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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如剑,直取军士的咽喉,正好捅进,一股鲜血从那军士颈上喷出。周瑜迅速地拔出刀,军士惨叫着,捂着血流如注的咽喉慢慢往地上倒去。被夺了刀的军士吓呆了,转身要跑,周瑜顺手一刀,砍下了他的头。扎着头巾、束着发的血淋淋的头在地上弹了一下,滚到了彭大毛的脚下。然后周瑜用血淋淋的刀指着彭大毛等众人,凛然喝道:“凡大逆不道的,就此下场!”
一连串的动作不仅让彭大毛看呆了,而且让孙策、太夫人以及张平、李柱子、草儿等众多家奴奴婢都看呆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要饭的琴痴还有如此手段。而草儿惊呆了的脸蛋上浮现红晕,一种心动不已的感觉让她眼里含满多情的目光。
彭大毛脸上的胡须颤抖着,瞪着周瑜,脸上游动着仇恨、羞愤、恼怒。“孙公子!你的家奴倒有本事!看我来收拾他!”他恶恨恨地咬牙切齿地大吼一声,举着剑直扑周瑜。
周瑜迎上去挥刀与他打在一处。
两人战了十多合,周瑜使个破绽,放彭大毛砍过来,然后用刀背打掉他手中的剑,冲上前,一只手搂紧他的脖子,另一支手把剑搁在他的肩上,对彭大毛喝道:“叫他们统统放下兵器!”
所有的军士们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周瑜与彭大毛。
周瑜用胳膊使劲夹一夹彭大毛的颈脖喝道:“快说!”
彭大毛翻翻眼,悻悻道:“都给我退下!”
两边庑房上的士兵都跳了下去。
院里的士兵也顺从地往后退。
忽然,一个象个小头目模样的士兵猛地提着一把刀扑向周瑜想杀周瑜一个措手不及,未等他举刀砍过来。孙策抓过身边一个家奴手中的刀掷过去。那个小头目只急急地瞪着周瑜,没提防孙策的飞刀过来,被刀扎进胸口,他双手捂着胸口的刀,瞪着呆滞的目光,往后倒下。
孙策对周瑜:“琴痴!把这人交给我!这里没你的事了!”
周瑜坚决果断道:“不!我今天要为汉家杀贼!”
说着他推着彭大毛往大门走去。门口的士兵们被逼得纷纷后退。
周瑜押着彭大毛走出大门口,站在门外石狮子前,士兵们成半包围圈围着他。
孙策拔出宝剑领着众家奴们也跟了出来。
彭大毛脸憋得通红,在周瑜怀里挣扎着:“姓孙的!你快放了我!你不放我,袁将军会带人马踏平你这里的!”
孙策站在周瑜身边对周瑜命令道:“琴痴!你把他交给本公子来处置!”
周瑜正气凛然道:“不!我要替朝庭除奸!为汉家除秽!”
然后对众士兵喝:“你们听着!我乃是孙公子府上家奴琴痴!这个彭大毛擅闯朝庭大将府宅,又杀孙府家仆,更口出反言,污没大汉朝,罪当斩首!我今日替天子行道,斩了这个反贼!你们回去如实禀告袁术就可!此事与孙公子无关!”
说完,他松开彭大毛,一脚将他踢倒。
彭大毛一个翻滚,爬起就要跑,周瑜赶上一步,一刀砍了下去。彭大毛惨叫一声,一片鲜血从颈上喷出,硕大的头从颈上飞出几步远,落下,又滚到军士们面前。那双眼睛还痛苦又惊鄂地瞪着。士兵们惊慌地后退几步,有的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周瑜后面的家奴中也有人吓得惊叫连连。
周瑜用刀指着众军士:“再有敢大逆不道者,和他一样下场!”
手拿兵器的军士们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周瑜,不知所措。
孙策上前一步,一挥手中剑:“首恶已除,你们还想怎样?要领教孙郎手中的剑吗?”
一个什长模长的军士对另一个什长咬耳朵道:“一个家奴都这般厉害,孙郎是更不用说的了!再说孙家和袁将军素有交情,我们何必招惹?”
