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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的杨硕感觉没了老吴的声音,不由睁开了眼。看见老吴正低着头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杨硕心想“哎!老吴也真是忠心,一大把年纪了,这几天怕是把他也累坏了,自己也真是的。”想到此处杨硕语重心长的说“老吴这几天你也忙的够呛,今天就到这吧,你去好好休息休息吧。”老吴听后失望的恩了一声?“是二爷,老奴下去了。”
走到门口回想起杨家的风光不可一世,想起老爷生前对自己的种种恩遇,在看看二少爷这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样不由怒从心起大声喝道“二爷难道你忘了老爷的临终所托了吗?难道你忘了自己还是杨家男儿了吗?你就真甘心看着杨家就这样败落吗?”
看着老吴满脸浑浊的泪水,杨硕心中疑惑不已,老吴今天是抽的那门子风,自己看他精神不济,好心好意想让他去休息他这是做什么,杨硕纳闷道“吴叔,你这是怎么了,我不忍心让你劳累过度让你去休息,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
老吴已是气极而笑,挥舞着干瘦的手臂哭着喊道“罢了罢了,杨家败与不败与我这外人何干,老奴年事已高,恳请二爷放老奴出去养老吧。”说着跪了下来。
杨硕吓的一个激灵,这老吴可是一个宝,自己往后还有许多事要指望他来,他这一罢工,让自己以后的路还怎么走。猛的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险些跌倒在地,也顾不得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赶忙搀起老吴道“吴叔你这是何故如此,我爹走后,这家里还要靠你给我多多帮衬我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你要是走了要我如何去做。”
老吴以顾不得许多,索性把话说个明白“老奴刚才所说之事渐渐皆是当务之急,二爷心思想必不在此处,对这些枯燥之事也不感兴趣。老奴留下来只会给二爷带来麻烦,二爷就放老奴走吧。”说罢又跪了下去。
杨硕这才猛然醒悟,原来刚才自己那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已经狠狠的伤了老人家的心。自责之情油然而起,同时也深深的为老吴的忠心所感动。要是把这个可敬可爱的老人气走,怕是已经死了的杨老爷,也要从坟墓里爬出来狠狠的给自己两拐棍。再次搀起老吴,杨硕诚恳的说道“我年少不懂事,误会了吴叔的殷切希望,吴叔莫要与我一般见识,我杨硕今天再次发誓,要是以后我在像以前那样,定叫我杨硕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说着面向北方跪下,手指苍天发起毒誓。
看着杨硕发下毒誓,老吴心中甚是欣慰,这个二爷总算是长大了。扶起杨硕老吴说道“二爷只要洗心该面记的自己还是个杨家男儿,老吴定不负老爷所托助二爷从新铸造杨家的辉煌。
把老吴扶上自己的太师椅,自己坐在下属,打气精神认真的听起老吴的工作报告。
不听不知道,听了吓了杨硕一大跳。原本杨家在扬州也算是个数一数二的盐商大户。自从一个月前的变故之后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杨硕疑惑道”吴叔一个月前到底是所因何事让我爹一病不起,家底也给弄光了。
