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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接过手帕,扔在地上,狠狠踩在脚下,嗔恼道:
“呸,你说的轻巧。你道我不知你打得什么心思么?哥哥不要我了,必定冷落我,那样你便不用天天跟在我这失宠公主的身边身边当个小跟班,可以回去当你的威风凛凛的第一刺客、第一杀手,号令千万刺客的头目!”
清风捡起手帕,拍掉上面灰尘,递到她的面前,但觉手帕依旧肮脏,于是缓缓缩回手来,撕下一片衣袖递到玲珑面前。
“属下不敢。从不觉跟在公主身边是件为难之事。即便公主失宠,若公主不嫌弃,属下依旧跟随。”
“哼,你咒我失宠么?我才不会失宠!”
玲珑接过他递来的半截衣袖,擦了擦眼泪,随即目光一凝,注视着他的脸颊,
清风脸上轻赧,别开脸颊,只听玲珑轻轻说道:“清风,如果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之后再杀了你,你同意么?”
新婚之喜
玲珑站起身来,问道:“怎么,你不同意?”
清风摇了摇头,望进玲珑眼底。言偑芾觑
“杀人难免流血,流血便会弄脏了公主的手,待属下为公主办完了事,自会静静离开,找一个安静之处自行了断,从此公主不会再见到、听到关于清风的任何事。”
玲珑满意点头,缓缓坐在椅上,开怀笑道:“你说的不错,你自刎了,倒是免得我亲自动手。啁”
清风唇角扬起,惨然轻笑,“不知公主要属下帮什么忙?”
玲珑脸上一红,
“我要你帮我。。。帮我撕裂清白,让哥哥无从察觉当时我对他的欺骗。随后,你死了,也无人知晓此事。钬”
清风脑中轰的一声,心中怦怦直跳。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是卑微的刺客杀手,从未想过能够有机会拥有她的清白。
然而,有些事物,却是不容侵犯的,因敬重珍惜,而难以逾越。就像她之于他。
“恕难从命。”
清风说着,微微颔首,转身走到窗边,开窗纵出。
他因步子慌乱着急,出窗之前碰在了窗边墙壁之上,撞得手臂酸麻也浑然不知。
玲珑心中满是对今晚洞房花烛夜的恐惧。
旁人生恐夫君发现自己不是处子,她却唯恐夫君发现自己仍是处子之身。
然而,也真是这样,杨骜若当真发现她依旧是处子之身,那么对她的负疚便会少了一些,兴许便由男女之情转为兄妹之情也未可知。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小婢禀报道:“公主,及时到了,请随喜娘前去乾清殿拜堂。”
**
乾清殿
大厅之中,梁淑贞、以及今日得逢杨骜娶亲大喜而被特设出院的杨德广,两人坐在厅中高堂大椅之上。
杨骜一袭红衫,绸袖轻垂,神态倜傥,站在厅中。
“请新郎官,迎接新娘子。”
喜娘高声呼唤,众人齐齐朝门处看去。
只见喜娘手中握着红绫一端,走在前头,红绫另一端握在跟随其后的玲珑手中。
杨骜微微眯起眼来,恍惚间,想到了那时在突松国,忽必寒寝殿,他将心妍头上红盖头掀起的画面。
不禁心中一酸,仿佛从未以妍儿夫君的身份掀起她的红盖头,而每每都是她身为别人妻子,他才有机会掀起她的盖头、撕碎她的嫁衣。
杨骜走到喜妈身畔,将红绫接过,攥在手中,把玲珑缓缓牵进厅中,两人并肩站在梁淑贞、杨德广的身前。
杨德广心中感慨万千,两年前,骜儿与泽雅成婚,他与康巧慧坐在这高位之上。
如今,骜儿与他妹子玲珑成婚,巧慧却身处地牢,殇儿也身陷大狱。
短短两年,便已经变故如此,可叹人生如纸薄,荣辱一念间。
群臣皆是新提拔的年轻官员,纷纷站起身来观礼,心中无不对这位年纪轻轻却已登基为王的男人升起钦佩之情。
杨煜这时被关禁闭,未得从煜王府而出,所以三哥的婚礼他便错过了。
不过,他三哥时常有婚礼,错过这一次,还有不久将来的下一次,是以他心中也没什么遗憾。
花无泽嘻嘻笑道:
“骜,心不在焉,想什么哪,新娘子便在你身边,你神游哪去了?冷宫柳心妍房里么?”
