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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握住她冰冷小手,提到他唇边,呼着热气。“谁伤的你。说出名字。我给你出气。”
心妍微微一笑:“机关算尽。狡诈阴险如你,一切都已经了然在心。又何必再要问是谁伤的我?你该知道,真正让我痛的,不是身上的伤口。”
她痛的是心。让她心痛的人,是他。
睿王眯眸静静看了她许久,叹了口气,薄唇轻触她指尖:“说出伤你那人的名字。即便我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也要教你说出他的名字。要你记住,杨骜是为你杀的人。你的手上,又多沾了一个人的血。”
心妍胸腔更痛了几分,呼吸亦不能自如。
“是孙茂。”红艳的唇淡淡吐出行刑人的名字。
孙茂得死。心妍想,若说她能为杨殇再做点什么,那便是帮他杀死孙茂这叛徒小人。
“杨骜,我要孙茂死。”
睿王狭长的眼眸猛然冷下,覆上一层阴霾的雪,睇了眼孙茂。
孙茂心脏跳若鼓擂。跪地道:“睿王爷,不,是皇上。属下对您忠心不二,你可还记得,前些时日,刺客要刺杀你,还是属下为你挡下一剑?心妍小主血口喷人。属下绝没有动用私刑。”猛然指向仅剩的那名狱卒,说道:“是他动的私刑,请王爷明察。”
狱卒大骇,磕头如捣蒜:“不是小的,不是。是孙茂动的鞭子,还唆使我们奸。污柳姑娘。”
听到‘奸。污’二字,睿王的瞳,掠过狠绝神色,薄唇绽出冷笑。
程天候、程天骄两个人摇头,不屑的笑。哥哥道:“孙茂,你当真以为你是最聪明之人?你又怎知,你不过只是王爷局中一颗棋子罢了。”
孙茂脸上立刻变色。惊恐看向睿王。却见睿王却未曾朝他看去一眼,连眼角都不曾朝他睨去,他眼中似乎仅有怀中的心妍一人。
“程天侯,什么局中之棋?我听不明白。”
程天侯曲臂将手中长剑竖在身侧。“当日你偷窥心妍沐浴。你以为不能放过你的人,只有杨殇一人?杨殇剜去你的左眼,你便要投奔王爷,安排刺客杀害王爷,以身挡剑,用同样的伎俩,取得王爷的信任。”
顿了顿,接着道:“你可知道,那些刺客本就是王爷的人,你的一切举动都在王爷的预料之内,包括那刺客要刺在你身上哪一处、刺多深都是王爷的意思。”
程天骄走来,笑道:“孙茂。王爷有意留你活命至今,便是要在心妍面前将你杀死。”
孙茂身体直颤,喃喃自语:“我不信,睿王爷当真如此料事如神,我行事小心,连杨殇都能瞒过,却瞒不过睿王?我与睿王无仇,睿王为何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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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半刻
贾信轻轻一笑,斜斜看向孙茂:“大人,王爷要取你性命的原因,和杨殇剜去你左眼的原因一样。所不同的是,王爷不会像杨殇那般善心,留你活命。”
孙茂心感死到临头,倏地站起,喝道:“我曾只手亡掉千兵。单凭你们还奈何不了我。”劈剑砍向程氏兄弟两人。
程氏兄弟身手功夫乃是睿王亲授,曾赤死雄狮、飞虎,对付区区孙茂,实在小菜一碟。灵巧闪避、迅捷前攻,便以剑鞘点住孙茂穴道。
贾信挑眉一笑:“程家兄弟,身手见长。”躬身睿王身侧:“王爷,奴才去杀了孙茂。”
杨骜执起心妍的手,白皙纤细,指甲中满是黑血,脏污不堪。他喜欢她的手,六年,多少个日夜,这一双小手紧紧搂在他腰间。此刻,却满是伤痕、血污。那致使她如此的人,惹怒了他。
心妍被他如炬的目光烫的心神难安,惊惶别开了脸颊。他的声音带着慵懒落入她的耳中。
“我杨骜曾经说过,此生除了我,谁人都不能动妍儿分毫,伤害你、杀你性命的人,亦只能是我一人。而如今,你的身子,一道道伤口,我。。。心中好疼。要教罪魁祸首付出血的代价。”
