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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笑不答。他已知她小时候在他身边吃了许多的苦,他知道亏欠她许多,唯有慢慢补偿。
心妍眼眶一酸,两颗泪珠滚落脸颊,赶忙抬起衣袖拭了拭眼角,等杨骜自屏风走到南墙壁画处,又从南墙壁画之处,走到西墙古董花瓶边。
心妍赌气一般,哽咽道:“那你今夜绕着屋子走一夜,把以前欠我的都补偿给我,好不好呢?”
杨骜微微一笑,宠爱她道:“好。”顿下了脚步,淡淡道:“但那之前,朕要与你好生团聚。这十几日,朕想你。。。好想。”
心妍俏脸羞红,身子一歪,已被杨骜自肩头抱到了怀中,几步走到床榻边,将她轻置在床榻之上。
“脚踝还痛么?朕给你看看伤。”
杨骜拉起心妍左边小腿,将她淡粉色裤管向上一寸一寸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细嫩的小腿。
晃眼间,见到她脚踝肌肤上纵横交错,有三四处伤痕。
他当即心生怜惜,缓缓将她脚踝拉至唇边,以轻柔的吻碰触伤口,湿润的舌尖儿探出,轻轻勾画她伤痕之处,仿佛在为她疗伤。
心妍胸前内的一颗心脏仿佛要从口中跳出,然而紧张之中,却透着浓浓的抵触。
她竟不喜欢杨骜的触碰与亲昵,虽知他的的确确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杨骜,但却不愿与他有亲密之举。
“伤口出血,会脏,你不要这样。。。我会为难。。。”
心妍说着,便急忙将小腿挣回,他手掌如同钢铁一样箍在她的脚腕之处,她挣了几次也挣脱不得,于是猛地提了一口气,使尽力气向后撤去。
不期然的,杨骜松开了手。
心妍没有预料到他会轻而易举的松开,身子失控,砰地一声倒在床上,左脚惯性抬起,一脚踹在了杨骜的嘴唇、鼻翼之上。
心妍登时大惊,心道这下踹错了地方!得被他在屁股上一阵好打!
“对。。。对不住,不是有意踹你的脸的!你。。。你没事吧?皇上。呵呵。”
心妍语气分外尴尬,双眼亦无措的烁烁生光,小心翼翼把左脚自杨骜已经窘迫泛青的俊脸上移开。
岂料,脚腕一紧,被杨骜紧紧握住,他眯起深邃的双眼,凝着她的脚底。
心妍立刻绷紧了皮肉,紧张瞪视着他,心想他不会想把脚给她剁了吧,那可万万使不得!
杨骜见她五根脚趾晶莹剔透,男子的脚与之相比,可谓难以入目、云泥之别,当即心生喜欢,微微嘟起薄唇,在她脚心印下一吻,随即又在如出芽嫩笋的拇指腹上疼惜轻吻。
心妍烦躁不已,说道:“你。。。你。。。”
杨骜松开她的小腿,欺身将她覆在身下,鼻尖轻轻挑。逗她的鼻尖。
“可以么?把你交给朕。。。自朕在狱中要了你清白之后,心中就乱了。。。灌多少酒也再也静不下来,总也想着你。。。”
他手掌探出,轻轻捞开她腰间裙裳系带,将她衣衫解开,随即手掌探进她贴身小衣之内,抚触她柔嫩肌肤。
心妍大惊,未经思考,慌张道:“我不要!你容我想想。”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开,语气之中,带着不少疏离。
杨骜心存疑惑,她眼神之中分明透露着对他的爱意,但是为何又对他如此抵触,她沉睡十二个日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叩叩——几声敲门声响之后,贾信有意压低的嗓音传来。
“皇上,太后娘娘请您立刻去一趟慈宁宫,说是关于册封皇后,以及招纳新妃一事。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说啦,宫中仅玲珑、泽雅两个贵妃,以及其余十数名妃嫔、几十个通房丫鬟,后宫实在太、太、太冷清,她老人家的意思是,得多、多、多添些新人,充盈后宫。为皇上开、开、开枝散叶。”
贾信将‘太’‘多’‘开’三字分别重复三遍,语气中并不赞同太后的意思,反而带着微微戏讽。
杨骜、心妍同时身子微微僵住了,尴尬的坐起身。
杨骜坐在床沿之上久久不语。
