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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的调虎离山计。精兵眼看还会折回!走!”杨骜抱起心妍,几个起落已在丈外。
杨骜轻功虽凌厉轻盈,心妍却不堪颠簸,脸白如纸,冷汗涔涔。“好痛。。”
杨骜一怔,落脚在颜府东北角院落一处假山后,将她平置花圃丛植后,抬袖拭去她额间汗水,“妍儿,你怎样?认得我么?”
“我不该救杨骜,可我不要杨骜死。。。我好痛。。。”
她泪光莹然,面容凄婉,他心中一动,握住她手,“杨骜没死,他就在你身边。你睁开眼来便能看到他了。”
心妍昏沉之中仅剩一缕思绪,便是有人要杀杨骜。“杨骜当心,妍儿来救你…”
“你已救了我。小家伙梦里还要去救我么?”他温柔轻笑。
“爷,追兵随时就到,再不走必死无疑。”天骄低咒。
杨骜抚着心妍的颊,“她伤重不能奔波。。。”
“我的爷,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她做什么?你的命最要紧。天下之人谁死了,爷你都不能出任何闪失。”
“皇上爷、太子爷,天黑,您小心脚下!”东边回廊响起纷乱脚步声。
天骄大叫:“那是贾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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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
“糟糕!既有人告密,颜三通必然邀皇上一起来看戏!贾信方才那么大声叫唤,是给爷提醒呢!”天骄急得原地打转:“完了,完了,祖宗睿王爷,你快脱身去了吧!”
贾信高声亮嗓的笑,“呀,太子爷,小心那扶栏上有雪,脏了您的衣裳,哈。”
“嚎什么,公公嗓子不干?孤王长眼睛了,会往雪上去蹭?”杨殇调侃。
天候脸上一动,“这下好了,皇帝、太子当场抓到咱家王爷刺杀朝中重臣,哈,巧了,这大臣还和杨殇关系大好。皇上一想,呀嘿,我儿是要造反谋权么?”情急之下忘了尊卑,啪的一声按在杨骜肩头:“爷,属下以祖上牌位、全家性命求你!快离开!”
杨骜不悦斜了一眼肩头大手,天候倒抽一口冷气,手掌弹开。
杨骜冷笑:“为什么走?他们不是要来捉我?我让他们捉个够。”
王爷的声音阴沉又笃定,似心中已盘算好了一切,且诸般盘算皆都对己有利。二程精神一振,“我们誓死陪在爷身旁!”
杨骜眸色一厉,“若想害死我就留下。不然,立刻滚回睿王府睡觉去。”
二程一凛,知道事态严重,莫敢多耽,“那…属下先睡一步!”大踏步跃出颜府。
长廊中脚步声近在丈外,贾信嗓子已喊得微哑:“皇上,殿下,奴才昨晚做了一个梦,这梦可真有趣,要听听么?”
“公公,皇上、太子不爱听,你给颜老头讲讲你那梦吧?老头子给你勾的来了兴趣啦。”颜相哈哈大笑。
杨骜拧眉,人来得倒挺齐,他冷抿薄唇,即便捉到他挺剑刺进颜三通的心房,又能奈他何?略一思忖,快速拔出心妍左肩剑刃,点穴止血,退下身上夜行衣,为她裹住涓涓流血的伤口,拍拍她的颊。
“妍儿。”
心妍梦中被惊扰,喊道,“杨骜,他们刺了你好多下,你流了好多血,伤口痛吧?”
杨骜笑意转浓,指腹摩擦她柔嫩脸颊,“伤口不痛,心却意外的痛。”托起她脖颈,覆下薄唇,在她唇瓣轻轻允咬。
心妍唇上柔凉的触感极是熟悉,使她莫名心安,又夹杂着沉淀两世的伤感。她睁开眼,一张俊秀的脸庞就近在眼前。近到她可以感受他温热的气息,近到四片唇瓣紧紧纠缠。
她心中涌动,爱恨交织心间,别开脸去默默落泪。
她在害羞?他轻笑拍抚她的背:“妍儿不哭,是我唐突了,。。。等我片刻,一会儿抱你慢慢走回家。那样便不会牵痛你身上伤口。”
“嗯。”她心不在焉。
杨骜吻了吻她额头。提起长剑,在自己左臂割开一道七八寸的口子,倒握长剑,噗的刺进腰际,铮的一声,还剑入鞘,动作一气喝成毫不拖沓。大步走出花圃,迎向长廊上疾步走来的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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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大伤
心妍被他疯狂嗜血的举动震慑,怔愣张大嘴巴,但凡人都会怕痛,他竟不知疼痛?利刃划在血肉之躯,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想那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是为了复国之志,如今杨骜暗杀众臣、隐忍心性,甚至不惜自残身体,他是为了什么?他有什么苦衷?
