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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
为了怕她受伤害,哪怕她有了孩子,他都愿意做这个现成父亲?
虽然心里因着这句话,想起另外一名女子时,有一点梗住,但,哪怕置身黑暗,有些东西,却是掩不去的。
这句话的背后,与协议无关。
所以,就容她自私一会,可不可以呢?
在雾气没有溃散前,他的手执起她的左手,那里没有伤口,只有他给她的手镯,现在,手镯在闪电下,湮出银色的华彩,让她的眼睛,有片刻的迷离。
“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霸道的事,但,你却让我有了霸道的冲动。”他笑了起来,眼睛明亮,笑容很温暖,“嫁给我,好吗?”
她咬了一下唇,眼睛前的迷离未散时,她的脸轻轻地,只轻轻地点了一点。
这一颔首,她眼底的雾气散去,带着释然,更多的是动容。
这一颔首,他漾开更灿烂的笑容。
突然,他把她抱起,她并不重,他轻易地抱着她在客厅内绕了一个圈子,幸好,客厅是宽敞的,幸好,现在房内是暗着的。
被人宠溺地抱起,飘起来的感觉,真的好特别。
从小到大,她没有被人这么抱过,只是看到过,父亲都会这么宠溺地抱起小孩。
可,第一个这么抱她的人,却并不是她的父亲。
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心底突然溢出的笑意,这些许的笑意让她的唇边带出更美的华彩,她的身子轻飘飘地快要下坠时,客厅的灯突然亮起。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突然有些局促,她别过脸去,他抱着她的手,终慢慢把她放下。
她的笑靥还未散去,只是添了几分红晕,匆匆挣开他的手,24小时监控中心恰好打来解释电话,他去接了,原是一路电闸跳电,另一路恰逢停电,导致的断电。
可,若不是这片刻的断电,也成全不了他的求婚。
她听到他没头没脑地对来电说了句谢谢,脸越发红间,她往窗帘走去,窗外,不知何时,雷雨已骤然渐渐停歇。
纵然,前面是一望无垠的星光高尔夫,但,她突然有些许的异样感觉,仿佛谁就在与二号楼相对的三号楼的转角处,盯着房内的一幕。
手才覆上窗帘,却是拉不动的,他的笑声在她耳后响起,他的手从她的手中取过一只攥着的遥控板,她松手,却发现,攥得太久,遥控板上满是她手心的汗渍,有些不好意思给他,他却毫不在意地拿了过去,调整角度,轻轻一按,那双层的窗帘便徐徐阖上。
“我很笨,不太会用。”她低了脸,背转身,不去看他的笑意。
“我喜欢你的,就是表面精明,实际只是个傻丫头。”他从后面拥住她,汲取她发际的清香,“好好休息,明天早上,陪我用早餐。”
“呃?”
“既然答应做我的新娘,以后每天的三餐,都必须陪我用。”
她下意识瞧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这个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道:
“我回去睡,别担心,婚前,你有绝对的自由,婚后,除了我们会在同一屋檐下,你也有相对的自由。”
真是甜蜜的许诺,她淡淡地笑,竟用了戏谑的语调:
“对蓝总来说,当然越自由越好。”
他自是听得出话语里的含义,他绕到她跟前,同样笑:
“你吃醋了?”
“没。”她断然否认,却是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天,她怎么会这样?
这样的她,娇柔妩媚,让他竟不舍得就此离开,她把脸越低下:
“很晚了,快回去吧。”
他的注视让她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嗯,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她送他到门口,再叮咛了一句:
“小心开车。”
他回身,凝着她,笑:
“我就住你隔壁。”
她惊愕地抬起头,想起有一次回家,他却是有预见的关照她宵夜,显见是知晓她到家才有的举止,他原是那时就一直在隔壁。
包括,台风那晚,他突然出现,也是同样的原因吧。
“所以,你骗了我一次,那个摄像头根本没人会看,除了你。”她佯做不悦。
“就只骗这一次。”他俯低身,柔意似水。
“真的?”她仰起脸,他却是一滞。
真能做到吗?
幸好,她并不再问下去,只是轻声:
“我在Macau检查的结果,是没有怀孕,不过是慢性胃炎。但仁心医院的验血报告却证实我有了身孕,并因此引来了记者的那篇报道。”
她有些踌躇,顿了一顿,复道:
“你说得对,媒体除了光鲜,还有不为人知的地方。”
告诉他,她所知道的一切,是她现在的选择,纵然。连她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我信你说的一切,媒体确实远比你想象中复杂。”他在她的额际烙下属于他的吻。
他的眉心一蹙,不过只是一蹙,旋即散开,低徊的目光,看到她的脸上,有淡淡的华彩笼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这份华彩。
是他让她绽放出这种华彩吗?
真美,只是不知道,他能让她绽放多久呢?
但,在那之前,他很想知道,墨沧获悉他会娶她时的表情。
Macau一定发生了些许她和墨沧之间的纠葛,不过,这些纠葛,并不会影响,他娶她的心情。
※※※※※《不嫁豪门》※※※※※作者:风宸雪※※※※※
在钟划过午夜十二点时,Alice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小姐,您喝太多酒了。”
记者会后,林若并没有多大的失常,在走出会议室时,她和往常一样进行着日程安排上的一项项事务,但,却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她第一次没有回去,选择在总经理办公室内,一个人默默的待着。
接近凌点时,她开始喝酒,喝得很凶,半小时不到,已喝掉一小瓶黑方,这种酒的劲道很足,而一直在办公室外的Alice透过没有拉合的百叶窗,看到林若这般样子,终究忍不住,在敲了三记门没有应声后,径直开门进去。
“你能不能闭嘴!烦不烦啊?”林若将手中的空瓶往Alice的脚边砸去。
这么多年,压抑住的大小姐脾气在此刻暴露无遗。
是啊,五年了,她一步一步蜕变,只为了他,可是最后呢?
