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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计不出来有多少人,东南亚比较富饶的城市都有股份,地球是圆的,帮派只要赚钱什么生意都做,赌场,夜总会,酒吧,酒店,工厂……地球仪上每个地区都有资产,这么多人,又因为帮派向来和云逸会不合,帮众们百分之九十都是云逸会要斩杀的对象,陆家岂能放任这些兄弟被人残杀?”缕了一下浏海,没有无奈,亦没有情愿,平淡得这似乎就是理所当然。
砚青听了后也微微点头,他要比作古时代的亡国,那么她有点懂了,挑眉道:“云逸会百分之九十也是你们要杀的?”
男人缓缓扬唇,深深的吸纳了一口后就点点头:“有百分之二十的杀亲仇人都在云逸会!你觉得血海深仇可以淡忘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一个主管客源,一个主管产货,最佳拍档,何必呢?”现在柳啸龙开始找客源,说明很快他们就要闹翻了,一旦陆天豪有能力自己产货了,恐怕两大帮派就要成天厮杀了,倒霉的就会是那些被枪击中的无辜路人。
“你这小女人懂什么!”
不是问话,仿佛她真的不懂一样,某女双肘抵在膝盖上,叉开腿,左手安抚着还是有些疼痛的右手,偏头笑道:“你不过比我大三岁,陆天豪,难道不知道女人内心都比男人早熟吗?我的二十六岁等于男人的三十五岁了!”
“咳!”陆天豪轻咳一声,后食指蹭蹭前额眯眼:“什么逻辑?在我心里,你也就只是个小妹妹,而且和你在一起这一晚,都仿佛自己年轻了十岁!”
“小妹妹?”砚青不可思议的摇头,还第一次有人说她是小妹妹呢,无奈道:“我倒是希望自己是个小妹妹,永远十八岁。”
“嗯!差不多是的,十八岁。”陆天豪赞同的点头。
“噗哧!”砚青见他还真一副把她当成十八岁就忍俊不禁:“那我谢了,再过两年,都二十八了。”
“有想过结婚吗?”
“没有!”
“为什么?”
某女摸摸下颚,后耸耸肩:“不知道,结婚太麻烦,而且结婚了,我们警察和那些正常工作不同,没有时间限制,一旦有了任务,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有时候睡到半夜,一个电话就得立刻出去抓犯人,还有你看我这性格适合结婚吗?”
男人再次将女人打量了一遍,后皱眉点头:“确实不适合。”见她突然露出嫉恶如仇就忍不住想笑,是她自己说她不适合的,怎么跟着附和了还不乐意?有意思:“我说真的,一般的家庭你真不合适,你看,丈夫一出轨,你也丁点面子不给,大街上就给打得鼻青脸肿,包厢里就直接扔杯子,砚青,只要是真男人,很少能忍受的,若不是柳啸龙身份地位在那里,你怎么打他都不会损他的威严,别的男人肯定反感。”
“合着你的意思,我砚青就只能跟柳啸龙了?”
“当然不是,像我,你是第一个打我头的,可我不会自卑,不会因为你打我一下,我就觉得没尊严,那是因为我知道我站在了顶端,女人给我发发小姐脾气,也不会当回事,可有的男人不一样,哪怕你当着他的亲朋好友骂他一句,他都觉得自卑,会跟你吵,说你不给他留面子,反正我个人觉得我最看得起的男人就是那些标准妻管严!”挑眉笑笑。
砚青夸张的看着男人:“你看得起那种吃软饭的?”
陆天豪摇摇食指:“吃软饭的我最厌恶,最看不起,所谓惧内,怕老婆,并未吃软饭,是在乎!”指指心脏,继续道:“曾经我见过一个客人,即便是和我谈生意,谈着谈着,电话来了,说了一句‘媳妇手切到了,我们下次再谈’,立马就走了,要是别的理由,我立刻就会拒绝再次交易,这种男人才是真男人,那些动不动就在我面前炫耀女人不乖就要打的,我反感!”
