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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一声,那在屋里整理床铺的婢女就叫道:“司寇小姐,请稍等下。”
柳飘飘和司寇寻止步望向屋里,那婢女拿着个盒子出来,着柳飘飘说:“请问这可是司寇小姐落下的东西?
柳飘飘见了,那个盒子是北宫烨给的那个,刚才出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迷糊,忘记了。现在被那婢女拿了出来也只好收下了:“恩,是我的。”
司寇寻看着柳飘飘收下盒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两人坐上马车,司寇寻就问了:“飘飘,那盒子是……出门时可没见你带上哦。”
“这是,小王爷给的。”柳飘飘也不隐瞒,反正早晚会被他知道的,倒不如自己说出来的好。
“哦。”司寇寻没有说什么。
柳飘飘反而将盒子递给他道:“你要看看吗?”
司寇寻将盒子拿在手中,打开看了下,第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个很普通的东西,顶多做工极好罢了。
“这里面的东西我看着挺熟,却又没想起在哪里见过。”柳飘飘说,“也不知道小王爷把它给我是什么意思,而且他还是直接叫我为‘柳小姐’的,我有些担心……”
司寇寻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她无非不就担心她的身份被发现了么,但若真被发现了又如何?至少那个小王爷北宫烨没有告发她呀,这就说明。她现在至少是安全的。
“不用担心,万事都有爹在。”司寇寻扣上盒子微笑着说。
“恩。”柳飘飘也笑了笑,靠在旁边司寇寻的身边,撒娇道,“前面喝的酒感觉现在还有些不舒服。”
“是吗?头痛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有点晕晕的。”柳飘飘说。
“没事,等回去再让厨房煮点汤喝下就没事了。”
“恩。”
很快就到家了。
第二日,柳飘飘真的没有去学堂,司寇寻给她告了假,一天都呆在家里。
下午的时候慕凌行过来了,是来看司寇凉的病情的,据说他是昨日晚上到的家,还和慕紫风一起吃了个饭。顺便做了个月饼让慕紫风饱口福,只是,今天他没有多带份过来。
柳飘飘时常怀疑,慕凌行这样一个阴冷的人真的会自己下厨吗?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期间,慕凌行夸了司寇凉,说他最近有按时吃药是个好宝宝。为了这可把司寇凉郁闷着了,柳飘飘在一旁偷笑。被司寇凉一瞪眼给闭上了嘴,而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飘飘有了个大发现,原来慕凌行除了会做饭,还会说冷笑话呢。
说出来。能冻死人吧?
或许会。
“慕凌行,我怎么样了啊?”司寇凉不成规矩的坐在椅子上,问道。
慕凌行则在慢吞吞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像一个出诊的医师那样。不过他特别慢,就好像电视里那些慢动作那样。而司寇凉好像也习惯了他的慢那样,只等着他说话。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慕凌行又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起了茶。一口过后,方才说道:“只要按时吃药,发病次数会减缓。”
“只是减缓吗?”柳飘飘心急,连忙问道。
慕凌行耸拉着眼,没看她,继续说:“不是没有治好的可能。”
说完这句后就再没说话了。
柳飘飘点点头,心里纳闷,这到底是什么病啊?这么难治。
一旁坐着的司寇凉听完这句话后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也许慕凌行喝完茶了,他带着自己少许的东西走了,连一句“告辞”都没有说,简直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听着那些告辞的话还相送什么的,那样岂不是很虚荣?
等人走后,柳飘飘问司寇凉:“叔叔,你到底是什么病啊?这么难治。”
司寇凉喝茶的手一顿,扯着嘴打马虎眼道:“是呀,什么病,我也不清楚呢。”
柳飘飘翻了个白眼,你得什么病自己不会知道?开什么玩笑啊!
