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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季玲玲尴尬的笑笑，“看来我乱点鸳鸯谱了，抱歉。”
知道叶祁奕现在一定不痛快，杨欢也不非强求他说什么不介意，所以干脆自己主动转移话题，“这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学姐你还误会了一件事。”
“什么？”
“我和这个家伙……”伸手一指程瀚霖，杨欢严肃道，“我们可不是欢喜冤家的模式，是标标准准的两看相厌。”
“……是这样啊。”季玲玲瞟了眼程瀚霖，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受待见啊。
“你不是要来玩的么？你的好学妹可带了两个优质男，去玩吧，别在这妨碍我们两看相厌。”程瀚霖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陆青峰和齐煜，明显就是在赶人。
一见程瀚霖想把他们调开，齐煜的警报立即拉到了最高级，“程瀚霖，你想干什么？”
“呵。”程瀚霖嗤笑一声，刚要开口，就听到叶祁奕淡淡道。
“没事，你们去玩吧。”
“叶祁奕，你别忘了当初我是在什么状况下才保住你这条小命的。”陆青峰难得严肃道。
杨欢心里一跳，看了眼神色不变的叶祁奕，再扫过周围一转的人，皱了皱眉。
“没事。”感觉到杨欢情绪的波动，叶祁奕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
杨欢微微眯了眯眼，没有理他，反倒是转身对被他们晾了许久的许恒远道，“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要是你还不明白的话，这次清明的时候记得多给自己烧烧纸，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所有的妄想到头不过是一把灰。”
好毒……
众人看着像是在普通聊天一般说出这么诛心之言的杨欢，忽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
许恒远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脸色都有些泛青，“你会后悔的！”
“是么？”杨欢不置可否的一笑，淡淡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至少也会有一个安慰，安慰我不是在后悔嫁给了你。”
看着许恒远快步离开的背影，程瀚霖兴致勃勃的问道，“我可是听说你暗恋了他五年，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我看他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就不考虑考虑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这么树了一个敌人，值得么？”
“你会把已经掉在地上的肉捡起来塞进嘴里么？”杨欢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闲得慌，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挑拨两句？
程瀚霖不明所以，“什么意思？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背叛过你的人就是掉地上的肉，不吃觉得可惜，吃了嫌恶心。肉还会再有，吃下去的恶心却永远都吐不出来，所以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捡都别捡！”说完杨欢转头笑眯眯的望向陆青峰和齐煜，把两人看的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怎，怎么了？”
杨欢笑眯眯的一歪头，“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们怎么还不开始？”
“开始什么？”两人齐齐升起了极其不妙的预感。
“你们……不是说要单挑的么？”顿了顿，杨欢转头望向叶祁奕，指着陆青峰道，“他之前是说要找你单挑的对吧？”
“……”叶祁奕定定的看着杨欢，没有回答。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打不赢这个手不能挑、肩不能提、背不能扛，比手术刀重的都是重物，除了一张嘴之外没有别的利害的腹黑怪医吧？”杨欢一脸惊讶道。
……
一句挑拨了两个。
哪怕知道杨欢是故意的，也很不想就这么顺了她的意，但是为了男人的面子，这话打死都不能认！所以虽然不甘不愿，但是陆青峰还是立马就怒了。
“叶祁奕，出来单挑！我要好好让你的女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既帅气又霸气，居然这么小瞧我！”
冷冷的瞟了眼陆青峰，叶祁奕叹了口气，解开外套递给杨欢，“有事叫我。”
抱紧了叶祁奕的衣服，杨欢咬了咬唇，“嗯。”
她就知道叶祁奕会看穿她这个小伎俩，但是如果她不抢先开口的话，叶祁奕一定会开口支开她。在听陆青峰用那样严肃的表情，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她怎么会放心让叶祁奕和程瀚霖独处？
虽说她和程瀚霖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同样是势同水火，但是至少她有一点可以肯定，程瀚霖还不至于做出打女人的事情。就光是这一点，她就比他安全的多，哪怕问不出什么，至少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身安全问题。
“有决斗吗？我也要看！”季玲玲虽然很好奇他们几个在打什么哑谜，但是才出了乱点鸳鸯谱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听墙角，顺势就跟着退散了，不过临走还不忘提醒程瀚霖一句，“别太过分哦。”
“我像是个过分的人么？”程瀚霖嬉皮笑脸的反问，不过说到底，这话也就是个擦边球，没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叶祁奕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杨欢，却发现她正蹲着研究季玲玲的摩托车，根本没看过来，顿时气闷的直皱眉，看着一路嘟嘟囔囔抱怨的陆青峰就更加不顺眼了几分。
“好了，人已经走了，别装了。”豪迈的往季玲玲的摩托车上一坐，程瀚霖戳穿道。
