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梁淑贞话音未落,便自怀中掏出一叠房契、地契以及金票、银票,啪的一声,搁在桌上。
心妍斜斜看了一眼,厚厚一叠纸张,脸上***辣的,登时觉得无地自容,哈哈一笑,说道:“如此便谢谢了。”将房契、地契、金票、银票一一收起,放在袖中。
“收人钱财,为人消灾,诸位眼中的大灾难,必是柳心妍,你们是要柳心妍离开皇上了?”心妍挑眉问道。
玲珑、颜泽雅、诸位妃嫔对心妍收起金银之举,纷纷嗤之以鼻。
梁淑贞颔首,“正是。你收下了这点薄礼,是同意了离开皇上?”
心妍食指搁在下颌,咧嘴笑了笑,调皮道:“同意倒是同意。只是嘛,即便我走了,皇上也不会放过我,不论我走到了哪里,皇上掘地三千尺也要把我找出来的。”
心妍语气之中充满笃定。
不知哪位妃嫔酸妒斥道:“呸,不害臊!你对皇上来说便那么重要?皇上就那么爱你、舍不得你?少自以为是。”
心妍耸肩,“你们不这么觉得么?那你们做什么还要慌里慌张来赶我走呢?”
梁淑贞见心妍神情之中,并无赖着不走之意,且众人今日前来,也正是怕皇上沉迷女色,不能自拔,于是才要将这妖女尽快赶走。说道:“既然你离开他这方法不成,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心妍敛起笑容,垂下了眼眸,眼中泪水已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良久,微微笑道:“唯有,让三爷对我断情。”抬起头来,望向梁淑贞。“娘娘,可愿帮我一忙?”
梁淑贞疑道:“什么忙?”语气缓了一缓,续道:“只要是能够让骜儿对你断情,哀家可倾囊相帮。”
**
早朝后。
杨骜将手撑纸伞的贾信远远抛在后面,步履匆忙,冒雪回到乾清殿主卧。
进屋一瞬,见窗边古琴的琴弦断了,琴弦上还残留着暗红干涸的血迹。
他心脏倏然揪起,放目环看屋内,却不见心妍的身影。
“妍儿。。。”
杨骜声线慌张,仿佛难以承受再次失去她所带来的伤痛,角角落落寻找心妍,帷幔后、屏风后、衣柜里,都细细找了,却依旧没有找到心妍的身影。
他额上急的出了冷汗,疾步便朝屋外踱去。“杨骜。。。我在这里。。。”
杨骜前脚才跨出门槛,便听心妍一声怯怯的呼唤自身后响起。
他急忙转回身来,入眼之处,墙边一人高的古董花瓶旁,心妍俏生生、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他方才只在房中心急火燎的寻找,竟粗心大意没有望见她便站在花瓶畔看着他四下翻找。
杨骜走去拉起心妍的双手,将她被琴弦割破的手指抬起,见伤口兀自淌着血,眉头皱起,不假思索,将她手指允在口中。
心妍眸光闪闪的注视着他,说道:“你。。。你昨晚欺负我脚踝,现在又欺负我手指。。。”
杨骜允去她指上鲜血,不悦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能不能将自己照顾好?是不是要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把你当孩子一般照料?”
心妍眼圈一红,抽回手来,问道:
“什么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你昨晚明明答应了我尽早回来,怎么不回来?你还来问我为何这么不小心。。。。我便是求你时时刻刻留在我身边,你答应么?也是,你不陪在我身边,我便总也笨手笨脚,今天摔断了腿,明天磕破了头,迟早把自己害死了。。。”说到后来,已经哽咽。
杨骜听到她的抱怨,心中满是甜蜜,紧紧拥她在怀,下颌轻轻搁在她的发顶。
“昨夜是朕的错。自此而后,朕时时伴着你,早朝也带你一同前去,让你金銮后殿,与朕的龙座仅一墙之隔,一步也不离开你的身边,可好?”
