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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让你进来的!”
“睿睿,你真是无情。放心啦,这次我不是来找事的。”伯克明把手中的纸条给唐睿看,竟是跟唐嫣一模一样的,“看来这个人有心提醒,还知道我跟糖糖必定会阻止你们。唐家在齐州经营数十年,不曾听说有什么对头。”
伯克明这人,平时吊儿郎当的,一旦遇到正事,就像换了一个人。
唐睿摸了摸纸片,“但这纸张好像不是寻常人家所用的,伯克明你看看。”说完又递给伯克明,伯克明仔细摸了摸,又嗅了嗅,“哇,我记得我有见过这个纸!”
唐嫣和唐睿连忙围了过去。结果伯克明琢磨了半天,“啧啧”了两声,只道,“年纪大了,给忘了。”
唐嫣狠狠地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净说废话!害人白高兴了一场。”
伯克明摸了摸头,“给我点时间,会想起来的嘛。比起这个,你不觉得现在最要担心的是罗汉?到安全抵达长安为止,估计会有不少的风波。今天还有个怪事,你们发现没有,萧大人没有来。”
伯克明这么一说,唐嫣才发现,总是跟夏衍初形影不离的萧以渐果真没有出现。
唐睿说,“他好像在办别的案子。就是魑魅那件事。”
“痴妹?……唐睿,痴妹到底是什么?”
唐睿看她一眼,“草鱼,你肯定把那两个字想成什么稀奇古怪的词了吧?是魑魅魍魉的魑魅……算了,我怎么会蠢到跟你解释……那是一个赫赫有名的盗宝组织,前几年在淮南,江南一带横行,行踪飘忽不定,官府束手无策,朝廷下令追捕,多年都没有结果。后来夏衍初上任,用了极其残忍的手段,毁掉了魑魅的大半力量,但头目没有抓到。甚至很多成员都没有见过那个代号为鬼见愁的头领……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原来痴妹跟夏衍初有这么大的过节。极其残忍的手段?她脑海里面飘出夏衍初那弱不禁风得躯体,用一把火把痴妹烧得跳脚的诡异画面。难怪痴妹那家伙提起夏衍初的时候,几乎是眼露凶光,相当可怕。不过,她记得上次被抓的黑衣人里面并没有痴妹那家伙……
伯克明在绞尽脑汁地想在哪儿见过那纸片,唐睿沉默着,似乎有心事。
唐嫣看了看他们,犹豫着,要不要把见过痴妹的事情说出来?
店里的掌柜走进来,贴在唐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唐睿皱眉头说,“什么?有人在贵和号外面鬼鬼祟祟地徘徊?”
“恩,看起来有点面熟,好像是城里的混混。少爷,要不要我找人去把他抓进来问问?”
“不用了。随他们去。”
伯克明神秘地说,“睿睿,是因为现在你不便出面么?那交给我吧,我去把他抓起来。”看伯克明一幅摩拳擦掌的模样,唐嫣猛地就想起,上次把陈启剥光时,这小子眼里的精光。唐睿还没有说话,他就已经出去了。
一起逛窑子
唐嫣和唐睿一起回家,刚跨进家门,就听到莫言说,夏衍初在里面等着了。
唐嫣是极不愿意见夏衍初的,心里多少还在为刚刚的事情介怀。她正打算从走廊偷偷地绕进拐角里,直接回房间,夏衍初在堂屋已经看见了她,“唐嫣。”
莫言吐了吐舌头,脸上有一抹笑容。唐嫣狠狠瞪她一眼,只能转过头去。唐睿已经走了过去,态度不算恭敬,但也比先前好了许多,“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刚刚不是有人来禀报说,官府有急事吗?”
“那是权宜之计。唐睿,能再让我看一下那张纸条吗?”
唐睿把纸条递给夏衍初。夏衍初仔细摸了摸,又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才断定道,“这是浣花笺。”
浣花笺?唐嫣的大脑一片空白,这纸难道还有什么名堂不成?她正要发问,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少爷,伯少爷在门外,他说有要事……”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伯克明已经冲了进来,高喊着,“睿睿,睿睿,我想起来了,是浣花笺!城里的□们都喜欢在那上面作诗送给相好的文人!”
夏衍初本来在琢磨着什么,听到伯克明这么一说,似乎恍然大悟,急冲冲地走了。
“唐睿,他是怎么了?”唐嫣扯了扯唐睿的袖子。
“关心的话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又不长在他的肚子里。”
不知怎么的,唐嫣的脑海里面,飘过一个绮丽的倩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突然想起她。
一整个下午,唐嫣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悬在心口,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对了。贵和号的事,罗汉的事,甚至国宝佛像,痴妹……分明都有什《奇》么关联,但联系《书》是什么,她又想不《网》出来。此时,莫言走了进来,“小姐,夏家……少夫人来了。”
玲珑的衣服从来都是稳重大方的颜色,举止也是沉稳得体的。她进来的时候,门明明是开着的,她依然敲了敲门,得到唐嫣的允许之后,才进了屋子。
“唐嫣,很抱歉来打扰你了。”她说话也总是温柔有礼的。
唐嫣连忙俯身,“说哪里的话,快请坐吧。莫言,赶紧上茶。”
“不了。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问你一句话,马上就走。毕竟我在这里,不会太受欢迎吧?”玲珑微笑了一下,唐嫣不知要说什么。
“你的伤,好像好得差不多了,那么……什么时候回家?”
