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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上次不是给你电话了,咋没打我啊?”不等司木回话,他又道:“算了,要你主动估计我得等下辈子,但今天你得好好请我吃一顿,怎么说我都是客人,放心,我肯定不选贵的。”
司木被动的被他搂着肩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就那个谁,你姐那朋友,叫什么来着,我前段时间碰上她了,问了下就知道了!”
陈群和解辰洲在一块,他们都是一伙的,碰上面很容易。
司木看着前方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微讽的扯了下嘴角,“走吧,你想吃什么?”
马成成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照以前的习惯得磨这人磨好一会才有可能成功。
回过神又觉得毕竟这么久了有点变化也正常,“你说,我跟你走,只要有肉就行,最近特别爱肉。”
司木带他去吃了烧烤,几大盘五花肉随他倒腾,自己则端着瓶饮料慢慢喝,一餐下来耳边都是对方的念叨,他都没说上几句话。
这天后马成成隔三差五就来找他叙旧,而且那劲头有越来越猛的趋势,N市他认识的人不多,能玩的更少,他哥现在在气头上,为了不膈应他,能处的人直接成了司木,对方表现虽然一直很平淡,至少也没推拒,他顺着杆子往上爬也就这么赖上了。
马成磊最终答应了曾国城的要求,而为他办的事听来也十分简单,只是去两广交界的港口收批货,到时曾国城会另外派人和他们一块去,马成磊没那么天真,想来这货肯定有什么名堂。
、54记忆终(八)
出发前的一段时间他开始频繁约苏颜;他们吃饭聊天散步,虽然没特意去说明什么;但方方面面和普通情侣没有任何区别。
又是一个夜晚;马成磊牵着她的手沿着环城河往前走,周边是灯火辉煌的街道商店,清风带着些微凉意吹拂到脸上,走到栏杆旁,马成磊站在她身后圈着人望着河对岸的灯火。
下巴舒服的靠在苏颜肩上,慵懒道:“以后打算过什么样的生活?”
苏颜任他靠着也没反抗,“就普通人的生活;我没什么大希望。”
“那带你去个山脚旮旯的地方;我种田,你洗衣服;顺便生个孩子围着跑。”
苏颜笑了笑,“得了吧,又不是古代,还种田。”
“种田怎么了?没田种你就没饭吃。”
“我懒得搭理你。”
又过了会,马成磊搂着她晃了晃身子,“我马上要去出差了,可能得好几天,你可千万别太想我。”
“你想多了。”
“嗯,想多了,不过我会很想你的。”马成磊侧头吻了下她的耳垂,“苏颜,等我回来后我们就好好处,等到什么都合适了,我们就结婚,去你想去的城市过你想过的日子。”
他的语气很认真,让苏颜忍不住转头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因过近的距离有些看不清五官,“你想的挺远。”
“嗯,我甚至都幻想过我们年迈时的模样,比如你落了满嘴的牙,或者颤巍巍走不了路,然后一切都只能靠我帮衬着。”
“累不死你,好像你不会老似得。”
马成磊轻轻吻了她一下,“必须比你走慢点,我怕没人照顾你。”
苏颜不是个感性的人,相反十分理性和实际,因此对于这些话只觉得虚的很,但感动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舔了舔被他碰了下的嘴唇,干笑了声,“得了,看你表现,谁说我非跟你绑一块了。”
“我一定好好表现。”
司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睡好觉,房间里到处是凌乱破碎的东西,床单被子有一半拖到了地上,衣柜门被砸的坑坑洼洼,灯泡全碎了,打开的窗户将窗帘吹的啪啪响,他窝在单人沙发里紧紧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冷硬的面部线条使他看过去显得有些阴郁。
他的脚边散落着一堆资料和几张照片,最靠近窗户旁的那张借着外头银白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出是两个亲密搂抱在一起的人。
苏颜违背了和他的承诺跟马成磊在一起了,可怜他连个现身说法的机会都没有,他没有能力让苏颜从对方身边离开,那么就想办法让对方消失吧!
司木缓慢的睁开眼,里面布满血丝,他容忍苏颜太久了,既然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改变她的想法,那就算了,想办法让她自己过来好好的呆在自己身边,就算是恨他,只要人在就好。
临近出发马成磊叫来解辰洲,这次依旧是两人共同前往,他们不怕曾国城耍花样,毕竟对方要的是拉拢人力,没理由干得不偿失的事,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有所准备。
“我们早几天过去,先准备些东西。”马成磊早年在那一圈跑过,对各地方的黑暗交易场所有些微了解,防身工具总归是贴身带着比较安全。
解辰洲点头,“你觉得曾国城要的会是什么?”
“不是军火就是毒品,不然吃饱了撑着让我们特意跑一趟。”马成磊把玩着手上未拆纱布的结头,“这人看着白的差不多了,暗地里干的缺德事不要太多,只是这么点时间无法彻底调查清楚那边的情况。”
解辰洲道:“估计也没那么容易查,姓曾的肯定把消息锁的很紧,严重点毕竟是吃子弹的事,哪可能那么轻易让人查到,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
他点头,“但愿这次我们运气能好点。”
马成成站门口满脸惊愕的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他被他哥骂的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今天荷包扁了没办法回来一趟偷点钱用用,不巧就这么把这重要信息给偷渡出来了。
他知道自个不是个好东西,这个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但是平时再怎么不上进也是小打小闹和现在听到的完全是两个档次,马成成感觉自己要凌乱了。
他在冲进卧室和冲出大门这两个选项中犹豫不决,斟酌良久后,转个身依旧出了大门,如果被他哥知道他偷听的话被揍死算其次,就怕被禁足。
马成磊和曾国城之间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不过知道的并不细致,就算他有意想打听估计都听不到,马成磊是不可能将这种事告诉他的,也不会让他周围的人有丝毫的泄露。
出了门就是大马路,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脑子乱的很,有心想给他哥帮忙,但也知道不会同意让他插手,马成成在茫然无措中给司木去了电话。
司木一直没接,中断后又拨了好几次才接通,言简意赅道:“有事?”