心妍脸颊埋在他的怀中,泪水夺眶而出。
“可你身边还有其他妃嫔,我不要你去见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你看她们一眼也不成。更别提像昨夜那样陪玲珑一夜了。你若是不能答允,我便离开你。你若是不让我走,那我就从心底里疏远你,与你每日每夜冷战。每日每夜的折磨你。让你发疯。”
他忘了她
杨骜听着她半嗔半怒的嗓音,仅觉心中微微烦躁,抬起她脸颊,狠狠吻上她的唇瓣,唇齿交融间,只听他声线沙哑道:
“你可以与朕冷战,朕也会因此而受折磨,可你却吓不跑朕。。。”
话音落处,将心妍横抱在怀,趋步来到床榻,欺身将她压在身下,热烈的吻落在她的颈项、肩头。言蔺畋罅
心妍趁他忘情不备,左手缓缓自他身后扬起,微微踟蹰之后,猛地朝他脖间动脉落下。
只听嗤的一声响,一枚寸长的银针扎进了杨骜的颈间血脉岽。
杨骜脖间酸麻疼痛,惊愕抬眸,双眼之中的情。欲之色尚且浓重未退,难以置信的凝着心妍。
“你。。。对朕做了什么?”
他缓缓抬手抚摸住脖间的银针,缓缓的双目越发的沉了,终于意识全无,躺倒在床,不醒人事皿。
便在此时,梁淑贞以及玲珑、颜泽雅等后宫妃嫔涌进屋来。
梁淑贞望了一眼昏厥不醒的杨骜,对心妍说道:“皇上竟对你全无防备,若是旁人谁想将这涂有迷。药的银针近得他身,可比登天还难。”
心妍拉整衣衫,望着杨骜虽熟睡却依旧俊美无俦的脸颊,低声道:“太后娘娘,不知你们可从邓御医那里寻到了忘情散么?你们若说是用来对付一名后宫罪妃,邓御医必然会给你们的。”
“哀家什么都不需说,邓御医只看到哀家,便会给!还需对他解释什么?”
梁淑贞微一思忖,续道:“若是骜儿真心爱你,服了这忘情散之后,便可将有关你的一切都忘却了。这忘情散便是专门为那些丧失挚爱,却不能将挚爱之人忘怀的生活痛苦之人研制的,服下之后,睡了一觉,再醒来便能够让人忘记挚爱之人,哪怕已经是深入骨髓的爱念,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心妍惨然一笑,“是啊。”
梁淑贞将手中赤红色丹药,递到心妍的手中,说道:“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你去喂皇上服下吧。”
心妍身体颤抖不止,左手伸出接过了药丸,慢慢递到了杨骜唇边,但随即手掌撤回,猛地将药丸放进了自己口内。
玲珑、颜泽雅大惊,齐齐问道:“你干什么?你服下药物,忘记了皇上,那有什么用,皇上依旧不会放你离开!”
心妍抿唇一笑,缓缓低下头,唇瓣慢慢覆在杨骜的薄唇之上,舌尖顶在那药丸上,将药丸送到他的口中,泪水夺眶而出,滴在了他的脸颊。
“三爷,大狱内,你口喂毒药,千方百计救妍儿性命。你不单暗中为妍儿报了父仇,且你能够饶过杨殇夫妇的性命,妍儿感激不尽。今日妍儿亲口喂你忘情散,却是要将妍儿自你心中生生剥离,请相信我,这样做,妍儿比你心痛百倍。”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你可知道,妍儿得吃多少苦,才能在你心中占据一点点角落,如今好容易三爷心中有妍儿了。。。可却。。。”
“不要脸。”有嫔妃见心妍在众人面前,亲吻杨骜,当即愤愤诅咒出声。
梁淑贞见杨骜已经服下了药,当即吁出一口气来,说道:“玲珑,你留下照顾皇上。其余的人,随哀家一起送心妍出宫。”
心妍微微一笑,低头又看了熟睡的杨骜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将视线收回。
“时候不早,趁着白天,我好赶路。娘娘给的那么些真金白银,可够我挥霍许久的了。”
心妍一语甫毕,率先快步出屋。梁淑贞等众人跟随其后。
心妍走到了院中,忽听得草芽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主子,你去哪里?带草芽一起走,成不成呢?”