“来来来,小丫头来给我捶捶背。”司寇凉连忙又说道。
柳飘飘瞧他那副等着享受的模样瘪嘴笑了笑。还是绕到他身后轻轻的锤了起来,突然想起都城的事儿来,问道:“你还知道我家别的事儿么?”
“恩?”司寇凉觉得她锤的很舒服。就一时没注意她说的什么。
“就是,我父亲,爷爷他们被……后,怎么样了?”问这句话时,柳飘飘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比难产还难,虽然她不知道难产到底是什么样的。
“被扔乱葬岗去了。”司寇凉风轻云淡的回答着。
捶背的手一顿,司寇凉微蹙了下眉。
“是,是嘛……”柳飘飘强笑出来,镇定自若的继续给他捶着背。
想来也是,除了扔乱葬岗还能哪去?难道还给他们一口棺材不成?活着好好的埋起来?这怎么可能嘛。
“虽然有些麻烦……”
“唔?”柳飘飘抬眼看着司寇凉的后脑勺,刚才是他在说话吧?
“虽然有些麻烦,我还是帮红颜把他们葬了起来。”
“恩?”这次是惊喜的。
红颜果然是个好人啊!司寇凉也……是好人,被他葬了起来,真好,要是往后能会都城的话,还能去祭拜一下,也不枉他们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谢谢你。”柳飘飘发自内心笑着感谢道。
“唔……”司寇凉犹豫好一阵子后,才说道。“你是我……侄女嘛。”
恩,这句后,怎么说,怎么别扭。不仅说的人别扭,听得人也别扭,两人就这样别扭下去了。
晚上。司寇寻回来,问司寇凉今天慕凌行来的说了些什么,司寇凉不耐烦的回答着。柳飘飘有种感觉,有的人也许天生适合做爹,比如说司寇寻。有的人天生似乎做孩子,比如司寇凉。好吧,也只能说司寇寻比较稳重,而司寇凉却有种处于叛逆期的孩子那样,只想出去混社会,自由自在。
问完后,司寇寻来问柳飘飘。看看司寇凉说的对不对,唔,看来司寇寻一点都不相信司寇凉会对他说真话呢。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还真是个月圆的日子呢。
晚饭时分,司寇寻让人在庭院摆桌,三人对坐赏月喝酒吃饭,好不逍遥。
司寇寻和司寇凉喝酒,柳飘飘一人吃饭,昨天在北王宫的酒已经让她对酒有些惧怕了,想不到那么烈呢。再也不要喝了。
“来来,飘飘喝酒。”司寇凉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柳飘飘摆摆手说:“不,不了,我不胜酒力,喝不得。”
司寇寻双眼直瞪着司寇凉,好像他做什么事都要通过司寇寻一样。
但司寇凉当做看不到一样:“唉,如此美酒,你居然喝不得,真是可惜,可惜啊。”
“呵呵……”柳飘飘汗颜,她都能感觉到司寇寻身上下降的体温了,难道司寇凉个大活人居然感觉不到吗?还是名字的关系让他发觉不了凉的感觉?唔,这个,不太可能吧。
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也不算圆,但是外圈发着点点金光,显得尤为漂亮,一朵云飘过来,像是女子含羞的遮住自己半张俏脸。
吃好饭,司寇凉已经喝得有点昏昏的了。他举着酒杯碰司寇寻的酒杯,嘴里还大声道:“寻!继续,别停下,今天你我不醉不归!”
唔,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司寇寻完全不理会司寇凉的大声嚷嚷,嘴角瘪起来,眉头一皱,沉声道:“凉。你醉了。”
司寇凉朦胧的睁开双眼,流光溢出,很是好看,加上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和染上酒气的红脸蛋,恩,说真的,很帅。不过,除了他下巴那多余的胡渣渣。
“哪有,我清醒的很呢!怎么可能醉了?”十个喝醉的人有九个会说自己没醉,还有一个是醉趴下了的。
“你该回屋睡觉了。”司寇寻道。
“不要!我今天要睡屋顶,能看星星。”司寇凉嘟嘴说道。
柳飘飘嘴角抽搐了下,原来喝醉后的司寇凉更像是个小孩儿啊。
“寻,我住在山上的时候,师傅常和我一起睡屋顶你知道么?”司寇凉开始胡乱说话了。“那时师傅总告诉我,我的家在那边,他就指着星空的尽头说的,可是,我依旧不知道,我的家到底在哪儿……”
“凉!”