“哇,你绝对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也是那个灰姑娘给我说的,她说她爸爸最爱她妈妈,不管爸爸在哪里,只要妈妈和她一有点小事都会立刻回家,所以在她心里,爸爸比她的老师还要好,你想想,一个六岁的孩子,上学了,基本都会把老师当敬仰的对象,可在她心里不是,她让我明白什么叫一家之主,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女人和孩子心目中的神,你觉得有孩子喜欢打自己母亲的父亲吗?”
砚青没有再去看男人,眼神有刹那的幽暗,后点头附和:“嗯!”
陆天豪长叹一声:“可我父亲就经常打我的母亲,每次看到父亲揪着母亲的头发磕墙,我只能躲在一边看着,爱莫能助,但他对我又很好,我敬仰他,是因为他讲义气,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个好丈夫,母亲时常躲在被子里哭,父亲经常在外拈花惹草,情人无数,每次吃饭时都是我和母亲,我看着她拿着电话,想打不敢打,因为父亲会敷衍她,有时候还会听到女人的娇喘声,她就会背着我哭,当灰姑娘跟我说她的家庭时,我那时候有说不出的羡慕,她又是我见过所有女孩里最纯真的一个,像我见的那些,除了会拉着爸爸妈妈要这个要那个,就一无是处,而她却说将来长大了一定给爸爸妈妈买个大房子,六岁,真的只有六岁!”一说到灰姑娘,嘴角的笑意就会不自觉的展现,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某女眼眶微红,也笑了起来:“你还真看得起她,孩子的梦想总是那么天真,以为给父母买座大房子就是尽了孝心,他们就会很开心的抱着她说‘女儿真棒’!”真的好希望父母还健在,虽然爸爸总是表现得很凶,可她知道在爸爸心里,她就是他的公主,骑在他的脖子上,被他背在背上,小时候觉得他是那么的高大,后背那么的有安全感……
上天不给她机会,爸爸说‘青儿,如果有一天爸爸和妈妈都不在了,你不可以哭,要坚强,一定要考个博士出来,为砚家争光’,然而他们死了后,就开始不好好学了,如果他们没出事,自己是否已经是博士后警察了?
“我查过了,你父母在你十岁的时候过世的,干爹是局长,高中没上完就入警校了,砚青,你为什么想当警察?是因为你干爹吗?”见她突然黯然,便不再聊。
“不是,我小时候被绑架过,那绑匪很恶劣,把我关一个黑屋子内,他们很变态,喜欢听我尖叫,放了台电视在里面一直放鬼片,所以至今我都不敢看鬼片,但又想看……”鬼片具备一种真正能疏解压力的功能,当时恐惧一下,心脏会狂跳,尖叫一下,一天的烦恼就都没了。
女人生来就都很胆小,午夜十二点,一个人在黑屋子里看完一部,当晚会害怕,第二天保证神清气爽。
陆天豪嘴角抽了一下,一副他也很怕一样,赶紧再次转移话题:“你负责的是柳啸龙的案子,追了七年,一无所获,这么说我也应该七年前就认识你了,当初每次进行交易时,我们基本都知道交易完,必定有个白痴女警会赶来,觉得好玩吧,每次柳啸龙都会故意放一包白粉在那里!难道就是你?”见她咬牙切齿就仰天大笑了起来。
你才白痴,可恶,这些人说话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还说给她找快乐,呸,一晚上她都没快乐过。
“噗哈哈不笑了,我不笑了,不好意思,实在太好笑了,这个世界太小了,既然真的是你,砚青,你就是个活宝,我开始佩服你的毅力了,真心的,虽然你七年里一无所获,但你的执着很少有人具备,像你这种人,谁要娶了你也是一种福气,不会轻易放弃婚姻,我告诉你,柳啸龙你是抓不到的,我都没本事把他弄倒,你就更不可能了。”
“无所谓,反正我能阻止一次是一次!”她也感觉到抓不到了,可都跟了这么多年,要她突然放手,太难了,抓那人就是她的心愿,或许真的很执着,可即便抓不到,她也发现跟着那人后面,真的长见识不少,还不是因为他才认识陆天豪的吗?
