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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宜声张,在这雪地里坐着喝酒倒是舒服了很多。”云焕倒是不以为意,一抹笑容美得恰到好处,纯澈至极,反生出无限吸引的诱惑。
朱雀见他如此,也悻悻的放下手,正主都不急,她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柔妃娘娘为何要这么做?”后宫嫔妃为了爬上云焕的龙榻,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云焕好似也认真想了想,这才说道:“她大概是想抢先育有龙嗣。”
朱雀目光一亮,忍不住展颜一笑,道:“皇上登基五载,纵使为了帝位,也该有龙子诞生稳固朝纲了。”
云焕凝视着她,轻喟一声道:“朕的身体只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纵使有孩子降世,朕又焉能护他周全?”
朱雀姿态轻闲,唇角一抹笑容似真似幻,“皇上怎能这么说呢?您的身体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云焕若真是对不起朱家,那自是阎罗王都不敢收了。
云焕默默不语,注视朱雀,目光流动似正午烈日,熠熠光芒令人无法直视,“你是太医院出身,应该很清楚朕的身体状况,最多两年,朕就可以放下这担子,下去找雀儿了,朕还答应她,要陪她去看我们梦中的江湖呢!”
朱雀心思如常,并没有因为他还有两年可活,就心思怅然,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心,那里早已被噬空了。
她侧头看他,眉目间不尽婉转,“皇上,你有没有想过,三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阴司幽冥之事亦然。”
云焕凭什么就认为,她还会在奈何桥上守着他前去寻她呢?他难道忘了吗?三年前,他在瑜景宫里绝情的对她说:“雀儿,梦里的江湖,繁花似锦,我再也陪你看不了了。”
瞧瞧,她记得多清楚,事到如今还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她是一个记仇的人,就凭这一句话,她也不可能再走回头路了。
云焕高贵俊朗耀目的面容上,眉下沉沉压着的双眸,比夜色更为幽黑,也更为明光闪烁:“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梨花开了,落了,可是只要耐心等待,明年开春还是会再次绽放余香。”
朱雀看着云焕,良久,她目光一触即收,如枯叶飘过水面,“皇上,那时候奴婢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到了来年,奴婢却突然发现,梨花早已不是往年的梨花了。有一句话叫物是人非,想不到梨花亦是。”
朱雀笑的温婉无谓,却有一抹仿佛历经尘世只余劫灰般的沧桑。
云焕心下一凛,收回视线,望着梨花林,淡声开口道:“梨花虽然和前年相比不一样,甚至没有前年花开得娇艳,但仍然掩饰不了梨花的本质。”
“也许。”她笑了笑,也不反驳,喝了坛中最后一口酒,扔在地上,站起了身,狐裘上不用看铁定是一片濡湿。
“你要去哪儿?”云焕见她起身,不由开口问道。
“奴婢回去了,明天还要当值呢!”他想喝就喝吧!反正又不关她的事情。天寒地冻,她可不想冻坏了身体。
云焕戏谑出声:“你不劝朕了吗?”
“皇上若是明君,自是不用奴婢去劝。”劝人多费口舌啊!她才懒得遭这份罪呢!
行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云焕漫不经心的问道:“长乐宫徐妃是夜疯癫,婢女惨死,是你做的吧?”
朱雀心下一凛,没有转身,淡漠开口:“皇上当真是瞧得起奴婢,奴婢可没有那个本事。”
难道云焕发现了什么吗?
云焕流光溢彩的深黑眸瞳,越加暗沉,好似恍然大悟道:“朕倒真是忘了,你没有武功。”
朱雀的心中已有寒意,声音却越发平淡如常:“奴婢自是没有,倘若有,又怎会昔日被徐妃掴面而不敢反抗呢?”
