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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的疏离之气。
冷漠可以用作武装自己的武器,而温柔又何尝不是一项伤人的武器呢?无论是冷漠,还是温柔,若是出自内心,其实都可以是一颗定心丸,若只是武装的工具,那则是一颗定时炸弹。
她承认自己是敏感的,但这一刻是希望自己真得是多心了。
她努力让自己扯开一缕笑容,原来也并不是太难。
“小叔,我们走吧!”
她主动的挽起他的臂膀,强迫自己去忽略他反射性僵硬的身体。就走会一。
回到了熟悉的家,一切归于原样,似乎他和她只是出去了旅游,然后疲倦的归来了。
“祈祈,爸爸呢?去叫爸爸吃饭了!”
初到家的夜晚是她亲自下了厨,并不是想表现得有任何殷勤,反而是不想去面对太过寂寞的空气。
“妈妈,爸爸在奶奶的房间里,我现在就去叫他。”祈祈听话的放下了手中的图书,便要往楼下跑去。
“算了,等一下吧,妈妈还有几个菜要烧。”
说着,她转回了厨房,其实,还有菜要烧只是一个托辞而已。拧开了水龙头,让自来水任意倾泄,却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妈妈,我帮你来洗菜菜好吗?”
祈祈跟了进来,她只好关了水,拿下了围裙,将他抱了起来,“等明天好吗?明天祈祈再帮妈妈。”
“明天?”12373778
祈祈眨了眨眼晴,开心的问道:“明天是不是要做很多很多好吃的呢?”
冉妤一时怔在那里,不明白他的想法。
“妈妈笨笨哦,明天可是过大年了哦,王奶奶回家前和我说过,她说还要给祈祈包个压岁钱呢!”
冉妤有才点起,明天真得是除夕夜了,而自己明明已让王妈回去和家人团聚了,自己却又将这个重要的日子给忘了。
家里似乎冷冷清清的,一点节日的气氛也没有,这是她从法国回来后的第一个春节,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
“祈祈给外婆打个电话,好吗?”
这些日子,连和母亲都疏于联系了,而她也并未有电话过来,也许是顾虑到她的心情吧。
“外婆,我是祈祈!”
祈祈童稚的声音,如甘源般滋润着她的心灵,让她忍不住勾起了微笑。
不知道电话的那一端和祈祈说了什么,逗得祈祈咯咯直笑,然后连连点头。
一会,他便将电话交在了她的手上。
“妈妈,外婆要你和讲话哦。”
冉妤接了过来,苏珞禾已经先出声了,“妤妤,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苏珞禾的语气,她是明显知道自己去意大利的事了。
“你别介意,是郗沐懐打电话给我的。”
冉妤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想来郗沐懐是早已料想到自己肯定没有和家人说一声便走了,此举也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担心。
“早上到的。”
“哦,他母亲怎么样了?”
苏珞禾关切的话语,却是让她哽住了,即使是脑死亡,总还有奇迹的出现吧,可是当心脏的停跳,那便是再无回天之力了,而活着的人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留着一具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的躯体。
席诺的离去就是一个事实,只是这样的事实却是在春节前夕,感觉上让人更加的难受。
“她走了。”
沉重的吐出这几个字,苏珞禾沉默了许久才出声,“阿烨同你一起回来了吗?”
“嗯。”
苏珞禾听着她的答案,松了一口气道:“好好的安慰安慰他,若他有些脾气,你也要容忍一下,毕竟那是他的母亲,他伤心是免不了的。”
“我知道。”冉妤应了一声,小叔同她一起回来,母亲也觉得有些诧异吧,那件事情,即使谁都没有责怪她,但事实就是事实,哪怕有些失误,也造成了不可弥补的遗憾了,这一点,谁的心里都很明了。
“妈妈,对不起,今年不能陪你过节了。”
“唉,你好好照顾自己,年后有时间再回来吧。”
冉妤答应了下来,原想关心一下她和冉向擎怎么样了,那边已传了‘嘟嘟’声,她只好放下了电话,一抬眸,已看到那个欣长的身影立在了一旁。
“开饭吧!”
她从容的站了起来,微微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牵着祈祈来到了餐桌上,这一看,才发现自己真得做了不少菜,八菜一汤,是席诺在时的量了。
“对不起,今年不能陪你回去过节了!”
他有些沙哑的嗓音,那样的情绪是很明了的。
“没什么,我理解。”
她轻轻的说了一声,埋头吃起了饭,几乎没有夹菜。
“妈妈,你怎么不吃菜菜呢?”
祈祈的话,让她停了下来,捏了捏祈祈的小脸道:“祈祈多吃一点,快快长大。”
“你太瘦了,多吃一点。”
他的手伸了过来,往她的碗里夹了一些蔬菜。
“谢谢!”
她客气的道谢,有些事,主动和被动是有着天壤之别的,若没有祈祈的发现,他是否还会注意到这些呢?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去计较这些,可是她却偏偏做不到。
想着以前,那温馨的用餐场面,她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掉落了下来,可以却又强迫自己咽了回去,食物在唇齿间回转,真得味同嚼蜡。
将就着幸福,真得好累!
326 若能相见,不续前缘(五)
再也没有任何言语,安静的用完晚餐,也许她该满足于这样的安静祥和的气氛吧,有丈夫,有儿子,任谁都觉得这是幸福的一家人吧。
她心底的叹息很沉重,但是至少她做到了表面的平静,站起来身来,收拾掉了碗筷,走进了厨房。
“我来洗吧!”
