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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原来就是这样一种让人痴狂的感觉。
紧闭的双眼猛的张开,金红色光芒越发浓烈,温暖的颜色却带着一种疯狂的情绪和冰雪般冷冽的复仇意味。
他张开嘴,微微扬起头看着昏暗的天空,枯涩沙哑而疯狂的笑声响彻四周。
“负清寒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世间的人都要对不起负清寒!今日的负清寒就死在这里,世上再无负清寒这个人……”顿了顿,嘴角微笑越发诡异,“……清寒不曾负苍天,苍天为何负清寒。”
这世上没有人真心对待过他,即便是本该最亲密的青梅,也哭着求他“去死”。但那又怎么样,他偏偏就死不了。
死不了,心跳却已经停了,是为民间所说的活死人。
言伤看完关键动图,又将小说仔细翻阅了一遍,细节跃然心头。但她还来不及思考要怎么去接近负清寒,身躯已经是被什么东西一拉。
她只能闭了眼睛,顺从作者的召唤,让自己向未知的小说世界里穿了过去。
身躯最先接受到的是冰冷的空气,随后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伴随着风声响起的还有男子的一声冷笑,这笑声很熟悉,带着沙哑,带着癫狂。
言伤来不及睁眼,头发已经是被人狠狠地一扯。她咬咬牙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方才在动图里看过的那张脸,俊美却苍白,皮肤细致却泛着微微青色。金红色的眼睛近在咫尺,其中的冷冽和愤恨比方才看到的只增不减,甚至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森冷杀意。
余光瞥到一旁的装饰,豪华精致,这并不是他刚复活的时候。小说中负清寒为了复仇进入到繁华的人类世界,已经是七十年后。
也就是说……他已经一个人这样活了七十年,但他的容貌却丝毫未变。
结合此情此景,回想起方才小说,她立刻便明白,此刻的她没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她并没有如她自己所想,穿越成杜茶梅,在一开始就扼断负清寒变成活死人的可能性,直接将他拯救出来。
此时的她已经来晚了,负清寒早已与男女主角遇上。
女主角杜弱溪是杜茶梅同锦衣男子所生的女儿,拥有恶毒母亲的女主角却柔弱善良,丝毫没有坏心,长到16岁同男主角齐子河相爱之前连半分的苦难都没有受过。
是的,负清寒并没有一剑杀了杜茶梅,他更愿意慢慢的折磨她,这样才能发泄心中怨恨。她嫁了锦衣男子,他便在她面前将锦衣男子一刀一刀折磨死,那个锦衣男子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咬着牙任他折磨,只有杜茶梅,一边像小时候那样哭喊,一边求他放了她的丈夫。
太可笑了,当年她为何不求锦衣男子放过他!
而她的女儿,他准备等到杜弱溪长大之后,掳过来,当着杜茶梅的面和杜弱溪拜堂成亲,而后洞房花烛。
杜茶梅是个恶毒的女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懂得不择手段,这种恶毒随着年龄与日俱增,变得越来越高明,越来越不显山露水。
她找了一个身形相似的少女,代替她的女儿被负清寒抓走。
言伤明白,自己此刻就是那个女主角的少女,此刻负清寒已经看出她不是杜弱溪,正准备杀掉她。她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杀掉了,对于负清寒也没什么影响。
但言伤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静的同他对视。
他还紧紧抓着她的头发,金红色眼眸中透露出残酷和冷酷。
下一刻,他将冰凉的手指扼在了言伤的喉咙处,慢慢的收紧。
沙哑粗粝的嗓音一如最初复活的时候。
“骗我的人,都得死。”
作者有话要说:负清寒:……
作者:怎么了?=L=
负清寒:我只是没有想到……我这样的名字也能被恶搞……
作者:……
负清寒:你沉默个毛线球球啊!卧槽负情汉,负心汉都是些什么鬼啊!爷的名字很正常啊!我警告你和你的读者们,你们不要随便调戏我不然老纸亲死你们啊!!!