“兄弟,我想找你说话。”马成成眨巴着眼看马路上来往已渐稀少的车辆,“你家在哪呢?”
司木看眼时间,已接近凌晨,“明天吧!”
“别呀,就今天,现在,我郁闷呢!”马成成没说话的人,他感觉憋得慌,这种事也不是随便找个人能说的,包括司木在内可能都不合适,但他只和司木走的近,而且司木话不多,他信他,但马成成没想到的是,司木爱着的那个女人,也是他哥爱着的。
司木不可能把马成成往家里领,最后去了马成成最近暂住的酒店。
装潢华丽的酒店间接表明着它的高档和不菲的价格,司木坐电梯找到房间号,按了下门铃,门很快就开了,马成成顶着头乱发出现在他面前。
“你可算来了。”他侧身让司木进门,然后尾随着他往里走。
套房很大,临窗的桌子上放着打开的红酒瓶,玻璃杯则掉在地毯上。
司木坐到白色沙发上,扒拉几下头发后沉默的看着他,就等人说话。
马成成捡起地上的杯子看了看,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倒了酒递给司木。
司木接过来拿在手上晃了晃,但没喝。
“想想还是以前好,欺负欺负同学,调戏调戏小姑娘,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马成成一屁股坐到地上,安静了半晌后道:“你看我哥社会上混了十来年,别看人前挺像那么回事,背后憋屈的事谁又知道?”
他撅嘴拿着酒瓶直接灌了一口,“其实我真挺对不起我哥的,打从娘胎出来就一直是他拉扯着我,虽然一天到晚被他打被他骂,但也是真对我好,最难的那些年就算自己饿狠了,回家还是会把我给喂饱,可他有什么事我连开个口的能力都没有。”
司木斜了他一眼,马成成的表情很沮丧,“你哥出什么事了?”
从孙伟收集的资料里他大概有了解到一些,但比较笼统,细节问题无法查清。
马成成自己也知道的一知半解,便把今天听到的和他讲了一遍,随后恼火道:“你说这叫个什么事?万一被抓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也不知道我哥以前有没有碰过这么要命的东西,不过就这一次也够我呛的了。”
“你怎么没进去劝他?”
“没用的,我哥如果不去就和一个姓曾的对上了,这人貌似很有势力,我哥打不过他,到时不但是他,就连旁边的人都得玩完。”马成成坐地上扑棱几下双腿,十分暴躁的模样,“而且我哥不会信我,也不会让我给他帮忙,就怕我把事搞砸。”
司木抚着杯沿,目光若有所思,轻声道:“所以你哥非去不可了?”
“对,我等着他回来!”马成成往后一靠,仰头看着天花板,“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以后再也别干这事了,没钱就没钱吧,事过去了过点小生活就够了,没必要玩这么惊心动魄的,如果我现在进去拦他只会被他反锁在家。”
司木点了点头。
回去时候他给马成成留了些钱,不然恐怕他在这一晚都住不了。
次日司木叫来孙伟,一见面便直截了当吩咐:“马成磊近期会有动作,两广一带的黑色交易频繁,警方苦无证据始终抓不到什么人,你跟着他们,消息确认后立马报警。”
“你要他去坐牢?”
“对,最好无期。”他双手环胸看着对面那个正直刚硬的男人,“你曾是个军人,对于抓捕罪犯有着天生的使命感,到时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马成磊和司木没有最直接的利益纠葛或正面冲突,唯一的矛盾也不过就是苏颜这么一个女人,现在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将对方置于死地,足可见司木的心狠手辣,而他也不过才二十。
但二十岁的人,已经有了远高于这个年龄的魄力与风范,受命与他的这段时间里孙伟并没有因为他的年龄而小瞧他分毫,相反十分欣赏司木的行事作风,只要不牵扯到苏颜,他是个很有威慑力的男人和领袖。
孙伟走后,司木去了辰客找罗敏芯,对方穿着短裙和尖头高跟在打室内高尔夫,扭转的腰线透着诱人的性感。
她挥出一杆后对着司木笑道:“要玩一局吗?”
“不用了!我找你有点事。”
“难得休息会都不让我消停,等着,我再玩一会。”说着微微俯身摆出动作,短裙包裹住的臀部轻微往上提,动作间快速扫了他一眼。
大概过了半小时,罗敏芯不断走动换了好几个方位,期间时刻注意着司木的动向,最后无奈的一笑扔了杆子,走到柜子旁拿出水扔给司木一瓶。
打开喝了几口,“找我什么事?”
司木把水放到茶几上,“认识曾国城吗?”
“有所耳闻,不过没什么大的往来,这人可不是好惹的家伙。”罗敏芯侧了下头,看着他,“怎么?他找你麻烦了?”
“没有,只是我要拦一笔他的财路。”司木顿了顿,又道:“你说过辰客会是我最后的盾牌,我想知道面对曾国城,辰客的实力会如何?”
曾国城和罗敏芯算一黑一白,完全是两条道上的人,论身家背景旗鼓相当,说不好谁比谁更胜一筹,因为方向不同完全没有可比性,如果一定要拧巴一次,罗敏芯倒也不会怕他,毕竟她和政府官员交道打的多,而对方则是尽量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只要篓子别捅太大,保你是够的,不过你没事干招惹他干嘛?”
“跟他一个手下有些过节。”
“呦!”罗敏芯惊讶的挑眉,“没看出来呀,你也有跟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