走廊上行来四人。一人身披金色龙袍,方脸大耳,神态威严,正是皇帝杨德广。目光炯炯望着从花圃踉跄走来的杨骜。
杨骜来到廊下,掀衣单膝跪下,“儿臣参见父皇。”
心妍一怔,杨骜还是这般不可一世,那是当朝圣上,他的生父,他却从十岁起仅行单膝跪礼。曾问他原因,他说这世上他仅双膝跪一人,那人是梁淑贞,他的生母。
“三弟深夜不在府中休息,怎么悄悄到访丞相府?”
心妍听到这有如细风的男子嗓音,心中怦怦直跳,是杨殇!她曾亲手杀死、负疚至深的杨殇!她日夜都想再见一面说句抱歉的杨殇!爱她宠她、心中眼中唯她一人的杨殇!
她透过花枝看去,他身穿明黄蟒袍,一如往昔清俊不凡。他生命中没有了柳儿,他。。。过的很好。嗯,这样就好。她会为他默默拼命,助他顺利登上王位,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杨殇心生异样,只觉有人盯着自己,他朝花圃探看,不期然望进了一双泪光盈盈眸,他心中莫名疼痛,这女子分明是陌生的,为何他才看她一眼,心底的心伤、不甘便出自无处。似被老天唆使,他大步朝花圃走去。
杨骜身躯一震,朝心妍看了一眼,朗声问道:“大皇兄问的话有趣,依哥哥的意思,小弟来颜府是为了什么?
杨殇顿步,恍惚回神。是三弟有意将她藏于花圃内?她是三弟的谁?
“三爷,方才有三刺客来刺杀颜相,你可看到他们去向?”青年脸白唇红,身材细挑,正是贾信。言语冷硬,实则不着痕迹便为睿王开脱。
杨骜为难:“这…”
杨殇轻笑,“咱们是追着刺客来了这院落,结果不见刺客,却瞧见了三弟鬼鬼祟祟冲出花圃,这可怎么说去?”
“老臣从未做过伤害三爷的事,王爷却起心要加害于我!若非老臣早有提防,明日颜府定将血流成河。就似前任丞相柳府那般凄惨!”黑色朝服,窄眼厚唇,目光阴狡,正是颜相。
心妍听到‘柳府那般凄惨’几字,触动心事,暗自伤怀。
“逆子!你办的好事!”杨德广啪的一声拍在柱上,神色大伤,胸腔起伏。
杨殇搀住父亲,“父皇,当心身子。”
杨骜淡笑,“是。”
众人大惊。贾信出了一身冷汗。“三爷,什么‘是’?你是否伤重脑袋不清醒,丞相说的可是刺杀朝臣、意图谋反的事!难道真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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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相告
一听‘伤重’二字,皇帝忙细细打量杨骜,只见他跪地左膝下淌出一滩鲜红,将地上积雪溶成血水,皇帝心中忽生怜子之心,一拂衣袖,道;“起来说话。”
“儿子跪着才觉安心,自小跪惯了的。”杨骜神色黯然,跪在地下稳若磐石。
杨德广眼眶一酸,是啊,自淑贞死后,他对骜儿…
“哼,你又何必与你父皇置气?要么便说那刺客不是你,要么便坦言承认此事是你所为。低着头先赌气一个‘是’字,后又一个‘跪惯了的’去给你父皇脸色看,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你这般不磊落?”