心妍心忖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微微笑道:
“你去吧,你母后刚刚被你由地牢之内救出,难免对后宫诸事管操心多些。而且。。。太太太冷清,多多多添新人,开开开枝散叶,对你也好。唉。。。”
她最后这一声叹息之中有诸多无奈,想起了自己的儿女怅儿与思恩。
杨骜拉住心妍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声音微微急切:
“给朕一句话,你是否,想成为朕唯一的女人?如果你想,那么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你达成心愿。”
心妍心悸不已,心想这时玲珑、颜泽雅、以及杨骜的十几房妾室都还尚在他身边。
纵使她柳心妍想成为他唯一的女人,纵使他有心疼爱她、保护她、为了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但是这也不能保证旁人不会横加阻挠两人的感情。
然而,心妍累了。不愿再强求些什么。更加不愿与那些同样深爱杨骜的女子争夺些什么。
“我。。。”
心妍才说一个‘我’字,便听门外贾信的声音又道:“皇上爷,太后娘娘的丫又、又、又来催了,请您立刻去慈宁宫呢。”
贾信语气之中好似在说:你***,催、催、催个没玩没了,不能让皇上爷与心妍聚一会儿么。
心妍微微苦笑,见杨骜依旧深深凝着她的双眼,饶有耐心的等待她给出答案,她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手背。
“一时间,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楚。你先去与太后娘娘赴约,待你回来了,我慢慢的再告诉你。”
杨骜颔首,“也好。确实不能怠慢了母后。”揉揉心妍的额际,柔声道:“困了先睡,朕尽早回来。”披衣出屋去了。
心妍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鬼使神差的穿衣下榻,小跑奔到门口,自半掩的门中,望向院外,见杨骜在仆从、婢女的簇拥下离开了乾清殿。
心妍心想,他如果回一下头,她立刻告诉他,她愿意做他唯一的女人,但杨骜赶路匆忙,并未回转了头来。
待杨骜离开后,心妍不知从哪处来的一股冲动,开门出屋,坐在门外长廊的藤木椅上,呆呆望着院门,静静的等候。
渐渐的,乾清殿宫灯一盏一盏熄灭了,仆婢、侍从亦都回房歇下,却久久不见杨骜归来。
“主子。。。主子。。。”
心妍朦朦胧胧中,听到草芽的声音,这才知自己竟失了神,忙回转头来,望向草芽。
谁料到,这一转头间,脖间酸痛难当,才知自己扭头望着一个方向,脖颈亦僵直麻木了。
“芽,我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也不知穿件厚衣裳。”
草芽声音微微责备,搀起心妍的胳膊,把她扶起,随后将一件棉衣披在她的肩头。
“主子,先回房休息吧,皇上爷今晚回不来乾清殿了。方才皇上爷差了个婢子来禀报,说是爷在慈宁宫与梁太后商量册封皇后一事时,起了极大的争执,母子两人为此事吵了起来,吵得可凶。玲珑贵妃当时也去了,帮着梁太后说皇上的不是。不知皇上当时说了玲珑贵妃一句什么,玲珑贵妃气的心疾立时发作,呕血不止。玲珑床前这时候离不开人,太后便让皇上去照看一会儿,听说玲珑贵妃拉着皇上的手不丢,皇上走不开,才不得已,命人给你送个口信,让你先歇下,别等他了。”
草芽见心妍轻轻扁了扁嘴唇,眼中仿佛有泪迹,于是轻轻宽慰道:“皇上爷还说,他明日早朝之后,立刻便会来看望你。要你明日一早乖乖用膳,随后再乖乖的等着他。嘻嘻。”草芽语气中有些暧昧。