想到一个月前的变故老吴还是一脸愤恨之情,“一个月前咱们杨家运往南京的一船盐遭了风浪,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老爷那时已经处理妥当。谁知到赵家为了抢占我们再南京和河南的盐窝,利用此事为导火线把老爷贩私盐的事给抖了出来,全国的盐商那个不贩私盐,老爷上下打点了些银子也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赵家见没有引起官府太大的注意,竟然买通南京的镇守太监王公公把此事给告到了御前,皇上震怒降下圣旨要严查此事,要知道这查实了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老爷惶恐不已,散尽家财才把此事给平息了下去,因此落下病来。”
杨硕听到此处恼怒不已,为了钱财竟然做出如此歹毒之事。手中的紫砂壶成了替罪羔羊,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由不解恨大声骂道“好一个疯狗赵家,老子负起之时就是你赵家灰飞烟灭之日。”
老吴忙劝道“二爷不必如此,现在处理正事要紧。”
杨硕深吸一口气,平服下自己的心情问道“吴叔,那家里现在的经济状况如何。”
老吴疑惑道“二爷这经济状况是什么意思。”
杨硕气得迷糊了。忘了这经济状况是五百年后的名词,不由笑笑说道“就是家里还有多少钱的意思。”
老吴把账本翻到最后一页递给杨硕道“咱们杨家在南京和河南的盐窝已经被赵家霸占,老爷为了平息上次的事已经把家底给弄空了,现在库里只剩下不到五百两银子,外面还欠着你岳父家十万两白银。”
其实杨硕对银子没有什么概念,没了大不了就是费上一番功夫在挣回来就是,自己前世一个孤儿能做到都市白领,还是有点小能耐的。可这岳父二字可是把杨硕弄迷糊了。在办丧事这几天可是把家里的人基本上见了个遍,可也没听那个女子叫自己相公啊,夫君啊之类的丈夫称呼啊。难道是红颜多薄命被以前的杨硕的光辉业绩给气死了?哎!真是造孽啊。不过这岳父大人还真是义气。不计前嫌没有落井下石,看来以后要上门负荆请罪啊。
老吴看杨硕又神游外虚了,不由想到这个二爷不会是被现在的家徒四壁给吓住了吧,要是他没信心了杨家可怎么办啊。连忙安慰道“二爷不必气馁,只要二爷勤俭持家度过眼前的危机,以后再慢慢的光复杨家也不迟。”
杨硕摇摇头道“我不是没信心,只是感觉自己以前太对不起岳父家了,把人家女儿给气死了,人家在杨家遇到危难还不计前嫌帮衬咱家,哎!真是可怜了我那命苦的妻子。”
看杨硕摇头晃脑的一脸颓废之气,老吴不由急了“二爷你这是在胡说上门啊,马家小姐活的好好的什么死后给你气死了。”
一听老婆没死,杨硕立刻来了精神“吴叔那我怎么没见到啊,难道是受不了我回娘家取了。”
老吴摸摸杨硕的头,自言自语道“也不烧啊,二爷这是发的什么神经,难道是这几天给忙迷糊了?”
杨硕看老吴又是摸自己的额头,又是小声的嘀咕催促道“吴叔你到是说啊,我家娘子到底在何处啊。”
老吴也是被杨硕给绕迷了,正说这家里银钱上的事怎么给拐到马家小姐那里去了。老吴咳嗽一声道“马家小姐还没过门来,二爷我们正在说正事来,你怎么老往别处扯。”
未婚妻啊,恩还不错。杨硕笑笑道“吴叔你接着刚才的说。”
第三张 卖田上
老吴接着把家里的所有跟银子能沾上边的说了一遍。
杨硕想了想,做别的生意是不可能的,能挣钱的别人都已经在做了,即使想弄也没条件啊。还得贩盐,虽然说经历了上次的事,已经把盐窝给丢了,但整个贩盐的团队还在,一应事物大家都熟悉,只要弄到盐窝,那银子慢慢的就回来啦。在说弄什么有比贩盐还挣钱啊。杨硕道“吴叔,那要是在弄个盐窝,该怎么办。”
老吴道“其实把南京和河南的盐窝丢后,老爷就想办法了,陕西与山西那边人烟稀少,私盐贩子还比其他地方的多,有点实力的盐商都对那里不感兴趣,老爷想把那里的盐窝给争取下来,只是当时刚出事家里的钱已经折腾光了,老爷也病卧在床所以此事就耽搁下来了,二爷要是想继续贩盐那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陕西与山西在明朝确实不算什么好地方,要不是也不会出那么多挑货郎,虽说后来造就了一大批比较牛叉的富商,但在古代人们的乡土情结是很严重的,只要有一点能生存下去的理由,也不会背井离乡去外面掏活路。可想那里的人们的生活状况是多么的恶略。杨硕摇摇头道“吴叔,那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能卖出去多少盐。”
