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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整个人已经拉起杨云聪向外奔去,原来风火连城在说话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身边的火药,他在楚昭男憎恨的眼神中突然将脚边的火把踢向火药,火药遇火瞬间擦出火花,顷刻间这座存放着风火连城所有军饷的宫殿轰然坍塌。
风火连城杀伐一生所换的银子和他埋葬在了一起。
楚昭男凭借傲人的轻功毫发未伤的脱身,只是杨云聪为了保护鹤源而受了轻伤。
伤口在脸上,当时杨云聪紧紧的将鹤源护在怀里,双手环着她,所以脸颊被崩裂的瓦砾划伤。
鹤源伸出纤细的手用丝绢按住了杨云聪脸颊上的伤口,寒风带着满座城的血腥侵袭着鹤源的呼息,借着猎猎火把的火焰,鹤源看着杨云聪脸颊上的鲜血和他眼里平静的光芒,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血的颜色也可以如此温柔。
那么猛的力道,伤口很深,很可能会留疤。
一想到这,鹤源的手指有此颤抖,蓦然,杨云聪捉住她的手,望着她水雾缭绕的眸子温和一笑,“你在发抖,我想肯不会是因为刚才的爆炸,莫非,是因为我?”
鹤源微微一怔,眼神在一刻便恢复了澄亮,犹如素丝无染,她说:“是啊,我是怕万一留了疤,我就成罪人了。”
杨云聪淡然一笑轻轻放开鹤源的手,眼神里仍是一鸿平静,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师父医术高明,你不必放在心上。”
风火连城一死,天门屯也随之覆灭,曾经令西门关内闻风丧胆的杀人军团,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闻信的老百姓无不欢欣雀跃,感谢上苍有眼,恶有恶报。
武庄的乡亲们结束了逃亡的日子,回到自己的家园,面对着家乡的残垣断壁,他们开始修复着倒塌的房屋,在田间播种着希望的种子,他们愿望很朴实,只希望他们的日子能从此平平安安,再无战祸,逝去的亲人能早日安息。
平静之后,随着韩志邦和刘郁芳情人间的依依别离后,七剑离开了武庄。
七匹骏马并排立在戈壁的茫茫黄沙之中,远处的夕阳与沙漠一线,回荡着漫天的红色光辉。
穆朗问道:“下一站,我们去哪儿?”
青龙子摇手一指,“那!”
韩志邦目光遥望远方:“那是什么方向?”
杨云聪答道:“皇城的方向!”
傅青主叹息一声,声音里透出坚定:“对,那里是禁武令的起点。”
鹤源心知,风火连城虽死,但禁武令尚在,禁武令不除,老百姓仍得不到真正的太平。
所以,这里还不是了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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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子夜,睿亲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是武侠的世界,所以就算不符史实,也请不要介意,武侠就是要天马行空的哈~~
70【七剑五】
七剑从西北关内一路直奔京城,途中的所见所闻;更加坚定了他们让皇上撤消禁武令的决心。
眼下清兵刚刚入关;南明小朝廷尚存;加之各地作乱的土匪;所以各地战事不断,先有扬州屠城十日,再有“禁武令”、“剃头令”;百姓仍是深入战祸之苦。
七剑换装进入京城,在一家装潢普通的客栈住上,准备花几天时间摸清皇宫的地形之后再行入宫,鹤源却说,眼下新帝年幼,朝政大权尽皆由两位摄政王把持,再加上皇宫戒备森严,大家夜探皇宫,未必有去有回。
听了鹤源的话,大家对她都开始另眼相看,尤其是韩志邦,他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心思缜密,沉着冷静的向大家分析时事的还是那个在武庄每日骑着小毛驴吹笛子为乐的小武。
最后,傅青主一锤定音:“明晚,夜探睿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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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整个京城笼罩,也暂时安抚了京城内黎乱的人心,七剑并未全部出动,而是由青龙子、杨云聪和鹤源三人先行潜入睿亲王府,万一他们身遭不测,七剑不至于全军覆没。
睿亲王府的守卫比想像的更森严,鹤源三人从守卫相对松懈的后花园翻墙而过,三人穿着夜行衣,隐没在黑暗中,没有引来任何注意。
辛龙子低声问道:“二哥、小武你们说,多尔衮现在会在哪?”
杨云聪分析道:“多尔衮现在是摄政王,眼下清军刚入关,朝事繁重,他应该在书房。”
鹤源沉思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猜测:“二哥,你们不觉得今晚睿亲王府有什么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杨云聪谨慎的问道。
鹤源:“你们注意到没有今天王府所有的灯笼都是新换的,而且我们刚才避过的侍卫身上穿的也都是新衣服,今天并不是什么节日,所以我猜睿亲王府今天一定有什么喜事,既然是喜事多尔衮这个时辰怎么会在书房呢。”
“小武,还是你心细,这两点我和辛龙子都没有注意到,依你说,此时多尔衮会在哪?”
鹤源大胆下定论:“喜事定会喝酒,喝了酒自然就会睡觉。”
只是有一点鹤源想不清楚,如今多尔衮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如果他有什么喜事的话,就算没有百官来贺也定不会如此低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不要是什么陷阱才好。
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凭借着傲人的轻功,轻而易举的避过侍卫终于摸到了多尔衮的卧房。房内的灯仍亮着,辛龙子伸出手指捅破窗纸闭起一只眼睛朝里望去,杨云聪低声问他:“看到了什么?”
