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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擎天道:“愿闻其详。”
杨骜站起身来,负手于背后,望着远处群山环抱,飞雪如絮,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小犬落入了贵国神族长老墨渊的手中。在下曾与墨渊有过一些不快,他想必没经历过大事,那点小事便引为深仇大恨,于是要以小犬的性命相胁,让在下付出一点代价。”
聂擎天道:“墨渊的确心胸狭窄。不够豁达。”
杨骜轻笑:“除此之外,那墨渊还会以小犬性命相迫,让在下交出聂国主的妻儿,杨菱儿母子二人。”
聂擎天朝杨菱儿看了一眼,见她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心中更是恨极了,心道聂擎天的委屈又向何人哭诉。
杨煜低声咒骂:“好个胆大妄为的墨渊孙子!竟敢绑架苍穹国相貌堂堂、上天入地的五爷的儿子!”
白薇叹道:“唉。杨五哥,你醒醒。”那不是你儿子。
杨煜皱眉,指着聂白薇的额头,轻斥,“小白薇,你除了说‘唉’,能不能换个词?”
小白薇嘴一扁,盯着小五半晌,淡淡道:“我。。。。。。唉!”
聂擎天微微冷笑,“苍穹王今日安排杨菱儿于聂某相见,是怕聂某不同意你向墨渊交出杨姑娘母子两人?”
他极为生分的称菱儿为‘杨姑娘’,并不承认杨菱儿是他的妻子,也不承认菱儿腹中婴孩是他的孩子,淡淡续道:“苍穹王多虑了,聂某并不会参与此事。万事以救出妍儿的孩子为先。墨渊要杨姑娘的性命,那与聂某全无关联,苍穹王做主便是。”
菱儿身子晃了一晃,险些摔倒在地。心想:公子啊公子!
飘絮呀的一声,嘀咕道:“怎么就与聂国主无关了?要是聂国主那夜没有将菱儿姑娘清白给毁了,墨渊等人又岂会想尽办法将菱儿姑娘捉回去行使火刑!得了便宜卖乖,伪君子。”
聂擎天登时心内鲜血翻涌,喉间一甜又欲呕血,因杨菱儿而被侮是伪君子,真真是可恨可气!
小蚯蚓喝道:“是谁得了便宜卖乖,清楚得很呢!我吉恩国的皇后岂是什么人都当得了的!”瞪了杨菱儿一眼,言语中也在讽刺杨菱儿曾经服侍了苍穹国两代君王,身份极为下贱。
杨菱儿颤声道:“菱儿。。。菱儿万不敢高攀。”
心想:恐怕她杨菱儿是世上第一个被指控夺去一名男子清白的下贱女子,呵呵,可悲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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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嘻嘻。
念子成疾
聂擎天丝毫不能听到杨菱儿的声音,听进了耳中便觉恍如魔音刺耳、心烦气闷,斥道:“住口!”
花无泽正在吃酒,忽然鬼使神差的叫道:
“咦?刚才谁提到了‘伪君子’三字?”
飘絮挠挠粉腮,问道:
“怎么?花少主不满飘絮对聂国主说长道短,是想从‘北国七雄’之中退出,随后加入‘大漠五龙’中去,当第六龙?反正你在北国七雄也是排行第六,这么着也没攀到什么高枝!嗥”
正是飘絮方才说那聂国主是伪君子。言偑芾觑
‘大漠五龙’却是指聂擎天的国家吉恩国,以及吴魏齐鲁四国。
花无泽自杨骜到来直至听到伪君子三个字都处于神游的状态,脑袋中在想着怎么样能逼杨骜立即休掉了秦蕊,又怎么样能令秦蕊心甘情愿的随他回去花月国札。
微微笑道:“飘絮啊,你牙尖嘴利,厉害的很哪!我在北国之中,最起码我还是个‘雄’,去了大漠那不是成了被晒得黑黝黝一条小虫?”
