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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帮的人都知道,花不为喜色,喜雅,而他那雪阁,是收藏了不少的古董宝贝和名人的书法字画。据说,只要被花不为看上的女人,也都会被送进雪阁,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花不为的嗜好,所以,也没有人会擅自进入雪阁,玷污花不为的“清雅生活”。
然而,樊皓轩却是另一类人,他豪放不羁,大胆,明知花不为不会轻易让人进入雪阁,而他却非要胡搅蛮缠一番。基本上,樊皓轩想要做的事情,他都会得手,明的不行,他就来暗的。但樊皓轩是一个知分寸的人,他每做一件事情,都会适时收手,他经常闯祸,但闯的祸,却都不能把他定罪。所以,樊皓轩是程帮里面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
这次,樊皓轩白天未能如愿进到雪阁,到了晚上,他又拉着沈剑锋陪他一块疯了一回。起初,沈剑锋拒绝了樊皓轩,因为他没有工夫,也没有心情陪樊皓轩瞎闹。但是,当沈剑锋听说恋蝶可能被花不为藏在了雪阁的时候,沈剑锋走的比樊皓轩还急。
两人一身夜行装,飞檐走壁,来到了天雪堂。雪阁外,守了很多人,这些人,樊皓轩大多都认识,他们都是花不为的贴身心腹,这样的阵势,樊皓轩大概猜到,花不为要在雪阁里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他是不会让他的贴身心腹来守门的。
沈剑锋一想到恋蝶可能就在雪阁里,他就心潮澎湃,他差一点儿就不理智的冲了过去。樊皓轩把沈剑锋拉到了假山后面,交代了两人的分工行动。樊皓轩主张他自己留在外面,而沈剑锋则去里面打探情况,若是雪阁里果真藏着恋蝶,沈剑锋再发信号给他,若是里面没有恋蝶或是惊动了花不为,他会在外面伺机行动,适时接应沈剑锋。
两人商量好后,便各自行动了。黑暗中,樊皓轩挂着一丝微笑,这样的笑容,像是他本身特有的不羁之笑,可是,他的笑容有时也会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
沈剑锋翻腾在夜色之中,他谨慎地走在瓦棱岩壁之上,像是一只夜行蝙蝠。片刻之后,沈剑锋越过屋檐,跳过窗户,顺利地来到了雪阁之内。雪阁之内,果真如樊皓轩所说一样,里面到处是珍奇异宝,名书字画。沈剑锋仔细地环视着四周,寻找着每一间屋子。
而这时,在雪阁一角的一间屋子里,恋蝶早已被花不为喂了迷魂散,现在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这一刻,恋蝶方才看清了花不为的真正面目,可是,为时已晚,恋蝶想要反抗,却丝毫使不出一点儿功夫。恋蝶晃晃悠悠地躲避着花不为那个色魔,可是,她还是被花不为捉到了床上。恋蝶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她越挣扎,越感无力,最后,剩下的力气,却只能用来流泪。
就在恋蝶的衣服被恶爪扯碎之时,忽听得桌上的古琴一阵惊响,琴音泛起的波浪打在花不为的背上,花不为回头一看,并无人拨动琴弦。就在花不为诧异彷徨之时,沈剑锋随琴音而来,看到了床上狼狈不堪的恋蝶。
花不为见沈剑锋闯进了雪阁,意识到他是追寻恋蝶而来的,于是乎,他便对沈剑锋动了杀机。然而,沈剑锋看见恋蝶这般可怜的躺在床上,便知是花不为想要欺辱恋蝶。这下子,沈剑锋怒发冲冠,眼神中都带着刺骨的杀气。
一个眼神的交错,两人便都动起了拳脚。恋蝶迷迷糊糊地看着沈剑锋,一个熟悉的背影再次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恋蝶来不及细看,已经昏厥了过去。雪阁里的打斗声好似惊动了楼下的守门人,他们欲要上楼探个究竟,却被樊皓轩挡住了去路。樊皓轩像戏耍猴子似的戏耍着这帮人,一场拼杀让樊皓轩整的像是马戏团表演。
雪阁中,沈剑锋和花不为也是斗得天翻地覆,花不为的一把纸扇被他利用的有如一把锋利的宝剑,他的扇子功,可谓是名不虚传。沈剑锋与花不为斗之数刻,也未见高低。沈剑锋知道花不为是个难缠的主,他灵光一闪,把花不为引到了藏古董宝贝名书字画的地方。花不为眼见着沈剑锋把他的珍藏一一毁在他眼前,心痛加愤怒,让他想护却护不住。花不为一时乱了心性,让沈剑锋趁机打了一掌。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花不为刚倒地,沈剑锋便健步如飞地迎上去,掐住了花不为的脖子,沈剑锋问道:“是你把恋蝶抓到雪阁里来的?”