【收到千夜妹纸扔的一束白色花,晓风残月妹纸扔的一束白色花,伪熊喵妹纸扔的一束白色花,微生慕雪扔的一束白色花,卿本佳人妹纸扔的一束白色花,旺仔牛奶汤扔的两束白色花,小戏子扔的四束白色花,磨人的仗贱珊璞酱兔扔的一束白色花【忙起来也要注意身体】,最后是樹夏妹纸扔的一大捧白色花,挨个足底按摩加埋胸~!】
PS:说我以前软萌现在逗比的站出来!我明明一直都是辣么软萌!
、第84章 拯救七十岁活死人(三)
他说……骗他的人;都得死。
负清寒的手指在一寸一寸收紧,力道之大让言伤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像是被铁箍紧紧箍住;即便是努力的张嘴,也毫无挣脱之力。
他歪歪头,像是饶有兴致,残酷的欣赏着眼前少女用尽全力挣扎的样子。深黑色镶着繁复金边的衣袖纹丝不动;她用尽全力的挣扎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如同再厉害的蚂蚁也撼动不了一棵千年古树。
言伤喉咙中发出绝望的嘶哑呻。吟声;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杀了他;对待欺骗了他的人;他丝毫也没有打算手下留情或是在最后一刻停下的打算。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生命一点一点的逐渐流失;再不想办法;她会第一次,在刚见到任务对象的时候便死在任务对象的手下。
言伤将心一横,伸出已经爆出青筋的手指,向他的胸前使劲探了过去。
如她所料,负清寒将眼睛危险一眯,快速退了一步躲开她的手,冰凉手指也自然而然从她的颈子上挪开。她跌坐在地上大声咳嗽着,张大嘴巴急促呼吸,而他则用泛着冷青的纤长手指护在胸口,冷硬粗哑嗓音里绷着一丝波动。
“谁教你的?”
言伤没有回答她的话,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如同刚复活时那样,浓烈得几乎要显现在空气中。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瘫坐在地上向后挪动了一些,硬绷着不肯让他听出她嗓音里的害怕:“没有人教我,我什么不知道……我只是被夫人买进府里从小伺候她的丫鬟清笛,方才那样,只是为了保命。”
负清寒微微眯眼,金红眼眸中杀气尽褪,只残留着森冷。他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身子,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硬逼着她抬起头来。
言伤视线所及处是一片深黑,他穿着深黑色衣衫,袖口衣摆都镶着花纹繁复的金边,脖颈处被遮得严严实实,这种禁。欲的打扮越发显得他的肤色苍白中带着微微青色,与正常人完全不同。
他弯起嘴角,捏着她的下巴笑得魅人而残酷,如悬崖之上的毒草,看起来翠绿水灵富有生命力,真正吞下腹去却会泌出滑腻汁液,教人蚀骨断肠。
“你在装傻。”他说着收紧了捏着言伤下巴的手,声音寒洌如崖顶之风,唇角却保持着微微上扬:“如果我问的问题你不愿意回答,那么你就去死吧。”说着带着寒意的手指从下巴一寸寸,如同感受上好的丝绸,滑到了她的脖颈上,引得她浑身一颤。
见他眸中杀意又起,言伤咬咬牙,在他收紧手指之前开口:“我说,别杀我!”
