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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你干什么?”乔宁匆匆回复。秘密,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揭开的,也不能那么随意地揭开。
等了几秒,四方还没有回复,乔宁直接电话打过去:“四方,殷天找你做什么?”
“在路上偶遇,她说是来找你的……”四方在心里冷哼,她不是来给你送惊喜的吗?
听出四方语气中的平静,乔宁心想,殷天应该没有告诉四方什么吧。他大松了口气:“哦,她来找我借本书。对了,你们,聊了什么?”这个表妹从小就异于常人,你永远猜不出她下一步会做什么,乔宁现在万分懊悔自己不该那么草率地把秘密告诉了殷天。
“聊她和你的青梅竹马情谊呗。”四方冷冷地丢下一句。你的殷妹妹对你一往情深非君不嫁,看你怎么办。
乔宁赶忙辩解:“哪有什么情谊,她就是一巫女,逮到谁就整谁。”他心眼还没长全的时候,人家殷天已经长了两个心眼,跟她斗,怎么可能斗得过。
“人家殷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你很疼她,给她买玩具,陪她过家家,还是她的家庭教师。”四方的话里充满了一股乙酸味,心里骂着小乔,哼,恋童癖!
乔宁总算听出了殷天的企图,叹气,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天下第一古怪的表妹悲哀。“殷天说她和我什么关系?”
“邻居哥哥,青梅竹马,好不亲密啊!哎,我说小乔,你是不是给人家当过奶爸啊?”那么尖刻的话脱口而出,四方已经失去理智了,完全忘了打电话的初衷。
乔宁再次叹气,苍天啊,你就收了那个魔女吧,别再让她祸害人间了。
正在吃饭的殷天突然打了个喷嚏,好你个小乔,竟然敢咒我!好不容易做件好事还被人当成驴肝肺。
乔宁有理由了:“你个恋爱经历空白的人懂得怎么谈恋爱!越帮越忙!”
眼下之急是赶紧消除误会,小乔做好安抚准备:“她和你开玩笑呢,殷天是我姑姑家的表妹。”
哼,表兄妹最暧昧,人家王语嫣和慕容复还是表兄妹呢。四方愤愤地想。打住打住,这是二十一世纪,表兄妹在一起就是乱伦。
“哦,你那个表妹真奇怪。”四方依然很生气。
“她是小孩,咱不跟她一般见识,晚上一起吃饭吧!”哄女孩子的功夫小乔还不是手到擒来,三言两语便消了四方的怒气,稀里糊涂地接受了他的提议。
晚饭时。
“哎,小乔,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可可啊?”
小乔叹气,唉,都怪自己那时年少爱追梦,看到可可这么甜美可爱的女孩子就砰然心动了,再加上当年可可也对自己有感觉,暧昧了一段时间。后来,他发觉自己对可可只是一时着迷,冷静下来后发现并不适合,便和可可又恢复了普通朋友关系。之后很长时间,可可都没和他来往,害得他内疚了许久。后来他听说可可和程丰在一起了,也真心地为他们祝福。
他再度和可可有来往是那天可可突然来找他,告诉了他那场意外。直到那天,他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女孩那么深沉地爱着他。可可说了她的计划,问他愿不愿意帮忙。但凡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置身事外,他知道那场意外谁都避免不了,可还是深深自责。当时想的不过是尽己所能让她拥有一个幸福的大学生活,哪曾想过有一天会把自己搭进去。后悔吗?绝不,如果这样大家都会幸福,为什么要后悔呢?
那段陈年旧账现在还不是告诉四方的时候,小乔只能含糊其辞:“没有吧,她就是对我有偏见,有男朋友的女生都是看谁都不如自己男朋友。”
“哦,是这样。”四方随口应道,可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至于为什么,她想,也许很快便能知道。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夜静谧,醒来已是冰雪世界。
程丰听可可要去找乔宁,脸顿时冷下来。
可可赶忙过来安抚:“丰哥哥,我跟乔宁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现在要不是为了那个计划,我才懒得和他见面呢。丰哥哥,我最爱你了,真的。”可可从背后抱住程丰,小脑袋蹭来蹭去。
程丰叹了口气,转身抱住可可:“傻丫头,我只是怕你伤心。”他永远都忘不了可可那段痛苦的往事。痛苦的是可可,可更痛的是他的心。
“怎么会?有你我不知道多开心,哪有时间为了别人伤心啊!”可可把手伸进程丰的大口袋里,“可是,四方喜欢乔宁怎么办?你也知道,乔宁这个人谁都看不出他喜欢谁。”
程丰也把手伸进口袋里,大大的手掌包裹着可可的小手掌,可可畏冷,冬天手总是冰冰的,喜欢放在口袋里,自从认识可可后,他就养成了冬天买那种有大口袋的外套。
“你呀,操不完的心,我看呀,乔宁也未必不喜欢四方,四方又一次喜欢上乔宁,我们便促成一对姻缘,岂不美事一桩?”
“哼,四方那么单纯,指不定又被乔宁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可可还是不放心。
“可可,四方不是小孩子,很多时候她比你成熟多了。她喜欢谁定有自己的理由,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那俞远川怎么办?他也喜欢四方啊!而且四方说不定以前也喜欢过他呢。”可可负隅顽抗。
“至少目前四方是不喜欢俞远川的,还有,那个俞远川对四方应该也是感激大于喜欢吧。你这个红娘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就让四方自己决定喜欢谁吧,感情的事你哪管得了。”程丰宠溺地整整可可凌乱的头发,“恩,头发有点长了,该理发了吧!”