“是又怎么样?”
“你还想欺负她?”
“若不是这些天她总是不为我所动,我何必出此下策。只可惜,今天还是未能如愿,被你搅了局。”
“下流!”沈剑锋一边骂道,一边把抓住花不为从地上揪起,并按在了墙壁上,“你这龌龊之人,不知玷污了多少清白女子,你活着就是一个祸害。”这时,只见沈剑锋眼一斜,从他的怀中便也飞出了一把纸扇,纸扇旋转着,如一把刀锯割破了花不为的脖子。花不为死在地上的那一刻,沈剑锋收起纸扇,浅笑道:“忘了告诉你,我沈剑锋的扇子功也不错。”
沈剑锋杀了花不为之后,便即刻来到了恋蝶的房间里,这时,恋蝶依旧在床上狼狈地晕睡着。沈剑锋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恋蝶的身上,然后,把恋蝶抱出了雪阁。
雪阁外,樊皓轩早已经把门口的人收拾干净了。樊皓轩见沈剑锋抱着一名女子出来,便上前说道:“你真的找到恋蝶姑娘了?那,我四哥呢,他怎么样了?”
沈剑锋看了一眼樊皓轩,冷冷地回道:“死了!”
“我四哥死了?你杀了我四哥?”
“樊兄,若是你还拿我当兄弟,请你到程帮帮我通知我的朋友,就说我找到恋蝶了,让他们赶快到天水堂来和我会和。”
“你想干什么,是要走吗?”
“我杀了天雪堂堂主,你义父能放得过我吗?我走,是我唯一的选择。”说完,沈剑锋便抱着恋蝶回了天水堂。而樊皓轩也应沈剑锋的话,去程帮唤了他的朋友来。
沈剑锋回到天水堂后,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恋蝶的身边。他静静地看着恋蝶,温柔地抚摸着恋蝶那滑嫩的面颊。沈剑锋心中万般愧疚,本来,他想给恋蝶一个完美的开始,可是,他却险些让恋蝶遭了花不为的侮辱,他恨自己丢了恋蝶,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恋蝶。
不久后,靖雪等人从程帮赶到了天水堂,在来的路上,樊皓轩大概地说了一下发生在雪阁的事情。靖雪再次见到恋蝶,心中是一阵阵的绞痛。
沈剑锋趁着大家都在,向大家说明了这次他杀了花不为的事情严重性。花不为是樊皓轩最宠爱的义子之一,虽然花不为平时举止放荡,但是,这个人脑瓜相当的聪明,四年前,程帮攻打其他三帮,多一半的计策都是花不为出的,所以,程放海对花不为是特别的赏识。如今,沈剑锋杀了程放海的得力助手,程放海定不会善罢甘休。
索达明白沈剑锋的意思,于是,他建议所有的人跟着他回西域,他是西域的国王,程放海定不会和西域百万民众作对。这一建议,贝丽和靖雪也是举双手支持的。这时,溥祈却劝沈剑锋跟着他回京都司徒府,在京都,司徒府也是没有多少人敢惹的。
正当沈剑锋愁苦不知奔向何处之时,天寒堂关子魁、天冻堂萧新和天冰堂陆裕带领着数百位程帮弟子来到了天水堂。樊皓轩猜到,定是花不为死了的消息传到了他义父的耳朵里,他让沈剑锋等人先不要做声,等他出去弄个明白,再做计策。
黑暗中,几十支火把把天水堂的大院照得通亮。樊皓轩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笑道:“这么晚了,七哥、八哥和九哥带了这么多的人来我寒舍,一定是义父有什么指示吧!是不是有什么行动,咱们边走边说!”樊皓轩说完,便拉着陆裕的胳膊往外走。
这时,陆裕甩开樊皓轩的胳膊,扶住他的肩膀说道:“十二弟,四哥死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四哥死了?他死在哪个女人的手里了,你快带我去看看那个女人,我想,这个女子定是生的倾国倾城,要不然,四哥怎么会死呢?”