杨骜冷他一眼,“你喝完喜酒,立刻卷铺盖滚回花月国去。”
花无泽道:“得,我还是不喝你这喜酒了,免得你给下点毒,将我毒死了。那我便是身在他乡为异客,横死他乡无人问了。”说着便打个哈哈朝外走去,走着走着顿下步来,“骜,咱们后会有期。”
花无泽正是今日打算启程返国,来到此处,正是要辞别,于是顺着杨骜的话说了下来下来,顺道向他道别了。
花无泽走到门边,晃眼瞅见有一名身穿湖绿色衣裙的苗条身影悄悄趴在门边,看着厅中景象,于是他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门边这女子正是秦蕊。
她痴痴看着一袭红衫的杨骜,心中极是喜欢。
心想若是什么时候,三爷也能为了迎娶她而穿上这一身喜服,那该多好。
犹记得两年前,皇上迎娶颜泽雅,她与柳心妍一同在睿王府正厅外探头探脑,随后更是心存搅乱拜堂秩序的心思,将柳心妍丢进了厅内,引起一番大乱。
现在想起,恍若隔世,唯有心中酸痛犹胜当日。不知不觉,泪珠已经滚过眼眶。
花无泽奇道:
“呀嘿,你还会流泪?那天咱们埋伏在乾清殿卧房,你亲手以匕首捅伤聂擎天的小腹,当时可是连眼都不眨一下,我这大男人也被你吓的够呛。当时躲在床里边,唯恐被你捅一刀。这会儿,不痛不痒的,你哭个什么劲儿?”
秦蕊吓了一跳,看也不看眼前人,垂下眼睫,径自转身去了。
花无泽双手抬起,搁在脑后,缓缓跟随。
喜娘大声喊道:“一拜天。。。”
‘地’字还未喊出口来。
便听一声急促惶急的叫声从厅外传来:“皇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杨骜正要与玲珑躬身拜下,听闻这声呼啸,便站直了身子,看向疾步奔到厅内之人,来人却是程天骄。
杨骜拧眉问道:“何事?”
天骄环看众人,不知应不应该当众将此事说出,迟疑道:“这。。。。。。”
杨骜寻思,看来事情不小,将手中红绫抛到喜娘手中,朗声道:“无妨,讲!”
“是!”天骄拱手禀道:“心妍不见了,不知被谁从冷宫掳去了!”
杨骜心中一沉,他昨晚还亲自去她窗前看过,确定她熟睡,他才离开,才一晚时间她便被人掳走?
“掳走她的人送了消息?信上说些什么?”杨骜冷静揣测。
天骄吃了一惊,他还未说掳走心妍的人传来消息,皇上便已经料到,果然心思百转。
径直道:“信上说,若皇上要柳心妍活命,便在听到消息后的两个时辰之内,务必单独一人赶到雪峰顶红花树畔赴约。倘若他们发现皇上带有援兵,那么,嘿嘿。。。”
天骄说着,便‘嘿嘿’笑了两声,见众人对他头来好奇之色,杨骜更是用目光将他肢解了,于是慌忙道:回皇上,这‘嘿嘿’二字,是信上的原话,可并非属下不知死活的乱笑一通呢!然后,在这嘿嘿二字之后,信上还说啦,一旦被他们发现皇上并非孤身一人前往,便要齐膝斩下心妍两条滑嫩的小腿。”
群臣面面相觑,神情极是怪异。滑嫩二字,是形容触觉的,是么。
听到滑嫩的小腿几字,杨骜立时不能冷静,这人如何得知那孩子小腿滑嫩不滑嫩,让他逮到掳她那人,绝不给他善终。
“诸位,失陪。”
杨骜简短说了几字,便朝厅口踱去。
“哥哥,不要走!你许给我的拜堂成亲还未礼成。”
玲珑一把扯下头上红盖头,追上前去。
群臣窥到她盖头下的美丽容貌,纷纷眼露惊艳之色,只见她快步而上,拉住杨骜的衣袖,软声求道:“哥哥,不要走,我们。。。我们拜堂,好么?”
