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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鹤轩!”袁峰立刻大声地回答着她,“奶奶那边不是有吗!”然后,他立刻把注意力放在了怀里的伊人身上,心痛而焦灼地对她说:
“子晴,你怎么样?你能听到我的话吗?你是不是觉得伤口很痛很痛?子晴!”
殷子晴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刻迷迷糊糊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努力地向他挤出了一丝笑容,虚弱地回答着他:
“我没事!你放心,我没那么娇嫩,这点痛我还熬得住!”
“哥!”一边的袁青突然对哥哥凶了起来,“都是你,乌鸦嘴!一大清早的就说老师是弱女子,都是你闯的祸!”
“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袁冲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早知如此,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说那句话了。”
“老师!”袁诺拉住了老师的手,破天荒地道着歉,“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你当小马骑!”
“老师!”几个工人们的孩子也异口同声地关心着老师,“你生病了,为什么不早说呢?”
“放心,老师没事,老师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殷子晴虚弱地回答了孩子们一句,然后,勉强笑着叮嘱着几个工人们的孩子,“乖!你们先回去吃饭,不要管老师,别让你们的妈妈等急了。知道吗?”
“可是——”孩子们有些不放心地望着老师。
“去吧!听话!”
“那——老师,下午见!”
“下午见!”
下一刻,工人们的几个孩子立刻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大厅。这里,田姨轻轻地叫了声:
“先生!”
袁峰一回头看到田姨还站在这里,立刻气急败坏地对她大吼了起来:
“田姨,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是不是不想跑这趟差事?”
“不是的,先生!”田姨温和地提醒着他,“孤鹤轩早就没有医生了,老太太自从二先生出事后,她就赶走了别墅里的那位医生。这会儿,我实在是——”
“糟糕!”袁峰立刻知道自己是错怪田姨了,“对不起,田姨,是我一时糊涂了。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袁峰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然后,拨通了袁霖的号码。没过几秒钟,那边就传来了袁霖的声音:
“喂!大哥!”
“是我!袁霖!”袁峰又快又急地交代着他,“我告诉你,袁霖,子晴受了伤,她在流血。所以,大哥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去幽——去老地方把马医师请到桑园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具体情况到时再说。记住,要十万火急地赶到桑园来。”
“明白!稳住自己,别乱!”袁霖果断地在那边收了线。
袁峰一边藏好了手机,一边温和地对怀里的伊人说:
“子晴,忍着点,医生马上就到。我现在把你抱到沙发上去,给你处理伤口。”
下一刻,他立刻抱起了伊人,飞也似的奔向了大厅的沙发深处。接下来,几乎就在他安顿好了她的同时,崔妈妈和阿娇她们已经拿来了各自所需要拿的东西,来到了他们的身边。袁峰开始解下了包扎在伤口上的那件衬衣,由于刚才他太心慌意乱了,所以并没有去瞧那个伤口,此刻,他立刻发现这个伤口又深又肿,而且,衬衣一解下,这个伤口又涌出了一股殷红的血液,顺着这张惨白的脸飞快地流淌了下来。他的心里一痛,握着衬衣的手一颤,那件血红的衬衣立刻坠落在了地上。紧接着,他颤抖着从崔妈妈的手里接过了绵纱,又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包扎住了这个伤口。然后,他一边凝视着毫无血色却又是血迹斑斑的她,一边失魂落魄地交代着阿娇:
“阿娇,你用湿毛巾把子晴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是!”阿娇应了声,立刻用准备好了的湿毛巾试着去擦殷子晴脸上的血,可是,当她的手一碰到她的额角时,马上就失声惊呼起来:
“老天!怎么那么烫,是不是在发烧?”
崔妈妈立刻用手去摸了摸殷子晴的额头,下一刻,她也惊呼了起来:
“好烫,好像烧的不轻。这——这这这这可怎么办?”
“崔妈妈!”袁峰立刻做出了决定,“我必须把子晴抱到她的床上去,可以让她睡得舒服一些,你和田姨把水和毛巾都带到楼上去。阿娇守在门口,马医师一来,你马上就把他带到子晴的房里来。袁尚,你先上去看看,房门是不是开着的。”
“是!”大家立刻如实照做了。
接下来,袁峰立刻抱着伊人上了楼。进了房后,袁峰安顿好了一切,然后,田姨用湿毛巾擦净了殷子晴脸上的血迹,接着,又端着脏水走了出去。他和崔妈妈围到了床边,观察着她的情况,他发现她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嘴唇又干又红,气息急促而不匀称,刚才出事的那一刻,她还能勉强撑着跟他们说话,这会儿看样子是撑不住了。于是,他立刻叫了几声,果然不见有所反应,他立刻焦灼地对崔妈妈说:
“崔妈妈,子晴好像失去意识了。你赶快去拿几块干净的湿毛巾和冰袋来,我们必须用冰袋轮流着给子晴降温。”
“是!”崔妈妈应了声,立刻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袁峰坐到了床沿边,开始出神地凝视着昏迷中的伊人。几个孩子始终安安静静地围在一边,安静得像是一团空气。半晌,袁尚才悄悄拉了拉父亲的衣襟,轻声安慰着父亲:
“爸爸,老师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
“袁尚!”袁峰叫着儿子的名字,出其不意地问了儿子一句,“告诉爸爸,你喜欢老师吗?”
“喜欢!”袁尚想也不想地回答着父亲,“在袁尚的心里,老师就像是我的妈妈。袁尚喜欢老师,就像喜欢自己的妈妈一样!”
“诺诺呢?”袁峰又问着一边的女儿!
