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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这人伦之事而言是无论胡汉尽皆同一的。他几乎可以肯定,那男子在那女子耳畔唧唧之声必为对此女子奉承之蜜语,而那女子慢语回应,又必是乞求男子多加爱怜。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烦躁地摇了摇头,某只想要驱除心中越想越偏的思绪,又欲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却蓦然记起在此神异的梦中,他还变成了一个婴儿崽,这般动作怕是难以做到了。
然,想到此梦,某只又不由得忆起梦之初所见的那几个奇异小子,竟又是黄毛又是绿毛亦是红发,未挽髻又不曾束发。观其状又绝不似还俗之僧侣,其言语更是闻所未闻,他自认也是遍览群书,犹好奇异志怪之记,却也从未听过此等言语,也未见有何等偏乡僻壤有这等屋檐构筑,此间人所生活之风俗景象更是从未有人记载或是言语提及。况其穿着衣饰,比之他们亦可称之为大胆放肆,想必亦只有蛮夷之地才有此风俗,坦胸披发,未服教化。
但,其人所用之衣食住行却又甚是精巧雅致,与蛮荒之地出入颇巨,一时间,让人难以定断。期间,犹一事最令他震惊不已,如何此地之人竟能化暗为明,比之日中亦无所不及。嗟乎!此等怪事他必细细评查,以待醒来留有言语予后世查验,或可为一时之世人所津津乐道。
想到这儿,某只心下舒畅,眉眼俱染上了笑意。此等神异梦境百人不遇,今为他所获,必是苍天有感,欲授予其神机,只道是唯一美中不足一处,此梦太过真实,又耗时过长,恰似再也不能醒来之感。
之前他亦曾自行睡去,当是醒来必回到卧榻之上,然,数次睁眼,他依旧在此神异梦中。如之奈何?他亦有何法醒来呼?
皱着眉头,他苦苦思索,却终无结果。然,某些画面随着思索回忆跳入了他的脑海之中。翻飞飘荡的白色帷幕,其外如柳絮起舞的皎然雪色,燃着赤色火光的温酒炉子,举杯倾酒的黛袖侍女。还有一声声吟诵的诗句,和门前山上传来的悠扬钟声。
他似乎记了起来,在此之前,他正在做何事。是夜,天寒,至夜半,忽大雪。他感其冷而起,见室外天雪,四望皎然。兴致忽至,于是命仆酌酒,置药(五石散),服之,且以酒就之。少顷,忽觉体内生热,遂脱鞋宽衣,于庭中吟诗漫步。然,只此无以行药,忽忽想见临山寺之钟声,于是命仆跟从,己提一盏小灯于人前带路,夜登绝壁,至山顶亭,亲为敲钟。钟声幽而远之,闻之甚喜,竟不欲离去。久之,仆劝归,其不闻,后,似是抱大钟而眠?
想到此,某只摇了摇头,关于此处的记忆已不甚清晰,又或者,他并未抱钟而眠,而是在仆劝告之下从之,下山回宅?若是这般,他又怎么会出现在此神异梦中,犹记得梦之初,他亦觉周身寒气萦绕,不甚痛苦。想必,他并未回庄园,而是在山顶度过了一夜。
于此,当他从此神异梦中醒来,大约犹在临山寺之巅,倚大钟而眠?某只欲说服自己,之前发生了如此这般的事情,但是,脑海中模糊的影像却仍是不能让他肯定最后的最后发生了何事。
而就在某只苦苦思索之际,房间内忽而亮了起来,房门被唰地一声拉开了。
原本正贴在一起做着运动的夫妻俩吓得一声惊呼,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然后惊魂未定地望着门口。
门口,小真田倚着房门,揉着眼睛,委屈地望着真田夫人:“母亲,我要妹妹跟我一起睡!”