墨黑的冷眸,满是火焰。抬袖扬掌,轻飘飘朝孙茂推出,竟击出一道疾风,将孙茂震得疾撞在墙上。闷吟一声,死将过去。
这一举动,大大出人意料之外。程家兄弟被那股疾风亦震得向左右退开数步,瞥眼一看,惊见孙茂心脏被一柄长剑惯透,庞大身躯死死钉在墙上,死相难看、狼狈极了。
仅剩那名狱卒吓破了胆,嘶声喊道:“王爷饶命,饶命啊。”
睿王眉心一蹙,对耳边噪声不耐又厌烦。“你吵到了我的妍儿。”
贾信躬身说道:“王爷,奴才这便杀了那狱卒。”
睿王未出一声,仅抬左臂,衣袖轻摆。贾信一凛,拨剑出鞘,朝狱卒满是大汗的脖颈砍去。
“住手。”心妍淡淡道。
贾信顿下手,看向睿王,睿王颔首,嗓音比心妍的更加淡漠:“贾信,妍儿的话就如同本王的话。不妨听一听妍儿要说什么。”
贾信横剑而立。“是。奴才竖起耳朵,倾听我小主的话。”
那狱卒暂保性命,泪水喷涌,冷汗湿衣。
草芽含泪拉着心妍的手:“主子,王爷一向待你好,要为你出气。方才那狱卒意图对你不轨,你为什么要出声相救?”
心妍深深望了一眼杨骜,他亦望着她的颊,可她在他眼中却看不到自己的倒影。“那狱卒双腕已断,且那羞人的地方。。。也被程家哥哥剜去,再不能行下。流之事,何必再要杀他?”
心妍说着,轻咳出声,方才鞭刑,有数鞭落在她喉间,只是轻轻一咳,便又呕出了鲜血。她知道,她活不了一时半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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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垂长睫
怀中女人颤抖不止,是。。。快咽气了。睿王手臂轻震,微不可见,眼中先是不忍,后又丝许挣扎,到了最后墨瞳便被冷鸷吞没。
“妍儿,你杀过多少人?若你告诉我,你心地善良、不忍杀生,那可就是我听到的最逗乐的笑话。”抬袖拭去她唇边血迹。
他话中鄙夷,深深刺痛她的心。她苦涩一笑,泪垂眼睫。
“我怎会那般善良呢。我仅想着,那狱卒这般惨败活一世,比一刀丧命要痛上千万倍。这样算来,我是最狠最恶的人。”
杨骜嘴角斜斜勾起,笑意阴测测。戏谑道:“妍儿最狠最恶,可睿王却最是善良,必要结果他性命。不能让他凄苦一世。”
她想救狱卒?他不准。因那狱卒对她动了邪念。这世上,动柳心妍的男人都要死,起一丝念头都不行,他会将盛装那念头的脑袋生生拧下。柳心妍无论生死,只能是他杨骜的,即便他不要她,即便他将她踩在脚下,别人也不能觊觎她一丝半毫。否则,死无葬身之所。杨殇的死,亦是如此。
“贾公公。”
杨骜的声音狠戾阴冷,贾信听来惊心动魄,“是,爷。这便解决了他。”手起剑落,狱卒头颅滚地,挺尸毙命。
心妍笑叹。死前,到底也未做成一件善事。“杨骜,我好冷。”
她身体透着寒,雪花透过冷窗飘进,一片一片落在她绝美的颊,却总也不会融化,杨骜探指一试,她脸颊竟是彻骨冰冷。他淡淡扫了监牢众人一眼,令道:“你们都退下。”
众人一凛。程天候深深看了一眼心妍,暗道:心妍你走好,这是天候哥看你的最后一眼了。
程天骄拉起跪地的草芽,“走吧。让心妍和王爷单独相处最后一次。”
草芽深知此时一离去,便再不能见到心妍,怎也不愿离开。却在看到睿王眼中不耐之色,便万不敢多耽。
“小主,有什么话要和王爷说的,别再顾忌,都与他说了吧,为王爷你多少日夜呕血心伤、以泪洗面,你爱着他、比他身边任何女人都爱他!把你的心事、委屈都给他说了,好不好。不说。。。就没机会了。”草芽痛哭随着程氏兄弟两人走了出去。
心妍低泣,肩膀轻轻抖动,脸颊埋在睿王怀中。
贾信低声提醒:“王爷,小主手中攥着匕首,有毒。她知道了一切,包括七年前柳门血案是你亲手所为。爷,您当心。。。”
