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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大概也看不下去了,拉了一下米苔的手,说:“米桑,我们走吧,到那边看看去。”
“看你,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被客人见笑啦。”
小林君把女孩拉到米苔和明日香跟前,“给你介绍两位姐姐,这位是小田明日香姐姐,去过世界很多国家,见识广阔。这位是米苔姐姐,一位中国才女。你不是在学汉语吗?可以拜她为师。”
“我叫小林由佳,是小林正道的妹妹。我是东京外国语大学现代汉语专业三年级的学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女孩子用十分标准流畅的汉语做了自我介绍。
啊,是小林君的妹妹呀。喜悦像旭日东升喷薄而出霎时照亮了米苔的脸颊。
“这里是日本,拜托你们用日语说话,好不好啊。”明日香在一旁发急了。
由佳用日语再次做了自我介绍。
“由佳妹妹,你的汉语说得太棒了,样子又生得这么好,不会是神仙托生的吧。”这样的极至赞美出于心高气傲轻易不服输不低头的明日香之口,又是一个意料之外。
“见了他,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张爱玲的名句霎时涌上心来。
“什么都好,就是长不大,永远那么小孩子脾气。”看来小林兄妹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移步、上车、开车来到码头,那里停泊着一只外形模仿海盗船的轮船,上面彩旗飘飘,人声鼎沸。
待米苔他们走入码头,快要踏进海盗船的一刹那,突然歌曲声、器乐声响起:“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哦,祝你生日快乐。”同时头上狂风暴雨般落下无数五彩斑斓的丝带和鲜花花瓣。
抬头望去,在轮船二层的露台上,一位身穿袒胸无袖金色拖地长裙的女歌唱家在引吭高歌,她的周围坐着一圈穿黑色礼服系白色领结的西洋乐手。那是日本最负盛名的歌唱艺术家甜蜜蜜和她的御用乐队。
轮船的甲板上站着数位穿红戴绿的女宾,她们手提花篮不断地往下抛洒着鲜花雨。
那些活跃的身影里有一个非常熟悉,没错,是单姐姐,是她!她大概是借机来桃花岛发展会员的吧。真不愧是蓝五钻啊,神通广大,触角无处不在,连桃花岛也逃不脱她的手掌心,不佩服不行啊!!!
她向单姐姐挥了挥,单姐姐先是无意识地回了一下礼,后来发现是米苔,怔了几秒,但迅速反应过来,她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并挥舞双手做了一个大大的鼓掌的动作,然后沿着舷梯朝着米苔他们飞奔而来。
第二十一章 美女是这样炼成的(一)
更新时间201419 3:07:27 字数:3427
“美,不是天生的,它需要后天的勤奋和努力”,这是单姐姐的座右铭,她也是这么身体力行的。
单姐姐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来日本的。
来日本前她是北方某文艺团体的话剧演员。
在文艺圈子里单姐姐美得没有特点少了韵味,不能让观众过目不忘,所以自打12岁进话剧团直到38岁辞职来日本,整整26年的光景,她没有演过一次主角,净在舞台跑龙套了,演些地主婆、丫头、报童、清扫女工、群舞里的女战士之类的群众角色。
最被抬举的一次是饰演了女主角的母亲,终于被安排说了一些台词。但是,女主角的母亲是个贫雇农,没有漂亮的服饰和化妆,舞台上的单姐姐苍老、疲惫、穷飕飕。
虽然一些人夸她善于扮演中老年妇女形象,如果坚持不懈努力下去的话,有可能成为吴茵(在经典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里》饰演张忠良的母亲,被称为‘东方第一老太婆’)第二,但是她总是羞于把自己饰演老母亲的剧照拿出来给人看,也拒绝再出演中老年妇女。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出国潮刚开始涌动时,她首开先河,从话剧团辞职,选择去国外留学。
开始,单姐姐的目标是去美国。她花钱花时间去上托福班,但是毕竟12岁就离开了学校,没有什么文化基础,她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托福成绩也没有考过250分(老托福)。
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屈尊来到了日本这个二流(二流还是三、四流、末流正在热议论之中,翘首期待定论快快出炉)国家。
来日本后进语言学校学习,把单姐姐喜得眉笑颜开。原来日语里汉字那么多,有的单词发音完全就是照搬我们老祖宗的,比如说:“豆腐”、“看”、“信赖”、“他”、“听不懂看不懂”,这些单词发音简直和本土一模一样嘛。
单姐姐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还是蛮有外语天赋的,觉得来日本也不比去他妈的美国差多少,起码在这里找到了一点学习的自信。
在语言学校苦读两年,别的同学日语能力考试都通过了一级,单姐姐考过3级后成绩就原地踏步,2级仿佛和她有仇似的,就是不让她通过。日语不灵光,如何在日本生活下去呢?如何考大学、找工作呢?
