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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后边的刘勋赶紧奉承道:“是啊!要他拿传国玉玺来说话!主公高明!实在高明!”然后也跨上军士牵来的马。
张勋默然不语。默默地看着他两人在众人簇拥下离去。
后院的那间黑屋子里,周瑜醒来了。看见张平在身旁,想起刚才挨打的事,怒上心头,对张平道:“你竟敢打我!”
张平大怒:“妈的!打了你又怎么着?你当你是公子不成?”
说完,举起棒子又要打。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张平放下棒子赶紧开门。
孙策出现在门口,后面跟着李柱子、草儿等人。
孙策背着手,命令道:“掌灯!”草儿点亮了灯烛,屋里弥漫开来昏黄的光芒。
周瑜对孙策道:“公子!请给我松绑!让我自首去!我不想连累公子一家!”
“现在就是去也晚了!我已对袁术称你已跑掉,如现在又出现在我家,岂不是哄骗袁术?袁术岂可干休?”孙策道。
“那我就在寿春城中任他抓去好了!”周瑜道。
“不可!”孙策坚决道。停了一下,又看着周瑜,语气诚挚地说:“你虽为家奴,但志气高远、文武兼备,我很赏识你!岂可让你如此白白送死?你且安心留在此处,三日之内,我定设法送你出去!”
说完,孙策对草儿道:“草儿!琴痴就交你看管!要是他有个闪失!我就要你的脑袋!”
草儿高兴地:“是!公子!”
孙策转身,背着手,昂首阔步地离去了。
周瑜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
张平看见草儿眼中望着周瑜多情的目光,脸上现出嫉恨的表情。
过了两日,隅中之时,初冬的温暖的太阳将蛋黄的光芒涂洒在孙家府宅和包围着府宅的军士们身上。这片军士约有一千余人,都执着枪围着偌大的孙府站着。他们身后,摆放着无数粗糙纱布和麻布织成的营帐,围着孙府排列着。
袁术的将军张勋从一个营帐里走出来,跨上军士牵过来的战马,接过鞭子,骑着马巡视围府的军士,见有疲惫或蹲下的士兵,就给一鞭子提个醒。
忽然,一个士兵叫:“张将军!前方有人过来!”
张勋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转过身子,只见孙府大门左前方,一个披挂齐整的将军手提一只长矛,骑着马,领着十多个骑马的军士往孙府奔来。后面还有一辆堆满东西的马车,马车由军士驾驭着。
张勋吃了一惊,赶紧喊:“取枪来!”
一个军士扛着一柄镔铁长枪跑上来,将枪递给了他。
然后张勋点起一队军士,挺枪骤马,直奔前去,勒马横枪拦在路上。那队军人也走近了,仔细一看,原来那领头的将领是孙坚帐下第一大将程普。程普字德谋,右北平人。起初为州郡吏,有容貌计谋,善于应对,也很有武力,善使一杆长矛。早在孙坚讨黄巾时就投奔孙坚,此后随孙坚四处征伐,多立战功,深受孙坚喜爱。当初,张勋随袁术在虎牢关前与孙坚并讨董卓,与程普有过一面之交,故两人相识。
与此同时,程普也认出拦在前面的将军张勋,并且惊讶地看见了张勋身后,袁术的军士团团包围着孙府。怎回事?没容他细想,张勋已发话了:“来者可是程普将军!”
程普道:“正是!”跟着愕然地看着张勋身后道:“张将军!为何包围我家主公府上?”
张勋拍马上前,对程普讲了事情原委。
程普听完,勃然大怒:“可恶一个家奴,竟引来这般大祸!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擒拿此人!”