那个什长回应道:“是啊!反正彭司马已死!我们还是回去禀告刘大人再做打算!”
于是他喊了一声:“兄弟们!撤!”
于是,众士兵们乱哄哄撤去了。
等士兵们跑远了,孙策惊鄂地看着周瑜问:“琴痴!看不出你有如此好功夫!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策身后的蒋干张嘴要说什么,周瑜瞪了一下他,蒋干赶紧住了嘴。然后,周瑜对孙策恭敬道:“琴痴幼时在家中习过武!仅此而已!”
他反过来问孙策这些军人怎么敢如此大胆杀上孙将军府上。孙策身后的李柱子告诉周瑜:前些时,草儿和另一个丫环奉太夫人命到城中拿药,遇上这个叫彭大毛的人的弟弟彭二毛。彭二毛也是袁术手下军士。看见草儿长得得俏丽迷人,就上前抢走草儿身上带的银两,又调戏草儿和另一个丫环,并令几个军士将草儿要抢往军营,幸得孙策叔叔孙静正在城中办事,撞见了,喝住了彭二毛,方才作罢。孙策在家中听了草儿的哭诉后,大怒,查明为首者是袁术军营的军士彭二毛,当天骑马提剑赶到寿春城下彭二毛军营,将彭二毛斩首,然后扬长而去。现在,这个自称是彭二毛之兄的彭大毛自然是来为他的兄弟报仇了。
正说着,一个婢女过来对孙策道:“公子!夫人要你带琴痴到堂上去一下!”
孙策点了点头,带着周瑜往正屋走去。
进了堂屋大厅里,只见太夫人坐在堂中,太夫人旁边的使女草儿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盘中放有一锭银子。太夫人示意孙策、周瑜、蒋干依次两边摆放着的七八张大椅上坐下,然后开口道:“琴痴啊!今天多亏了你!没有想到你真是武艺绝人的少年英雄!”
周瑜欠身恭敬道:“夫人!您过奖了!身为家奴,为主人分忧,理所应当!”
孙策转脸对周瑜诚挚道:“琴痴!我孙策日日盼望结交天下人才,不想差点错过了身边的少年英雄!让你做家奴,未免委屈!我俩人结为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周瑜一本正经道:“公子出身名贵,小奴怎敢高攀!再说!小奴今日已负案在身,不可连累夫人与公子!小奴当去袁术处自首才是!”
太夫人含笑打断他:“琴痴!你就不要推辞了!我家策儿就喜欢结交有为之人有识之士!你们结拜为兄弟甚为合适!”
周瑜想了想,微微一笑,谦恭又不卑不亢道:“琴痴是食古不化之人,怕与公子志趣不投!免了吧!”
吴太夫人鄂然:“这!”
孙策愕然地看了看周瑜,跟着大度地笑道:“琴痴兄弟!你我道虽有所不同,但皆为彼肝沥胆之人,英雄惜英雄,并不妨碍结为总角之好、刎颈之交!”
蒋干揶郁对周瑜眨眼道:“是啊!琴痴!莫要拘执了!”
周瑜看着孙策,淡然一笑:“呵呵!公子!不必了!今天的事,袁术不会罢休!琴痴不想连累太夫人和公子!此刻去袁术那里自首去了!”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吴太夫人命令道:“琴痴!站住!”周瑜站住了。太夫人指了指身边草儿手中的托盘,对周瑜道:“我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快拿了去!当今天下大乱,各路英雄并立,你一身本事,不担心无用武之地,你去凭本事立个功名吧!”
跟着道:“我也给我夫君文台将军修书一封了!放在一处,如果你要投奔我夫君,就把这封荐书交给他!”
周瑜感动地看了看她,又抿了抿嘴,躬身但仍正色道:“夫人!这样岂不是累了贵府!夫人放心!为朝庭株汉贼,小奴死而无憾!”
孙策站起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兄弟你好糊涂!为了一个小小司马枉送性命,就算有匡扶汉室之志,日后又如何建功立业?”
蒋干也着急道:“是啊!兄弟!你不要迂腐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吴太夫人:“我家与袁术素有交情!他不会把我家怎样的!你只管放心离去!”
