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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望着我的眼。我站在她的面前咫尺之遥,却不敢伸出手拉住她。他走了,就那么走了。我做了那么多都白费了吗?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不能失去她,也不能放她走。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站在初次见面的那座楼宇的楼台上。我站在那楼台下的草地上。我不语。“身为一国之君,你太不负责了”她呵斥我。“我失去的太多了,我只想抓住这唯一的幸福。君王也是人,他不可能独自去面对那么多的事情”我顿了顿,“如果你觉得我是君王的原因的话,我愿意放弃这一切,我们去浪迹天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了这一句。二十年的辛苦我就是为了这个王位,如今为了这个女人我却愿意舍弃。“炀,你疯了”他怔住。“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清醒的却不是理智的。我压抑着的什么正在蠢蠢欲动。我要抓狂了,我不能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炀”她紧张的叫着我。我说,“我可以下诏退位,这个王位本来就应该是炜的”我转身离去。“炀,不可以”她叫住我,“你会是个好君王。虽然我不懂朝政,但是我明白你这样会造成朝政动乱,殃及百姓。我不想成为千古罪人”我停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只是想留住她,难道用王位来交换也不行吗?“炀,你不可以这个国家负责”她清新的声音闯入我的耳际。负责,我冷笑,“我对他们负责,但谁对我负责”我的心已经被你拿走了,你何时又对我负过责。她不语。我相信她明白我再说什么,她是聪慧的。
随后我听见她的笑声。她说,“我没想到珠玑的一国之君,居然会痴情到如此地步。我开始有些欣赏你了”。我说,“是吗?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王宫吗?”我抬头望着她,观察这她的神情。我害怕她会拒绝,我的心跳个不停。“我想,或许我们能和睦相处”她这样回答我。那天我就带她进了宫,封她做了华妃。她不愿意当王后,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当王后便会负担起这个国家的一般责任,所以她选择做妃子。容若华月这是我对她的评价,所以我叫她华妃。因全朝逼迫无奈之下,娶了南宫详的妹妹南宫语为王后。她们逼着我立后,是因为德妃、静妃、兰妃等几个争着想当王后。但是我偏偏不顺着她们,而是立了还未入宫的南宫语为后。不光是南宫详与与霍将军的缘故,南宫语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虽然这**有如此多的佳丽,但我始终只爱一个,箫非叶。我为她造了座楼阁,和第一次见面的楼阁一模一样,连风铃都一样。我取名叫赏月楼,这月不是天边的月而是箫非叶。她就如同月一般,值得让人在楼阁下欣赏。
我常常在赏月楼与她吟诗作画、下棋练剑……就像以前我遭人追杀,住在那林子里的楼阁里的那段日子一样。我喜欢听那楼廊的风铃声,所以我找巫女下来巫术,只要有人来楼廊里的风铃就会响。当然这也是保护她的一种方式。其实我们珠玑王族有个秘密,这个秘密在辰金殿,那个只有在祭祀时才能去的地方哪儿有一条神龙依附在天花板上,它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与它朝夕相伴的便是珠玑国历代的巫女,她们在朝中有一定的地位。她们的话语有时可以甚至可以决定一个帝国的存亡。这些秘密他们都知道,但是没有人真正见过。其实我十岁那年见过神龙。它说,我狂傲但是是一个好君王。只是会为情所困为情所苦。后来父王就立我为太子,如是按长幼顺序我是排第三的。但是神龙这么说了,没有人敢有异议。
珠玑历七十二年,箫非叶为我诞下一名皇儿。巫女预言他将是一颗闪耀的星,照耀着整个国家。于是我给他取名叫,烁。我希望他就如一颗闪耀的星星一般。我对他充满了期待,因为这是我所爱的人为我生下的孩子,也是巫女预言中带着荣耀而来的孩子。
我宠她也爱她,更爱我们的孩子。可是,她生下烁半年后就逃出了皇城。留给我的只是那些美好的回忆与隐烁,我们的孩子。为什么我始终留不住她,为了她我甚至可以不要王位。只要是她想要的、喜欢的我会费尽一切心思让他得到。但是她还是走了。我想我可以去问神龙她在哪里?于是我去了神殿,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神龙被夺去了左眼,永远的沉睡了。必须找回它的左眼,轩海珠。不仅是为了能找到她,更是为了这个国家。
自她走后我开始变的奢侈、荒淫……接受各国进献的美女。我们一起饮酒作乐,但我仍是一位明君。我喜欢去王后那里看看坐坐,那个纯洁可爱的女孩子如今变得就像当初的我一样,讨好着能从那里得到好处的人。尽管她将自己隐藏的是那么好,但我还是看出来了。我曾今就是靠着揣测别人的心思博得他们喜爱,如今又怎会猜不出她在想什么。或许走了是个很好的选择吧!那么单纯那么善良的南宫语变成如今这样,让人心痛。是我不能让那颗纯洁的心保留下来。这个王宫,这个皇城是一个看不见的炼狱。
隐炀篇第十四章:那个孩子
我时常一个人悄悄的去赏月楼。站在楼下仰望,仿佛她会突然站在楼台上向我招手。我听见楼廊里的铃声。有人在里面,我有些疑惑也有些愤怒。我明明下令任何人不得闯入赏月楼,那么是谁在里面呢?我正欲上楼,却看见一袭白色从赏月楼里走下来。宫女们时常传言说赏月楼闹鬼,难道是真的。我开始生疑,这子时有谁会来赏月楼?我跟过去,那是一个娇小的身躯。那袭白的停下,似乎觉察到有人跟踪,他扭过头向后望了一眼,便消失在黑暗处。我愣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一刻我开始相信我真的是碰到了鬼。