睿王淡然轻笑,不萦心怀。挥袖屏退贾信。双手温柔托起心妍腰肢,将她娇小身子放在膝上,用身上裘袍将她紧紧包裹。薄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颈项,烙下点点滚烫的吻。她肌肤冰凉,若非她喘着气,他会以为她已经死去。
“还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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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
心妍蜷在他怀中,他柔暖的嗓音,使她鼻尖猛然一涩。摇摇头:“不了。”
他的怀里好暖,一如七年前初见那日,她在睿王府外连跪三个日夜,单薄身板被鹅毛大雪几近掩埋,昏了过去,再醒来,便是在他温暖的怀中,似乎从那一刻便依恋上了他的怀抱。
“杨骜,我心中好苦。你对所有女人都好,独独对我好坏。”她环住他的腰身,嗅着他身上的馥郁馨香,喉间哽咽,心中满腹委屈。
“为什么要杀我父母?为什么不在七年前我投奔你府邸的时候便将我杀死?却要教会我一切恶毒伎俩,让我将真正爱我之人亲手杀死?为什么偏偏是我?”说着便流下了泪。手紧紧攥着匕首,尖端抵着他后心。
杨骜后背一疼,抿唇轻笑,对她不加阻止。他知道她爱他,她不舍杀他,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她宁可自己死,也要他活。
“妍儿,并非一定是你。”他语气一如往常,带着薄薄的讽刺。
他的话如晴天霹雳,使得心妍阵阵昏眩,临死前更觉不甘、恼恨。她身子猛地僵直,为他即将要说出的话骇怕不已。
睿王将她双手握在掌中轻轻搓。揉,为她取暖,又在她掌心哈着气,疼她纵容她,就仿似她还是他床榻里侧那个缠人魔王。
“不是你,也会有他人。我当年除掉的人,不止柳丞相一家。为了得到苍穹大陆,为了得到天下,但凡和杨殇亲好的大臣,我都灭了口。只是,仅有你侥幸活了下来,捡到了我的玉,投到我府邸。而我正巧需要一名美貌女子送到皇帝身边去。”
心妍大恸。她本以为自己对他多少有些不同。原来不是她也会有别的女人。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随时可以替代、扔弃。
“原来仅此而已。”她抿唇冷笑:“那我还在乎你做什么?杀了你,为所有枉死的人报仇便罢。”手猛地扬起往他后背刺下。
只要刺下匕首,他喘息之间就会毙命,就如同杨殇那样,多么骄傲的人,在剧毒面前却毫无招架能力,惨死在龙椅上。
可才刺到了他的衣服,呛啷一声,她将那匕首扔出几尺之外。她下不去手。该死的,她竟舍不得杀他,还深爱着他!哪怕他和她有血海深仇。
“我恨你!”她狠狠说了一句,张口咬在杨骜的手臂,直到尝到了他的血腥,也不松开牙齿。
睿王垂下黑眸,任她像盛怒的小兽在他身上撕咬,望着她端丽的脸孔,她泪光莹然,伤痕斑斑,他突然心生怜惜之情,薄唇覆下,将她颊边泪水滴滴吻进口中。她的泪水苦涩淡咸。
他低声讽笑:“恼羞成怒了?想起来,匕首上剧毒是我给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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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海
他眸光尽是无情,骨节分明的指把玩着她的耳垂。“你所有本事都是杨骜教的,你又怎么会以为我不知你要做些什么。你的匕首真的刺下,我便当真会丧命么?”
心妍松开牙关,他的手臂被她咬的血糊一片。她错愕望着他,“我竟忘了。你定是早已经服下了解药。”咯咯笑出声响,泪湿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