“不减不减,我要为你蓄发,嘿嘿。”傻姑娘露出傻傻的笑脸。
“唉,我倒希望你为我削发……”
“你去当和尚,我就去削发当尼姑,咱俩就做一对佛门净地的叛徒,哈哈!戒色大师,你就从了贫尼吧!”可可跑远,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扔到程丰身上。
“好啊你,胆子肥了,敢冒犯朕了,看招!”
在程丰的“夺命连环弹”中,可可连连中招,赶紧求饶:“皇上饶命,奴婢错了!”
可可笑着抱住那个雪地中的白衣少年,头轻轻搁在他肩上,嗅着阳光的味道。
妈妈常说她缺心眼,神经大条,很多事情总要很晚才发觉,又经常口无遮拦,以后得找一个人看住她。上帝那么善待她,给她送来了一个天使。程丰就是她的智囊,她的指南针,很多事情他这个旁观者总是比她这个当事人看的真切。没辙了找他解决,郁闷了找他发泄,高兴了找他分享,可可,你真的捡了一个宝哎!
她握紧程丰的手,握紧了,一辈子不放手。她比较贪心,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要放手。人都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她宁愿今生扭断了脖子也要预定来世的携手同行。
冬天是有声音的季节,雪花飘落的声音,大地冰封的声音,阳光下冰雪融化的声音,我们轻轻长大的声音。
秘密的真相是八点档的连续剧
北京的冬天因为有了那苍茫的大雪而异常美好。生63可爱的孩子们在白雪皑皑中玩闹着,那么多欢笑,连上帝也要嫉妒。
那天夜里,四方梦见了童年的秋天。风吹过湖面,柳条摇曳,石头上布满苍老青苔,湖底铺着陈腐的枯叶,鱼儿在清澈水里相互追逐,小鸟在吟唱,空气中弥漫着果香,这里仿若仙境。而她心里却只有担心,回家时该如何告诉奶奶,她又不小心掉落了一双心爱的小红鞋。
四方醒来时,心里仍旧慌慌的,好像真的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比小时候的那双小红鞋重要一百倍,一千倍。
出门前,四方看着桌上的日历表:2008年12月21日,冬至,原来冬天今天才来。
冬天的前奏真是漫长啊!她轻轻用拇指指腹覆盖2008那个数字,时间在不经意间溜走了三年。
那天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妈妈说她高烧不退昏睡了两天。她按压着头部,那里隐隐作痛。似乎昨天还在家里,犹记得收到那封T大寄来的通知书时的欣喜。妈妈还说,这场高烧可能会给她留下后遗症,有可能记混时间,或忘记一些事情。
她听后很是惊慌,可是仔细回忆,似乎没有忘记什么事情,暗自庆幸。只是心里疑惑,别人发烧都是吃了药就好,而她偶尔发一次烧竟然就昏睡两天,还有后遗症。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发生一些异于常人的事情,你当它正常,它便是正常的。那场高烧事件很快便过去了,即将开始大学生活的欣喜掩埋了一切不寻常。
她,周四方,是个18岁的大学新生,一切都是新鲜的,新鲜的很寻常。她没有敏锐的洞察力,又习惯了逃避麻烦,那些个不寻常在她眼中不过是些美丽的意外。可是,有一天,这些不寻常累积到她承受不了的重量,一切都不再是偶然。必然,有那么一个必然,要来解释这些不寻常。
今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可可教你玩转大学校园,最后一课,我要讲一个故事。”
故事——四方是爱听的。
“边走边讲吧,第一站,我的寝室。”可可带四方走进4号楼。
“2005年8月21日,女生小A,暂且就叫她小A吧,满怀着对大学生活的憧憬,怀揣着年少的梦想——当一个科学家,来到T大。站在神圣的二校门前,她想,大学会很精彩吧?”
这时,可可停下,推开一个寝室的门,径直走到靠窗的那个床位:“小A被分在了这个寝室,这个床位。”
四方打量着这个床位,床下的桌子很干净,东西整齐地摆放着,定是有人每天精心收拾。床上围着淡蓝色的帘子,那种天蓝——她最爱的颜色。
“小A其实是个很木讷沉默的女生,很多人都觉得她很无趣,古板老成,跟不上潮流,就像块来自远古时代的化石。没外貌没特长没个性,没有人愿意搭理她,而她又是那种不会主动结交人的性格。|奇*_*书^_^网|很快,她开始独来独往地走在阴暗地带,唯一比较好的朋友只有室友小B。”
可可指了指旁边的床位:“就是她。”
“也许是对大学生活憧憬的太过美好,小A很快就陷入低落。她就像蜗牛,轻轻伸出触角触到的是一片冰冷,便又缩回那个安全的外壳,一个人生活。
所学专业和想象中的并不一样,那个当科学家的梦想也越来越像梦了。大学生活完全是高中时代的延续,成绩永远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她每日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期冀着纵使没有多彩的生活也要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成绩。
可这里毕竟是T大,遍地都是即使不学习也能考出很好成绩的天才们,在他们的天赋面前,小A的勤奋如此苍白。那么努力也不过维持一个勉强让自己不尴尬的成绩。
小A 就这样沉默着走过大一,曾经的理想和热情也被现实消磨得所剩无几。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认识了小B这个好朋友。
小B是个很开朗的女生,她有很多朋友,那个时候小A不过是她众多朋友中偶尔一起吃饭聊不痛不痒的话题的一位。小A不一样,谁对她好,她便一百倍的好回报她。小B偶尔的关怀于她便是天大的恩赐,每一点都记在心里。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把小B当成汪洋大海里的那块浮木,抓住了就是一辈子。”
可可和四方走出寝室楼,天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可可看天,心想,又要下雪了吧!
一直沉默的四方突然说话:“我曾经很不喜欢雪,看似洁白纯净,其实最是肮脏。”
“纵使那样,雪还是美丽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