张勋道声谢,令军士闪开一条道,放程普一行过去了。
程普此番是奉孙坚之命,领一队人马给家里捎些南阳、鲁阳一带的土特产,并家书。他进了孙府,拜见了吴太夫人和孙坚之弟孙静,呈上家书,交清了马车里所装的特产,又问了琴痴杀彭司马的事。太夫人也不避嫌,都告诉了他。并说琴痴仍在府中。程普就说要去看看琴痴,看究竟是怎样一个家奴竟有如此胆量。太夫人就让一个婢女领着他去了后院看周瑜。
到了周瑜房门口,只听里面传出一阵悠扬的琴声。推开房门,却见周瑜正盘腿坐地弹琴。婢女草儿坐在一边,含情脉脉地望着周瑜,正入神地啼听。
一见门被推开,程普进来了,草儿慌忙站了起来,欠身行礼道:“程将军!”
程普没有理她,盯着周瑜,又盯着他面前的那张上好的雕花的琴,脸色阴沉。
“谁是琴痴?”他低沉的喝斥的语气道。
琴声断了,周瑜抬头,打量一下他,镇定道:“小奴便是!”
程普怒道:“狗奴才!外面行将血流成河,你一个惹祸的家奴却安坐在屋里与婢女弹琴调情!”
草儿赶紧道:“将军误会了!是孙公子令人把琴搬过来给琴痴消谴的!”
“没你的话!”程普对草儿吼道,又问周瑜:“可是你杀了袁将军手下彭司马!”
周瑜不卑不亢道:“是!”到了这一步,他已不怎么过多去刻意伪装一个家奴应有的恭卑了,天然的公子气质多少有些外溢。他并不知程普是何人,心想或许是袁术派来的将军,又或许是九江太守派来处理此事的都尉。
“你一个家奴怎敢擅杀袁将军手下?”程普喝道。
周瑜:“他擅闯孙将军府上行凶杀人,理当处斩!”
“太夫人和孙公子自会处理,岂由你一个家奴逞能?”程普喝道。
“那人身为大汉子民,竟口出反言,辱没朝庭,此种大逆不道之人,人人可以株之!”周瑜朗声道。
程普愣了一下,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周瑜,冷笑:“一个奴才也说得出这种话!汉朝气数已尽,天下英雄,各为其主,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就是辱没了天子又怎样?又轮得上你来替天子行道?”
周瑜豁地站了起来,眼里充满正气与执拗,瞪着他怒道:“将军食大汉俸禄,不思扶保大汉江山,怎可以说出这种话来!”
程普大怒:“好你个家奴!闯下灭门大祸,不思悔改,竟还口出狂言,我今日就取你首级,交给袁术,为孙将军家求得平安!”
说完,他拔出剑来。
周瑜冷笑:“哼!我这棵首级固不值钱,但也是留着为大汉安邦定国的,岂可落在你的手里!”
说完也拔出身上的剑。
草儿尖叫着跑了出去。
程普:“小家奴!我今日不斩你誓不为人!”
他挥剑砍过去。
周瑜举剑相迎。
一阵刀剑撞击之声在屋里响开来,两人打在一处。斗了约五个回合,闻声赶来的孙策冲了进来,大喝一声:“住手!”,拔出剑,架开开两人的兵器。
程普收了剑,拱手对孙策施了个礼:“公子!末将有礼!”
孙策也行了个礼,十分客气地对程普道:“程将军一路辛苦了!”
“公子!一个家奴,挑起如此大的事端?竟为何不惜与袁术交恶而留在家中?”程普不满地对孙策道。
“程将军你有所不知!”孙策做了个手势,令程普和周瑜坐下。两人都坐下了。孙策自已也在一个圆椅上坐下,接着道:“琴痴虽为家奴,但也算出生官宦之家!武艺出众,又弹得一手好琴,更通晓春秋大义,有忠君报国之心,深令小侄赏识!我已视他为兄弟!他斩杀彭大毛,也是忠心护主之举。这样年少有为的忠义之士,若将他交与袁术,既令天下志士人才耻笑,也显我孙家毫无面子!小侄是万死不从的!”
程普恨恨不平地,带有些不服气、不相信的表情打量了周瑜一会,又转脸对孙策道:“公子所说固然有理,只是眼下袁术上千精兵围困府上,今晚便是最后期限!公子又有何良策?”
