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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似乎看到那台半旧小轿,那身粉色嫁衣。
他曾娶过十一个女人,掀起过十条红盖头。却独独迎娶妍儿过门时候,是给她穿的粉衣,连个红盖头也没有。
是他固执了,犹记得,母妃曾经最爱粉衣,连带他也对那颜色无法抗拒。
半旧小轿、四个老轿夫都是母妃的,他小时候常常与母妃一同乘坐那顶小轿。
妍儿记恨他吧,行妾礼、老轿夫、半旧轿子、以粉衣将她迎进了门。
新娘子一声轻咳。
杨骜才知自己失了神,嘴角扯起一丝苦涩笑意,他何曾也是个不磊落的人,偷偷摸摸只想让一个女人跟他多点牵扯。
左手抬起握住剑鞘,右手握在剑柄,脚步缓慢朝床边移去,未免麻烦,索性杀人取药。
“相公。你来了。”
新娘子声音羞怯温柔,杨骜陡然间一阵昏眩,寒气自脚底心涌将上来,握在剑柄的手直发颤。
这声音化成灰他也认得,他苦苦找她半月,她却欢天喜地嫁作他人妇?
好个柳心妍!贪图的就是这身红嫁衣,还是突松国皇后之位?
杨骜直欲挺剑把她击毙,手动了几动,也没能拔出剑来。
心妍半晌不听忽必寒回话,便又唤了一声:“相公?”
她那日虽是被忽必寒的手下掳进宫内,但是却半分委屈也没有受到。
还记得那时忽必寒连着两夜握住她双手,痴痴的看。也记得忽必寒落泪,一遍遍喊着他亡妻的名字。
虽这日名为洞房花烛,忽必寒却是绝不会对不起亡妻,他只求回想亡妻过门那日的种种,只求心妍能假装他妻子唤他一声相公。
心妍虽被他对亡妻的真情感动,可要喊他相公,却是万万不能从命的,只是因她另有所图,于是便将这要求答应了下来。
只是,连喊两声相公,忽必寒却怎么不答话?
肩头一沉,被一只手掌给握住,他使了大力,心妍吃痛,心中只觉他跟今日很不一样。
她心中惦记被锁深林的聂擎天,一别半月,不知他是否还活着,她一心想快些从忽必寒身上偷到钥匙,这才答应成亲,以便能近得他身。
心妍抬手握住肩头男人的手,他手臂猛地一抖,像是大不相信她能干出这事。
“相公,***良夜,臣妾与你把酒助兴。”心妍抬手便要摘下头上红盖头。
杨骜快一步捉住她的手,重重握了一握。
心妍微微一怔:“你想回想和你妻子洞房花烛夜,多看看我头蒙盖头的样子,是不是?不摘下也可以,便这么喝酒也行的。”摸索着端起酒水递了出去。
杨骜接过酒水,喝下,啪的一声,手中酒杯被捏了粉碎。
他的女人
心妍听到是杨骜的声音,整个人呆若木鸡,脑中轰轰直响。言偑芾觑
杨骜看着她身上红衣,耳边响起小蚯蚓那句‘虽然皇上不穿这衣服,可今晚皇上可是要亲自摸到这布料的’。
杨骜一咬牙齿,手下使力,嗤的一声,把她裙子撕烂,他微微粗粝的手掌从她腿侧探过,抚上她的腰际。
低眼一看,却平添气怒,她裙内竟然只着贴身小裤,连及脚长裤也没有。
“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心妍顺着他目光看了看,道:“突松国炎热,这里衣裳都这样,女人都这么穿,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廓”
见他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她一阵惊世骇俗的胡乱踢腾,“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你当这是哪里?忽必寒的国家、忽必寒的寝殿,忽必寒的洞房夜,由得你放肆,不怕官兵进来乱剑刺死你么?”
杨骜冷笑,狠狠扼住她下颌,“没错,他的国家、他的寝殿、他的洞房夜,可,该死的,他要睡的是我女人!”