一个人只有几十年的寿命,这样一辈子也挺精彩的。
陆天豪伸手揉上那软软的发丝,真软,仿佛棉絮:“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现在我信了,目前柳啸龙好似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能站着给你打,就是我看了都觉得惊讶,砚青,那你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吧,保证你能活到九十九,要不要也跟在我后面?”
砚青脸色发黑:“一个就够我受了,负责你们两个,那我还不得吐血了?”一个柳啸龙都让她快肺出血了,再来个陆天豪,肝都得炸了,她才不觉得这个男人会乖乖让她抓。
“对了,听说你在负责一个叫‘野狼’的案子?”见她点头就拧眉:“这个人不简单,很有耐心,他也算黑道的一份子,但是不合群,不入任何人的帮会,头脑也好使,你要抓他可要小心为上,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别到时候没抓到他,反而被他摆一道,但我赞成你们警方赶紧把他弄倒!”
“是有耐心,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为什么你和柳啸龙两人在本市不把那些夜总会收到旗下?我发现你们在本市的产业很少!”
“他或许是因为他的母亲是这里的人,所以不想这里太多人憎恨柳家,而我,自然是我的灰姑娘了,这里是她的家乡,如果我真找到她了,我在这里名声又不好,她还不得抗拒?”
某女又震撼了,不是吧?一个六岁的孩子给他这么大的影响力?抓抓后脑皱眉道:“你不会找不到就真不结婚吧?”那穆和香都有孩子了,他都不想娶,也是为了他的灰姑娘?
陆天豪点点头:“除非找到一个能使我忘记她的女人,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没有幸福可言,还不如不结,对了,我找到穆和香了,她在她的老家,生病了,常年酗酒,内脏出了问题,她确实想保住孩子,不管生不生,最多也活不过两年,那医生说生完孩子就会去世,我就让她以为我找不到她好了,安心养胎,你不是也说有个孩子也不错吗?”
“没得救了吗?”天啊,生完孩子就会死?这么严重?
“问过了,没得救!”
砚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穆和香应该是得知自己会死后,就想在人世间留下最后一样东西,留下一个爱之人的孩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生完后就会让人把孩子交给陆天豪吧?果然是再虚荣再坏的女人,始终摆脱不了母爱,穆和香,你放心,孩子的爸爸是个绝对不会虐待孩子的人,他想做一个孩子心目中的神,他会好好对待你们的孩子的。
“那个谷兰……她会恢复记忆吗?”
男人闻言拧眉,淡淡的看向砚青:“不知道,这样跟你说吧,她是一个美得形同仙人的女孩,乐于助人,很阳光,很善良,温婉动人,喜欢柳啸龙时并非是因为他多有傲人的家世,就是单纯的喜欢,在我心里,她就像是个妹妹,可以说找不出缺点,你和她……比不了!”
“我有那么差?”她就不乐于助人吗?不善良吗?弄得她像个恶人一样。
“你也很好,我这人说话很直接,你也不要介意,可事实就是这样的,你看看你,哪点像女人?男人喜欢的是那种小鸟依人,温柔如水的女人,一看到就忍不住想去保护的那种,这一点谷兰做到了,不做作,柳啸龙喜欢她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要喜欢你我才觉得奇怪,每次我路过那小树林时,就看到谷兰像个思想家,双手托腮在那里冥想,一身白衣飘飘,杏花落下,打在她身上,风儿吹起长长的发丝,你幻想一下那个意境,周围都是绿色的草地和花草树木,一个长发女孩坐在秋千上沉思,是不是像仙女?”仿佛有意要劝女人放弃一段不属于她的感情一样,讲得特别认真。
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