而真田夫人呢?看着房门口,小儿子拿着无辜又纯洁的眼神乞求着自己,却是涨红了一张脸,躲到丈夫身后,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拿手在丈夫腰间狠狠一拧。
被打断好事的真田父亲原本就黑下来的脸,更是在这一下之后扭曲殆尽。盯着小儿子的目光简直可以媲美火山喷发了,可偏偏此种情况下,他又不能有所行动。
小真田看看眼前裹在被子里一声不吭的父亲和母亲,疑惑地回过头去,向跟在他身后的兄长求助,却不想见到的是兄长一张似笑非笑极度扭曲的面庞,并且一直做着手势,让他不要将他暴露出来。
小真田虽然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很义气地不再多问,只是冲着兄长大人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去接着拿可怜兮兮的目光乞求自己的父母。
而真田兄长一见自个儿这个笨弟弟冲他点头,立时在心底哀嚎一声,这下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当然,一直盯着小真田举动的真田父亲显然也从小真田的这一举动中读出了什么信息,脸上的阴云更是密布起来。弦一郎确实还小,这种事情被撞见一次,也不至于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但是,若是这种事情被幸一郎撞见了……真田父亲危险地眯起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
而弦一郎呢?天真烂漫的小娃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见父母半晌不说话,又忍不住叫道:“母亲,我要和妹妹一起睡!”说完,蹬蹬蹬地向着婴儿床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段古文码得我想吐血!总算还是写完了。这一章我并没有让软妹子忽然明悟,自己是穿越了,因为作为一个古人,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想明白了的,他以为的是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然后来到了一片没有听说过的蛮夷之地,因为这边的人穿得很少么!当然,他也发现了一些怪异的地方,不符合他的推测。然后,解释一点,那个药——五石散,是魏晋名士们用来美容的东东,吃后会发热需脱衣行药,就是散发药性,软妹纸半夜醒来看天下雪了,于是喝酒吃药,药性发散得不够,又跑去绝壁山上撞钟了。最后,至于听壁角的问题,请归结于我的邪恶!小真田当然是不会被污染的!看到他纯洁的眼神了没?
、第五章 初识仁王坏小子(捉虫)
第五章初识仁王坏小子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某只已经在真田宅安家七日有余了。对于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也颇为适应。毕竟,作为一个名门世家子,平日里他也是出有仆从驾轩车以行,入有婢女环侍伺候。
只不过是这个身体委实太小了点,限制了他的许多行为,并且极是易乏亦饿,精力不济。而他各式的仆人美貌的婢女也变成了现在这个经常抱着他不撒手的黑发小童。
某只抬头望了眼正一本正经看着前方黑盒子的小童,忆起这个是他进入此神异梦中所见到的第一人(某只似乎完全将一开始出现的那三只发色鲜明的小鬼忘记了),并且还算对他尽心伺候,他想,他会给此小童单独立传的,当然,这事儿得等到他“醒来”之后。
想到此,某只不由得皱眉思索,此梦似是也太过于漫长了些,这忽忽而过一晃即过去几多日,不知他已睡了多久,莫不是……不,不可能,若是他睡得过久,仆从必会唤他醒来。于此,则应是人间一刻,大梦千年。如此这般一想,某只也就释怀不再纠结于此了。
转首又去望着前方的小黑盒子,欲探究此地之人究竟是使用了何种术法,将人变得如此之小,并且放入盒中的。
小真田虽然对电视中的婴幼儿节目看得十分认真,但他也从未忘记时刻注意着妹妹的反应,当然瞧见了妹妹皱眉的样子。于是,当即熟练地将妹妹放倒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揭下尿片查看妹妹是不是尿了。
看看尿片上一片干爽,小真田又迅速地将尿片抄回去,然后把妹妹翻回来。这时,妹妹已经不光皱眉,并且涨红了一张小脸。小真田淡定地摸摸妹妹的脸颊,抱起她想要去给她泡奶粉。或许,在他的观念里妹妹的反应大概不是饿了就是尿了。当然不会想到妹子这是在羞愤。
泡了奶回来,小真田接着抱着妹子回到电视机前。小心翼翼地开始扶着奶瓶喂食。
而某只呢,这会儿脸上已经不红了,只余下两只耳朵还留有红晕,乖乖地用小手抱着奶瓶使劲儿地吸着。虽然他不是很饿,但这个东西还是蛮好喝的,他不介意多喝点。
这时,真田夫妇回来了。望着客厅内儿子抱着妹妹喂食这一幅相亲相爱的画面,相视一笑,心中甚是欣慰。自从有了小妹妹之后,弦一郎可是迅速长大懂事了呢,虽然其实他一直很懂事的。
“弦一郎,我们回来了。”真田夫人笑着走上前,眼角余光看到电视里正在播放的画面,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弦一郎在看怎么照顾妹妹呀!呵呵~真是长大了,像个好哥哥了呢!是吧,阿娜答?”
