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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脸,知道这戒指的贵重,一时间,却是不舍得褪下来。
他瞧见她眼底的欢喜,知道,不止为了这个戒指,可,这是他目前唯一能给她的,纵然,很想立刻的登记,但,碍着那个规定,他却是和蓝皓一样了。
不过,他想,还是会有所不同的。
他们的结婚证书,一定是会去注册的。
“戒指的含义,不用我说了,以后,每天都要戴着。”这句话,是他有史以来说得最肉麻的一次吧,肉麻到,他有些讪讪地牵着她朝屋外走去。
他牵着她,即便,腿还打着石膏,都走得平稳如常。
倘若,人生的路,也一直这样相携着走下去,整个人生都将平稳而幸福吧。
十指相扣地走到灵堂,灵堂恰来了两名女子,均打贵妇味十足,是邢达的大夫人所生的两个女儿。
大女儿邢思和二女儿邢念。
眼下,她们二人正让人张罗着换上孝服,瞧见墨沧从后面出来,倒不似先前那帮亲戚一样。
只亲切地迎上前,邢念率先开口:
“小弟,你总算回来了。”
邢思的手拍了一下墨沧的肩膀,却是眼底嚼着泪,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是邢念目光移到西汐身上,看了她的装束,复问:
“这位是——”
与此同时,一直跪在蒲团上的林雅目光自然也没有错过西汐身上的孝服,还有,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那枚钻石戒指。
真的很显眼,那么的绚亮,也那么的硕大。
她认出,这是上个月,在拍卖行引起轰动的本隶属于某位历史传奇人物皇冠上镶嵌的钻石。
当时,这个皇冠上的钻石被分割开来,分别拍卖。
这颗,就是这批宝石中,最昂贵的一颗,由一个神秘拍卖者竞得,拍卖出了五千万的高价。
原来竟是他。
这个宝石有一个很美,却不是很吉利的名字。叫做:
“流星之泪。”
看上去,怎不是一颗陨落流星的眼泪呢?
她是从来不会相信,流星那种扫把一样的东西,能够实现人的愿望。
相信的,都是傻子罢了。
只是,她也想做一回傻子。
如果可以的话。
随着,墨沧下一句话的说出,这个傻子,真的太幸福了:
“我的妻子西汐。”
“小弟——”邢思有些踌躇,反是邢念接了过去:
“那要恭喜小弟了,不过,看来这事因为父亲过世,倒是要耽搁了。”
邢念牵过西汐的手,拉到和林雅并不靠近的另一块蒲团:
“今晚,只是守灵,明天还要应付一天的宾客,会比较累,所以,我们轮着来化锡箔和诵经,这样,都担待些。”
看得出,邢思和邢念和墨沧的感情是比林雅要好的。
“小弟,听说,二妈回来了?”邢思问出这句话,墨沧仅是点了一下头。
“这么多年,苦了你和二妈了。”邢思说出这句话,用手帕拭了一下眼泪,拉了一下墨沧的手,作为长子长女的她们,自是要开始准备守灵。
一夜间,就在纷纷化锡箔,以及诵念经文中度过。
这样的时刻,愈显出林雅一人的落寞。
从今晚开始,或许,外人都会以为,她会这么落寞下去吧。
不过,只是外人的认为罢了。
她被烟火熏得轻轻咳了一声,抬起眼睛,凝向墨沧,这一眼,极快地掠过,隐约里,含着一丝的怨意。
他,没有看她,只凝神在手中的锡箔中,相反,西汐稍动了下身子,他却是立刻将目光移向了西汐。
呵,真的很关心她啊。
拂晓时分,有邢家的佣人,鱼贯而入,在众人简单洗漱后,往偏堂奉上早餐。
早餐,是传统的中式口味,西汐的气色在熬了一夜后,不是很好,刚坐下,恰好,邢思坐了过来,她起身相让,头猛的一个眩晕,若非邢念眼快,搀了一把,想是就要跌了下去:
“小弟,还不过来扶着。”邢念唤了一声,将西汐交给墨沧后,只挪身坐到邢思的外面。
墨沧本来在吩咐佣人另备一份早餐送到后院的休息室,见此情景,紧走了几步,稍稍牵住她的手,扶住她时,她的手心是冰冷的,他的步子一顿,没有说话,就要带她往后院去休息,她却是不去,手稍用力拉了他一下:
“我饿了。”
如果这也是理由的话,他却只能随她的意思。
而她明白,她是想撑着,陪他在灵堂前度过。
以长媳的身份。
一餐饭,吃得很是平静,墨沧一早就吩咐人熬了比较细软的粥,所以,她的那碗是和别人不同的,邢氏姐妹只笑不语,林雅仅平静地喝完一杯豆浆,只先行去了灵堂。
外面,已络绎开始有吊唁的客人前来。
众人对于林氏姐弟齐齐出现,不是很惊讶,毕竟,哪怕林雅诞下了二少爷,墨沧多年来,早被他们视为邢家继邢达后的顶梁柱,昔日的那道毒誓,谁都清楚,不过是犟脾气的所为罢了。
唯一,意外的是,在家属区,出现了一名长媳打扮的女子,但,早前并没有听闻墨沧结婚的音讯。
有熟悉娱乐圈的,立刻眼尖地认出是西汐。
再联系,事先传的沸沸扬扬的婚变,不难揣测出一些意思来,不过心照不宣,在这样的场合继续行礼罢了。
来的,都是Macau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作为腾远一把手的洛家诚,也不会缺席。
他进来时,按着礼数躬身,并奉上香火,颇是恭敬。
家属谢礼时,他略低的脸,自然看到西汐,西汐见是他,礼数上,没有任何不周,仅是墨沧,下意识吩咐一旁的护士:
“带夫人进去,该用药了。”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但却是足够了。
他扶起西汐,西汐这次没有拒绝,知道他的好意,由护士扶着,往后院行去。
洛家诚容色无异,只是按着规矩,行完礼后退出灵堂。
当然,只是退出灵堂罢了。
后院,是防君子,却不是防小人的。
他,从来不是君子。
径直绕过一侧的松柏林,就往后院行去,那里,另有一扇偏门,他才进得偏门,恰是看到最近院门的那间屋子,是开着门的,他并不清楚西汐在哪间,但,对于从他手里逃出去的女子,他是丝毫都不忌惮地想瞧到她的惧意。
哪怕,他不会做什么。
步子才走到那扇开启的门,忽然,一双纤细的手就把他拉了进去,并旋即关上门。
“你跟着来这,做甚么?”林雅背抵住门,问道。
洛家诚的唇边浮过一丝笑意,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
“你莫不是以为,我是为了你吧?”
