼,暗叫:乖乖,抓成紫色了!也亏了是三爷,若是旁的谁被姓聂的握到了手腕,不得哭嚎震天。
杨骜朝地上瞥去,从心妍袖中掉出的是卷画轴。
聂擎天弯身捡起,小心擦去画轴之上雨水泥泞,思忖这是那姑娘所有之物,即便她将是他的妻子,未得她允许,他也不能冒昧打开来看。
杨骜却是另一番计较,哪里顾忌许多,他怎肯容心妍有一点他不知道的秘密、对他有一丝隐瞒,伸手夺过聂擎天手中画轴,拉开系带,展开来看,画上是一名腰坠玉笛的少年。
“这。。。”聂擎天呼吸转紧,将那画拿在手中,面上表情惊喜交迸,眸光变作难以言状的温柔,喃喃道:“真是天意,竟是她,竟是她!”
杨骜心中猛然漏了一拍,莫非这画上之人正是聂擎天?妍儿竟私藏聂擎天画像!那女人竟背着他,藏着别的男人的画像!
画上少年看起来十几岁年纪。妍儿自十一岁在睿王府,怎会与聂擎天结识?
是了,她小时候,八、九岁去了外婆家,突松、吉恩、苍穹交界处,定是在那时与聂擎天结下渊源。她认识聂擎天在他之前!
“聂国主,想必这画像有些故事,可否说来一听?”杨骜切齿,强自冷静问道。
聂擎天微微一笑,合起画轴,放进袖中。
“此事说来话长,这时天色已晚,滞留此处多添危险。”环看众人,沉声道:“诸位舟车劳顿,先行虽我回吉恩国,稍事整顿,这画上故事再慢慢祥谈不迟。”
**十日后。吉恩国皇宫
聂白薇寝居
杨煜昏睡十天,这日缓缓睁开了眼,暖阳满室,双眼被强烈阳光刺得睁不开来。
朦胧中见到一双大眼睛正痴痴的看他,他倏地坐直身子,抱住眼前人的身子,喊道:“妍,你还活着,我梦到你撇下我,一人走了!”
“傻小子,你醒了?”一个羞涩、惊喜的女子声音在他怀里响起。
杨煜闻声,身子一震,松开被他抱在怀中这人,仔细看她的脸,只见她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子,虽是个美人,可哪是心妍。双臂一伸,把她推开两尺。
“聂白薇,谁让你那样看我,只有我的妍才能那么温柔的看我。”杨煜声音虚弱,却不忘调侃,“哈,刚睁开眼,就瞅见一个大傻冒,今天定是要倒大霉。不对,不对,这一辈子都要倒大霉。从今以后,怕是斗鸡斗猴斗蟋蟀都会输的极惨。”
“你。。。你。。。你。。。”
“我怎样?”
“我照顾你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的,你还来骂我是扫把星么?”聂白薇声音哽咽。
“咦,我可没让你照顾我。我甘愿为了妍被一剑刺死。谁让你阻止我为妍而冲下地狱。”杨煜笑。
“我。。。我。。。”聂白薇眼中泪水滚来滚去,刷的一声,把两只通红、满是水泡的手抬到他的眼前:“你看,你看,我给你熬药,把手都烫成这样了。我从小到大没有伺候过谁,即便我母后,也没吃过我亲手熬得汤药,你。。。你还不领情。”
杨煜瞅着她你两只红彤彤的手掌,毫无品行的大笑出声。
“蠢死了,你怎么不让下人熬药,你们宫里人手不够么?”笑到后来,牵痛了心口剑伤,猛地咳嗽起来。
聂白薇咬咬下唇,泪珠簌簌滚下,“我。。。我乐意自己给你熬药,人手足够也不让旁人给你熬药。”
杨煜见她哭了,心中只觉这女子哭的莫名其妙,不痛不痒道:“噢,那你不是找着被烫成两只大猪蹄么,你瞧,又红又肿,看着多丑。妍的小手就又细又嫩、又软又滑,比你的好看一万倍。”
聂白薇张着两只水灵灵的泪眼,看着他,鼓着腮帮子不再说话,时而抬袖擦一把眼泪,心道这人怎么一口一个妍,乳名也是随便叫的,他。。他怎么喜欢他亲妹子啊。
杨煜见她半天不声不响,唤道:“聂白薇。”
聂白薇别开脸去不理。
“聂白薇。”杨煜又唤。
聂白薇把身子也别了开去,始终不理。
“啊呦!我的心!那一剑给我刺的不轻!疼得厉害。厉害的很!”杨煜捂着胸口,噗通歪在床上。
聂白薇大惊,“杨五哥,你怎么样?”扶住他肩膀,将他搀起。
杨煜笑笑看她。“你怎么不哭了?”
聂白薇脸一红,嗔道:“你骗我!”抬手要打他胸口,手挥了几挥,也没有打下。
杨煜道:“我口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聂白薇依言去倒来茶水,伺候他喝下,问道:“你饿么?”