“我已想好计策!”孙策兴奋道,“今日天黑我便化装成琴痴杀出去,令袁军主力追杀我!之后,琴痴又化装成我本人模样,领众家奴杀出来,与留在门外的袁军厮杀,趁天黑和混乱脱身!以琴痴的武艺,一定杀得出去!”
程普想了想道:“这倒是一计,只是公子太危险了,如有闪失,我等都不好向主公交代!”
“孙公子!你不用管我!我到天黑一个人化装杀出去就可以了,谅他们也追不上我!”周瑜对孙策道。
孙策喝道:“琴痴!不许多言!听我的安排就是!”
与此同时,后院一个回廊旁,草儿端着一个果盘往正堂屋走。
刚走到一个拐角,张平闪了出来。
草儿吓了一跳,一看是他,定了定神,往后缩一缩身子,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道:“有什么事?”
张平阴阳怪气地道:“草儿!这几日很开心吧!”
草儿看了他一眼,不理他。
“你和琴痴两人在一块弹琴做乐,很快活啊!”张平阴阳怪气道。
草儿正色道:“那是公子吩咐的!你让开!我要给太夫人送点心去!”
说完,就绕过他往前走。
张平上前一步拦住她,目光炽热又气急败坏:“草儿!你是不是喜欢琴痴!是不是想许配给他!”
草儿脸红了,有一丝愠怒地看着他:“是!又怎样!”
张平脸色变得铁青,脸皮抽动一下,凶狠道:“那我呢?我对你的情意你就不想一下?你以前是喜欢我的!就是因为那个琴痴来了,你就改变了!”
草儿冷冷道:“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你让开!”说完绕过他又往前走。
张平猛地拉住她,眼里冒着克制不住的欲火道:“你今天得答应许配给我!”说完,猛地一下抱紧她,边亲她的脸,边喘着粗气道:“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草儿手里的瓷托盘掉在地上,在地上摔成碎片。她惊慌地一面挣扎,一面大叫:“来人啊!”
吴太夫人正从正堂屋后门走了过来,看见这情景,大怒:“张平!草儿!你们干什么?”
张平赶紧松开草儿,站立一边。
太夫人看了看地上摔破的托盘,责问草儿:“这是怎回事?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草儿跪下,含泪道:“太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是张平强行抱着奴婢非礼,强迫奴婢许配给他!”
“太失体统!太失体统了!”太夫人训斥张平道,转脸对闻讯赶过来的几个家奴道:“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二个家奴上前将张平往前院庑房一间堆杂物的屋里拖去。
到了黄昏之时,已经化装成乞丐的孙策将家奴们召集到后院训话。周瑜穿着孙策的锦红袍提着剑站立一边。程普带着十多个士兵也站在旁边。
孙策对众家奴说了自已的计策:天一黑,他化装成琴痴和程普等人先杀出去,做出程普保着琴痴突围的架式。等大队袁军追他们过去后,其余家奴便在化装成孙策的琴痴带领下,往外冲杀。琴痴则趁天黑和混乱跑掉。
在孙策为众家奴说计划时,前院,张平从挨打的那间屋里走出,手里拄着一根棒子,一走一拐,往站在大门后面守着门的家奴那边走。
那个看门的家奴嘻笑道:“平哥!你这受的可是风流罪哟!呵呵!”
“妈的!草儿这丫头,水性杨花!大爷我再也不缠他了!”张平恨恨地边说边走近那个家奴。
那家奴正要嘻嘻地回什么话,张平猛地举起木棒,一棒砸在他的头上。
家奴惨叫一声,手里的刀掉在地上,一头往地上栽去。
张平赶紧拉开门冲了出去。
站在堂屋大厅门口的一个家奴见了,大惊:“反啦!张平反啦!”
慌忙穿过角门往后院跑去。另外二个家奴赶紧上前关院门。
孙策在后院接了家奴的报告,领众人赶到前院时,袁术领着将军张勋、谋士刘勋及数十名身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