辛龙子收回视线,小声又不解的答道:“一个男人在喝酒。”
正在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饮两杯水酒。”
三人心内同时一惊,鹤源暗叫不好,任他们万事谨慎,仍是中计了。
多尔衮不愧是多尔衮。
既然如此,再躲藏也了无意义了,好在今日只有他三人受困。
杨云聪起身拂了下肩上的尘土,率先走到门边,然后双后推开门大步而入。
辛龙子拍拍鹤源的肩后,第二个走了进去,看他的模样仿佛比刚才还要轻松。
“今日是本王的寿辰,难得你们七剑有心来向本王贺寿。”当鹤源走近去的时候多尔衮正放下酒杯一脸笑意的与杨云聪说。
多尔衮看上去很年轻,浓重的眉透露出他杀伐的气息,两只眼睛很税利,虽然他此刻在笑,但你无法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但却让人感觉到一个信号——危险。
杨云聪儒雅的一笑来掩饰几乎不能掩饰的惊愕:“王爷早已知道七剑入京?”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女剑客武元英?”多尔衮正待回答的时候眼神不经意落在了鹤源身上,刚毅的嘴角忽而噙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你这样的女子真不应该身在汉室,你更像我们满族的女子。”
鹤源对多尔衮的印象只停留在历史书本中寥寥几笔叙述,那时年幼的她自然将她归在坏人一列,只是今日一见,无论从他的风度还是言辞,她意识到,历史记载是有偏差的,至少现在她对眼前这位叱咤风云的摄政王并没有想像中的敌意。
鹤源微微上前一步,对多尔衮点头道:“武元英祝王爷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多尔衮微微一怔,也许是从没听到这样的贺词,快乐?很新鲜。
抬眼望向鹤源,她的确与众不同,除去她是七剑之一,她本人亦与别的女子不同,包括他所见过的满蒙女子。
她长相很清秀,虽然皮肤几乎与男子一样泛着铜色,加上她那有恃无恐的眼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狂野又内敛的气息。“有恃无恐”,她所恃仗的是她手中的剑,还是她身旁的男人?
他又笑了,他对越感兴趣的东西,笑的越灿烂。
“不妨陪本王喝一杯。”
杨云聪敏锐的看出多尔衮眼中的异样,下意识的拉了下鹤源,鹤源感觉到杨云聪手底霸道的力量,抬眸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敏感如她,自然明白多尔衮眼中的笑意为何,既然如此,就由她来与他谈判,岂不多了两分胜算。
鹤源转而对多尔衮坦然道:“王爷既然早已察觉我们潜入王府,那么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说明来意如何。”
“求之不得。”多尔衮赞了一声,心中却忖道,莫非他们并不是前来行刺他的?
“说实话王爷今晚的举动让我们三人佩服不已,你既然早已知道七剑入京,还能如此安之若素,静待我们潜入王府还能不动生色,这不是凡人能做到的。”逢迎拍马之词,鹤源对文丑丑可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多尔衮虽没表现出很受用,但从他如常的神色中,鹤源知道眼下危险还未逼近,只听多尔衮浑厚的声音似在感慨道:“自本王入关以来,想行刺本王的人何止千百,如果本王每日都要噤弱寒蝉的话,这大清江山还有什么指望。”说着,他神色一转,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凌厉,“你们七剑在西北关内大灭风火连城的军队之后,本王的探子早已来报,说看到你们七剑朝着京城的方向奔来,那时本王还以为你们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为何在京中延误了七日却迟迟不肯出手。”
鹤源看多尔衮停顿下来,便接着道:“七剑虽迟迟不肯出手,王爷却也不肯派出在队兵马在京城将我们搜出来,恐怕一是因为清兵刚入京,人心未定,如果派出兵马在京城大张旗鼓的搜查刺客定会引起百姓恐慌。二来是王爷对七剑手中的七把剑很有兴趣,为防玉石倶焚,倒不如等我们自投罗网。”
“好,说的好!”鹤源说到这,多尔衮大笑着拍手赞道,这女子,果真与众不同,笑过之后,多尔衮敛起神色,锐利的眼神逼向鹤源,“你把话题扯远了,你还没告诉本王你们此次进京既然不是为了杀本王,究竟意欲何为?”
鹤源吸了口气,望向多尔衮的眼神含着热意的期待,言辞恳切道:“七剑此次下天山是为天下人请命,为了大清江山稳固,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请王爷收回禁武令。”
“哦?”多尔衮狐疑的再次将三人打量一遍,“你们只是为了让本王收回禁武令,不是为了反清复明,也不是为了行刺本王?”
这时一旁杨云聪哑然失笑,他的笑中带着三分嘲讽,七分慨然,“王爷,试问反清复明若真的成功了,给百姓带来的是什么呢?”杨云聪如此说并不是等多尔衮回答,在他眼里,多尔衮不过一介武将,而在多尔痛的心中恐怕只有如何打天下,至于百姓的死活恐怕从来不在他顾忌的范围,所以他带着对多尔衮的三分轻蔑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已定,妄谈反清复明,给天下苍生带来的不过是又一场战祸。只不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王爷不会不懂,眼下民心未定,百姓对连年战祸早已心生惧厌,天下是谁的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谁能让他们过太平的日子,大清此时不知安抚民心,而是妄想用武力镇压,这不是在做将江山拱手相让的蠢事吗?”
听着杨云聪的话,鹤源在一旁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眼前的多尔衮看上去除了是一名战功卓著的亲王,更像一位性情中人,但是他如今天下在握,杨云聪刚才这番话简直就是犯了忤逆之罪。她自知二哥杨云聪平日里一向是七剑里最冷静持重的人,为何今日如此情绪外露。
却没曾想多尔衮闻言后竟放声大笑,“杨云聪,本王欣赏你的才识和远见,若你愿意为本王效力,本王一定重用于你,这样你便可以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岂不比你深居天山,空谈国事更得其所哉吗。”
杨云聪淡淡一笑,“杨云聪早已答应师父不再过问世事,更何况治理天下最重要的是君心,而非臣心。”
“好一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