真田父亲附合自己的妻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调侃却是惹得小真田一阵面红耳赤,却又强作镇定,板着一张包子脸,例行公事地回道:“父亲,母亲,你们回来了。”
其实,真田夫人这话却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心中真实的想法。从得到这个妹妹开始,弦一郎就一直坚持着自己照顾妹妹,无论是穿衣洗澡还是喂奶换尿布,弦一郎都一直跟在她身边学。虽然这些事一开始做起来挺笨手笨脚的,但他一直认真地学着,几次下来也做得像模像样了。
再加上,或许是因为这个小宝宝真的和弦一郎有缘,弦一郎带起来很是容易,她平时不吵也不闹的,只安安静静地任弦一郎抱着,醒了就睁开乌溜溜的双眼好奇地四处张望,累了就呼呼地睡去,若是尿了或是饿了,就皱起一张包子脸,却从不哭闹。也难怪弦一郎会这么喜欢他的妹妹。现在甚至到了一步都不能离开的地步。
为了实现弦一郎能够与妹妹相亲相爱,时刻不分离,真田夫人还特意做了一个类似于背包的兜兜,可以将小宝宝放入其中,而弦一郎能够背着她去道馆,去散步。
当然,她也不可能就这样放心任由弦一郎带着宝宝出门,也曾偷偷地跟踪过几回,看弦一郎确实将妹妹照顾得很好,这才放了心,平时出门也任由弦一郎独自看顾宝宝了。
“呐,弦一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从今天起,宝宝就正式成为你的妹妹了,以后她就叫奈奈生哦,真田奈奈生,喜欢吗?”真田夫人含笑道。
听到母亲的话,小真田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奈奈生,真田奈奈生,母亲我很喜欢,妹妹也很喜欢!”
低头看到妹妹望着他们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小真田忍不住笑起来,拿脸颊蹭蹭妹妹的,“奈奈生,以后你就是我的奈奈生了!”
而此时刚得到新名字的魏晋名士奈奈生小姑娘,虽然依旧不知道这群奇怪蛮夷之人究竟是为何而乐,但对于这个黑发小童对他的冒犯行为显然十分之不乐意,努力伸手欲给他一掌,但,这幼弱的身体却完全办不到,反惹得小童笑得更欢畅,他最终只好含恨心中非常不名士地白眼以回之。
……
于是,时间又匆匆而逝,开学的日子来到了。小真田不得不告别心爱的妹妹,去学校上课了。
某只被真田夫人抱着和恋恋不舍就差扒着门框不肯出门的小真田挥手送别,然后,脑袋一歪,靠在真田夫人胸口接着呼呼大睡,全然没有瞧见小真田哀怨的目光。
真田父亲看得好笑,又不是生离死别,怎么就闹成这副样子了。伸手拍拍儿子的脑袋,道:“弦一郎,再不走可是要迟到了哦,如果上学第一天迟到的话,以后怎么给妹妹做榜样?”
弦一郎闻言,只得颓丧地转身爬上了车。
于是,这一天,神奈川第一小学迎来了一位板着脸戴着帽子一副小大人模样的正太一枚,并且,这位小正太如此这般神情模样在此之后的日子里深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