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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身已经微微破旧,这十几年来,杨殇经常握在手中,睹物思人,见到玉钗,就仿佛见到心妍一般,久而久之,钗身被磨得没了光泽。
心妍眼眶一酸,落下泪来,说道:“思恩,咱们去把大皇叔找回来!可不准他一人孤苦伶仃流落在外!”
思恩说道:“是啊,大皇叔可不会照顾自己。”
心妍与思恩出宫来到城门之处,跃上棕色小马,便朝前方追去。
来到一处街角,忽见前方急速驰来一匹大宛马,马速甚急,已到五尺之外。
心妍驱马不精,眼见躲闪不及,叫道:“不好!思恩,你快闭眼睛!前方。。。前方危险。”
心妍一语甫毕,自己先行紧紧闭起双眼,松脱缰绳,抬手捂住了女儿的双眼。
思恩眼前一片漆黑,惊声道:
“母亲!并不是咱们闭起眼睛,就脱离危险了!你。。。你。。。你干什么松开了缰绳!要将思思摔死么?”眼见座下那匹便要与前方那大宛马迎头撞上,大宛马突然之间嘶鸣出声,四蹄纵伸,跨出一条完美弧线,自心妍、思恩头顶跃过,而后稳稳着地,停了下来。路上行人百姓惊惶之余,彩声不断。
良久不闻碰撞之声,心妍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前方已经不见了大宛马的踪影,这才放宽了心,登时之间,脸色大变,座下马匹的马头之上,思恩的衣裙遮住了马眼,此时马儿乱窜乱跳,横冲直撞,兀自狂奔。
母女两人失声尖叫,抱作一团。
忽然间,棕色小马人立而起,将母女两人抛将出去。
路边有个生肉摊,屠夫正自挥刀斩牛,心妍、思恩两人眼看便要落在那屠夫刀口之下。
那屠夫不知天降皇后与公主,挥刀之势丝毫不减,一瞬间便要使得心妍、思恩刀落颈断。
思恩双目射向屠夫手中利刃,惊声呼道:“刀。。。刀。。。刀。。。!”
心妍斥道:“我看到了!是一把宽刃厚峰的屠刀。刀柄坠着个红坠子,想必是他夫人给坠上去的!啊呦,思恩,咱们要亡命刀下!下辈子,你还做我女儿!”
百姓又都爆发一阵惊呼,胆小的已经昏去了几个。
心妍、思恩两人忽觉双脚一紧,被四根绳索系住,身子倏地向后飞去,噗通一声,跌在地上。
心妍爬起身来,将女儿扶起,只见思恩一脸鲜红,被跌的鼻血直流,连忙便要撕衣为她止血,可自己衣衫单薄,再撕一角,就要露出肌肤。
就在此时,只听一道急切却好听的声音说道:“这衣裳,你穿是不穿!你若是不穿,我就将它扔了!”
心妍眼角一道黄光,是件金光闪闪的衣裳,顾不得其他,拈来衣裳便按在思恩的鼻尖之上,为她止血。
心妍忽听得身后男子呼吸一紧,好似对她的举动出乎意料。
心妍缓缓转回头去,但见他垂手立在大宛马马畔,双目之中神情复杂,且惊且喜,且怒且恨,最多的却是浓浓思念。
心妍冷冷说道:“杨骜,是你。”低手拉住思恩,“思恩,咱们走!可不能耽搁你爹爹娶亲。”向南踱去。
杨骜伸手握住她手腕,入手之处,甚为消瘦,不禁心生怜惜,声音也变得略略温柔,“给我站住了!去哪里?”
青光一闪,心妍手中已握有一把匕首,转腕便朝杨骜手中划去,“放开。”
杨骜倏地缩手,利刃自肌肤之旁划过。“妍儿!使什么气!”
“你说了两个月就去舅父家接我,为什么三个月都不去接我?你…你娶亲就娶亲好了,为什么不给我送个书信,让我不必枯等于你!你。。。你。。。”
心妍说着,别过了脸。
杨骜微微蹙眉,俊脸微赧:
“原本是两个月就可以去接你。只是。。。”伸手指着思恩捂在脸上的凤袍说道:“只是给你绣那玩意儿,为难的厉害,绣到两个月时候,十个手指头已经给扎得满是窟窿,但还差一个袖子,那不得绣完么?”
