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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失意,无心呆在此处了!”蒋干叹道。
“情场失意?”周瑜有些不解。
“实不相瞒!蒋某见了大、小乔,特别是小乔姑娘,便一见钟情,直如司马相如之见卓文君!惜乎足下与孙将军捷足先登,让蒋某望洋兴叹、伤怀不已!”蒋干叹口道。
周瑜愕然:“原来子翼兄竟也对二乔有意!周郎确不知晓!”
蒋干惨然摇头一笑,道:“就是知道了又如何?莫非足下会将小乔奉送给蒋某不成?”
“自然不会!”周瑜道,“周郎即便是为足下当牛做马,也不会将小乔奉送足下!乞兄台见谅!”
“就是!”蒋干叹道,“思而不得,便远走他乡好了!免得在此倍感凄凉!”
周瑜呐呐道:“如此,小弟倒有罪过了!”
蒋干摇头苦笑道:“缘分乃是上天注定!怪不得公瑾!”说完,他的眼角挤出几滴眼泪,鼻子似有些酸,禁不住用手去摸了摸鼻子。
周瑜想了想,安慰的语气道:“正是!公瑾也以为,姻缘实乃上天注定!公瑾与小乔、伯符与大乔,实在如上天安排好似的!子翼兄非不杰出,实是缘份未至!”
“是啊!”蒋干苦笑一下道。
“子翼若不想在皖城为官,公瑾可告之伯符,在江东为官也可!何苦一去了之?”周瑜又道。
蒋干摇手道:“既已伤情,便无心仕途。而况,与伯符、公瑾的雄烈过人、文蹈武略相比,蒋子翼并非立功名的材料!既如此,倒不如往来江淮间,做逍遥之游罢了!”
周瑜不吭声了。他想蒋干所说的也许是实话,他了解蒋干,知道独步江淮、不拘一格的名士生活或许更适合他。
“公瑾安心助孙郎打天下吧!蒋干独步江淮之时,定会为足下与伯符遥致祝福!”蒋干又道。
周瑜见他语气中已无伤感之气,就道:“谢子翼好意!愿子翼闲云野鹤的日子舒适惬意!若有不如意处,或又有从仕之心,只管来找公瑾就是!”
“那是自然!待子翼伤痛已了,又有做官之念时,便来找公瑾!”蒋干笑道。
然后,蒋干就要周瑜止步,领着马车往前走了。周瑜凝望蒋干远去的背影,想着蒋干居然也恋着大小乔,又未能如愿,不免为他嗟叹了一回。
转眼到了冬十二月,孙策、周瑜领兵直抵黄祖的老窝沙羡(今武昌县东南),讨伐孙策杀父仇人、江夏太守黄祖。打下皖城和沂县后,江东军先后俘获刘勋部下三万人,除一部分送往江东为民外,其余全部编入江东军。此外,还缴获大小战船千余艘。故此时,江东军兵强马壮、战船如云,仅讨伐黄祖的主力就有四万人,战船上万艘。
荆州刺史刘表知孙策进逼沙羡,派其侄子刘虎、部将韩唏领五千长矛军前来助战黄祖。
十二月十一日,两军在沙羡决战。只一天,击溃黄祖主力,攻占沙羡,斩杀刘虎、韩唏以下官兵二万余人,缴获各类战船6000艘,俘获黄祖妻妾子女7人。黄祖仅以身免,逃往夏口。
战后,孙策使周瑜草拟一道表,送往许都汉献帝和曹操处报捷。此表道尽了此次战事的状况。表曰:“臣讨黄祖,以十二月八日到祖所屯沙羡县。刘表遣将助祖,并来趣臣。臣以十一日平旦部所领江夏太守行建威中郎将周瑜、领桂阳太守行征虏中郎将吕范、领零陵太守行荡寇中郎将程普、行奉业校尉孙权、行先登校尉韩当、行武锋校尉黄盖等同时俱进,身垮马烁陈,手击急鼓,以齐战势。吏士奋激,踊跃百倍,心精意果,各竞用命。越渡重堑,迅疾若飞,火放上风,兵激烟下,弓弩并发,流矢雨集,日加辰时,祖乃溃烂。锋刃所截,焰火所焚,前无生寇,惟祖迸走。获其妻息男女七人,斩虎、朝唏以下二万余级,其赴水溺者者一万余口,船六千余艘,财物山积。……诚皆圣朝神武远振,臣讨有罪,得效微勤。”