唐嫣没有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我知道这么问有些唐突。可是相公的脾气你知道,他不是会低头的人。你也常说,文人有文人的骄傲,对不对?我看娘,也有些后悔的意思……唐嫣,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可是又不得不说。既然嫁到了夏家,就是夏家的媳妇,你和相公还是夫妻,还是回家的好?你知道,我们不是一般的人家,相公管着整整一个州,那些下属们在背后会怎么说他?所以,我做了这个不该做的主,希望你能体谅。”
唐嫣没法应承下来,也没法反驳。这个比她年长的姑娘,自小受的儒家教育告诉她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唐嫣甚至从来没在她的脸上,看到除了宽容和和煦以外的任何情绪。自己还是任性的年纪,这个人的身上已经有了一家主母的样子。想想,这也是自己不讨夏家老夫人欢心的原因吧。
不知道哪股气血涌上来,唐嫣说了连自己都吃惊的话,“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她坚定地迎着玲珑略微诧异的脸,“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但现在,我有要做的事情。这不是逃避,而是出于责任。”
玲珑愣了一下,而后伸手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没说什么,就回去了。
唐嫣做了个决定。唐睿和伯克明不知道夏衍初去了哪里,她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要亲自去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偷罗汉,而这件事情,跟严家有没有关系。如果被她知道,谁想害唐家,她一定不放过他们。堂堂唐家大小姐,可不是吃素的!
掌灯时分,凤凰苑宾客云集。姑娘们着装鲜丽,在楼上和楼下招呼着客人。唐嫣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扮成胡人混进去,实在没什么信心。她躲在角落,探出头去看了看,龟奴们正警戒地盯着四周,连忙又把头缩了回来。齐州第一的妓院,哪那么容易混进去啊……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差点跳起来。仔细一看,“阿罗先生”正站在自己面前。他吹了吹胡子,样子有些滑稽。
“你,你你……”她惊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什么我,就你长成这样,还混什么胡人?不是招人怀疑么!”阿罗斜了她一眼,“把胡子摘了,想进去,就老老实实跟在我后面当随从,没事不要乱说话,听明白了没有?”唐睿一边往外探头查看情况,一边说。
“我说唐睿,你怎么知道凤凰苑的?”
唐睿一个巴掌拍过去,唐嫣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你是笨蛋么?上次严家金矿我也去了。”
唐嫣更吃惊,“你知道那个老头是萧大人?”
唐睿皱着眉头,“原来是他?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草鱼,就你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个性,别凑合了,赶紧回家绣绣花,也许还有的救。”
“不行,我得进去。你肯定知道浣花笺是从这里流出去的,所以才找来,不是吗?”
“嘘……”唐睿把她按在自己身后,挺直身体,两个喝醉的男人,从他们面前摇摇晃晃地过去。唐睿低声说,“我去把那个矮个儿敲晕,你把他衣服剥下来换上去,听明白了没有?”
“什么!”
“什么什么?!你又不是没剥过男人衣服,这么吃惊干什么。没时间了,听我指挥!”
唐嫣不情不愿地把衣服换好,走了出来,唐睿连看都不看她,就大摇大摆地往妓院走去。龟奴看到他的装扮,都以为是个钱主,热心地迎了上来。唐睿操着生硬的强调说,“累了,找乐子来的。多少钱一位?”
他故意这么说,鬼奴们乐开了花,伸手打了个手势,唐睿也不含糊,丢出去一个钱袋,龟奴们也不怎么仔细看唐嫣,就让他们进去了。
唐嫣小声抱怨,“早知道丢钱就能解决问题,我就不用穿成这样了。”真沮丧,她明明答应过夏衍初不再干那剥人的勾当,这才几天就食言了……
唐睿一边微笑,一边说,“得了吧,相信你的脑袋,我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
凤凰苑的大堂宽阔,花台上好像正在表扬什么节目,所有人都屏息观看。突然,一个姑娘把本来就很薄的纱衣丢下台,只剩了抹胸和长裤,引发了众人的一阵欢呼。唐嫣有点不忍心往下看,侧头偷偷瞄唐睿一眼。好家伙,面不改色心不跳,俨然是一副见多了的模样。
唐嫣凑近了问,“喂,你这家伙,声色之徒啊!非礼勿视,赶紧捂眼睛。”
唐睿白她一眼,“你会不会用词?不会用就不要乱用。男人逛妓院就跟女人涂脂粉一样正常。没逛过的才有毛病,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唐嫣“腾”地一下火了,“臭小子,你才十三岁!”她的声音太大,周围的几个男人都转过头来,不满地瞪着她。唐睿连忙把她扯到一边,捂住她的嘴,“我警告你草鱼,你要是敢坏事,我就一脚把你踹出去。现在给我闭嘴!”
台上的舞娘好像看到客人们兴致很高,越发地放荡起来,有一位把手放在抹胸上,眼看就要揭下来。唐嫣连忙捂住眼睛,默念一百遍非礼勿视。
“喂,草鱼,你看那个人是谁?”唐睿忽然扯了扯唐嫣,把她的头按到一个方向去,唐嫣从指缝里看见了一个人,“夏衍冬?”她把手放下来,又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无疑。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的,不就是水凝香么?
“你说他是夏衍冬?不是夏衍初的弟弟?”
此时,夏衍冬和水凝香起身,拥着往楼上走。唐嫣正要拉着唐睿跟上去,一个喝醉了的胡人撞过来,揽着唐睿不放,嘴里还叽里呱啦地说着唐嫣听都没听过的语言。
她正不知如何是好,唐睿用非常正宗的强调,跟他对起话来。
唐嫣傻眼了,这小子是真会还是在胡扯啊?
唐睿把那个烂醉如泥的胡人推给闻声而来的一个龟奴,花台上的表演刚好结束了。他拉着唐嫣上楼,穿过往来的□直奔一个房间。到了房间门口,他敲也不敲门,直接闯了进去,对正在脱裤子的男人,用异常凶狠的口气说,“以下的话我只说一遍。我知道你是谁,如果不想被我告发的话,马上滚出去!”
大概他的样子太可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