绣。。。
心妍愣了一愣,无法将杨骜与刺绣一词联系在一起,“那。。。那你干什么偷偷搬家,也不给我说来着?”
杨骜说道:“我让你安心等我,等我去接你,正是要把你接到柳杨城内,你。。。唉,谁让你一人奔去旧城,我可是一路好找,才找到了你!”
心妍脸颊一红,“那你娶的女子,知道你将帝都命名柳杨城,她。。。她乐意么?”
|5|杨骜抱起心妍,便朝新房内踱去。踱到房门之处,抬脚便朝门板踢去。
|1|心妍搂住杨骜的脖子,摇晃他的肩膀,说道:“喂!!!!不要!”
|7|杨骜挑眉轻笑,“待朕要够了,你再说不要!”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z|心妍连忙推在他的胸膛,杨骜手掌按在她的后脑,使她的唇瓣无处可逃。
|小|心妍口中呜咽不清,杨骜不予理会,左脚踢出,砰地一声,房门打开,杨骜左脚迈进门槛。
|说|却听哗哗哗数声,自门板之上泻下十数坛白酒。
|网|杨骜惊诧之时,已然不及,酒水尽数浇在两人身躯之上,一时间衣衫浸湿,屋内酒气醺然,令人昏昏欲醉。
“。。。谁这么大胆子!”杨骜闪身进屋,望着一地酒坛碎片,错愕不已。
只听心妍道:“你。。。你小心地上有个凳子。。。”
杨骜不解:“什么凳子…”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脚后跟碰到了一处硬物,只听后背咯咯噔噔之声不绝。
杨骜抱着心妍缓缓转身,却见门后之处,木椅一个落着一个,直叠了十个木椅,摇摇欲倒,最上方的椅子之上,放在一筐面粉。
心妍呵呵一笑,“说了要你小心!”哇的一声捂住了脸颊。
杨骜依旧仰视上方,只觉陡然之间,铺天盖地,一片雪白。面粉扑将下来。
心妍将双手自脸上拿开,看向杨骜,却见他满脸面粉,仅一双眼睛漆黑入夜,盛满怒火。
心妍开怀大笑,“三爷,你这个模样,可一点也不吓人!反倒好欺负的很!哈哈!”
杨骜微微一张口,便有面粉飘入口中,呛得咳嗽,恶狠狠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心妍耸耸肩,“主意是思恩的,部署是我来完成,你也知道,思恩力气小的很,搬不动椅子的。哼,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这新房是为我准备的,我…我之前来这里,见到满屋子大红喜字,心里气不过,便想着要你洞房也不能开心!”
杨骜缓缓将心妍放在地上,帮她拍落身上面粉,无奈一叹,将自己身上的面粉也抖落,说道:“说来说去,你们母女两人都是对的,只朕是错的。”拉着心妍的手,说道:“来,咱们去喝交杯酒。”
心妍微微颔首,挠挠鼻尖,说道:“好。。。好。。。”
杨骜满身酒水面粉,缓步朝桌盼走去。
心妍将手从他掌心抽出,疾声道:“三爷,。。。你愿意头下脚上的与我喝交杯酒么?”
杨骜拧眉,驻足转身,“头下脚上?什么意思?”说着又朝桌盼而去,只觉脚腕一紧,被一条绳索系住,呼的一声,整个人被头下脚上的吊在了半空之中。
那绳索环在房梁之上,另一端延伸到了窗外,不知被什么拉扯住,只见杨骜身子在空中飘来荡去,撞翻了喜烛、桌椅、屏风、花瓶。
登时间,屋内破碎之声刺耳响起。心妍连忙捂住了双耳。
“柳心妍!混账,把朕放下来!”
