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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莲房怔了一下,连忙将她扶起来,道:“你不必谢我,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她本就想除掉祁怀旭与祁玉河,救唐清欢,当真只是顺手。而且救她,贺莲房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固然唐清欢让她想起上一世的潜儿,但贺莲房清楚得很,这一世才是她此刻正在活的,如果贸贸然去救唐清欢,她很有可能把自己都搭进去,今日之事,她是经过再三考虑才下的决定。只是这话没有必要和唐清欢说清楚罢了:“你要回去,是为了谁?难道你不怕唐大人再将你送出去么?”这唐进也当真是狠心,唐清欢这样柔弱的女儿,也舍得当做棋子用掉。
贺莲房可不觉得唐进对齐鲁二位世子的为人一无所知,若是要送女儿进王府享福,他怎地不送唐晶莹?
为了谁……唐清欢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得回去,如果我不回去的话,荆大哥他会有麻烦的……”
“你是说方才那个黑袍少年?他能有什么麻烦?我瞧唐大小姐对他很是亲昵,唐大人对他也不错,为何你不回去他就会有麻烦?”
不知是因为贺莲房救了自己,还是她本身就给人一种值得信任感觉的缘故,唐清欢对贺莲房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道:“荆大哥是借住在唐家的,爹爹说他是故人之子,家道中落,父母双亡,要在我家住到科考,荆大哥他……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
贺莲房没瞧出来那黑袍少年对唐清欢哪里好了,她倒是觉得,那人眼神坚定冷酷,是个心智顽强之人,唐清欢这样柔弱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让他付出真心呢?怕只怕对方只是想要利用她。“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只是……方才之事不可说出去,你就说你身子不适,被下人们扶去休息,中途遇到了我,不小心被我弄脏了衣服,于是我便请你到了贺家的马车上小憩一会儿,并让你换上了我的衣服。”横竖那两个婢女不敢说出真相,唐进也不可能让众人得知他卖女求容,所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第105章 鸳鸳相抱当堂撞破
转出院落;贺莲房正要带着她往左;却发觉唐清欢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睛望着相反的方向;也不知是在看什么。她顺着看过去,才发现是先前那黑袍少年,此刻对方站在树下,双眼冰冷地凝望着这里,贺莲房原以为那黑袍少年要出手,后一秒才发觉原来那人是在凝视唐清欢。
少年朝她们走过来,声音如同冰雪,冷彻人心:“你不该多管闲事。”
贺莲房讽笑:“我已经管了,你又待如何?”
“荆哥哥……”唐清欢喃喃地唤着;眼神躲闪,不敢与对方直视,仿佛做错事的人是她。
荆少游冷酷的眼神交织在唐清欢身上,贺莲房不明白这个少年到底在想什么,先前在大厅,他明明对唐清欢视而不见,与唐晶莹相谈甚欢,又眼睁睁看着唐进将唐清欢作为礼物送给齐王世子也不反对,也就是说,他是敌人。可此刻他的眼神又是那么复杂,发现自己插手此事也没有阻止,见唐清欢逃了出来也没想去告诉唐进……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天璇神态轻松,想来此人对她们并无敌意。
奇怪的人。
“走。”
荆少游口中吐出这个字来。
贺莲房懒得去想此人的心思,一把拉住唐清欢举步便走,唐清欢没有挣扎,却总是回头去瞧荆少游。荆少游站在原地,一身黑袍衬得他整个人无比孤独,仿佛天地苍茫,却唯有他一人。他知道唐清欢在看着自己,却不愿看她,而是转过身去,朝另外的方向去了。
将自己带的衣物给唐清欢换上,贺莲房声音轻柔地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唐清欢咬着嘴唇,突然跪了下来:“多谢贺大小姐救命之恩,我……我得回去。”
贺莲房怔了一下,连忙将她扶起来,道:“你不必谢我,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她本就想除掉祁怀旭与祁玉河,救唐清欢,当真只是顺手。而且救她,贺莲房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固然唐清欢让她想起上一世的潜儿,但贺莲房清楚得很,这一世才是她此刻正在活的,如果贸贸然去救唐清欢,她很有可能把自己都搭进去,今日之事,她是经过再三考虑才下的决定。只是这话没有必要和唐清欢说清楚罢了:“你要回去,是为了谁?难道你不怕唐大人再将你送出去么?”这唐进也当真是狠心,唐清欢这样柔弱的女儿,也舍得当做棋子用掉。
贺莲房可不觉得唐进对齐鲁二位世子的为人一无所知,若是要送女儿进王府享福,他怎地不送唐晶莹?
为了谁……唐清欢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得回去,如果我不回去的话,荆大哥他会有麻烦的……”
“你是说方才那个黑袍少年?他能有什么麻烦?我瞧唐大小姐对他很是亲昵,唐大人对他也不错,为何你不回去他就会有麻烦?”