太子眉眼一敛,父皇又不忍心了,三弟那个‘是’字已坦然承认刺杀一事,父皇自心底不愿相信罢了。三弟那张漂亮的脸蛋做什么样像什么样,这幅凄苦的样子,看的为兄心中也真以为他是无辜善类!此次,三弟又要安然无恙。
杨骜唇角噙着自负笑意,声音却大有失意之感。
“父皇,公道自在人心,儿臣何必去说道?儿臣若说,碰巧来到此处遇上三名刺客,儿臣忧颜府安危,持剑与之相斗,这才身上中了数剑。这些说了出去,父皇能听么,听了又能信几句?”
心妍将身子撑起,透过花丛看向杨骜。神仙哥哥没叫错他,他不就是大神仙么?世上能将黑白是非颠倒的人,唯有他。她方才是亲眼瞧见他行凶未遂的,可听了这一席感人肺腑的话,竟怀疑是她眼花看错了呢。
颜相一愣,搓着手掌,难道消息有错?刺客并非睿王,若是冤枉了狐狸睿王罪名可不轻啊。打个哈哈道,“皇上,此事定是误会。老臣和三爷交情甚笃,他怎会前来灭口?唉,三爷竟为保护我家眷受了重伤,老臣心中感激不尽。”
杨德广心中一软,温声道:“快起来。”俯身握住杨骜左臂向上一提将他扶起。
杨骜伤膝无力,高大身量一个趔趄站不稳当。
“贾信,快扶住你三爷。”杨德广厉声长喝。
“奴才遵命。”贾信搀着睿王,“三爷,可千万要当心,别跌倒了。”
杨骜与他对望一眼,颔首轻笑,“有公公帮扶,想跌倒也难。”
借着月光,杨殇看向蔷薇花丛后心妍泪迹莹然的颊,心中一阵烦乱。垂下眼眸,道;“我们父子几人又可以置酒下棋、商讨大事,如此甚好!”眉心蹙起,目光逼向杨骜,“三弟怎会‘恰巧’救下颜府?”
皇帝疑心才消,顾虑又起,“老三,你说说,你来颜爱卿府上所谓何事?”
心妍大惊,心脏提到嗓子眼,仿佛一张口便要蹦脱而出。
杨骜双臂一震,脸色露出薄薄忧色,就在此时,他眼角一晃,瞥见东边廊中石柱后粉色绸缎袍子一角,那是女子的裙裳,他拱手,不卑不亢道,“儿臣来此的因由事关他人清誉,不便相告。。。”
风花雪月
杨殇笑:“是不便说,还是说不得?”
“今儿,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朕便大义灭亲,错杀一千也不饶你一个!”
“皇上别动怒,想必三爷是难为情,或是有苦衷。”贾信催促:“三爷,您倒是说啊。”
杨骜再度跪了,“儿臣对丞相千金心仪许久,无奈总被拒之门外。儿臣相思成灾、坐卧不安,于是夜探颜府,一睹意中人睡颜…”
石柱后女子惊喜低呼,睿王这话大大超出她的意料。
颜相一拍大腿,“皇上,此处确是小女的院子。三爷的话不能有假。”
心妍胸口剧痛,杨骜冒生命危险落脚此院,并非挂怀她身上伤口,而是为了消解相思之苦。好个多情郎!好在她柳心妍全不在乎!
皇帝勃然大怒,“你就只这点出息?说出去不嫌丢颜面?被拒门外,你便要做这些下流勾当?大丈夫不强人所难的道理你不懂?”
“父皇莫怪,世上唯三弟最会怜香惜玉、最是那痴情种子。”杨殇袖手而立。
“人生自古有情痴。但得佳人一笑,夫复何求。她不爱我,我深爱她。她拒我门外,我却追她千里。不行么?”杨骜直视皇帝眼,笑问。
“混账!你心中除了风花雪月,就没半分国家大事?”
“哼,什么国家大事,什么江山社稷,和颜泽雅比起来通通都是狗屁!”
杨骜的不屑,使众人愕然侧目,谣传睿王胸无大志,一心耽于男女情爱,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女子由柱后探出,明亮妙眸看向睿王。杨骜淡淡睇去一眼,女子俏脸羞红缩回柱后。
“国家大事自有太子爷帮父皇分担。”杨骜笑了笑,“父皇又何必数落儿子,当年父皇为取悦康皇后,不也一夜之间负尽天下女子,也负了患难结发妻梁淑贞。”
杨殇面露敬畏,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