此表上奏到曹操处后,曹操不禁再次感叹:“狮儿难与争锋!”。为笼络孙策,又派人来求亲,请孙策将其堂兄孙贲之女许配其子曹彰。孙策应允了,派人送孙贲之女嫁往许都。此外,曹操又命扬州刺史严象举孙策之弟孙权为茂才。自此,曹操与孙策关系又亲近一层。
击垮黄祖,照原定计划,江东军当继续西进,占夏口、南郡、襄阳,直至吞并整个荆州。荆州共有七郡:南阳、南郡、江夏、零陵、桂阳、武陵、长沙。土地包括整个中原、中南及西南一部,是华夏的大州之一。但物产之丰富、百姓之殷实、地势之显要,又居各州之最。州府治所在襄阳。孙策立志平定荆州,既报昔日杀父之仇,又一统江南,与北方对峙,这是周瑜在东渡长江创业前夕为他谋划的大计。为此,他给周瑜、程普等人预先已封了江夏太守、长沙太守等官职。但周瑜在攻占沙羡后主张暂缓夺取荆州。一来荆州兵精粮足,带甲之士就有十六、七万,更兼南郡、襄阳的水军十分厉害,非一时可以攻下。二来刚打完黄祖,需补充粮草、休整人马。三者因为主力均西征了,江东那边频来告急,称吴越深山中一些蛮夷和盗贼多有反叛。有此三点,如仓猝攻打刘表,或会事与愿违,不如暂缓图之。孙策同意了周瑜的主张,便带上程普等部分将领及大部人马回江东去了,留下周瑜领一万五千人马镇守在鄱阳湖旁的巴丘,一面防范黄祖卷土重来,一面训练水军,为攻打刘表做准备。
转眼到了翌年春上,即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四月,周瑜仍在巴丘防守黄祖、刘表,同时训练水军。小乔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着他。自皖城新婚后,乔玄夫妇随吴太夫人搬到江东。大乔、小乔留下陪伴孙策、周瑜。后孙策领部分人马回江东,大乔跟了回去。小乔则留下陪着周瑜。有小乔相陪,周瑜乐而忘忧,直感到天天在做新郎、日日如同新婚。军中训练和公务之余,他就陪着小乔弹琴、做画、湖上荡舟或出外散步,日子很是惬意。
这日黄昏,周瑜与小乔用了晚饭,乘了马车,又往城西湖边去了。李通、方夏纵马跟在后面。因小乔已有身孕,故周瑜与小乔出行都乘车辇。到了湖边,俩人下马闲走。晚霞似火,染红一湖波涛。上天下地,彤红一片。湖风殆荡、清新迷人。成千的战船停泊湖边,桅杆如林,风帆如云,一齐沐浴着霞光,如天国里的景象,美奂美仑。两人挽着臂膊,慢步湖边,一面说着话,一面贪婪地看远近景致。周瑜侧头的一刹那,但见霞光沐浴着小乔的脸,使她更显妩媚动人,周瑜一时兴起,便将脸贴上去亲了一下。小乔双眼含情,娇羞又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周瑜又要亲,小乔知有侍从跟在后面,湖边又有巡哨的军士,有些难为情,又想逗周瑜一回,就松开周瑜的胳膊,脸上挂着欢快甜蜜羞涩的表情,朝前跑去。周瑜吓坏了。他知小乔已有身孕,哪里敢要她由着性子跑?就赶紧追上去,抱着她,疼爱道:“娇妻!你须慢些!小心闪了身子!”小乔脸上悄着娇羞的红晕,调皮地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咯咯笑着又要往前跑,被周瑜小心抱住,搂在怀里,亲吻开来。小乔不闹了,陶醉地偎在他怀中任他亲吻,微闭着双眼,呼吸急促。行将落入湖水中的落日,将最后一束温存的春光照抹在她的娇媚的脸上,便她的脸蛋一如湖边娇美动人的迎春花。
俩人相拥亲热好一会,小乔撒娇地推开周瑜,娇羞道:“堂堂一方统帅,也不怕部下笑话你!”
周瑜笑道:“某自与娇妻嬉戏,关他人何事?谁敢笑话,打他三百军棍!”