杨煜问:“我十天没吃饭么?”
聂白薇点点头,“嗯。十天九夜了。”
杨煜道:“那自然是饿了。妍呢?我找她一起吃饭。”
聂白薇轻轻道:“今日是大嫂的册封大典,我大哥,母后,睿王,还有诸国宾客都在金銮殿上。待礼成了,就在殿外设宴。”
杨煜一听‘册封大典’几字,脸色陡然间变了,三哥当真要将妍嫁作他人妇?呼的一声,掀被下床,急匆匆朝门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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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呦~~么么~~
天意弄人
吉恩国一青年官员笑了一笑,续道:“这感情好,再加一条竖道,就是一个王字。言偑芾觑走在林间,保准被当成万兽之王的大老虎。什么小狐狸见了都要围了过来,对你摇尾乞怜。”
说话这名官员乃是聂擎天新提拔的兵部尚书,年岁与杨骜、聂擎天等人相差无几,都是年轻人,是以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
杨骜声线低哑,缓缓道:“方才在金銮殿后的小花园内,被一只偷腥野猫给挂了一爪子,本来是有机会教训她一顿,让她恼怒再在我额头上给添一竖道的,不料被。。。”
心妍胸口怦怦乱跳,说道:“太后娘娘,今天天气真不赖,不阴不晴,不冷不热,哈哈。茕”
她真心害怕杨骜将前来搅和他好事的人比作乌龟、王八之类,不如提早将他打断。
要知道派人来请她的婢女是聂大哥派的,怎么好连累聂大哥被杨骜辱骂。
玲珑瞅瞅杨骜,又看看心妍,寻思这两人神情奇特,搞什么鬼呐?
啊!莫非柳心妍趁三哥换衣服之时,去偷窥、偷袭三哥,要对三哥施以勾。引?想到此处愤愤握拳。
聂擎天起身笑道:“请各位移步金銮殿,册封仪式。。。”
“聂兄,半个月来,小弟对那卷画轴甚是好奇,不如聂兄三言两语将画像上的故事讲给小弟听了,再说册封一事。”
聂擎天的话只说了一半,杨骜便出声打断。
啊!心妍暗叫糟糕,她醒来之后,便没见菱儿给她那幅少年的画像了,听三爷语气,难道画像在聂大哥手中么?
咦,莫非聂大哥知道那画像上的故事?这么说来,菱儿要找那人,聂大哥是认识的了?
聂擎天闻言,缓缓坐回椅上,将眼前酒杯推至一旁,自袖中取出画轴,平铺桌上。
众人纷纷投来不解的视线。
聂擎天又自身后取出一个青翠欲滴的小笛子,放在画像上少年腰处。
玉笛正巧和那少年腰间玉笛重叠,连坠饰都一模一样。
心妍惊喜,猛的吸了一口气,“聂大哥,你。。。你是。。。”
‘杨菱儿要找的人’这几字没有说出,因菱儿是苍穹国君杨德广的妃子,不好公然说她留有男子画像,此事败露,会给她带来极大麻烦。
聂擎天以为心妍太过欣喜以至于语句说不完全。点点头。
“正是。天意这东西,实在弄人。万幸的是,分别近十年,几经周转,上天还是把你送回我身边。”
说着深深望了心妍一眼,感概万千,“我没想到,你那时遍体鳞伤,竟能将我耳后那块小小胎记也记在心中,画在纸上。”
心妍凝目朝他耳后看去,果然看到一块指腹大小,宛似樱桃一般的胎记。
“这画像。。。”‘并非我画的’五字还噙在口中。
于清凤便出口问道:“天儿,给母后说说,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故事?”
杨骜静静的听,不置一词,心道看看聂擎天办了什么讨女人欢心的事,能让那丫头对他相思入骨,时刻将画像带在身旁。
聂擎天微微一笑,神情温柔,像是忆及往事。
“先皇那年病危,多少妙手回春的名医医治,到后来都称无力回天。民间传说,大漠神族之中,最圣洁的女子,祈雨之神终日与神明对话,她身体汲取了天地灵气,以她性命献给上天,相应的,能够换回一人性命。”
于清凤脸色一变。
“莫非她便是当年被绑在火刑柱上的孩子?”
杨骜微微迷惑,莫非妍儿小时候误落大漠神族手中,被误认为的祈雨之神?
虽并非说不通,可那次听妍儿提及去外婆家,并未提起这段往事。
若是当真小小年岁便被绑上火刑柱,她该记忆深刻,引为极为凶险之事,常常提起才对。莫非,那人并非妍儿?
聂擎天朝母亲点了点头。
“当时我十四五岁,还是个孩子。虽父皇对我来说比自己生命还重。然而,那孩子的性命,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难道便轻贱了?即便那孩子被活活烧死,父皇便当真能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