老吴语重心长的说道“二爷现在可不能好高骛远,家里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只要先稳定住,才能对富裕的省份徐徐而图之。”
杨硕想想也是,赵家为霸占自己家的盐窝可为是歹毒至极,可见盐商之间的竞争之激烈,自己现在算是一穷二白怎么和那些大盐商们竞争,虽说山陕二省穷了点,但那毕竟是没人稀罕的地儿,自己也好拿下。提起信心杨硕道“吴叔,想要拿下这两个省,该如何去做。”
老吴想了想说道“还得通过南京的镇守太监王公公,听说这个王公公是大太监刘瑾的干儿子,很是有门路,只要把他买通了此事就成了。”
刘瑾这个人给杨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明朝的史书里朕的王爷里都是注重描写的主儿。现在是正德二年,刘瑾现在可谓是只手遮天无所不能。王公公是他的干儿子想必此事不难,可叫杨硕这个纯爷们儿去求这假爷们儿心里总是有点不得劲。杨硕为难的说“吴叔,没别的人能办成此事。”
吴叔摇摇头道“在咱们这地界儿上海真没有比王公公更管用的。”
罢了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想那勾践还给人家尝过大便来,自己这点不得劲算个鸟,只要银子到手谁还记的这些烂事。杨硕悲壮道“吴叔这买通王公公要多少钱。”
老吴掐指一算道“二爷估计得三十万两。”
杨硕一听吓的差点跌倒在地,乖乖三十万两,现在家里五百两还不足,上那去弄三十万两。杨硕道“不是吧,就一个死太监用的着三十万两,三十万两堆起来不把他给压死。”
老吴道“王公公那有个四五万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是买山陕二省的盐窝钱。”
杨硕摸摸头道“家里现在不是没钱吗,这钱去那弄,哎对了,吴叔你这说了半天了,还没说家里还有多少地呢?”
老吴以听杨硕要打地的注意,吓的脸色惨白,忙道“二爷可是打算卖地?”
杨硕看老吴脸色不正常,说道“怎么家里的地也卖完了。”
老吴战战兢兢道“地是有地,可是现在已经三月份了,可是不敢卖啊,要是把地卖了,这败家子的帽子可就堪在了头上。”
自己往后去还得走南闯北做生意,顶个败家子的帽子确实不好,看来的想想别的办法,可家里现在已经是个空壳子,生意也完全中断了这上那去弄钱去。想来想去不由烦躁无比,挥挥手部不烦道“不卖地,那要怎么办,难道我在家想想银子就会来。”
老吴小声道“可以去你岳父那看看。”
“吴叔,你先去休息吧,我在好好想想。”说完杨硕无力的向里屋走了进去。
清晨起来,三个丫头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洗漱用品。杨硕匆匆洗了一下,向母亲的屋中走去,给老人家请安。
早饭很是丰盛,以前杨硕并不感觉有什么不托,自从昨天和老吴谈了半天,杨硕现在看着满桌的饭菜心中烦闷不已,周围的一大群丫鬟奴仆让杨硕也是很不顺眼。
吃过早饭,杨硕把家里的所有人叫到了大院里。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杨硕,心道“这二爷又是唱的那一出啊。”老吴心里也很是纳闷。众人问他,他也只能摆摆手。
杨硕冷眼朝众人扫了一遍,开口道“从今天起除了老太太身边的人和一日三餐以外,其他的所有人的饭菜都减至以前的三成,侍女男仆的月历银子减至以前的五成,待半年之后再补还给你们,要是有不愿意的人立马给我走人,留下的人我杨硕以后亏不了他。”说完不顾下边炸开锅的人群转身走了。
回到屋中杨硕心里烦闷不已,茶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就在杨硕快要发狂的时候老吴才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杨硕站起来道“吴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