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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休息的空隙,刘组长把穆小洣叫到办公室。
“小洣,你跟我也好几年了,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今天,我不妨给你透个底,我马上就要调到总部去了,这个组长的位置会落到谁头上,就看在这次广告设计中的表现了。这支广告对公司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看资金就知道了。”刘组长语重心长地说。
组长的位置确实诱人?工资奖金骤然暴涨,拉紧了穆小洣沉重的眼皮,困意全消。她喜欢的创意不会再被毫无理由地拒绝,想想就爽嘎嘎。
哄我出力当牛做马,顺利完成广告,他自己才好荣升到总部要职,才是关键吧。
请原谅我的小心脏偷偷地阴暗了一把。
接下来的两天穆小洣全身心投入战斗,管他什么墨辰枫,古往今来,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她小女子乎?腰越折越柔软,这才叫适应社会嘛。
两天两夜苦战恶战,全组人员最后在凌晨三点结束战斗。所有资料准备齐全,穆小洣在刘组长眼里看出了曙光。
刘组长咧着大嘴露出发黄的牙根,嘿嘿地点头微笑,“大家干得不错,佛祖保佑啊,如果能顺利通过的话,我请客,好好犒劳同事们。”
耶!一片欢呼声,收工回家睡觉!
至于刘组长的请客,就不敢奢望了,就像碰到女人都叫美女,口头禅而已,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穆小洣回到家,把自己狠狠地摔倒床上,衣服没换,脸也没洗,一觉到天亮。
母亲咚咚地敲门声,比闹钟还准时。穆小洣从被窝里钻出来,趿拉着拖鞋,揉着满头乱发,晃进卫生间。
“小姨,你怎么连门都不敲,太没礼貌了。我在大便,请出去,男女有别哦。”尚尚一本正经地端坐在马桶上,手里攥着卫生纸,严肃的眼神很像穆小婷。
“才三岁的小屁孩,瞎讲究什么呀?快快快,小姨上班要迟到了。”穆小洣索性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卫生间门口,随时准备替换下尚尚。
尚尚嘟着小嘴,一脸不满地嚷道:“小姨,看男人的屁股,羞不羞?你看着我,我拉不出来。”
“额?你小姨我什么时候看男人的屁股啦?”这么个小孩都来欺负她嫁不出去么。
“我是男人啊,我妈妈说的,是男子汉就可以保护妈妈了。”尚尚昂着头,瞪着大眼睛,骄傲地看向穆小洣。
“好吧,男子汉!我出去,请你快点。”穆小洣转身欲走,尚尚又叫住了她。
“嘿嘿,我拉完了,帮我擦屁股。”尚尚扯着裤子冲穆小洣露出灿烂的笑。
穆小洣皱着鼻子,走过去,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脑袋,嗔怪道,“男子汉满大街找人擦屁股,才羞呢!”
啪!一声脆响落在尚尚胖乎乎的屁股上,哎呦一声,捂着屁股颠颠地跑出去了。跑出去两步,又回头冲穆小洣做了个猪猪侠的鬼脸。
当时把尚尚接回来,母亲是非常反对的。一个年过三十的离婚女人,还带着个孩子,再找男人更难了。穆小婷当时说,那就不找吧,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清净。
母亲立马就火了,指着穆小婷的就骂个,边骂边流眼泪,说起自己这些年日子的艰难。等过了四十岁,你想找,也找不到了。
穆小婷两年的相亲之路走下来,得出一个结论,没孩子的二婚女比有孩子的好找对象,带女孩的比带男孩的好找对象,有钱的比没钱的成功率高。
刘组长带着王乐乐和穆小洣去千宏集团交差。
快到达千宏集团的路口处,穆小洣冷汗涔涔,脸上浮现出痛苦之情,扭头对刘组长哀求道:“不行,我肚子疼死了,不会是得了阑尾炎吧?从早上就开始不舒服。”
刘组长脸有愠怒,“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怎么办?”
