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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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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戒指,我心口很甜。

可就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另一个庞大的车影——

我眼睛瞬间、惊恐地撑大。

十字路口另一端,一辆重型卡车,车身在盛夏的日光下,铺就一片恐怖的阴影。

卡车对着托尼的车,急速而恐怖地,拦腰撞过来……

没有喇叭声,没有刹车上,一切,似乎都在静默中发生——可是,下一瞬,所有声音,统统回到我的耳朵。钢铁瞬间扭曲、断裂的声音,以及,从我口中发出的、划破天际的尖叫。

*******

胡骞予正从办公室里出来,推开门:“那好,我们……”

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刺耳到他条件反射的将手机从耳畔移开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移回来。

此时,电话那头,再没有一点声音。

胡骞予不觉脚步加快,走到外面:“喂?喂?为零?在听吗?”

依旧,没有回应。

胡骞予想到一种可能性,于是,挂断电话。

他握着手机,走到电梯间,总裁室专用电梯,一直都停在这个楼层,不用等,他一按按键,就可直接乘坐。

刚迈进电梯间,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看号码,是王书维来电。

接起。

“怎么样?”

“搞定。”

“谢谢。”

“不用。”

简单几句,说完,双方同时挂断。

胡骞予对着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墙镜中、反射出的自己,微微的,笑一笑。

胡骞予:

我在离车祸现场最近的医院、手术室外,找到林为零。

她抱着膝盖,坐在长椅上,脖颈低着,长发凌乱。

我敛起目光,上下打量她。

她的衣服还好,只不过有点脏乱。套裙布料却已撕裂开,赤脚,鞋子断了跟,被丢弃在一旁。

我逼自己不去想象,她是如何赤着脚、一身狼狈的来到医院的。

这个女人,吓坏了。

我停在不远处,仔细观察她,并没有急着靠近。

她没有受什么伤。

很好。

再欣赏一会儿她那恐惧着颤抖的样子。

原来也这么美。

我朝她走过去,摸摸她发顶:“为零……”

我感觉到她肩膀一僵,却,没有抬头看我。

我叹口气,坐到她身旁。

距离近,她身上有汽油及金属的味道,衣服上沾着焦黑色的污渍与深红色的血迹,很容易辨识出——看样子,她应该试着去救过托尼。

****

许久,手术室门上,指示灯灭,医生出来。我看看表:我已等候17分钟。

等什么?

等一个结果。

林为零没有动,依旧瑟缩在那儿。我起身,朝医生走去。

“怎么样?”

医生面露惋惜,朝我摇摇头。

我兀自点点头:嗯,很好。

托尼不死,我今后的麻烦就会不断。

莞尔,我回头,看看这个女人。

我,不能让任何人,掌握到我的弱点。

而林为零,就是我的、弱点。

我只有两条路:要么,毁掉我的这个弱点。

可是,我怎么舍得?

要么,毁掉掌握着我弱点的人。

这个人,便是托尼。

******

自然,这一切,还都需要王书维的协助。

托尼一生狡诈,竟也有信错人的时候。而托尼,甚至还将遗嘱执行人的权力交到了王书维手上。

——想到此,我不禁莞尔。

他相信王书维,自然有他的道理:王书维在美国时就已经在替他做事,为零的那一次商业事故,就是拜王书维所赐。那时,王书维还是为零的男友,面对自己的女友,竟还可以下狠手去伤害——托尼不可能不满意。

那时候,托尼还认定林为零是林甚鹏爱女,对付为零的手段,颇为残忍。为零也差点因此遭到美方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起诉。

最终,那次商业事故因为证据不足,无法立案——

这是因为我派人与利益受损公司商洽,最后高价买回证据。

我母亲,还有张怀年,都是林甚鹏生前挚友,虽然表面上对为零好,但是,真心,并非如此。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我帮助为零的这件事,是瞒着所有人进行的。甚至,我母亲也并不知情。

但是,王书维却神通广大地得知了消息。

而王书维,自此,也开始为我工作。因为,他相信:胡骞予,很快就会超越托尼,成为他可以依靠的主子。

这次,我和王书维的联手,同样,是关乎利益。

以为零的倔强,她断不会接受托尼的遗产。

这时,王书维这位遗嘱执行人便派上了用场。

迎娶为零之后,不出几年,就连环球,都会收归我囊下。而我之前允诺王书维的环球百分之二十的环球股份,也会如约送予他。

至于为零,我不能让她知道一切。

我再受不了她的仇视。

我会,隐瞒她一辈子。

我知道,我现在在走林甚鹏的老路。但是,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多年前,林甚鹏布了一个局,妄图让这个与自己没有血缘的女儿,毁在她生父手中。并借以惩罚背叛自己的妻子。

我不否认,托尼和为零都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托尼又是导致林甚鹏自杀的罪魁祸首。

他将林甚鹏逼到绝境,让林不得不跳楼自杀,以换取恒盛不会被清盘的结果。

而如今,托尼不仅要弄垮我,弄垮胡家,弄垮恒盛,他还想要我的命。

我如果要和为零无障碍的在一起,并同时保全自己性命,只能采取极端手段。

买凶杀人。

王书维问过我,你爱林为零么?如果你爱她,但又要害死托尼,并不明智。

我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心里却在嘲弄:什么是爱?

林甚鹏爱为零?我想,一丁点儿,都是没有的。谁会为自己的掌上明珠,取“为零”这样的名?

