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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墨渊要这孩子也是无用。倒是每天三顿还要捉来母豹,给他找奶喝,麻烦的紧。好,墨某便将这杨怅小爷交给你!”将孩子递到聂擎天的手边。
“多谢。”聂擎天眸光一动,伸手去接。
墨渊却将手缩了回去,喝道:“不过嘛,得再等一等,不知道这杨骜小子有没有造假!若是找人易容,找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来顶替,那不就骗惨了墨某人?”说着左手搁在杨骜的下颌,将他脸颊抬了起来。
一看之下,吃了一惊,“这是谁!杨骜那小子可长得俊的很。这人面皮焦黄,丑怪兮兮,不是他!”忽然有一个声音自林中叫道:“墨长老,那就是杨骜那小子!他那张丑面具,忽某是见识过的!你若真要分辩他的真假,便撕了那面具一看究竟!”
正是忽必寒的声音。
聂擎天嘴角轻勾,心想:原来忽必寒的兵马隐在林中。说道:
“墨长老真是心细如发,想来是吃过杨骜那小子的亏!是这样的,杨骜这小子呢,太爱面子,咱们来赴约之前,他说什么若是让旁人看到他被五花大绑,太也丢脸,于是说什么也要在脸上蒙个面具。反正这小子也是死路一条了,倒也不怕丢脸了。”说到此处,呼的一声,接掉了杨骜脸颊上的面具。
但见剑眉入鬓,黑眸如画,挺鼻薄唇,一张俊逸非凡的脸颊露了出来。
墨渊大喜,“是这小子,是这小子!哈哈,哈哈。”笑声中满是得意。啪的一声,打在杨骜左颊,说道:“你落在墨某人的手中,还能怎地!”
杨骜嘴角血丝淌下,微微冷笑:“在下死了,杨怅那小子迟早有一天要长大成人,墨先生,你要小心了。在下看杨怅小子左眉有赤印,杀气腾腾的,长大后,决计是个祸害。”
墨渊登时觉得有两道如炬目光盯着自己,低头一看,竟是怀着婴孩杨怅,墨渊莫名心生畏惧,倏地一声,将孩子向地上摔去。
“那么便让这孩子死在今天,以绝后患!”
聂擎天惊道:“啊呦,使不得!”长剑伸出,去接男婴。
杨骜冷喝,“聂擎天,要是你剑尖在他身上扎个窟窿,你给我等着!”
聂擎天道:“呵呵。那不能。剑身极薄,刺进肉去,也成不了窟窿,顶多只是一道口子。”
此时长剑已经抄到杨怅身下,将襁褓托起,右手引剑后收,左手将孩子抱在怀中。低头看去,但见这孩子眉目生畏,玉肤粉唇,不禁心生喜欢。心想:可惜,竟是杨骜的孩子。
忽必寒的嗓音喝道:“哼,既然杨骜、杨骜的孩子都到了,那么便不需跟他们客气!墨渊,立刻命士兵将他们几人围住了,杀人毙命。”
回房陪她
聂擎天耸耸肩,目光淡淡掠过杨骜的颊,笑道:
“殇爷,剩下的交给你和小五,聂某抱孩子站在一边为你们助威!”说着纵上马背,圈转马头,驰到数步之外,枝叶茂盛的树下避雪,以免杨怅遭到雪淋。言偑芾觑
墨渊大叫:“殇爷!什么殇爷!莫非。。。”扭头看向杨骜。
砰砰几声,杨骜将身上绳索挣断,缓缓站起身,伸手往脸颊揭去,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只见一张与杨骜三分相似,却较之柔和的脸颊露了出来,却正是杨殇。
墨渊道:“你。。。你。。。这。。。这。。。,啊呀!不好!中计!”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嗨。
杨殇道:“我三弟说的不错,你们决计猜不到我会在脸上套两层面具。”语气中却是有几分笑意。
墨渊喝道:“他***,谁会想到!你怎么不再脸上套他个百八十张面具!”