妈的,我早说有用吗,谁不知道你每次谈业务,就爱带有姿色的女同事同行。按照你的流氓逻辑,这样的组合会提升成功的几率。
操!淫男横行的年代。
“刘组长,我这样去会坏事的,你也知道我的嘴经常闯祸,万一……”
穆小洣看似无意的话,一下子惊醒了刘组长,穆小洣素来火爆的形象立马打消了他继续坚持的念头。这个万一……往往比一万还准头!
“小洣,你在路口下车吧。去医院好好检查身体,这么年轻,不能为工作就不要命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慈悲菩萨脸消失在车窗后,穆小洣收起挥舞的手,直起腰干,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H大学。”车玻璃窗上,映出穆小洣的笑脸,她心里跟揣了个欢兔似的,扑通扑通没个安分。
第16章 郑墨回国
一年多不见了,郑墨你还好吗?
昨晚有个小型的大学同学聚会,吃饭时听一个留校的同学说郑墨从美国回来了。
一个人!
有传言说他被女友甩了,结婚前一天晚上,郑墨就回国了。
惋惜吗?是的。当年这是多么羡煞旁人的一对,不知让多少爱慕郑墨的女生偷偷抹眼泪呢,嫉妒羡慕恨搅在一起,扯都扯不清,穆小洣就是其中的一个,而且是中毒最深的那个。
听到这个消息,穆小洣的心咯噔沉了下去,随即涌起满满的惊动和兴奋。
不应该?太阴暗?
可我他妈的就是高兴,怎么着吧,不大声喊出来已经够憋屈的了。在心理偷偷甜蜜一下,还不行吗?高尚于爱情而言,就像抹布上镶了蕾丝花边,毫无用处。
郑墨,我要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的存在。爱你,我不再输给任何人,包括当年懦弱胆小的穆小洣,看见你就脸红的穆小洣,只敢远远望向你的穆小洣……
穆小洣从后门溜进大课堂,教室里满满的学生,亦如当年,郑墨的美学课被全校学生追捧,尤其是女生,每次上课前都要提前占位置。
穆小洣钻到最后一排,靠墙而立,深深地注视着讲台上的郑墨,目光灼灼,烫得眼睛热热的酸胀。
他依旧清俊儒雅,举手投足淡漠脱尘,授课的神情认真专注,难怪人们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
仿佛间,郑墨的目光在虚空中一滞,随即闪开,神色如常。
下课后,学生们叽叽喳喳地鱼贯而出,拥挤的教室变得宽敞明亮,阳光透过光洁的玻璃窗,倾泻在她与郑墨之间。
“郑老师,下课了?”
话刚出口,穆小洣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还用说嘛。为什么每次见到郑墨,自己就脑残得严重?越谨慎越出错。
郑墨恩了声,浅笑,“穆小洣,好久不见!”
嗷嗷嗷……他竟然记得她的名字,她只是几百名学生中的其中一个,为什么毕业后这么多年没联系,他还记得她的名字呢?
也许在郑墨的心里,穆小洣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普通?
偷着乐……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我都毕业五年了。您出国那年我在机场见到你了,好巧哦,那时人很多,你并没有看见我。”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偶遇,她是专程请假去机场送郑墨的。当时他站在检票口,安静地等候,眸中隐隐有快乐的光芒在闪烁。
穆小洣远远地望着,依稀听到心脏破碎的声音,最终,她连说句再见的勇气都失去了。
两人走在晚夏的校园里,微风徐徐吹过,送来阵阵木槿花香,吹起了穆小洣埋藏心里多年的涟漪。
“郑老师,我的毕业论文多亏你给我指导,才能获奖呢。我一直想谢谢你……不如今晚我请你吃饭吧。”穆小洣酝酿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好啊。”
就这么简单?