等来的,换来的,是他在媒体面前公然宣布,会娶另外一名女子。
今日媒体记者的尖刻提问,矛头已直指向她,这更让她知道,西汐如今在林氏的发展,已经引起了媒体极大的关注,她倘若对西汐有一点的不好,只会被扩大无限倍放到媒体,变成她的因爱生恨,故意刁难。
蓝皓,他真的算到了每一步,算到她即便再难受,也仅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其实,五年前,她不也是被他算到吗?
那场看似完美的化妆舞会,是他正式借着她的话,向她宣告了名存实亡的订婚关系。
五年后,他的算计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正式结束。
包括,刚才父亲的电话,也是婉转地向她传递了这个讯息,说是,没必要在这样的男子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以她的条件,找到更好的世家子弟显然是容易的。
是啊,以她的条件,确实能找到和蓝皓相似,或是比蓝皓更好的。
可,那有什么用,那都不是蓝皓呀!
五年的感情,一点一点,随着对他的关注,随着潜意识里想要征服他的念头存在,哪怕没有回应,终是蓄积了起来。
而她企盼会有所转机的德国之行,该不过只是蓝皓和他父亲蓝翦就这桩门当户对的联姻结束达成了一致。
五年的耗费,结果,仍是如此不堪!
真是讨厌啊!
喝了一瓶酒,思绪竟还这么清明,也罢,再多喝一瓶,是否就能昏睡不醒呢?
今晚,这一刻,在窗外雷声乍起的现在,她想沉醉不醒。
Alice看到林若痛苦地闭上眼睛,继续灌进下一瓶酒,身为林若的助理,更身为林家多年的老助理,她再是忍不住,上得前去,顾不得林若是她的上司,将酒瓶劈手从林若手中夺下。
“小姐,您清醒一点!”
“连你都要来管我?!”林若一挥手,恰把桌上水晶的纸镇拍落地上,那水晶纸镇是当年,她大学毕业时,小雅送给她的。
晶莹剔透的纸镇就象彼时的她一样。
但现在呢?
林氏姐妹再不能相聚,也不能相见。
谁都没有得到最初的那份的感情,小雅选择了另一条路,她呢?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Alice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她手中的酒瓶放回酒架上,并将地上散落的酒瓶玻璃小心的收拾到一半。
林若半趴在台上,似呓语般地道:
“到底我要怎么办?为什么他宁愿娶那个西汐,都不要我,我哪里比不上她啊?”
Alice收拾玻璃的手微微一颤,一颤间,玻璃的锋口迅速地割破指尖,有殷红的鲜血渗出,刺痛人的眼,Alice冷冷一笑,却并不处理伤口,只迅速地把那些碎玻璃挪开。
玻璃上的血,干涸得会很慢,保持着新鲜的流淌,妖冶而残忍。
此时,林若的声音已渐渐轻下去,她的长发披垂在姣好的脸畔,蝶翼般的睫毛下,隐约有晶莹的泪珠闪烁。
这样的她,任谁看了,都会有几分怜惜。
可,她喜欢的那个人,不会看到。
Alice走到一旁,从内间的休息室取出薄毯,轻轻盖在林若的身上,嘴里喃喃地说着话,但,不会有人听到。
这场后半夜的雷雨下得很突兀,惊醒了睡眠不深的人。
小雅从梦魇中醒来,冷汗涔涔。
方才的噩梦里,她看到邢沧满身是血的跪在那,两条腿的关节处血肉模糊成一片。
喉口压抑地发出一声惊喊,她蓦地从床上坐起。
床边垂挂着粉白的纱幔,此时,偶尔有闪电在粉白上划过,只映出她双眼的落寞。
五年了,这个男人仍会不时闯进她的梦里,让她无法忘怀。
而现在,她已是邢达的太太,那个男人的继母,真滑稽的关系,她的手抚上额际,山茶花的坠子一闪一闪地,冰冷冷地贴在她的腕口,下面,是血液寂寞的汩汩流动着。
外面的雨下得越发大起来,不时有雷声响起,让她觉得莫名的惧怕。
每周只有周五晚上,邢达会到白楼来,其余的时间,她都习惯了一个人睡。但,今晚,她忽然不想一个人睡。
赤着足,足踝透出瓷一样的细腻青色,踏进粉白的拖鞋里,那拖鞋的白却都是抵不过这份皎皎的洁白,只是,终究是不会再无暇了。
她落足极轻,出得房外,走廊上,除了奶妈仍在唱着童谣哄惊醒的小海入睡外,再无其他的声响。
这份相对的安静里,她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那里可以直通主楼。
此处设计,当年的考虑就是雨天从白楼往主楼去时,都可以足不沾上花园的泥污。
撇开年龄以及感情不谈,邢达对她却是好到令旁人艳羡的地步。
微微拢了肩上的披肩,纵是盛夏的深夜,仍让她觉到一阵清冷,一路走去,快到主楼时,突然,在转角的吧台,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
她几乎要以为是在梦境中,凝神一看,那身影已回过身来,手里握着小半杯伏特加,眼底有让人不可忽视的落寞。
是他,真的是他。
指嵌近指腹,柔软疼痛。
这不是梦,而她宁愿是梦。
她的唇动了一下,却是连说一句话都不能够。
她该劝他别喝酒,至少在背上受了这么重的伤情况下,喝酒显然是百害无一利的。不论出于什么身份,说这句话不会太难。
可是,五年后再见,她发现,面对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