此刻他高高在上,她跌坐在地,她根本不可能在碰到他的胸口,一旦他下狠手要杀她,她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忠于主子,隐瞒主子的阴险行径,使得负清寒以为杜茶梅并不知道他的弱点而轻视了她,最后因为轻敌被男主角齐子河刺中胸口而死,这样的忠实丫鬟她做不了。
她只是来拯救负清寒的,自己的性命和他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她只能仰起头,深吸口气看着他,将原著小说中杜茶梅教给清笛的话全数供出。
“是夫人,是她告诉我你是个活死人。”脖子上的手指还未离开,负清寒偏偏脑袋笑得好看,言伤只能闭上眼不去看他令人心惊的笑容,自顾自说下去,“夫人查阅古籍,知道活死人的复生是怨气所致,复生以后再不会受伤,但生前所受的伤却毫无痊愈的可能性,所以那里是活死人的弱点。她告诉我你生前胸口和脖子上有受过伤,一旦被活人攻击,你便极有可能立刻死掉,化为齑粉。”
她一说完他便放开了她的脖子,直起身子,连低头看她一眼也没有,只是慢慢转过身,将一只手若有所思放在自己的脖颈处,那里曾经被冰凉的利剑狠狠刺穿。
她轻呼出口气,全身冰凉的活死人对热气似乎格外敏感,他一下子又转回过身来,如同提着低。贱的奴隶般提起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眯起眼与她对视。
“你难道真的以为,知道了我的弱点就能杀死我?”
冰凉嘶哑的声音里毫无感情,他的手离她的脖子很近,她明白他在等着她的回答,只要一句话没说对,他便可以立刻结果掉她的生命。
言伤努力咽下一口气,逼迫自己同他对视:“我知道自己杀不了你。”
“既然明白,还听她的话来到我的身边,你已经愚蠢得让我不屑用自己的手去杀你。”
低哑高傲的冷哼,似是完美情人闹脾气时使的小性子。
言伤却依旧是看着他,营造出自己此刻十分冷静的假象:“夫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将我捡回家,养我到现在。无论她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就算是让我来送死,我也是死得其所,毫无怨言。”
说完这句话言伤的身躯便“啪”一声再次坠地,负清寒微微启唇,毫不犹豫的松开了她的衣领。
他勾唇低眉打量着跌坐在地上神色镇定的少女,她有一头乌黑长发,却并未盛装打扮,而是刻意梳成了杜弱溪往日发型妄想瞒过他的眼睛。三千青丝披散肩头,两鬓青丝绾在耳后,额头一点浅色花黄,脑后一枝清雅木簪。因为长相只能算中等偏上,即便是模仿了杜弱溪的打扮,少女此刻也丝毫没有半分倾国倾城的姿色,只是那两片倔强抿起强装镇定的唇,才让她显得与大街上同龄少女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言伤维持着这样的表情,任负清寒冰棱般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游弋。
她等着他给她的最后结果,然后她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你现在的样子果然是太愚蠢了。”他说话的同时周身邪气弥漫,让她心中大跳,但他的嗓音却是轻柔怜惜的,就像是对待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本来打算满足你的愿望将你杀掉,但是看你活着却没有办法报答恩人的愚蠢样子,实在比直接掐断你的脖子有意思许多,所以我今日不打算杀掉你了。”
言伤下意识松口气,她知道,自己方才说过的话与他七十年前说的话几乎毫无分别,他会想起小时候的自己。这之后他对她即便是不会手下留情,却也不会痛下狠手。
一个人心中受了伤,伤到能吸收尸体怨气活过来的地步,说明这个人将伤他的人看得太重。他自己受过那样的伤,现在遇到和他相似的人,他一定很想将她的想法扭转过来,不去重蹈自己的覆辙。
见她松气,他唇角漫上冷笑,漫不经心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怎么,想到可以活下去,可以找机会杀了我去报恩,心里觉得很是庆幸?”
言伤心中一惊,明白他开始试探自己的想法。若她还是原来那个忠心丫鬟清笛,此刻一定会倔强的不肯改变想法,然而她现在是个龙套拯救者,识时务者为俊杰,对她来说,让他能接受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的面前低下头去。
言伤仰头平静直视着他:“我不会再想办法杀你。”
“怎么?”
“我欠夫人的一条命,在她让我代替小姐被你抓走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
他未能还清“恩情”,他被人欺骗,她便代替他看清楚,代替他去冷静判断,果敢决断。
斩断与杜茶梅的一切联系,她才能完全的被他接纳。
如她所料,他似有触动,慢慢在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