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她将他推了开去,勉强一笑,“不用了,你去陪祈祈吧!”
她转身认真的清洗起来,顺着水流,也掩去了她一时的失神,若不是因为在假期,她是真得宁可去上班了,那样至少不用面对这么压抑的气氛。
席默烨静静的立在她的身后,其实她的眸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很清楚她现在感受,可是他能做到哪个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
轻叹了一声,转身,退出了厨房。
冉妤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一大一小的身影,心想祈祈应该已经回房了,便到了祈祈的卧房。
正要推门进去,门却是突然被拉开了。
他已开口说道:“我帮祈祈洗过了,他睡着了。”
冉妤疑惑的皱了皱眉,心想这小家伙在飞机上睡了一路,怎么着也不会这么犯困吧,真不知道他在使什么心眼。
不过,没有祈祈在场,气氛陡然冷了下来,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小叔,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牵强一笑,便走回了卧房,按照惯例,他应该是去书房的,即使国内是春节,可是,她明白他也是闲不下来的,欧洲那边的分公司,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决策的。
可是,当她从浴室洗了澡出来之时,却是见到了他,这让她有些意外。
“你要去洗澡吗?”
她有些尴尬,因为一时不适应,居然问出了更尴尬的话。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拉开了衣柜取了自己的睡衣,往浴室走去。
那样的水流声,多少是让她紧张的,源于他并不明了的态度。她无从猜测他追着她一同回来的动机,哪怕是现在,她也并不明了,他为什么会跟着自己进卧房。
她还清晰的记得在意大利的最后一晚,他对自己的拒绝,若不是她从背后抱住了他,他定是一夜不眠,或都是去了祈祈的房间。可是,她也并没有忘记,即使他最终和她睡到了同一张床上,可是那僵硬的身体,还是透露出了他心底的抗拒。
她很清楚,他并没有放下心中的结,那此时又算什么呢?
她真得不想去猜测,若夫妻间以猜测去维系彼此的关系,这样的心情太沉重了,更是会有一种穷途末路之感。
她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而是关掉了房内的灯,只余下一盏明黄的壁灯,她以前爱极了这种柔和的感觉,觉得特别的有情调,而此时,她却是觉得有些感伤了。
小小的灯光,透出的是孤寂,复健的那一段时间,她都是孤枕而眠的,而如今,他已回到了自己的身旁,那种寂寞的感觉并没有被驱散,反而像结成了雪球,在越滚越大。
感伤间,他已出了浴室,她注意到他拿进浴室的睡衣并没有穿,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这是一种习惯。
他是否也习惯了自己在他的身边呢?
正因为习惯,而追她而来,情愿隐藏他自己的悲伤,是啊,他的悲伤,明知道他深陷于丧母之痛中,可是那样的淡漠的距离,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她想起母亲的话,要安慰安慰他,只是她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他最不需要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安慰。
尽管他没有任何指责的话语,对席诺离开之事也只字不提,可是,她怎么也不会忘记了她刚到意大利之时,开口请求一同送席诺最后一程时,他转回自己车里的那个动作。
无声的,并没有拒绝,但多少也是有些抗拒的吧。
她的眸光落在他的英俊的脸上,那种的疲惫的痕迹是从未在他的脸上出现过的,席诺的离去,对他的打击真得是很大的,这一点,她理解,也一并的痛着。
“小叔,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关心的话,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的,等她意识到时,她都有些嘲笑自己了,也等待着他不留情面的拒绝。
然而,他却是向她走来了。
不管他原先是不是打算离开,但他是被自己这句话怔住了,然后坐在了床沿。
她屈膝往前挪动了一些,靠近了他的身体。
因为学过咏春拳,对穴位并不陌生,她的指力道适中的落在他的眉心,认真的为他按摩起来。
静静的,卧房里只余下彼此的呼吸声。
“好了,舒服些吗?”冉妤望着他,并不期待他能给予自己回应。她就当自己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还不错,你先休息,我再去处理点事。”
冉妤的心一下子坠了下来,他并没有抗拒和自己同处一室,却是用这样温和的态度在远离自己。
若这样的话放在以前温馨的时候,她并不会去胡思乱想,可是先前已经遭受到他的拒绝,再让她重温一次这样的残忍,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嗯,我去看看祈祈。”
她并没有阻止他,而是找出一个让自己也满意的理由,放任自己逃离。
她下了床,打开了门。
他的动作却是比她快了一步,将她拉了回来,一并将门阖上了。
“别去了,睡吧!”
他一下子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放回了床上。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环上了他的脖子,在她主动将唇迎上他之时,他并没有拒绝。
温热的吻,还是熟悉的感觉。
她仅停留了两秒,便撤离了,源于他那僵硬的动作,虽不明显,但是她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然而,在她撤离的同时,他又将她拉了回去,重新覆上,不是非常的激烈,那样细细的品尝,像是要将痛苦也一并消弭了去。
她猛得推开了他。
“小叔,不要勉强自己。”
她的泪就那样流了下来,若他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安慰自己失落的心,那么她情愿不要,爱情的基石并不是**,而是爱情它本身。
“不要拒绝我!”
他的声音性感而沙哑,又似乎透着巨大的痛苦,她一下了失了反应,等她回神,身上的衣物已被一件件的剥落。
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是该接受,还是推拒。
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途径宣泄自己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