心妍吓得身子一缩,忽闻院中阵阵急促脚步声,显然是惊动了侍卫,连连道:“你…你小声点,我不想陪你疯。”
杨骜双手握住她双肩,怒气腾腾将她按在床上,逼她迎视他的双眼。
“告诉我,你想陪谁疯?”他墨色眼眸染上暗哑的欲,缓缓欺近她的耳边,“我要让牢牢记住你记住,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钳住她腰肢,作势便要撕去她身上衣物杰。
心妍大惊之下,张口咬在他脖子上,直到尝到血腥才松开牙齿。
杨骜吃痛,抬手抹去鲜血的瞬间,心妍噌的跳起,拔脚便跑。
才跑出一步,后腰带一紧,一个提力将她拉了回去。
杨骜将她身子一转,迫她趴在他的腿上,心妍瞥眼间见他腿间之物昂然勃发,当即别开眼去。
忽觉臀上一凉,裙子被掀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
心妍话音未落,便听啪的一声,杨骜抬手使力打在她后臀,这一下声音清脆,可见多疼。
心妍泪水直淌,恨恨瞪着他。
杨骜勾唇一笑:“还逃不逃了?听不听话?”
心妍紧咬着唇,誓死不答。
杨骜抬起猛然间抬起左手,心妍骇得身子一抖,绷紧了皮肉,去迎他那一巴掌,谁知他巴掌迟迟不落下,心妍便放松了警惕,肌肉也渐渐软了下来。
啪的一声,一巴掌又在她后臀同一个位置落下,心妍毫无防备之下又挨一记,痛且不说,这么被按在腿上打屁股,那是自十岁之后便再没有过。
羞愤难当之下,双臂交叠放在他的腿上,脑袋一低,趴在胳膊上哭了起来。
杨骜怒气不减,冷眼任她去哭。
窗外一阵窸窣,天候的声音传来。
“爷,忽必寒在断崖边上等的不耐烦,着急回来和新娘相聚。催你快去。五爷、天骄几经盘桓,怕是拖延不住。”
心妍止住了哭,他约忽必寒去断崖干什么?难道。。。难道要对苍穹不利么?
虽是脑中思绪千百,心妍却一把抓过钥匙放进衣襟。
杨骜意外找到了心妍,心妍也以服下了相思丸,那钥匙对他是没有用的,于是并不加阻拦,随她去闹腾。
杨骜穿戴整齐,自忽必寒衣橱找来一套素色女式衣裳,让心妍换上了,两人才开门出屋。
杨骜原想着院中仆从皆已被迷昏,径直走出并无大碍,却不料,院中竟直挺挺立着数十侍卫。
心妍心惊,直欲缩在杨骜身后,把他当个人肉盾牌,可转念一想,自己此时是忽必寒的皇后,有什么好怕?
“哀家…”
“给我靠点普!”
心妍才说两字,便被杨骜冷声不耐打断。
她尴尬一笑,这才知道她把自己当太后看待了,改口道:“适逢月圆之夜,花美树葱,微风拂柳,本宫穿着一身料子极是舒服的新衣裳,和大太监小骜子到处游游看看,尔等都快快各司其职、勿要多言。”
数十侍卫听得木呆呆的没有反应。
杨骜切齿,“你给我说人话。”
心妍瞪他一眼,皇后说话本来就该斟词酌句嘛,笑道:“我吃饱了没事干,牵着骜公公溜达溜达,你们该干嘛干嘛,别来烦我。”
左手搭在杨骜右手手背,大喇喇从数十侍卫之间飘过。
心妍见这些侍卫仅眼珠随着他们两人从左至右的转,却无一敢上前阻拦,不禁心中得意。
腰间一紧,被杨骜拦腰抱在怀中,跃出宫墙之外,迎上了候在墙外的程天侯。
“那些侍卫是你点住的?”
三人两乘,驰马而走,杨骜的声音在咧咧风中飘荡。
心妍不解,正想开口,便听另一乘马上的程天侯道。“方才王爷和心妍,你们在屋里动静也太…太大了点。惊动了忽必寒寝殿外的侍卫,我瞧他们要冲进屋去,于是扔下一把石子,点住了他们穴道。”
心妍恍然大悟,所以那些侍卫才不动弹,她微微一怔,那杨骜为什么陪着他玩那出‘哀家、本宫’的戏码?