“十二弟,你不要再闹了。你是知道的,是沈剑锋杀死了四哥,而且,他现在就躲在你的天水堂。”关子魁喝道。
“七哥,别开这样的玩笑,你十二弟胆小,经不起吓!”
“十二弟,现在不是你耍嘴皮子的时候。天雪堂的人看见沈剑锋抱着一位女子进了天水堂,而且,你刚才也不是替沈剑锋报信,把他的朋友都接到天水堂来了吗?你知道的,程帮眼线的办事效果是百分之一百的准确。不要为难我们,交出沈剑锋,我们好回去向义父交代。”萧新劝道。
“如果我不交呢?”
“如果你不交,就是违背义父的命令,违背义父就等同于叛变,十弟和十一弟的下场,你是知道的,你不想这样吧!”关子魁回道。
此时,樊皓轩仰天大笑道:“我樊皓轩是什么人,岂能为了偷生,背叛自己的兄弟?我告诉你们,沈剑锋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想要抓他,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十二弟,你这是何苦呢?”陆裕叹道。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的时候,沈剑锋等人器宇轩昂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沈剑锋看到樊皓轩竟这般舍生待他,心中扬起了一股豪情,他走到樊皓轩的面前,拍着樊皓轩的肩膀说道:“好兄弟,我沈剑锋能够结识樊兄,此生欣然!”樊皓轩也笑着拍了拍沈剑锋的肩膀。
关子魁见樊皓轩执迷不悟,只好不顾兄弟情义,向樊皓轩和沈剑锋动起了手。接着,萧新和陆裕也出了手。索达见状,也飞身上前,助了樊皓轩和沈剑锋一臂之力。三对三的对打,无旁人插手,很是公平。
关子魁刀刀狠毒,但却不能伤到沈剑锋分毫;萧新玩转着他的玉箫,也还是不能占索达半分优势;而陆裕和樊皓轩这对兄弟,在程帮的时候,两人便要好,所以,此时,两人也并非真正的动手,只是摆了个样子。片刻后,关子魁和萧新分别败在沈剑锋和索达的手下。两人欲杀之,但却被樊皓轩劝住了。
樊皓轩扶起倒在地上的关子魁和萧新说道:“七哥,八哥!你们回去告诉义父,就说我樊皓轩并未叛他,我护着沈剑锋,只是出于兄弟情谊,就像我现在护着你们一样,我拿你们当兄弟,请你们也体谅我的苦衷。”
“十二弟,你若是真放了沈剑锋走,义父定不会饶你,你要想清楚!”陆裕劝道。
沈剑锋知道这次的祸端,是他闯下的,可现在,他却连累了樊皓轩。出于愧疚之情,沈剑锋决定,他要留在天水堂,等到樊皓轩平安之后,他再做其他的打算。而且,沈剑锋决定再见程放海一面,他要亲自化解这次祸事。
关子魁本来不相信沈剑锋会真的留下来,但是,樊皓轩赌上了他这颗脑袋,才方使关子魁带人离去。为了保险,关子魁又留了些人在天水堂,以防沈剑锋出尔反尔,离开天水堂。
喧闹暂时画了一个休止符,沈剑锋只希望,程放海最好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否则,这次风波真的是要无休无止了。沈剑锋再回到房间,恋蝶依然晕睡着,他想象不到,等恋蝶醒来的时候,他要怎样面对她。这一夜,沈剑锋一直拉着恋蝶的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只有这样,恋蝶才不会再一次从他的身边消失。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第二天,恋蝶从晕睡中醒了过来,她看见一个陌生男子紧握着她的手倚在床栏上睡着,心里一阵发颤。恋蝶缩回自己的手,害怕地看着沈剑锋。沈剑锋被恋蝶缩手的力道所惊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