邱隐喝道:“哼!熊羔子!”对花无泽称大漠五龙为大漠五虫,极是不满。
花无泽也不以为意,径自说道:
“聂国主为人坦荡,那是一位令人钦佩的彬彬君子。只是嘛,在下方才听到了伪君子这三个字,便想起昨天在醉仙镇茅屋外正与那真小人忽必寒斗剑,本已经要将忽必寒那小子一剑戳到脊梁骨,给弄死了。谁知道,背后一个声音叫道‘小心了’,紧接着便一个大脚板在我背后连踹数十脚。我扭头一看,正是你吉恩国的墨渊长老伸长了左蹄子在踹我。现在想来,墨渊怀中确实抱着一个男婴。我若知那是骜的孩子。。。我若知那是骜的孩子。。。。唉。。。”叹声中充满无奈。
杨煜大笑,摸着花无泽的嫩脸,问道:
“花姐,你都被踹了好几十脚,肺都快被从肚子里踹出来了,纵使你知道那是五爷的孩子,你又能怎么地!”
小白薇道:“唉。杨五哥啊!”那不是你的孩子。
杨煜瞪她:
“再‘唉’一次,立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了你。”
花无泽一愣,心想墨渊怀里那孩子到底是谁的,怎么小五一口一个‘五爷的孩子’?说道:
“我若知道那是骜的孩子,我。。。我。。。”想起那时自己重伤倒地,实在无法,续道:“嘿嘿,我多看那孩子两眼,成不成呢?小五弟?”
他那时身受重伤,动弹不能,眼睁睁看忽必寒、墨渊两人奔去了,现在想起,脸微微红了,极是不好意思,只觉自己没用。
聂擎天见杨骜凝着远方,满脸愁色,于是淡淡道:“苍穹王,杨菱儿任你处置,去救回小皇子吧。”
杨骜摇了摇头,
“在下自然知道大可将杨菱儿交了出去救回小犬,不过,妍儿与杨菱儿关系颇好,情同姐妹,在下若是亲手将杨菱儿推入火坑、乃至丧命,那么在下必遭妍儿记恨。”
话到此处,转回身来,淡淡笑道:“于是,将杨菱儿交还给墨渊之事,不能由在下去做。”
聂擎天双眉轻轻眯起,苍穹王果然好生狡猾,如此转嫁责任,既能救出亲子,又不遭妍儿记恨,反倒他聂擎天成了不仁不义、心狠毒辣的小人。一边为杨骜卖命,一边还要遭世人唾弃。
但聂擎天自心中也欲除去杨菱儿,且也有意助心妍救回孩子,于是当即答允下来,
“杨姑娘,你请站在聂某身后。随后与聂某回兵营。”
杨菱儿心中一颤,心想在公子将她交给墨渊之前、在她被行使火刑之前,她是否还能在公子身边停留几日?
嗯,若是这样,那么死也无憾。轻轻道:“是。”
她走到聂擎天身后,望着他儒雅俊秀的侧脸,竟呆呆失神。只可惜,腹中这可怜的孩子不知能否生下,剩下之后,孩子的父亲是否会任他。
杨骜道:“如此甚好。”
微微侧身,睇了眼御前侍卫,“天候,立刻放出消息:杨骜念子成疾,愿意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赎回爱子。”
天候知事态严峻,肩头一震,道:“是!”立刻命百数士兵奔走相告,向天下诸国放出消息。
因杨骜二字早已成名在外,是以不需说是苍穹王,仅说杨骜二字,便可让世人知晓是苍穹皇帝在寻子嗣。
且杨骜二字说了出去,也会令擒住小皇子之人心生畏惧,不敢怠慢了小皇子。
杨骜朝聂擎天、杨殇、杨煜、花无泽几人微微颔首,
“拙妻于王帐等候,在下有言在先要回去相陪。这便先行告辞。”不待众人答话,便径自出了十里亭。
众人早已习惯他这份嚣张、我行我素的作风,虽心有不满,却也并不作异议,反倒有种暗暗钦佩,毕竟世上能够依着自己性子做事之人少之又少。
忽闻不远处,一个中年女子声音说道:“阿弥陀佛!”
杨煜吓了一跳,叫道:“啊呀,我的妈,风大雪急,您来怎么来了!”