心妍折转身来,见草芽正端着为她备下的早点,当即心中一酸,对梁淑贞微微一福身,“心妍很快回来。”
她快步走到草芽身边,小声道:“芽,从今以后,可不能再在宫内提起我的名字了,不然太后娘娘会让你吃好些苦头的!懂么?”
心妍说完,便急急塞到草芽手掌之中一个黄色纸团,随之语气不悦道:“太后娘娘只是带我外出散散心,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我还能一去不回,死在荒郊野外么?”
草芽知道心妍这话是说给梁淑贞等人听的,当即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道难道主子真的一去不回了?既然主子说以后不能提及她的名字,那么她便不能提及了!
心妍朝草芽笑了一笑,便虽梁淑贞几人离开了乾清殿院。
贾信、天候、天骄三人不知发生何事,因皇帝与玲珑在屋内,也都不敢擅闯进去。
草芽望着诸人离去时留下的脚印,忙将手中纸团打开,上面写有几字:芽,你房间内床下有个小包袱。
草芽惊惶奔到自己卧房,躬身趴到地下,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包袱,打了开来,包袱里正是梁淑贞给心妍的那些金票、金票、房契、地契,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书信。
草芽将书信展开,几行娟秀字迹跃然眼前:芽,包袱中之物,你留下大半,将所剩小半交给宋医女,这是我欠她的,她定觉得铜臭,但仅是我一点心意。再会无期,一切小心行事,珍重,勿念。
**
城门外。
马车停下,心妍跳下马车。
梁淑贞掀起车帘,说道:“便送你至此了。哀家说了放你走,便会信守承诺,不会派人取你性命,但如若你再与骜儿有任何瓜葛,那么你便性命不长了。”
心妍微微一笑,“是。柳心妍既然决心要走,便不会再回头了!”盈盈一拜,自城墙下拔了一根野草,握在手中,轻轻摇晃,大步走入帝都城街道人群之中,瘦小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
乾清殿。主卧
时至正午,阳光刺眼,道道金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
杨骜缓缓睁开双眼,一时不能适应亮度,手掌遮在双目之前。
玲珑见杨骜醒转了来,喜道:“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可把玲珑吓坏了,昨夜你照顾玲珑一夜,今日早朝后,才回到乾清殿,便昏了过去。”
杨骜坐起身来,只觉头脑之中疼痛难忍,整颗心脏空空荡荡的,仿佛遗落了什么关乎性命的物事,伸手摸摸身侧床褥,仅觉这里刚当有人睡过。“玲珑,朕记得下朝回到乾清殿时,见古琴琴弦断了,琴弦上有血迹。。。”杨骜说着便舌头打结,怎么也想不起琴弦上血迹是谁留下的。
玲珑心中咚咚乱跳,心想难道哥哥并没有忘记柳心妍?紧张问道:“怎么?谁的血迹?”
杨骜摇了摇头,“兴许是朕那日拨弄琴弦,不小心划破了手。”
玲珑大喜,哥哥果然忘记了柳心妍,但这也证明哥哥真心爱的是柳心妍,想到此处,心中酸妒,欠身便要坐在床榻之上,搂住杨骜的腰身。
杨骜倏地扼住玲珑的手臂,冷声道:“慢着,她不喜欢她之外的女子碰朕,朕也不喜爱她以外的女子碰触朕的床榻。。。”
玲珑惊愕立在当下,哥哥虽忘记了柳心妍,但是他对柳心妍的***与情念太强烈,竟依旧知道有个‘她’。
杨骜喃喃道:“朕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突然头痛欲裂,内心深处,仿佛住着一个人,但是想将心底之人名字唤出,想将心底之人容颜勾勒出来,却怎也无法办到,如此折磨,让他片刻间已经心力交瘁,冷汗涔涔而下,浸透厚衣。
玲珑双眸之内,闪过狠戾的光。
**
时近傍晚。
心妍顺着帝都大街走了许久,慢慢的出了帝都城,来到了郊外。
但见农家小院炊烟袅袅,村夫纷纷忙完农活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