杨殇挑眉,“大家时间都宝贵,百八十张面具,你要揭到猴年马月去了!谁有那心思等你去慢慢揭面具?咱们只要能让你放松戒备,言语相激,让你将孩子仍掉,随即把孩子拿到手中就好!眺”
墨渊道:“哼!就凭你们几人,那也休想逃出了墨某人的手掌心。你可知忽必寒忽国主带有二十万精兵埋伏在林中,只要他带兵杀了出来,便要你们几个死无葬身之地!聂国主身下那匹大宛马也要死无葬身之地!”
杨殇道:“噢,杀人不好。你杀我,我杀你,何时是个头!那匹大宛马又怎么招惹了你,你杀它作甚?唉。”言语中满是调笑。
墨渊愣了一愣,不知杨殇在拿他寻开心,大声喝道:“只有我杀你,没有你杀我!今天你就到头!那匹马是你们的马,墨某自然要杀杀杀!”
杨殇淡淡道:“你杀了我,总有一天你会被人所杀,所以,我并不担心。你死,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那匹马死了,其他的大宛马也会找你报仇,所以它的死,我也不多担心。呵呵。”眼中笑意更浓。
墨渊怒不可遏,胸口大动,纵声喝道:“罗里吧嗦!干什么哪!”
杨殇轻笑,“为咱家小五争取点时间。”双手一拍,喝道:“五弟,擒了忽必寒,拉回军营,灌毒酒伺候!”
忽必寒于林中喝道:“就凭你!也想奈何我二十五兵马!自不量力。众兵,给我冲出去,将聂国主、杨殇,还有杨骜的儿子剁成肉酱。”
接着便听众兵脚步声响,踏的地面颤动不止,轰轰作响,接着又听‘啊呀’‘妈的’‘糟了’之声不绝,响彻林间。
墨渊以及神族诸位神兵目瞪口呆,不知林间出了何事。叫道:“忽必寒,什么事!”
忽然之间,两道身影窜出林外,两人都身着突松兵装,急速朝杨殇奔来,来到近处,才看清两人面貌。
一人脸颊出奇精致漂亮,正是杨煜,一人肤色如麦,容颜俏丽,正是白薇。
小白薇大笑,“杨五哥,刚才咱们带着一千苍穹兵,从后悄悄偷袭突松兵,把突松兵一千人打昏,剥了他们衣裳穿在身上,可是惊心动魄的紧啊!”
杨煜瞅着她,说道:“那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呢。”
杨煜说着便掩嘴偷笑,“我倒是觉得,咱们领着一千苍穹兵老弟,混到了突松兵中,然后在地上埋下大铁钉,钉尖向上,出地面半尺,那些突松兵疾奔时候也不看路,扑哧扑哧踩了上去,都给他刺得穿过脚掌,鲜血疾流。好疼,好疼!”说着俊脸做足了怪表情。
小白薇笑靥嫣然,见到杨煜说的眉开眼笑,她心中也快乐的紧,说道:
“啊呀,这还不算什么,最神的是杨五哥在那些突松兵坐倒在地,从脚掌拔钉的时候,命一早便藏在大树上的数万苍穹兵放下张张大网,把这些痛哭哀嚎的突松兵给兜了个乱七八糟,哈哈,啊呦,杨五哥!杨五哥!”
她连喊两声杨五哥,口气之中满是倾佩之情。
墨渊喝道:“数万苍穹兵藏树上?他***,那树得有多大!”
小白薇瞪他,“一棵树上藏一个人,几万棵树上不就藏了几万人,都像你一样笨,几万人上赶着藏一棵树上么!”说着温柔看向杨煜,嘻嘻笑道:“对吧,杨五哥。”
杨煜道:“是啊!”跟白薇相视笑了一阵,心中忽然想起心妍正在铁牢内受苦,便垮下脸来,说道:“小白薇,别跟杨五哥嬉皮笑脸的,没空!”
便在此时,一个女子声音叫道:“殇哥哥。。。”
杨殇扭头看去,来人神色匆忙,正是桃花林风小姚,她奔到杨殇身畔,喘着粗气道:“我。。。我。。。啊呀,一路从军营奔来,累死了!”
杨殇蹙眉,“小姚,军营是否出了什么事!”