杨骜望着攥住他衣袖上这只白皙的手掌,缓缓抬起手来,慢慢将她的手从他衣袖推开。
“等哥哥回来,晌午之前,朕一定赶回与你成婚。”他成婚之前,必将柳心妍捉回宫中才是。
玲珑心中大恸,脸上羞窘通红,他便这样将她丢下了,成亲这种人生大事,岂有等待之理,难道哥哥心中,柳心妍比她重要?
杨骜疾步向外走去。
屋内群臣抢上跟出,
“皇上,此事大有蹊跷,还需从长计议,还请皇上让我等随行护驾!万万不可一人涉险!”
杨骜回转身来,冷声令道:“没朕指令,任何人不得跟出!违令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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眈醉浅吻
骏马疾驰,四蹄扬起积雪。言偑芾觑
乘客手中马鞭抽落,在马背落下深足一寸的血痕,雪鸟纷纷四下惊散。
马背上乘客正是杨骜。
百里路程,杨骜仅用了不足一个时辰,便催马赶到啁。
来到雪峰下,他纵下马背,弃马登上雪峰。
他所乘马匹乃是世上难得的大宛良驹,当时为得宝驹费了不少周折,然而此时他心中惦念心妍安危,便顾其不到,将大宛马弃在荒野,便匆匆去了。
山路冰雪覆盖,路面极是滑溜钬。
杨骜步履却分外稳捷,仅花半个时辰,便登上雪峰顶。
距离信上约定的两个时辰,竟然早到了半个时辰。
妍儿,她在这里,好好的?
杨骜放目四望,在断崖边红花树下,看到裙裳一角。
“妍儿。”
杨骜沉声唤道,只见红花树下袍角轻颤,像是那人因听到他的声音而吃了一惊。
他疾步走到红花树下,便见到心妍被草绳牢牢捆在树干之上。
心妍低着头,鼻尖因为寒冷而冻得通红,眼中有微微泪迹,她仅能看到他脚上龙靴,以及赤艳衣摆,他刚从婚礼而来?她是否该窃喜他丢下新娘前来寻她?
“妍儿,你有否被欺辱?”
杨骜蹲下身,手背轻触她脸颊,细嫩触觉使得他心中一阵柔软,执起她下颌,望进她莹莹泪眼。
“并没有。那些人将我绑在此处,便不知去向了。”
心妍咬了咬唇,见他身着喜服,发髻之上亦缠有红绸,于是轻轻道:“抱歉,今天被擒,真真不是时候。你与玲珑大喜的日子。。。。。。”说到后来,缓缓低下了头,手掌攥紧,指甲划破手心,温热液体淌出。
杨骜眸色微微一沉,“没有什么,此时回去,拜堂还来得及。”总也忍不住要看一看她受伤的神情,唯有她伤痛,他才能从中感知,她尚有一丝在乎他。
心妍眼眶一酸,泪珠涌进眼眶,一时忘了抑制情感,抬手便要捶在他胸膛。
稍一动弹,才觉身子被草绳捆得结结实实,行动无法自如,于是鼓着腮帮子,恨恨盯着他。
杨骜微微眯起深邃双眼,细细打量她。
过去一月,总夜间去冷宫看她,见到的皆是她熟睡的脸颊,今日乍然看到清醒的她,竟觉分外新鲜。忍不住多看两眼,然而看的时候久了,便又觉她可恨可恶到了极点。
心妍道:“你。。。你看什么,我脸上有鬼么?”
杨骜低笑,笑声轻哑惑人,“被掳来,怕么?”
他伸手将捆在她身上的绳索解开,修长的指无意间拂过她腕上肌肤,两人便同时一怔,对望一眼。
绳子松开一瞬,心妍抖了抖双手,揉揉被绳子勒得生疼之处,垂眸寻思:被掳来此处是计划之内的事,那有什么可怕呢?却点点头道:“嗯,会怕。。。”
杨骜见她甚是乖顺,心道她毕竟是个仅仅十七八岁的孩子,在冷宫内饥寒交迫,又无人作陪,困了一个多月,今日又遭逢大难,定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