心妍心口之内却闷塞难言,喉咙如同哽住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良久说道:“我知道了。芽,你我多日不见,我想你的想的厉害,你陪我说会话。”拉着草芽的手,走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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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嘻嘻。。
让他发疯
次晨
大雪天,北风冷。言蔺畋罅
心妍一宿未眠,两个眼圈黑漆漆的,极是憔悴。
草芽昨夜被心妍拉着,两人闲扯一夜,将宫中大到太后、贵妃,小到丫鬟婢子的闲话说了一个遍,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被窝里嘀咕嘀咕、解解气就算了,真到外面,还真的不能说岽。
草芽清晨早早离开卧房,去准备早膳事宜。
心妍洗漱之后,走到古琴边拨弄琴弦,因心有深忧,琴声也透着浓浓烦愁。
琴声之中忽听得一阵纷沓脚步声夹杂其中,且脚步声越发的近了皿。
心妍莫名心惊,手指轻抖,铮的一声,琴弦崩断,右手食指指腹,被琴弦割开一道口子,鲜艳血珠在琴弦上轻轻滚荡,顺着断弦淌落在地。
她回转了头来,正巧见十几人华袍锦缎,走进屋来。
为首三人,居中一人双眼不怒已威,却是梁淑贞。
梁淑贞左右两侧,是两名美貌女子,分别是颜泽雅与玲珑。
梁淑贞、玲珑、颜泽雅三人之后,还有十数容貌端丽的女子,正是杨骜的诸位妃嫔到了。
心妍将指腹血迹以衣袖拭去,站起身来,盈盈拜倒。
“参见太后娘娘,诸位姐姐。各位来的好早。心妍有失远迎。”
梁淑贞左袖一拂,说道:“起身。”走到桌盼,坐倒在椅,瞪视着心妍。
“哀家过去十几年被康巧慧囚居地牢,不知你曾为骜儿做过什么。哀家出地牢后,听玲珑孩儿说,你曾是杨殇的皇后,在宫中名声极坏,杀光了杨殇后宫所有的妃子,可谓是一个蛇蝎毒妇,是这样么?”
心妍站起身来,淡淡轻笑。
“心妍的确不曾为三爷做过什么,所杀那些后宫嫔妃也都是无辜之人。”
因那时认定杨殇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于是要对杨殇加以报复,才不择手段的伤害那些女子。但无论怎样,自己是酿成大错,不容辩解。
“太后娘娘说心妍是一个蛇蝎毒妇,也不为过。心妍认下了。”
玲珑冷哼:“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认。”顿了一顿,指着心妍的鼻尖,斥道:“你使了什么狐媚法子,哥哥昨日竟无论如何也要封你为后,连我劝他,他。。。他也不听!你这样狠毒的女子怎有资格母仪天下?若是你当了哥哥的皇后,咱们这些后宫女子,可还有几天能活,迟早被你杀光。”
心妍只是笑。
梁淑贞叹了一口气,正色道:“哀家不管你与骜儿有多深的感情,但是我苍穹国皇后必将是一位温婉善良、识大体、有度量的女子,而非一个攻于心计,耍手段获得龙宠的女子。哀家问你,你昨夜在门外冰天雪地里等了两个时辰,是不是有意做给皇上看的?”
一位容貌妩媚的嫔妃,掩嘴笑道:“皇上那不是一遍遍的派人来给她送口信,嘘寒问暖的,并且还一遍遍的遣人回来看她睡着了没有,有没有冻着、想不想用宵夜,不知多挂念她呢!她不是做给皇上看的,又是什么?”
心妍不愿争辩,兴许重生之后那一世,这种与众妃对决的滑稽场面已经见的太多,此时竟提不起半分气力去反驳只字片语,只觉得默不作声,自己心中反而更加的安然畅快。但无论如何,也总该一唱一和才对。
“那么,几位趁早朝皇上不在乾清殿之时,屈尊来见声名狼藉的柳心妍,不知所为何事?”
梁淑贞见心妍说话直来直去,毫不拐弯抹角,且,在诸位妃嫔威慑下,她依旧泰然自若,处变不惊,心中竟对她有几分欣赏。
“哀家也不和你兜圈子。咱们今日来,也不是要责难你与。相反的,是给你送礼来了。哀家会拨给你几片庄园、良田万顷,给你黄金、白银万万两,保你一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梁淑贞话音未落,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