穆小洣没想到郑墨会这么爽快地答应,竟有些愣怔,随即笑起来。
看来她穆小洣还是很有面子的,想当年,艳惊四座的校花李大美女扬言一定要在毕业前请郑墨吃饭,结果等得花儿都谢了,美人落泪了,郑墨也没出现。
妈的,我穆小洣活了快三十年了,跟男人吃饭又不是第一次,竟还像小姑娘似的“心如鹿撞”,唇角的笑容溢出来,压都压不住。
穆小洣看似无意地撇向郑墨,他专注地开车,脸上平静如水……像极了子宫里的羊水,而她穆小洣就是畅游其中的婴儿,有种与生俱来的安全感。
寒碜,这是什么破比喻,爱情果然让她心智残缺,穆小洣撇嘴。
郑墨带穆小洣来到一家装修清雅的西餐厅,满目淡淡的蓝色,清冽中漂浮着似有若无的忧伤,如碧空中被微风吹散的缕缕白云。
郑墨并未征求她的意见,熟练地点了鸡丁沙拉,鸡肝牛排,多味鱼汤。waiter拿起菜谱,礼貌地离开。
“我想你会喜欢这些。”郑墨淡淡地说。
穆小洣竭力做到最美丽的微笑,表示认同,你点的东西,我都喜欢。
穆小洣,你也有这么矫情的一刻儿。可是那又怎样,矫情就矫情吧,只要郑墨喜欢。
环境优美,食物美味,只是穆小洣没有吃饱。不是不够吃,主要为烘托出她淑女的风范,盘中要剩一些食物嘛,“吃不下了,我平时吃的很少滴。”这不就是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吗?!
有肉不吃专吃草,能吃全饱吃半饱,这样的女人才惹人怜爱。
郑墨开车很稳,不疾不徐,就像他的性格,温润如玉。穆小洣摇下车窗,看向霓虹闪烁的街道,第一次觉得喧嚣的夜晚竟是如此的美丽。
“谢谢你送我回来……郑墨,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穆小洣得寸进尺地问道。
“当然可以。”郑墨侧首看向穆小洣。
“那我改天请你吃饭啊,今天说是我请嘛,结果还是你付钱,真不好意思。”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郑墨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低声说:“再见,小洣。”
注意哦,他说的是再见,不是拜拜,这意味着……
刚才结账的时候,穆小洣没有过多的争执。你来,我才能往,男女之间的纠葛不就是在你来我往中缠成了绕指柔吗?
车尾灯渐渐消失在厚重的黑暗中,穆小洣心中升起了滚烫的太阳。
她转身向家里走去,突然不远处黑暗的地方射出一道光亮。穆小洣以手遮眼,挡住强烈的光线,整颗心攥得紧紧得,本能地往路边侧了侧。
灯光骤然熄灭,从暗影里走出来一个人,穆小洣眯着眼睛望去,竟是莫辰枫。
他怎么在这儿,麻花胡同里还有他家亲戚不成?
“工作时间,手机关机去谈恋爱,你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吧;穆小洣。”又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还真是大老板当惯了,以为天底下都是他的地盘。急着像小狗似的撒尿证明吗?
“刘组长准我假了,莫总。”今晚心情好,不跟姓莫的计较,穆小洣好脾气地说完,欲拐弯向家里走去。
可是狭窄的路口被莫辰枫堵住了,他就杵在那里,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
“请让开,我要回家。”穆小洣瞪向莫辰枫。
“刘组长说你去看病了,得了急性阑尾炎……你可真能装。刚才也是,含情脉脉的鬼样子装得跟淑女似的,在不同的男人面前,你的风格还真是多变啊。”莫辰枫话中带刺,昏暗的路灯下,生硬冰冷,又饱含讥诮。
穆小洣心头的小火苗一点点地被点燃,妈的,深更半夜,被疯狗挡道,还要被咬,而且还是在她家门口,欺人太甚。
“你老子不该给你起名辰枫,你该叫抽风。至于我在男人面前是什么风格,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莫辰枫俊颜浮现出愠怒,随即扯起嘴角轻笑出声,在幽暗的路灯下,显出几分狼狈。沉默一秒,闷闷地问道:“是他吗?”
额?穆小洣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
“在海南的那晚,你把我当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