小乔含笑用手指一点他的额头道:“你!就是脸皮厚!”
两人又笑着往前走。小乔看见小径边一丛鲜红夺目的野花,就轻轻摘下,举着花,对周瑜妩媚道:“这束花好看不?”
周瑜摇头:“不好看!”
小乔失望地蹶着嘴道:“我看着很好看啊!”又拿着往鼻上嗅了嗅,道:“香得很哩!”
周瑜一本正经道:“这花和你一比,自然就不好看了!固然也有芳香,但哪里可比我娇妻高雅飘逸如兰之香!”
小乔脸上现出又羞又陶醉的表情,忽然杏眼一瞪,道:“你倒挺会恭维女人!莫非从前对你们江东女人都是这般?怪不得红儿姑娘如此迷恋你了!”
周瑜信誓旦旦道:“天地做证!我周公瑾此前从未对其它女子有过这般言辞!如今娶了娇妻,更是畏女子如畏虎了,又哪里去恭维女子?”
小乔得意地笑了,用手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轻轻冲他吹了一口气。周瑜欣喜地又将她揽入怀中。小乔在他怀中半推半就地举起一只拳头擂打着他的肩。周瑜呵呵地笑着,陶醉地任她锤打着自已的肩与背,当着一种享受的。
李通和方夏在后面看着这一幕,掩口笑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太史慈骑马从远处奔来。
他奔到周瑜面前,勒住战马,跳下马。脸上布满悲哀,眼里含着泪。周瑜纳闷地看着他。
“周将军!”太史慈跪倒在地:“江东来使,称主公被原吴郡太守许贡家客刺伤,伤势甚重!”
周瑜大惊失色,叫出声来:“什么?”
“啊!”小乔也掩口失声。
太史慈以为周瑜没有听清,又报了一遍。
“竟有这回事?主公武艺高强,怎么会轻易为他人所伤!”周瑜不相信地问。
“千真万确!江东使者正在府上等候主帅!”太史慈含泪道。
周瑜一招手,车夫驾着跟在后面的马车跟了过来。周瑜夫小乔上了马车,直奔自已的衙府。太史慈、李通、方夏紧随其后。到了府衙,候在那里的江东使者告诉周瑜:原吴郡太守许贡被孙策定江东时杀掉,他的门客一直图谋复仇。得知孙策喜欢在西山狞猎,并且自恃英勇,喜好驾马独自奔驰,与侍卫跑散,就埋伏在山中等待时机。这日,正遇孙策在山中单骑追逐猎物,跑到这几个门客藏身之处。门客突然杀出,乱箭射向孙策,孙策猝不及防,脸部被涂了毒药的箭射中,栽下马来。他拔剑带伤与冲上来的门客搏杀,砍死两名门客,其余的门客被赶上来的侍卫们杀死。因脸上中了两箭,且带着剧毒,故虽刮了毒,涂了药,但毒气深重,情形仍不甚好,暂不能视事。江东张昭等人见情形严重,遂令人来告知周瑜,使周瑜前往探视。
周瑜听完,含泪叹道:“一代英豪,竟误中小人暗算!”话一说完,屋里已是一片抽泣之声。小乔、方夏等人抹着泪,抽泣不已。
周瑜抹了抹眼泪,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我即刻启程去探视主公,营里军务就交给你了!”
太史慈含泪道:“周将军!主公对末将有知遇之恩,请让末将随主帅一同前往探视!”
闻讯赶来的陈武、周泰、吕蒙等人都要求随周瑜一同去探视孙策。
周瑜感动道:“诸君心情公瑾理解!只是黄祖在迩,正思复仇,军中不可无大将镇守!而况,主公只是伤重而已,并无大碍!我代众位将军前去探视就可以了!”
太史慈等人无奈,只好含泪请周瑜将他们的问候带到。
当夜,周瑜带着小乔及侍卫百余人上了船赶往江东。
在这同一时刻,孙策箭伤忽然变得危急。
原来,入夜后,他对着铜镜看自已的脸时,大吃一惊,只见原先英气逼人、英俊无比让他引以为骄傲的脸又黑又肿,如铜盆一般,而涂了药的伤口血肉模糊、溃烂不堪,看上去如一株难看的菜花。他一时愣住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