“我当然不会那么以为,我们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对不对?只是,时至今日,我发现,你还是一样的冲动。”
“呵呵,我如果不冲动,还会再次上你的勾么?”他逼近她,伸手将她盘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剥下一缕,进行纠绕。
她只是轻笑,道:
“没有利益,你会上勾?你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错了,在你身上,我赔过。”
“那在很多人身上,你赚了就是。”她伸手轻柔地抚过他的发丝,道,“好了,别再去招惹她,你知道,阿沧心里,现在很在意她。”
“你吃醋了?”
这话,是一语双关的。
“你知道,我不傻。”
“是,你从来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包括林氏传媒,即便面临着被墨沧吞掉的危险,你都不愿意放弃,这里的谋划。”
“我尽过力了,不是吗?对于林建的心血,我尽力而为了。”
这份尽心,无关乎钱财。
她不会傻到用好不容易从亨福盘出的钱,去填林氏传媒这个洞。
不过眼下的情况,唯一的意外,是邢达的突然逝世。
使得她来不及从亨福盘出更多的钱,否则,无疑将会更好。
“你是个冷血的女人。”他捏紧她的下巴,“当初,我怎么没发现呢?”
“呵呵,如果我不冷血,你也不会遇到西汐,不是么?那段岁月,总归难忘——但,必须要忘。”
话里有话的说着,她颦了一下眉:
“你最近和莫晚也走得很近啊。为了那个女人,你倒真是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人。”
“倘若瑞银对你有利,难道,你会介意,莫晚一直针对你妹妹么?”他对上她的这句话,凑下脸,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上,一直有浓郁的口红味,可,看上去,却像没有化妆一样的自然。
“好了啦,别闹。”她挣开他的唇,一手推开他,眼底是不悦地。毕竟,被吻去了口红,还得补妆,太麻烦。
而他却是不知足起来,手撑开她的旗袍领子,只伸了进去,生过孩子以后,她倒是越发**了。
“好不容易老头子死了,你还不许我闹?那你何必再来勾我。”
“不是不许,是眼下合适吗?我一会还得出去。”她将他的手从旗袍领子中取出来,勉强露出一朵妩媚的笑靥。
“也好,不过,这次,换你答应我一件事——”他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是也嫉妒她吗?那么,不妨,帮我得到她,如何?”
她只是笑着,问:
“墨沧的女人你都敢要,你真的不知道他的手段?上一次,他没动你,不代表,他真的容下了你。”
“我从来就不怕他,他的女人又怎样?你不也被我上过了,包括,慕歆雪,我要玩的,就是他的女人!”
这样露骨的话,她仍是不恼的:
“看来,对你们男人来说,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你,我得到了,可,还是放不下啊,哪怕,慕歆雪和你长得那么像,都没法代替,你在这的重要性。”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这样的表白,没来由让她觉得很腻,譬如,是猪肉上的交易买卖一样。
所谓的上流社会,实际,不过尔尔:
“好了,现在不可能,过些日子,我看有没有机会吧。”
“我是没耐心的人。再说,我替你可是连人都杀了,这点忙——”他提醒着她。
她终是没法继续笑下去,他也适时止了话语,因为,外面的院落中传来些许的动静。
来自于墨沧母亲的声音,她重复咒骂着狐狸精这三个字,然后,朝这走来。
眼见着,便是快要上了这间屋的台阶,她的身旁,有一名护士在劝说着,可显然是没有用的。
林雅抵住门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这个当口开门,万一厮打起来,被人发现了洛家诚,那就太糟糕了。
可,她却是不能装作不在屋里,否则,这个疯婆子撞门进来,更难收拾。
这当口,却听得外面传来西汐的声音。
作者题外话:谢谢各位了!各位帮我一直撑到了今天!本来应该流泪的,但眼泪似乎,今天下午躲厕所哭得很干净。
各位,今晚,睡个好觉吧。都结束了。
但,真的不能说别人的是非,我一直不让大家在留言区多说,是有原因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有些事,即便一直想避,终究还是没能防住。
谢谢大家,谢谢!
释疑:
xinyu:即便是世界一线品牌的衬衫,放在干洗功能的洗衣机内,烘干后没有及时拿出,关着转筒门,放一晚上,一定会褪色,这是亲身经历过的一件事,所以正好写上去的哦,不信,你试一下,嘿嘿
【征服】
西汐的声音响起时,她的人已走到墨太太的身旁:
“伯母,沧让我陪您先用早餐,您怎么来这了?”
一边说时,一边她的手搀上墨太太的手臂,这一搀,其实用了几分的力,硬是把墨太太正要迈上台阶的脚生生地往后拖了一步。
“小沧?”墨太太稍停了下咒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