最急死人的是每个外国人都面临一个签证问题,没有进路,意味着要打道回府卷铺盖走人。这怎么可以呢,不是不回去,而是要雄赳赳、气昂昂、衣锦还乡地回去。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单姐姐语言学校的同学都找到了进路,大多数考上了大学、大学院(研究生院),最差的也上了专门学校(相当于国内的中专),美女嫁了鬼兄,俊男娶了鬼妹,唯独单姐姐被撂下了。
其实只要愿意付钱,中专是谁都可以上滴,偏偏单姐姐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觉得要上就应该上4年制的正规大学。
现在想想,单姐姐是个人物啊。
遥想上个世纪80年代,中国人刚刚走出国门,还处在老土阶段,只要能解决签证问题,一般人要求不太高。
比如说,一些漂亮女孩儿为了解决签证、经济问题,毅然决然抛弃博士毕业的结发丈夫,找了修榻榻米的日本工人。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知识就是力量的今天,被抛弃的丈夫们一个个都成了国家科学界的栋梁院士、博导、学科带头人、教授,事业成功声誉鹊起,而修榻榻米的丈夫因为日本年轻人不喜用榻榻米了,只好失业在家修理一下自家的榻榻米,以免荒废了手艺。
漂亮的姑娘韶华逝去变成了黄脸婆子,再回到博导丈夫的身边也是万万不可能滴了,只好在日本开一家网店,在异国他乡为家乡父老同胞服务挣一点跑路钱。
话又扯远了。话说,单姐姐当时没有跟风轻易下嫁,凭她的姿色,找一个修理榻榻米的工人还是绰绰有余滴。
有一天,她打扮得艳丽动人,手持一束鲜花,去敲某国立大学教授办公室的房门。敲响第一扇门,没有动静,因为教授在上课;敲响第二扇门也没有反应,因为教授外出参加学会去了;第三扇门不敲自开,里面没有一个人影,教授失踪了吗(有待考证)?一般人敲了三扇门没有结果的话,早就灰心丧气打退堂鼓了,但是单姐姐不愧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她毫不气馁,坚定地勇敢地自信地用纤纤玉手敲响了第四扇门。
老天有眼,这次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满头银发慈祥可亲的老教授,他双手接过鲜花,把单姐姐让进了办公室。经过三个多小时推心置腹的交谈,教授终于同意接受她做旁听生。
旁听生不但学费非常便宜,而且可以解决签证问题,一般学制为一年,在这一年之内,如果和教授搞好了关系,就有可能转为正式学生。
同学们都风传单姐姐是凭美色搞定了教授,说日本大学院的文凭根本就是垃圾,因为老师愿意收谁就收谁,不像本科生是需要考试的,进国立大学需要相当高的英语成绩。
一年后,单姐姐到底还是没能转为正式学生。看来日本的国立大学并非像某些人说的那么不堪,教授们还是敬业的、负责的、有职业道德和良心的。像单姐姐这样妄想用美色拉教授下水,混一张高等文凭那是白日做梦、是此路不通。
当然这都是一帮俗人的混帐想法。事实上教授不过是看在单姐姐求学心切的份上给了她一个旁听的机会,单姐姐也不屑去引诱一个有家室的老人,单姐姐做人做事是有底线的。
当然最不为人所知的关键因素是老教授的研究方向太偏太不实用,门下弟子寥若晨星,忽然一天有人毛遂自荐想登堂入室,当然他乐意成人之美、成己之美啰,毕竟作为教授,没有学生前呼后拥、登高一呼众山响应的话,就是论文写得再多再棒再得诺贝尔奖,面子上还是不大好看的嘛。
一年时间又一晃过去了,签证问题又严峻地摆在了单姐姐的面前。走投无路的她只好准备嫁人了。
怎么把自己嫁出去呢?她不托朋友介绍,自己去找。
有段时间有事没事她老坐新干线,而且是坐一等软席车厢。只有在那里才有机会遇上优秀的企业家、名流富豪、知识精英。
在车上倒是有人主动前来和单姐姐搭讪,不过单姐姐的日语实在太差劲了,无法和高端人士沟通互动,而那些富豪名流本来就不缺乏美女追捧,所以,到头来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血、所有的金钱都白付了。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作为一个主动积极捐助日本高铁建设的外国美女子,她的倩影还是留在了日本高铁职员的心坎上。
单姐姐后来又去医院、百货公司转悠,那里也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希望有机会能钓到金龟婿。但是同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时间不说,还折了一颗好牙。
本来那颗牙只是有一点点蛀牙,为了接近一位英俊的牙科名医,她没病说有病,硬是把那颗牙的牙冠磨去,做了一个牙盖。
大家都说,你都快近四十的人了,放低一点条件吧。这个说,我认识一个超市收银员,55岁,还是单身,帮你介绍一下吧;那个说,我打工的拉面店的师傅为人很不错,你过来看看吧。
单姐姐没有依从朋友的好意,她去了婚姻介绍所。那家婚姻介绍所是日本最大最高级的,据说男会员都是社会精英,有律师、法官、医生、教师、会计师、工程师,还有老板、公务员。不过入会金很贵哦,一个人要25万日元(合15000元人民币,那可是上个世纪80年代哦,15000元相当于中国人一年的收入吧。)。
单姐姐入会后,她的资料一发出去,立马有400名应征者像钱塘江的潮水一般蜂拥而至。
为了看这400人的资料,可把单姐姐给害苦了,她的眼睛就是从那时开始老花的。
不过付出的同时也有回报,单姐姐在400个人中大海捞针一般终于捞到了一个宝。
他叫山田,是一个核电站工程师,人稳重老实,心地纯朴善良,工资不高不低正好可以养活两张嘴。唯一的缺点是个子偏矮,大概一米六零不到点儿。不过,单姐姐不是只重外表的俗气人,况且只要单姐姐戒掉穿高跟鞋的坏毛病,两个人一起上街并非有碍观瞻。
工程师的前妻得癌症去世了,有一对子女,都已离家独立生活,他在东京的卫星城市茨城县的水户(相当于廊坊)拥有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洋房。
单姐姐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那年她刚满40岁。
虽然心有不甘,为什么她有貌有才有魄力,却总是不能像女主角一样风光无限,在舞台上成不了主角,难道在生活中也不能遂心如意吗?不过,从此她再无签证的压力和忧烦了。
单姐姐从小离家独自一个人在外打拼,吃惯了食堂,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不做家务的娇小姐。
工程师丈夫很体贴很善解人意,从不要求她“今来为君做羹汤”。每天早上起来后自己去便利店买个面包回来冲杯咖啡喝喝就去上班,中午在公司食堂吃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