“喜欢!”袁诺也毫不犹豫地回答着父亲,但是,她又煞有介事地补上了几句,“可是诺诺更喜欢自己的妈妈,因为妈妈就是妈妈,老师就是老师,老师和妈妈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而且,老师也说了,我和哥哥有一个非常爱我们的妈妈。是不是,爸爸?”
“是!”袁峰的视线一直停在伊人的脸上,虽然女儿的话刺痛了他某根纤细的神经,但是,和此刻的另一份痛比起来,他突然觉得那份痛似乎已不再那么重要了。于是,他下意识地就沉默了下来。袁尚看着父亲的这种表情,突然间就把头靠进了父亲的臂弯里,非常柔和地对父亲说:
“爸爸,你别难过!袁尚了解爸爸的心思,袁尚会等着爸爸给我和妹妹另外一个惊喜!”
“儿子!”袁峰仓促地拥紧了儿子,一时之间,竟无语凝噎了!
“爸爸!”袁诺皱了皱眉头,似懂非懂地问着父亲,“什么叫意外的惊喜?哥哥指得是什么呢?”
“我知道!”袁青立刻自以为是地抢着回答了这个问题,“那就是大妈突然间就回到我们的身边来了。是不是?大伯!”
“青青!”袁冲立刻白了妹妹一眼,“大妈是不可能再回到我们这个大家庭里来了,真笨!”
“爸爸!”袁诺立刻感觉不妙了,她有些慌慌张张地对父亲说:“诺诺不要什么意外的惊喜,诺诺只要爸爸和哥哥就够了。爸爸,你快答应诺诺,不要给我和哥哥一个意外的惊喜。好不好?爸爸!”
“诺诺!”袁峰的眉峰立刻皱紧了,他正不知道该如何跟女儿解释,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阿娇的叫嚷声:
“先生,马医师和三先生来了!”
他立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从床沿边站了起来。同时,那阵杂沓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紧接着,袁霖和马医师十万火急地双双出现在了房门口。马医师不等他开口,就沉着地对他说:
“别急!先让我看看病人的情况再说吧!”
下一刻,马医师立刻三脚两步走到了床沿边,开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病人的气色。然后,他又替她把起了脉。半晌,他沉吟着对他们兄弟说:
“病人得的是暑湿感冒,致暑湿肆疟而引起的高热晕厥症,只要开几帖中药,退去病人体内的寒湿之邪,就不会碍事了!”
“难道是昨晚淋了雨的原因?”袁峰冲口而出地说。
“应该就是如此!”袁霖立刻抢着替马医师回答了他。
“没错!”马医师一边接了句,一边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病人额上的那块纱布。立刻,他有些不太乐观地说:“这个伤口很深,血还在流出来,看样子要缝几针了。”
“那不是很痛吗?”袁峰立刻蹙紧了眉峰,“有没有办法不让她痛?”
“有!”马医师微笑着说:“麻醉针!但是,对于伤口的处理,最好不要用麻醉针。”
“大哥!不要关心则乱,否则于事无补。”
“那就按照马医师说的做吧!”袁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时,崔妈妈和田姨已经拿了毛巾和冰袋走了进来,她们同时问着主人:
“先生,还需要冰袋退热吗?”
“等下再用吧!”袁峰望了眼几个孩子,立刻交代着她们,“崔妈妈先带孩子们下去吃饭,田姨和阿娇留下来帮忙就行了!”
“好吧!”崔妈妈应了声,立刻带着几个孩子走了出去。田姨和阿娇开始帮马医师做起了手术的准备工作。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马医师准备好了一切后,对他们兄弟说:
“我需要一个帮手,能帮我抱住病人的头,你们两个谁上?”
“我来吧!”袁峰立刻接了口。
“还是我来吧!”袁霖抢先坐到了床沿上,不慌不忙地对兄长说:“我怕你会乱,所以,这项任务只能由我来完成了。”
马医师望着这一幕,了然一切地笑了笑。然后,开始帮病人缝起了伤口,剧烈的刺痛马上使昏迷中的殷子晴恢复了一些知觉,她本能地呻吟了起来:
“痛——好痛——我的头好痛——”
“别动,子晴!”袁峰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扑到了床沿边,又是紧张又是心痛地提醒着她,“子晴,我告诉你,医生在给你缝伤口。因为你的伤口很深很深,必须要缝几针才能止住血。你忍着点,很快就会过去了。”
“哈哈!我就说嘛你会乱!”袁霖立刻洒笑了起来,并对怀里的殷子晴打着趣,“子晴,你最好乖一点!否则,弄痛了你,恐怕这里会有人心痛了。”
殷子晴听到了他的声音,本能地挣扎着抬头向他望去。她这一抬头,马医师立刻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埋怨着袁霖:
“你可不可以抱得紧一点,否则,我就无法下手了。”
“你到底有没有力气?”袁峰立刻吼了起来,“不会,就别逞能!”想想终归还是不放心,亲自蹲在了床前,和他一起抱住了伊人的头。然后,关照着马医师:
“可以了,开始吧!”
就这样,马医师立刻又在伤口上缝了起来。这次很顺利,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手术就顺利完成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殷子晴已经在他们两兄弟的争吵中,渐渐地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在努力地配合着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一切搞定,袁霖活动着有些发酸的双手,调侃着笑道:
“子晴,不是我说你,以后生了病就别死撑。早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早上你就是赶我走,我也绝对不会走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殷子晴有些虚弱地笑了笑。
“哈哈!”袁霖笑得一脸的得意和开怀,“只怕你的小伤在别人的眼里,就要变成是大伤了。所以,子晴,你给我听好了,以后绝不可以再让自己小伤了。明白吗?”
殷子晴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下意识地望向了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