周瑜想了想,道:“夫人!孙公子!琴痴就领情了!但,银两和书信我都不要,我去投江东周瑜去了!”
孙策一愣,道:“江东周瑜?”
周瑜微微一笑:“小奴与那周瑜或许志同道合!”
孙策脸上有些沮丧,跟着果断道:“好!遇见周瑜,万望代本公子问好!”
蒋干:“恰好在下也要回九江!我送琴痴一道过去!”
孙策看着他点头:“那再好不过了!”
然后孙策吩咐李柱子给周瑜备马,并准备装束。要草儿拿出他的锦红棉袍给周瑜换上。周瑜比孙策略高一点{奇书手机电子书网},穿上也还合身。准备停当,周瑜、蒋干就辞别孙策一家,打马而去。
送走周瑜,草儿对身边一个丫环叹道:“琴痴把公子的衣服一穿,真的好帅,一点也不象个要饭的,倒象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那婢女白了她一眼,笑道:“你不听说,人家原本就生在富贵人家!只因中道破落了!”
一边的张平听见草儿的话,带着酸酸的表情对草儿道:“可惜他走了!要不请夫人做主,把你许配给琴痴好了!”
周瑜和蒋干出了孙府大门,快马飞奔到他们原先住进的那个村子时,已是薄暮暝暝。两人找到他们借住的那户人家,周瑜取出自已的剑及包裹,蒋干也取了自已的包裹。然后周瑜将孙府的那匹马交给房东,请他送还孙府,又给了些银子给房东,就上了马,沿着城墙,一路往南,快奔而去。
路上,蒋干想起孙策竟不知琴痴就是周瑜,遗憾不已,感叹:“唉!要是孙公子知道阁下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周郎,该是如何欢喜!”
这句话让周瑜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在孙府几日,周瑜对孙策已有所了解。在他眼里,孙策踔厉奋发、英武非凡、性格豪放、为人豁达、仁义爱人,确有领袖丰采,绝对胜过他那勇烈过人,但暴躁莽撞的父亲孙文台将军。如能与这样的人结为刎颈之交并共创大业,实是幸事。可惜,孙策竟是脑有反骨的人,竟然敢对大汉如此不敬!这种大逆之人,岂可交为朋友?可是,放弃了这样的朋友,又未免遗憾。更要命的是:因为他的原故,孙策一家大祸临头,至少是祸福未定,他岂可一走了之?可是,若不走,太夫人和孙公子又不依他!
忽然,他使劲勒住马头,对蒋干道:“不行!我得转回去!”
蒋干赶紧跟着一扯僵绳,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
“不行!我不能殃及孙公子!”周瑜果敢道。
“公瑾!孙策之父孙坚与袁术素有深交,两家必不会交恶的!”蒋干劝道。
“未必!”周瑜摇头道,“袁术心胸狭窄、目中无人,世人皆知,焉知他不会对孙家下毒手乃至吞并孙坚将军?”
蒋干连连摇头:“老弟!张昭岂可与孙坚将军相提并论?”
“不行!我不可祸及孙家!子翼你自回去吧!”周瑜道,拔转马头。又回头道:“此事不要告诉我母亲!免她挂念!”
说完,他打马往回奔去。
此时,夜幕已经从远方合围过来,西天只剩一点将熄的炉火般的晚霞。寒冷的风伴着乌鸦的叫声在落木萧萧的天地间游荡,使得天地显得更加清冷。
周瑜回到他们住过的庄子,仍将座下马寄放在那个房东家中,换了孙府的马,径往孙府赶去。
等赶到孙府,叩开孙府大门时,开门的李柱子吓了一跳,飞快领去见孙策。
孙策此时正坐在书房里点上灯烛看兵书,听说周瑜回来了,吓了一跳,赶紧随李柱子奔了出去,只见周瑜在屋外台阶下站着,如玉树临风。
“孙公子!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不能连累贵府!”周瑜看着他平静道。
孙策脸上浮现一缕感动,很快又熄灭了。
“岂有此理!”他勃然大怒道,“来人!把他给我推出去!”
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