“才打了你一顿,给你点甜头,行不行?”
心妍正看着他下巴发呆,便见他低下头来,把她被马背颠簸的微微向前的身子压回怀中,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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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驰出百里,蜿蜒而上,来到日前那断崖之处。
杨骜将心妍拎下马背,指着她鼻子警告道:“老老实实在大树下等我。”剑尖在地上划了个圈,又道:“敢出这圆圈半步,在哪逮到,在哪要了你!”
话音落处,已和程天侯朝东走去。
心妍瞧瞧地上那圆圈,心道他说不让出,她就不出了?她偏要出,抬脚便踏在圈外。
铮的一声,一把匕首直挺挺插在她的脚前,差点便要切下几根脚趾。她瞥眼看去,杨骜正半尺外,环胸看着她。
心妍咽咽口水,把脚缩了回去。杨骜再次转身离去,许久许久,她都老老实实待在圆圈之内,心想那人蹲点看着她不是没有可能的。
就在此时,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从西边传了过来。一个女子的嗓音说道。
“凤儿已经没有几天好活的了,如果再找不到擎天哥哥,怕是他就见不到凤儿最后一面了。”
是聂白薇的声音。心妍一跃站起,朝哭声来源跑去。远远瞧见一个白衣小人儿坐在一棵梅树下,一名青年站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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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之交
心妍还未走到梅树下便已经开口询问,树下两人都觉夜色之中这道女音分外突兀,齐齐朝心妍看来。言偑芾觑稽觨
借着月光,聂白薇将来人容貌看清之后,脸上血色退去几分,立即站起躲在小蚯蚓身后,探出脑袋,喊道。
“你…你不是跌下悬崖摔死了么?你来找我寻仇来了?我也是找我哥哥心急才搜你们轿子的!”
心妍摇了摇头廓。
“其一,我还活着。其二,把我推下悬崖的并不是你,再有你以软鞭救下我的好朋友小煜,对我也算是有恩的。”
心妍那时身子直坠向崖底,将杨煜纵身跃崖、不悔相随那一幕看在眼中,现在想起犹觉得心惊肉跳,同时又为觅得这种蓝颜知己而深深感动欣喜。
聂白薇看看地上心妍的影子,确定她是个大活人,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杰。
“我是聂公子的弟弟…”咦的一声,歪头瞅着心妍:“我明明穿着男装,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身?”
心妍抿嘴一笑,“你胸。脯鼓得那么高,但凡长眼睛的谁不知道?都不愿拆穿你罢了。”
小蚯蚓见聂白薇撅起了嘴,连声道:“谁说的,我就不知道小公子是女孩子。明明是个堂堂四尺半的男子汉。”
聂白薇瞪他一眼:“谁要你哄我。再说话,剁了你!”
心妍寻思,聂白薇虽初次相见时候便是吵吵嚷嚷要寻聂大公子,可是到底不能辩明她是不是聂公子的亲人。
倘若是仇家,把锁链钥匙给了她,那不是白白害聂公子丢了一条性命。
心妍叹了一口气,按理说她该亲自去一趟崖底救出聂公子的,可杨骜与忽必寒断崖相聚必谈要事,她不能错过窥秘良机。
也罢,便试探试探这聂白薇吧。
“前些日子,我有幸与聂大公子一见,他果真如那天你说的那样,是个世间难得一见的人物。犹记得当时他仅剩最后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说他无法偷到相思丸,对不起凤儿,他独自活着也是无趣。我刚要询问,便见他持剑自刎了。唉,可惜可惜。”
心妍说着抬袖抹抹眼泪,神情之中大是扼腕叹息。
聂白薇听心妍说的言辞恳切,不像扯谎,眼眶一红,流下泪来。
“你胡说,我哥哥最是坚强勇猛,天塌下来他都不怕的,他才不会自刎!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自刎了,便没人给凤儿下葬了。。。”捞住心妍的双肩,哽咽不已:“你胡说。。。”
小蚯蚓噗通跪地,喊道:“聂大公子…大公子…”声音呜咽、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