“你再这么不分时机的耍帅，小心我也让你体会一下伤残人士的感觉！”杨欢火大的一脚踹上程瀚霖那条从自己眼前挥过的腿，混蛋，差一点点就踹到她了好吗！
“哇！”被一拳头砸中麻穴，纵使是程瀚霖也忍不住痛叫了一声，“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柔？我那个宝贝弟弟到底是怎么敢娶你的？”
“因为他比你厉害，所以才敢做你不敢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要不你和叶祁奕离了，你看我敢不敢娶你。”程瀚霖怂恿到。
杨欢嘴角抽了下，看着程瀚霖惋惜的摇摇头，“这究竟是你的智商太低呢？还是我太过高估你了？”
“你是不是和我说话的时候不说这种损人的话就会浑身难受？”
那是因为你欠骂！虽然这么想，但是杨欢肯定不会就这么直白的开口，“当然不是，你要是没有说什么让我忍不住损你的话，我吃饱了撑得一直找你茬啊？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干。”
“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干。”程瀚霖低骂一句，终于还是决定要主动结束这段没有营养的对话，“你想问我什么？不会是想告白吧？我先声明，对倒贴过来的女人，我的要求可是很严的。”
“看吧，抖m就是抖m，唉……”真是不虐都不行。杨欢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程瀚霖只觉得自己气的太阳穴突突的直跳，“要是不想问就算了，我可没有闲时间一直跟你耍嘴皮子。”
看着程瀚霖负气离开的背影，杨欢拢了拢长发，慢悠悠道，“我爸爸失忆了。”
程瀚霖的脚步猛的一顿，诧异的转过头，“失忆？这又不是掉悬崖，失什么忆？”
“……”她一开始听到爸爸说失忆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幅蠢样子？
见杨欢脸色不好，程瀚霖难得的有些后悔自己说话不经大脑，“那个……真的假的？医生怎么说？治的好么？”
见程瀚霖关心的样子不似作假，也没有心虚的痕迹，杨欢挑了挑眉，继续道，“医生查不出失忆的原因，但是他的确谁都不认识了，只有对着叶祁奕还有点反应。”
“反应？什么反应？”
“……”
一看到杨欢变得乌起码黑的脸色，程瀚霖就知道这个反应一定不是什么好反应，顿时就笑开了，“所以我让你要小心他了吧？瞧瞧这一刀捅的，啧啧，疼么？现在不离开他你还有更疼的呢，怎么样，考虑考虑投入哥哥我的怀抱怎么样？”
杨欢冷冷的看着程瀚霖，“也许你该和许恒远结个伴，中秋一起去烧烧纸，给自己烧烧，也给对方烧烧，也许你们两个都能清醒一点。”
程瀚霖的脸色扭曲了一下，“我看你心情不好，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你了，顺带附加送你个忠告，做人太固执可不好，对着一个不值得的人专情，受伤的可永远只会是自己。”
第一百章兜兜转转
“谢谢你的忠告，作为回礼我也奉送你一句话。不要在一件别扭的事上纠缠太久。纠缠久了，你会烦、会痛、会厌、会累、会神伤、会心碎。”杨欢淡淡道。
程瀚霖脸色一僵，“他居然还有脸和人说那件事？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打死他的，免得他到处祸害晓琴的名声。哦，对了，我要是打死他了，你爸爸现在也就能继续神气活现的训学生，而不是躺在病床上发呆了对吧？真是可惜。”
看着程瀚霖因为愤怒而充血泛红的双眸，杨欢不解道，“你明知道不是他做的，无论是这次我爸爸的事情，还是当初的事，你明明都知道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还是要把过错都算到他的身上？”
“谁说和他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他逼的，晓琴怎么会死？！如果他没有约你爸爸出去，你爸爸怎么会出事？！这分明就是他……”未尽的话在杨欢了然的目光中消音，“你是故意的！故意诱我说话！”
“算是吧。”原本她就没有想过用平常的问法能问出点什么，这种似是而非加一点点挑衅的话对程瀚霖这种容易冲动的人最合适。
只是她再怎么样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几句话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看来在程瀚霖的心里，那个叫做晓琴的女人分量很重啊，这样的话，他和叶祁奕的结可不怎么好解。
“叶祁奕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为他算计？不止抛弃了暗恋了五年的男人，就连你爸爸进了医院，这么多人怀疑他，你都还是一心向着他，你到底爱他什么？”程瀚霖难得的没有带上嘲讽挑衅的语气，很认真的问道。
“有的人对爱情不会轻易开始，但只要一开始就不会轻言放弃，很不幸，我就是这样的人。”
见杨欢居然这样拐着弯的夸自己专情，程瀚霖不屑的轻哼，“呵，你把和叶祁奕之间的感情称为爱情的开始，那许恒远呢？你和他的算是什么？他要是听到你的这番言论恐怕得气的拿刀直接捅死你和叶祁奕。”
我管他去死！杨欢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先不说他有没有胆子和觉悟玉石俱焚，就算有我也不认为他打得过叶祁奕。”
“切，你倒是对他有信心。”
没有接程瀚霖的话，杨欢又把话题扯回到了许恒远的事情上，“你觉得我翻脸无情，可是又知不知道，其实否认这一段感情的人不是我，是许恒远。在他亲口对我说把我当亲妹妹的时候，那五年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个教训，再没有别的。”
“我看他现在可是悔的肠子都青了，看到他这样你就没有一点触动？难道五年的感情就被这么一句话抵消了？你这五年可真够廉价的啊，这么简单就没了。”
“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是‘我爱你’，‘我恨你’，就是‘算了吧’、‘对不起’。我一直觉得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我不想为了一个‘算了吧’成为这其中任何一种悲哀的人。错，犯一次就够了。”
程瀚霖定定的看了杨欢半天，忽然道，“我现在倒是真的对你有些兴趣了。”
“你还是把你的兴趣都放到这个铁疙瘩上吧。”用脚尖轻轻的踹了踹程瀚霖的摩托车，听着清脆的撞击声，杨欢忽然想起，她还有一件事始终没有证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