话音落处,发足朝西疾奔,奔到一个身穿黄袍的尼姑身边,才停了下来。
这尼姑慈眉善目,风韵犹在,正是柔妃,笑道:
“怎么不来,妍儿那孩子失踪半年之久,如今不仅现身相见,还替皇族生下龙嗣,我自然要来看望于她。”
一同前来的还有一男一女,皆是锦缎绸裳,风度自在,却是杨德广、梁淑贞夫妇两人。
杨骜顿下脚步折转回来,恭敬道:“母后。”望了一眼杨德广,淡淡道:“你也来了。”语气颇为冷漠。
杨德广不悦,
“叫一句父亲,便能怎地?折煞了你苍穹皇帝?”
杨骜紧紧抿唇,并不理睬,伸手替母亲将衣袍拉拢起来。
杨殇亦走来请安,对太上皇说道:“父皇。多日不见,您老可好?”
杨德广自半年前皇宫内慈宁宫中与杨殇一别,已有半年之久,此时见到,甚是亲热,眼眶一酸,落下两行热泪。
他拉着儿子的手,说道:“殇儿,为父的殇儿。你母亲可好么?你们受苦了!唉。”叹息中满是愧责。
杨殇喉咙如同哽住了,难以成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母亲一人隐居密处,身子并无大恙。父皇无需挂念。”将事情说的平淡,以免父皇挂心。杨德广长叹一声。“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二人!”
梁淑贞微微一笑,冷声道:“太上皇何不与殇儿一起去与他母亲隐居林外?咱们都落得清净!”
杨德广脸上一热,说道:“啊呦!淑贞!”仿佛在说‘我怎么会舍下了你’。
梁淑贞瞥去一眼,随即拉住杨骜的手,温柔道:
“骜儿,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母后都听探子说了,杨菱儿腹中孩子不是你的。心妍腹中孩子才是你的,是也不是呢?”
杨骜颔首:“正是。”
梁淑贞脸露喜色,
“很好,很好。快快带哀家回去军营看往哀家的孙儿!”只是关心孙儿,却对儿媳不甚挂念。
杨骜道:“是。”
聂白薇噌的一声跳将过来,拉住了杨德广的手,问道:
“杨。。。杨大爷,我两年多以前给你的小本子呢?还在不?”
大爷?
杨大爷?
杨德广嘴角轻扯,心想‘大叔’也比‘大爷’听得顺耳些,想当年驰骋战场,多么威风,如今却已是个大爷!沉声说道:
“孩子,那本子你虽托我转交给煜儿。可是里面却私自给我夹了一张纸条,让我当你的驸马,是也不是?”
小白薇脸颊血红,“你。。。你。。。你。。。啊呀,大爷!”却是急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柔妃双手合十,叫道:“阿弥陀佛,杨老贼!”好似在说杨德广对年轻女子施以调戏,好不庄重,应当拉出去乱棍打死。
杨煜刷的一声甩出左手,攥住白薇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质问:“你。。。你。。。你想当我后妈?”
白薇欲哭无泪,说道:“杨五哥!唉。。。”心想那字条是留给杨五哥的,她要杨五哥当她的驸马,只是解释出来,也没什么意思,毕竟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杨煜见她双颊羞赧,覆满红霞,便恨恨甩开她的手来,斥道:
“我父皇倒的确是一个有作为有才学的人,当你驸马再适合不过。”
梁淑贞冷笑。
杨德广老脸羞红:“小五,混小子,你胡扯什么!”
聂擎天将妹子揽过,护在身后,轻轻道:“只是,聂某不想要一个年过半百的妹夫。哈。”笑声中充满无奈,责备看了一眼白薇,怪她好没眼光。
白薇有口难言,心想这下好了,她倒成了对杨德广大爷犯相思病了。
“报!报!”
一名苍穹兵急速奔来,噗通跪倒在杨骜脚边。
杨骜眉峰轻蹙,“讲!”
苍穹兵道:“秦蕊主子今日去到王帐内给心妍主子送汤药,在王帐内发现。。。发现。。。”
小兵支支吾吾,仿佛有可怖难言之事。
杨骜心中揪起,莫非是妍儿母女出了什么事?倏地拎起士兵衣领,低声嘶喝:“妍儿母女。。。是否还活着?”
他只恐两人已遭不测,于是径直问她们二人是否还活着。
聂擎天、杨殇、杨煜、无常、黑白、二程、以及在场众人闻言,均皆变色!
众人看到杨骜紧张的神情,无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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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后。
苍穹兵营,王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