司寇凉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我好想回家看看,看看我的父亲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心将还没满月的我送……走。”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趴下了。
柳飘飘对他的话很是同情,从小就被送走了?
第六十七章初临冬季
初临冬天的日子。司寇府里来了一个不寻常的人。不,不是一个。
红颜穿着一身绯红的衣裳,很薄,站在凛冽的风里,衣裙都被吹了起来,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个闯荡江湖的女侠呢。
柳飘飘一脸呆滞的站在大门口,准备上马车时,她被一声熟悉清冽的“小姐”给叫住了。
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她。
红颜。
许是冬季的关系,觉得她面上布满沧桑,却觉得温和无比,她笑着,一直笑着。
柳飘飘发现,红颜变了,但具体要说变在哪里,却又说不出了,总之就是变了。
一瞬间,柳飘飘的眼眶湿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面前,从来没有感觉这路这么远过。好想来个三步并作一步啊,或者只一步就到,那多好。
扑到红颜身上,将她扑了个踉跄,险险稳住身子。然后,柳飘飘耳旁传来一个声音:“小心些,她身子还没完全好呢。”是谁的声音柳飘飘已经心思去管了,当然没有注意红颜身后的人。
“红颜。”柳飘飘哽咽的叫道。
“恩。”红颜的嗓音也有些哑,但依旧保持镇定,只低低的应道,表明自己在这里。
“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说完这句后,柳飘飘突然愣了下。唔,这话听着怎么就像是深闺内院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说的一样呢?
“呵……”红颜轻声笑了下。
柳飘飘觉得,那笑声简直犹如天籁。
司寇寻从马车里出来,愣愣的看着这边。他不认识红颜,自然会是这种反应。但很快就回神来,慢慢走过来,问了声好:“姑娘可认识我家闺女。”
红颜笑了笑,擦拭了下湿润的眼角,心里明了:“司寇老爷好,奴婢是小姐在都城的丫鬟。”
恩,大院子里出来的丫鬟就是懂规矩。不像红儿绿儿,有事儿没事儿我啊我的。虽然柳飘飘不介意这些。只是做个对比而已,况且柳飘飘还是向来护短的人。
柳飘飘心情也转好了,对着司寇寻说:“恩恩,红颜是我的人。”
唔,这话说出来咋这么有非议呢?
司寇寻点点头。但眼里的疏离感却让柳飘飘知道,他在防备红颜。想来也是,这么久不找过来,为什么现在找过来?不过,这其中还只有柳飘飘和司寇凉这个当事人知道些内幕罢了,回去跟他解释一番就好了。
“那后面这几位……”司寇寻指着后面的人问道。
“后面这几位?”柳飘飘听了往后瞧去,刚才她似乎是听到了后面传来了说话声,只是一时间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当中,没反应过来。
可是,有几位?
{文}她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又不是一位来的,是几位啊!那么多人排排站的,她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啊?
{人}“蓉儿妹妹!”首先入耳的一声稚气未脱的娃娃音。唔,似乎在哪里听过。
{书}入眼帘的是一张小巧的脸蛋,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这副脸蛋儿和两年前那个小脸蛋重叠起来,似乎,是,白玲珑?
{屋}“玲珑?”柳飘飘试探的叫了下。
“恩!”白玲珑咧嘴笑了起来,走过来就狠狠的抱住柳飘飘,声音哽咽道:“是我,好久不见了,玲珑好想你。”
白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