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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袁诺跳到了父亲的身上,一边紧紧搂住了父亲的脖子,一边像只百灵鸟似的说个没完没了:
“爸爸,诺诺好想你,想死诺诺了!爸爸,今天晚上你留在桑园吃晚饭,好不好?诺诺会给爸爸斟酒,还会给爸爸夹菜,诺诺还有好多好多的小秘密要告诉爸爸哩!”
“好吧!”袁峰宠爱地亲了亲女儿的小脸,笑道:“我的好诺诺,爸爸几天不见,诺诺好像又长高了!”
“大伯——”袁青立刻吃起了诺诺的醋,尖尖地开了口,“大伯,青青也长高了吔!难道大伯没有发现吗?”
袁峰立刻放下了女儿,抱起了青青,对孩子宠爱地说了句:
“瞧大伯居然把咱们的小青青都冷落在一边了!”
然后,他又捏了捏孩子的俏脸,笑道:
“咱们的小青青不但长高了,而且还长胖了,大伯都快抱不动你了!”
“咯咯——”袁青的一张小脸立刻笑开了花,“大伯说谎,青青长得再高,大伯还是抱得动青青哩!”
“哈哈哈——”一群人立刻哄笑了起来。
“青青——”袁尚一边笑,一边非常懂事地对赖在爸爸身上的青青说,“青青,咱们去玩翘翘板,你不是一直最喜欢玩这个吗?”
“好吔——”袁青立刻从大伯的身上跳了下来。
“走喽——”袁冲首当其冲地向健身器的方向跑了过去。几个孩子紧紧跑在他的身后,袁诺一边跑一边兴奋地欢叫着:
“我和青青一对,哥哥和小铁头一对!”
殷子晴望着孩子们欢天喜地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对袁峰说了句:
“你有没有发现,诺诺似乎有些改变了?”
“是!”袁峰微笑着回答了她,“这孩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刁钻古怪了,她学会了用心去笑,用心去感受身边的爱!”然后,他把视线从孩子们的身上收了回来,专注地停留在了她的脸上,他的语气是温和而感性的,“谢谢你,子晴,是你让孩子改变了这一切!”
“别忘了这也是孩子自己的功劳!”她盈盈地望着他!
他凝视着她的双眸,不禁有些怦然心动。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的白衣,长长的秀发随意披散着,使她看起来充满了一种女性的柔美,尤其是夕阳的余辉,把她整个儿都烘托得如诗如梦!他望着这样的她,突然间就有了一种深深的沧桑感,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脚步开始向孩子们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跟上了他的脚步,和他并排走在了一起。半晌,他缓缓地开了口:
“你知道吗?桑园是我为袁霖而准备的新房,可是它却一直门庭冷落,我很害怕袁霖会一直用不到这幢房子!”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殷子晴叹了口气,“也许,每个残缺的故事里面都有它完美的一面,你又何必太耿耿于怀呢?”
“你指得是桃子?”袁峰若有所思地问着她。
“你说呢?”她反问了一句。
“如果这个故事有完美的一面,那么,子晴,我告诉你,这份完美实在令人难以接受!”袁峰叹了口气,“其实,桃子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
“这就是桃子的心病!”殷子晴的视线一直停在远处的那片被夕阳染红的苍山上,“你看见那抹夕阳了吗?如果说袁凯是那片朝霞,那么,袁霖就是那抹夕阳。wωw奇Qìsuu書còm网桃子宁愿生活在曾经看到过的那片朝霞里,也不肯让自己去看见那抹如火如荼的夕阳!因为,她知道被夕阳染红后的世界,更使人心醉而心驰神往!这就是可悲而又可怜的桃子!”
他停下了脚步,突然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她。她立刻发现他的眼神里有太多使她心悸的东西,那里面有温柔,有怜惜,有欣赏,有若隐若现的深情和若有若无的期待和渴望,还有更多她所读不出来的东西,它们是那么强烈地震撼了她,使她一下子就情不自禁而若有所待起来。可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只是叹息着说:
“子晴,你的思想像一团雾,你的人也像一团雾!很多时候,我居然看不清雾里的你,为什么?”
“不是因为看不清,而是因为雾还没有散去!”她笑了笑,笑得一脸的无奈,一脸的愁怅,“就像你身上的那团雾一样,它们是你最忠实的保镖,因为只有在雾里,我们才是最安全的,是不是?”
“是——”他叹了口气,眼神一直停留在她不断颤动着的睫毛上,“那么告诉我,雾该什么时候散去?”
“黎明吧——”她也叹了口气,眼神却放在天际边的那抹夕阳里,“因为只有当黎明来临的时候,雾才会彻底地散去!”
“可是——”他意味深长地说,“黎明多的不计其数,你怎么去确定那个黎明呢?”
“我确实无法确定!”她幽幽地回答着他,“我只能告诉你,在我的心里,黎明永远只有一个,而且它会是我今生唯一的期待!”
“这似乎并不是我想要的谜底!”他若有所思地说。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谜底是什么?”她意态阑栅地叹着气!
他凝视了她五秒钟,然后,突然间就大踏步地向孩子们的方向走了过去。她停在了原地,痴痴地看着他走入了孩子们的世界,又痴痴地看着他和孩子们闹成了一团,一时之间,整个人都陷入在一份迷惘的意境里去了!