心妍蹲在杨骜身边,细心解释道:“绳索系在窗户外面一匹大马的尾巴上,你中了圈套,那马儿尾巴吃痛,就会受惊,四处奔跑。你瞧,连带你,也在屋内胡奔乱跑。”
杨骜见心妍呲牙而笑,全无帮他解开绳索之意,当即狠狠威胁,“给朕等着。”手掌在推在地板,借力跃到房梁之上,倏地解下了脚腕绳索,窗外马儿拖着绳索不见了踪影。
心妍正自盯着绳索自窗口消失不见,脖间一热,温热的吻已落在她肌肤之上,她仅觉后颈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鼻间是酒气和淡淡男儿体息,不由得心中怦怦乱跳。
而后便被杨骜抱在怀中,朝床榻踱去。来到床边,心妍眼见自己便要被杨骜压在身下,惊声道:“我。。。我不在下面。。。”
杨骜浑身一热,轻佻微笑,将她放站地上,随即动手退去他身上衣衫,声线沙哑道:“那么朕在下,妍儿可以对朕为所欲为。。。朕决计不会反抗。。。”
心妍双颊飞红,一双妙目在他精实的肌理打量,微微一笑,“相。。。相公,你。。。此言当真,那。。。那我可不客气啦!”
杨骜下腹越发紧绷,说道:“不需与朕见外。。。”
心妍连连点头,“嗯!!!”扑在杨骜身上,将他按倒在床。
只听噗噗噗的响了一阵,钝器入肉之声。
杨骜登时出了一声冷汗,闷哼不止,额头汗珠如黄豆一般,颗颗淌落,伸手从后背拔下几枚针来,颤声道:“妍儿,。。。谋杀亲夫么。。。”拎起心妍,放倒在床,动手除她衣衫。
心妍忽然想起另一件极其要紧的事,惊道:“啊哟,三爷,怅儿呢?怎么没见怅儿?”
杨骜疑惑,“他有事在身。过个几个月就回来了。”
心妍心中不安,“那怎么成,他一个年仅十岁的美少年,只身在外,可别被人贩子卖了。。。。我。。。我要去找怅儿。”呼的一声坐起,奔下床榻。
杨骜不悦,伸手朝心妍后背捉去,“杨怅是男子汉大丈夫,你担心他作甚。。。。。。”
杨骜说着,便突然间没了声响动静。
心妍并不回转头去,径自开门出屋,只见天骄、天候、飘絮、贾信在外直直盯着她。
“皇后娘娘,皇上。。。皇上怎么陡然间没音了?”
心妍抿唇一笑,“这。。。他兴许不知接下来说什么,于是便不说了。”牵着思恩便朝宫外而去。
贾信问道:“娘娘,你去往何处?”
心妍摇摇手,并不作答。
飘絮、天候奔进屋内,但见屋内酒水、面粉、桌椅、板凳,一片狼藉,床榻之上,唯看见一块大石压在床榻之上,不见其他物事。
“咦,皇上去了哪里?”飘絮纳罕。
宫中羊肠小道,心妍拉着思恩的手,急匆匆的赶路。
思恩喃喃道:“母后啊,床榻顶上那块大石头会不会把父皇砸坏了呢?思恩可舍不得父皇出了什么差错。”语气之中,甚是担忧。
心妍笑了一笑,“压坏?不。。。不至于吧。不过嘛,等他醒来下床的时候,一搬动身上的石块,就牵动了机关,整个卧室轰然倒塌,那时候就有些危险了。。。唉,可别可砸出个好歹,我也舍不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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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哒,感谢读文~~~感谢几月的陪伴。妍与骜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
明天起番外。明天是煜儿和小白薇,从白薇凤和殿内刎剑昏迷那里写起。
亲若喜欢,与香香一起走下去喽。嘻嘻。。么么。。
番外:月落荒漠,久别经年,红颜多薄命(煜薇一)
吉恩国皇宫,太后居所,凤和殿。言蔺畋罅
宾客围桌而坐,为方才杨骜夫妻被大网所擒、身中蜂毒、而后夫妻二人分食一颗解药、直至方才被于太后驱出凤和殿一事,犹自觉得触动心悸不已。
“于太后,我既然向你赌了誓,对你的话言听计从,我自当履行诺言。你要我做大公主的驸马爷,那么我杨煜自此而后,便是聂白薇的驸马爷,这一辈子给她当牛作马,绝不离开她半步。”
杨煜抬头望着凤和殿外灰蒙蒙的天空,怎么也没有想到,杨煜这一生竟会为了一颗毒蜂解药,而卖身为聂白薇的驸马。
他叹气不止,视线缓缓下移,杨骜、心妍、怅儿、思恩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