不知是因为贺莲房救了自己,还是她本身就给人一种值得信任感觉的缘故,唐清欢对贺莲房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道:“荆大哥是借住在唐家的,爹爹说他是故人之子,家道中落,父母双亡,要在我家住到科考,荆大哥他……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
贺莲房没瞧出来那黑袍少年对唐清欢哪里好了,她倒是觉得,那人眼神坚定冷酷,是个心智顽强之人,唐清欢这样柔弱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让他付出真心呢?怕只怕对方只是想要利用她。“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只是……方才之事不可说出去,你就说你身子不适,被下人们扶去休息,中途遇到了我,不小心被我弄脏了衣服,于是我便请你到了贺家的马车上小憩一会儿,并让你换上了我的衣服。”横竖那两个婢女不敢说出真相,唐进也不可能让众人得知他卖女求容,所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对于贺莲房如此帮助自己,唐清欢感激涕零,只是她向来嘴笨,不会说好听话,只能用一双欲语还休的水眸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贺莲房救她又不是想要她的感激,对她微笑,提醒道:“若是想回大厅,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待会儿有好戏可以看。”
唐清欢没弄懂贺莲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是乖巧的没有问,转身走了几步,又不安的回过头:“贺小姐,今日之事……会不会连累到你?”
对于唐清欢的关心,贺莲房欣然接受:“你尽管放心,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还是快些回大厅去,免得待会儿又惹你嫡姐不快。”
唐清欢用力点了下头,提起裙摆朝大厅的方向奔去。
贺莲房站在她身后,不免觉得奇怪。再怎么说唐清欢都是唐家的小姐,哪怕是庶出的,身边也不可能连一个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没有吧?若是有,怎地主子失踪了这么会,却没有任何消息呢?她低下头想了会儿,刻意停留了片刻,待到估摸着唐清欢差不多已到大厅,盘算着天璇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正想着,天璇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此刻天璇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贺莲房从未在她面上见到过这样的神情,有点诡异,有点震惊,但更多的却是不解。要说天璇算是比较年长的,比起摇光那欢脱的性子真不知要沉稳多少,只是性格冷淡,又沉默寡言,平日里更是很少有表情上的浮动,所以乍一见天璇面露不解之色,贺莲房也挑了下眉。
“小姐……”天璇欲言又止,她皱着眉头,很是疑惑地道:“方才您让奴婢留下瞅准时机将人引过去,借机揭发齐鲁二位世子的事情,可是……”
“可是什么?”贺莲房瞧着天璇的表情是真的迷惑,不禁也有了兴趣,能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天璇露出这样的表情,肯定是很有意思的事。
天璇道:“就是刚才那个跟唐小姐说话的黑袍少年,奴婢躲在树上,见他又折了回来,站在院子外头神色复杂了好一会儿,竟转身奔了出去,然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大厅里头的人全给引来了!”
也就是说,贺莲房交代应该要由她来完成的事情,全被荆少游给抢先了。
若是荆少游是站在她们这一边的人,天璇不会这么奇怪,可那荆少游看起来分明是个性情极为自制和冷酷,并且完全站在她们对立面的人。若是他真想酒唐清欢,为何不在唐进将她送人的时候拦下,或是在齐鲁二位世子进入院子前将唐清欢带走呢?明明可以这么做,他却选择了眼睁睁瞧着这一切发生,而当唐清欢脱困后,他更是选择改变立场,非但没有阻止祁怀旭跟祁玉河的荒唐事,反而去将众人引了过去!前后态度不一,行为极其矛盾!
贺莲房听了也颇为奇怪,她聪明绝顶,虽然对荆少游与唐清欢之间奇怪的气氛感到诡异,但也没有想过荆少游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说到报仇雪恨的决心,怕是没人比她更清楚和坚定了。早在见到荆少游的第一眼,她就确定这个黑袍少年是和自己很像的人,只不过自己还有弟妹亲人要守护,所以保留着理智和初心,而对方已经濒临了疯狂边缘,若是手中有刀,怕是要杀尽天下人的。这样的人太危险,因此在第一眼的时候贺莲房就不喜欢对方,更是心中想着要勒令潜儿与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仇恨已经将荆少游的内心吞噬,这样的人太危险,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自己大事未成,不需要再惹上这样一个麻烦的人物。
听唐清欢话里所说,这荆少游与唐家倒也算是世交,一个少年,等不及科考,要靠什么快速平步青云,又有什么能比娶一个大官的女儿来得更好的捷径呢?而同样都是女儿,嫡女与庶女地位不同,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要作何选择。
不过这些可以先放到一边,贺莲房比较想看现在场面变成什么样子了。她微微一笑,对天璇说道:“那还不好么?岂不是省了咱们的事儿?有人主动要帮忙,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走,咱们也瞧瞧去。”
天璇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一想到小姐交代的事情自己没有做到,反而讨了旁人的巧,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主仆二人慢悠悠晃到了那所院子外头,隔了很远就听见一阵男子咆哮声,听起来像是齐王。
对,他自然是应该生气的,生了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就罢了,本来齐王也没在祁怀旭身上抱有多大希望,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这么混账,平日里跟着祁玉河胡闹也就罢了,爱强抢民女,他这父王也能帮忙解决,闯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办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打死齐王也想不到,那所谓的“出了大事儿”,原来是指自家儿子有断袖之癖!
齐王顿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喉咙腥甜,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是老来子,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娇惯着,活脱脱将其宠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本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他是王爷,他的儿子是世子,也就是为了的齐王,除了皇上和太后,他们还需要怕谁?在这个燕凉城,哪怕他们想要横着走,也没人拦得了他们!
所以名声什么的,齐王还真不是很看重。他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存在不至于引起皇上的忌惮,所以他选择了暗地里扩张自己的势力,表面上却还是那个贪色好杯的齐王。本来,齐王想,自己努力奋斗,囤积些金银财宝和权势地位留给这唯一的儿子,这样的话,等到自己百年之后,也就不必担心儿子会出什么事,可就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他的儿子倒是没闯出什么太大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