小姚连喘三口大气,颤声道:“出。。。出。。。出的天大的事!血流成河!尸横营地!五千精兵全死了!现在那位阿弥陀佛的大师傅,也。。。也要。。。”
杨煜听到‘阿弥陀佛的大师傅’几字,心中突突乱跳,心道:那是母亲!当即问也不问具体状况,拉来神族兵的一匹骏马,纵上马背,说道:“大哥,这里交给你善后,我先回军营!”驰马去了。
白薇远远看了一眼聂擎天,随即转回头看了已在丈外的杨煜一眼,说道:“杨五哥,你等等我。”纵马追去。
墨渊见杀杨骜父子报仇已经不成,于是倏地提起立在一旁的杨菱儿,喝道:“哼,今日算便宜了你们!与杨骜的仇,来日再报!”当即长剑逼在杨菱儿脖间,说道:“咱们走!”领着神族众兵便要离去。
杨殇与杨菱儿并无多大交情,但因杨菱儿怀中是聂擎天的孩子,于是扭转头去,向远处大宛马之上的男子问道:
“聂国主,此时忽必寒已经落入我军之手,若是你要苍穹兵拨出几百人,将神族这几百人驱退,替你救回杨菱儿母子,也是可以的。不过,这要看你的意思,你若不让咱们救她,咱们倒也省些气力。”
杨菱儿连惊带吓,已经牵动胎气,小腹之中阵阵疼痛,她凝目看着远处的聂擎天,但见他小心将杨怅抱在怀中,眉眼中满是温柔的凝着那孩子。菱儿心想若是以后他的孩子出世了,他可会这样抱着孩子,可会这样温柔的看着孩子么?
想到此处,苦涩笑了,自己临盆之日还在一个多月后,只怕与墨渊一走,立刻便要被行火刑,腹中孩子是万不能生下了。
但是陡然间,菱儿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兴许公子对她有怜惜之心,会救下她们母子二人呢!念及此处,精神一振,痴痴凝着聂擎天的方向。
聂擎天手提缰绳,轻喝一声,缓缓驰马向军营方向而去,他柔如三月微风的声音淡淡传来。
“这女子是神族之人,与聂某毫无关系。一切,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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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顶,红花树畔
时至傍晚,红花白雪,纷扬落下。
断崖边上,一名女子身着大红嫁衣,云鬓高耸,身段婀娜,背身而站。
杨骜缓步走到雪峰顶上,但见一轮红日缓缓落下,那女子衣衫轻轻随风摇摆,却有一份凄凉之色。
他抬起手来,对身后尾随的贾信、天骄、天候三人令道:“你们三人,带兵四下去找,思恩兴许便被这位故人藏在附近某处。”
贾信、天候、天骄三人齐齐低声道:“是!”各自领兵去了。
贾信心思缜密,带兵走了几步,又折回身来,说道:“皇上,你一人去应付那位故人,可以么?奴才怕她对你不利!”
杨骜抿唇淡淡而笑,“她,不舍加害朕。”径自迈步而前。
崖边女子听到脚步声响,缓缓回过身来,只见她秀眉星目,容貌端美,却是颜泽雅。
“三爷,你回府了!雅儿和孩子,等了你好久,好久!”
杨骜微微一怔,回府?睿王府?莫非颜泽雅她。。。
他凝目望去,只见颜泽雅怀中抱着一名女婴,眉清目秀,粉腮玉润,正是杨思恩。
杨骜登时之间心中热血激荡,心道:是小公主。
但他不动声色,缓缓走到颜泽雅身畔,轻轻拥住她的肩头,轻声问道:
“院中风大天冷,怎么和孩子在外等朕?为何不去屋中相候?”望进她的眼底,沉声道:“本王说过了,下朝回府后,会去你房中看望你,和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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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绝恋
“院中风大天冷,怎么和孩子在外等本王?为何不去屋中相候?”
杨骜望进她的眼底,沉声道:“本王说过了,下朝回府后,会去你房中看望你,和我们的孩子。。。”
杨骜心忖颜泽雅已经疯癫,是以她当他还是睿王,当此处是睿王府,他便顺着她的话茬说下去。言偑芾觑
颜泽雅倚在杨骜的怀中,抬起头望着他的下颌,却见他如蜜肌肤上覆着一层胡茬,显然是有忧愁。
颜泽雅这时思绪不清,不知杨骜是为了女儿、儿子之事烦心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