我去王后那儿去坐,她泡茶给我。那种华妃曾泡给我的茶。我喜欢那种但也讨厌那种。王后是个很安静的人,只是泡茶给我喝。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看见几案那儿坐着一个人,他着白色衣衫,我放下茶杯向他走去。他在那儿练字。那是个孩子,我看见她的脸,不知为什么觉得似曾相识。“烁,他是你父王”王后叫他。我呆了一下,他是烁。华妃留给我的孩子,难怪觉得熟悉。四年没有见他,他长这么大了。“父王”他起身很有礼貌的向我行礼。当他抬起头时,我一怔。不错,正是这双眼睛,那晚我在赏月楼见到的那双茶色里透着血色的眼睛。他行过礼继续练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当我不存在,我讨厌被那样忽略的感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他。他再次起身行礼,“我马上离开”他抬起头望着我,那眼里尽是纯真。那张脸,我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他。我的血在沸腾,有一种莫名的欲望涌出。我觉得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太像了、像极了他的母亲。我扶在墙上有些乏力。他走上前来,“父王,你怎么呢?”他伸过手来要扶我。我慌了打开她的手,怒吼,“退下,你给我退下”他行了礼匆匆离去。
从那以后他很少出现在我面前。有几次又在赏月楼遇到他,我便下旨将赏月楼赐给了他。那曾是为他母亲造的楼阁,也应该是他的吧!慢慢的我发觉他的身上不仅带着华妃的影子,也有我的影子。他是傲气的,那种王一般的狂傲与霸气让我看见了从前的自己。我以为他会像从前的我一样,讨好着我的父王。但我忘了他是华妃的儿子,从来学不会去讨好任何人。所以我害怕看到他,他身上有太多我与华妃的影子。同时他与华妃一样对我毕恭毕敬却忤逆我的意思。记得有一次,他放走了皇城里所有的鸟。我想他是希望像那些鸟一样飞走的,他体内有着一半华妃的血。他想逃,想离开这里。我便将他关在赏月楼。我想如果当年我将华妃关在赏月楼,那么如今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珠玑历八十年九月六日,炫的大婚之日。云雅为他做了桂花糕。他却拒绝了这点心,他不像平常的孩子,,一点也不像。我似乎看见我带着爱华妃的心,让她强收下我的爱的情景,结果她拒绝了。我想她应该收下,我真的很爱她,所以他也应当收下云雅的桂花糕。于是我亲自拿去让他收下,但他还是拒绝了。他不是一个只听我的话的孩子。他很少说话,却又那般叛逆那样早慧。那次我打了他,他不仅一次、再次的忤逆我这位君王。最终他将桂花糕推翻在地上,自己逃走了。他逃了,让我想起华妃逃走的样子。也应该是那般决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吧!我将他关了起来,仍然关在赏月楼。如果他是华妃的影子,那么我希望他一直呆在赏月楼让我观赏。
他喜欢做笛,但从来不吹。其实我喜欢笛,可我害怕看到它。我会想起华妃腰间的笛,那是南宫详送给她的。她一直带在身边,直到她从王宫逃走也一直带着那东西。我恨那支笛,恨做那支笛的人。所以当年南宫详请辞,我毫不犹豫的准奏了。我想我的爱情终究是失败了,即使我拆散了华妃与南宫详,我也依旧得不到华妃的心。
珠玑历八十二年,北方林渊国来扰,战乱四起。以珠玑目前势力根本无法与林渊国再战。为求得盟国译昌的救援,我们必需送太子去宜昌做人质。译昌虽为我们盟国,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被送去译昌恐怕是有去无回。或是,在那儿遭受到非人般的待遇。毕竟是去当人质,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再说译昌也有吞并珠玑的野心,只是顾及到盟国的原因迟迟没有下手。而这时做为珠玑的太子炫却是要当父亲的人,我又怎能让他冒这个险。我不希望我的黄太孙还未出世就失去父亲。满朝官员也不同意这样的做法。该怎么般呢?我们一直在大殿讨论这个问题。那天我的目光不禁扫向赏月楼,我想起烁。对,让他去。
我将传到我身边。我将他关在赏月楼两年。他似乎长进了不少,但她依旧是那副不服的样子。他不服什么又有什么不服。我是王也是他的父亲,他不应该尊重我吗?我知道,他恨我。那双眼睛里全写着。他想离开这里,离开我。他说了关于华妃的事,他知道她是逃走的,他的体内有她的血,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我打了他,我不愿承认是我败给了华妃。你给我听着,你的母亲死——了。就在生下你之后的半年里,死了。我这样怒吼着告诉他。我宁愿相信她是死了,我接受不了她从这王宫里,从我面前逃走的事实。即使已经十年,但我依旧接受不了。
“送他去译昌”我丢下这句话离开了。既然你那么想要离开,那就离开好了。你是我的儿子,无论跑到哪里终究还是要回王宫。知道吗?有一种思念是摆脱不了的,那是对故乡的思念。即便是你如何讨厌这王宫,你还是会在译昌不断地想起。还是会有一颗想要回来的心。
我送走了他,是为了让他怀念这珠玑的王宫。同时,也是为了让我忘却让我解脱。他的那张脸,越看越像华妃。每一次让我看见,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痛与欲望。所以我害怕看到他,在害怕的同时我更不想放了他。他是我与华妃的孩子,他必须要永远的记住这王宫,必须。
我时常独自上赏月楼,靠在楼台上望天边的夕阳,想着华妃也想着烁,我不知道他此去译昌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但我明白,这是他人生不幸的开始。炫不会轻易将王位让给他,而烯也蠢蠢欲动。王室的孩子永远都是这样,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