晚上,袁峰并没有留在桑园吃晚饭,因为贵宾楼里突然来了一位很重要的美国客户,他被袁霖及时叫去了贵宾楼。而且,在接下来的四天里,她也没有再见到过袁峰。袁霖因为刚刚回国,有很多的事都需要及时处理,所以也不曾踏入过桑园。而她因为终日患得患失,所以整个人都明显得消瘦了下来。以至于这天,当大家坐在餐桌前吃晚饭的时候,阿娇突然大惊小怪地说了句:
“子晴姐,我发现你好像瘦了吔!”
“可不是——”崔妈妈马上接了句,“我早就发现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就不敢说出来!”
“你们懂什么?”田姨立刻自以为是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流行减肥,子晴是城里人,当然也流行这一套。这叫时尚,你们懂不懂?”
“田姨——”袁冲一边扒着饭,一边及时问了句,“什么叫时尚啊?”
“这个都不懂!”田姨的口气完全是倚老卖老的那一种,“我告诉你,小铁头,时尚就是追求一种时髦!”
“那什么叫时髦呢?”这次插嘴的是袁青。
“这个——”田姨立刻被问住了,下一刻,她马上老气横秋地教训着几个孩子,“去去去——大人讲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田姨——”袁尚不慌不忙地提醒着田姨,“时髦的意思就是人类社会正在非理智的与过流性的行为模式或行为模式的流传现象,而时尚指得却是目前社会最最崇尚和效仿的一种生活样式,时尚可以促进人类生活更加美好!这两者听上去差不多,事实上真正的区别却是很大的,是不是?田姨——”
“嘿嘿——”田姨立刻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黄牙,“还是袁尚这小子聪明,明白田姨的意思!”
“咯咯——”袁诺马上拆起了田姨的台,“田姨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刚才田姨说的可不是像哥哥一样的哩!咯咯——”
“可不是——”阿娇立刻落井下石,“什么时尚,我看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像子晴姐这么苗条,才不需要减肥呢!”
“你才狗屁不通!”田姨斗不过孩子们,对付阿娇可是绰绰有余,“我告诉你,阿娇,子晴能拥有这么好的身材,当然是靠平时保养的,你以为像你——嘿嘿——像你——”田姨笑的一脸的谄媚和奸佞,最狠毒的是她故意刹住了底下的那句话,让大家展开丰富的想象力去狠狠地刺激阿娇。阿娇果然沉不住气,立刻拉下了脸,对她凶道:
“像我怎么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用不着阴阳怪气地来损我!”
“嘿嘿——”田姨非常阴险地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放了——”
“啊——”袁冲和袁青一直最天真,顿时忘了扒碗里的饭,异口同声地怪叫了起来,“现在是饭桌上吔!能放屁吗?”
两个孩子这句完全扭曲了事实的话,顿时把大家都逗得哄笑了起来!殷子晴一边笑,一边对大家温和地说了句:
“大家不要瞎猜,我只是还不太习惯山庄里的气候,所以才消瘦了一些吧!”
“可不是——”阿娇立刻颇有同感地接了口,“我记得,我第一次来到山庄的时候,我也不太习惯这里的气候,整整瘦了六斤吔!”
“哇噻——”田姨怪叫得可以,存心跟她过不去,“阿娇,我记得你那个时候瘦了六斤,好像是相思害得吧!这会儿怎么倒说成是气候不习惯了。嘿嘿!我看你这丫头颠倒黑白的本领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懂个屁!”阿娇顿时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地朝她抛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相思了!”接着,她又向不知内情的殷子晴解释了一句,“子晴姐,你千万别听田姨的,她这个人最会捕风捉影了!”
“嘿嘿——还死要面子!”田姨一副拆台拆到底的样子,“相思就相思,这有什么好嘴硬的!我告诉你,阿娇!田姨可是过来人,什么事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肚子里的那几根蛔虫,田姨随便一摸就能摸出来了!”
“你再说!你再说我给你好看!”阿娇终于恼羞成怒地发下了狠话。偏偏田姨不受她的威胁,不慌不忙地又加了句:
“阿娇,幸好你这相思没有白熬,你那个男人总算被你追到手了,否则——”
底下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阿娇已经狠狠地甩下了筷子,飞身扑向了对面的她。田姨早就防到她这一手了,立刻像只猴子似地从座位上跳了出去。然后,她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出了底下的那句话:
“哈哈——否则你这相思就熬得有些冤了!”
“你这只老狐狸,你给我站住——”阿娇没命似地追了上去,“你有本事就别逃,你给我站住——”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出了大厅的玻璃门。大家望着这一切,早就笑弯了腰,崔妈妈一边笑,一边见怪不怪的,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这两个人真是冤家路窄!”
殷子晴听着这样的语气,再想着田姨的那番无心的话,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是的,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曾几何时,她竟把自己陷入在了这份迷惘的心境里了!
晚饭后,孩子们在崔妈妈的带领下,都到了楼顶的阳台上去看星星,看月亮。她走进了办公室,开始预备起了第二天的教学课程。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袁霖突然大踏步地从门外闯了进来,他的身后紧紧跟着多日不见的袁峰,后者的眼神飞快地在她的脸上睃巡了一遍,四目相接处,她立刻发现他一脸的沉重,一脸的不胜负荷。于是,她立刻知道兄弟两个是专程来找她的,果然,她的念头刚一产生,袁霖已经焦躁地对她开了口:
“子晴,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没办法,我和大哥实在是没辙了!”
“别急!”她立刻安慰着袁霖,“慢慢说,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忙?”
“没错!”接话的是袁峰,他的视线一直停在她有些消瘦的脸上,这似乎牵动了他某根纤细的神经。“是这样的,这几天我去了一趟北京,专程拜访了北京的一位著名眼科专家,那个医师认为桃子的眼睛复明希望很大,所以我就把他请进了卧龙山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