为零为零,一切归零——这,几乎是一种诅咒。

托尼爱为零么?也许。可他已经死了,再不可能去证明自己的爱了。

而我,爱为零的方式,就是:永远、一辈子、欺瞒。

******

医生见我这副样子,大概以为我在哀悼,还出言安慰我:“节哀顺变。”

我对此不置可否,只无声地笑一笑。

我此举,立即换来医生愕然的表情。

对此,我没有功夫多加理会,我还要忙着去安慰我受惊的小猫。

为零应该也听见了医生的话,可她依旧像石像一样,不动声色。我蹲到她面前,如此近的距离,我看见一滴又一滴的泪珠,从她发丝的掩映下,滴落在地,留下一小滩水迹。

我不自觉拧一拧眉:不,她不该为托尼哭泣。

她的泪水,让我痛。

我捏住为零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她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全花了。

我倾身过去,抹去她的眼泪,眼对着眼,鼻尖撞着鼻尖(奇*书*网。整*理*提*供),问她:“怎么了?嗯?”

她捏紧拳头,不说话,死死咬着唇齿,我握住她的小拳头,她便在我掌心颤抖。

我按住她的肩,吻去她的泪:“怎么会和托尼在一起?听说是车祸。有没有受伤?”

“我……”她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她并不会让我知道她和托尼真正的关系。

对此,我不强求。

人在我这儿,心也在我这儿——我再不担心她会弃我而去。

她那点秘密,我允许她深埋心底。

为零沉默了很久,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进去看看他……”

我想了想,点头,搀她起来。可是,医生却阻止了我们。

“死者是车祸而死,死状……”医生脸色一白,艰难地顿一顿,方才继续道,“……死状很恐怖。建议你们不要进去。”

闻言,原本乖顺地呆在我臂弯里的女人,突然全身一抖,紧接着,她挣开我,抓住医生衣袖,歇斯底里地吼:“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恐怖?他被你们从车里弄出来的时候,我还看过,还好好的!他还有一口气!还跟我说了话!!”

她的声音,凄厉无比,像是所有怒意都要发泄在医生身上,她几乎要揪住医生衣领,眼睛红着,一遍一遍重复:“他还……还跟我说了话的!!是你们……你们!”

听见她一直重复的那句话,即刻,我心尖疑惑地一颤。

但我无法顾及这些,赶紧上前拉开她。

她在我怀里如濒死的兽一样挣扎,也不哭了,只是愤怒。恍若找到了发泄的窗口,矛头直指那一脸无辜的医生。

我双臂揽住她,任她胡乱踢蹬,狠狠贴住她侧脸,大声:“冷静点!!”

她瞬间怔住,眼神放空,倒是不吵不闹了,但却一副被抽干了魂的样子。

*****

为零脸上有刮伤,手脚也有点伤,幸而不严重。稍微处理一下、消了毒,便可离开医院。

行动之前,我提醒过王书维,如果为零在车上,一切行动,取消。

我打电话给她,也是为了不让她上托尼的车。

我也想过,万一,她和托尼同乘,那么,便可证明她接受了托尼这个父亲。果真如此的话,我可以饶过托尼。

我知道,这点仁慈,会害了自己。

但是偏偏林为零这个女人,就是我内心的矛盾所在。我无法根除她对我的影响。

幸而,一切,并没有脱出我的掌控。

我始终是,主导剧情的,胡,骞,予。

为零的鞋子不能再穿,我背着她到停车位取车。她身体全部重量交给我,头搁在我肩上,样子乖顺。

她身体总是略微冷的,此刻更是如此:僵冷。

她此刻依旧紧张无比,细嫩的胳膊上,青筋凸起。

她还没有完全从车祸中回过神来。

我一低眉,便可看见她手臂上处处伤口。应该是她试着将托尼从车里拖出来时划伤的。

我把她放置进车副座,啄一下她太阳穴处,正准备关车门,见她始终不动,只能重新开车门,想要帮她系上安全带。

她突然惊恐万分,按住我的手,解开安全带,祈求地看我:“我不要……我不要坐车……”她按在我腕上的手,微微痉挛。

我顿住片刻,才记得要让开一步。我一退开,她赶紧下车。

此时是正午,地面被炙烤的滚烫,她赤脚踩在地上,不会好受。

我第二次在一个人面前躬身:“上来。我背你。”

为零再一次来到我背上。

“回我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听见我说要回我家,她像是又要挣扎,在我背上,不安分起来。

我环在她膝后的手臂,紧一紧:“是新买的房子。不是胡宅。”

她这才平顺下来。

自从和姚露西结婚之后,我便搬出了胡宅。之后,不是住恒盛酒店就是住医院,这几天被记者堵得紧,也不能住在恒盛,只能和为零同住。

但我在这段时间内,已命人将我在SentosaCove的置产腾出来。

此刻,房子是现房,可以直接入住,也不用等。

林为零体重轻,背着她并不吃力,可是室外气温高,没一会儿我就汗如雨下。

我第一次深刻体会到,新加坡盛夏季节的来临。

医院外,路旁,有周边路段的指向标。最近的地铁站,离医院应该不远。背上没有动静了,我不禁担忧,偏过头去看她。

她疲倦地闭着眼睛,像个孩子。我倒希望她是个孩子,好过像现在这样,过于自作聪明了点。

但是无可否认,最初吸引我的,就是她这种笨拙的“聪明”。

我还记得,那时,她出现在恒盛的一楼大厅,低眉顺眼,祈望我没有注意到她——她并不知道,我虽正在跟前台女员工说话,但她深深的呼吸声,一声一声,敲在我耳膜上,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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