“是啊!朕还以为这宫中有人暗地里替你报仇,这才下此狠手,如今看来却道是朕多虑了。”云焕低低的笑声近乎自嘲的在朱雀身后响起。
朱雀没有理会,兀自出了梨花园,她想起云焕今夜的态度还有莫名话语,身体霎时冰寒彻骨。
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吗?还是说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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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魂(6000字)
朱雀冒着雪花,回到竹韵轩,灯油已经燃烧了大半,桌上放置的宣纸……
朱雀忽然身体一震,连忙翻找着桌上的物什,过了好半晌,忽然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爱蔺畋罅
她晚上无事书写的几首小诗都不见了!
她打量了一眼房间四周,窗柩都紧闭着,根本就不可能被风吹跑,难道是被人拿走的?
是谁拿走的崂?
朱雀懊恼的双手遮面,暗怪自己太大意了,宣纸上的字迹和云焕的一模一样,如果被人发现的话,一定会引起怀疑。
想起云焕?难道说那些诗是被他拿走的吗?所以他今天的话语才会那么怪?
她从竹韵轩出来后,一直在瑜景宫找云焕,几乎找了个遍,甚至梨林都找了,当时云焕确实不在,难道云焕那个时间是在竹韵轩吗自?
她原本以为是陆游把她的事情偷偷告诉了云焕,难道是她猜错了?
朱雀觉得头有些疼,心里隐含期待或许这些诗词是被小李子拿走了。只是小李子,可能吗?
注定是一夜无眠,翌日很早,朱雀就起了床,到了瑜景宫,却见内殿里跪了好几名太医,连忙拉住身旁的小李子说道:“小李子,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现在吗?”小李子看了一眼珠帘后的绰绰人影,语气迟疑。
“就一会儿。”朱雀索性拉着他走了出来。
外面有些冷,小李子打了一个寒颤,这才缩着脖子,好奇的问道:“姐姐要问我什么,就快些问吧!皇上受了风寒,身边此刻离不开人。”
朱雀眉心一突,佯装惊讶道:“皇上受了风寒?”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她这个奴婢做的很失职。
小李子哈着热气,淡声解释道:“我昨夜找到皇上的时候,他就躺在梨林里有些神智不轻了,这瑜景宫都忙了一个晚上了。”
朱雀问道:“郭总管怎么没有叫我呢?”
“皇上说此事不宜声张。”小李子担心朱雀听了心生难过,就又开口说道:“皇上这是心疼姐姐,不想让你受累呢!”
朱雀仅是一笑,并未放在心上,迟疑了一下,道:“我问你,昨夜你可曾进过我房间?”
小李子讶声道:“没有啊!我前去找姐姐去寻皇上,我们两人一起离开竹韵轩的,姐姐不记得了吗?”
“自然记得。”朱雀眉目一沉,心里忽然有些发寒。
小李子紧张的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夜有人进了竹韵轩吗?”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我随你一同进入照顾皇上。”朱雀无意说太多,率先入了瑜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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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端着药碗,走到龙榻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云焕,淡声唤道:“皇上。”
云焕睁开了眼,见到是她,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朱雀竟然觉得他漆黑的双眸似乎瞬间亮了亮。她再次看去,云焕眼中却已是一片墨色。
他声音沙哑:“来了?”
“奴婢伺候您吃药。”朱雀轻声说道。
“好。”难得的,云焕很配合。
朱雀放下药碗,半跪在龙榻前,在云焕的背后垫上了软枕,这才端起药碗,视线却不经意的和云焕相撞,见他眼神如同寒潭深水,朱雀不由避开,却惹得云焕无声浅笑:“你似乎很紧张。”
“奴婢是担心圣上龙体,忧心所致。”她平静说着,舀了一勺药汁,轻轻的送至云焕的唇边。
云焕喝了,可能是味道很苦,眉头微皱,随即意味不明的说道:“果真是朕忠心耿耿的好奴儿。”
“谢皇上称赞。”她只觉得这话很刺耳,几次想开口问他,那诗是不是他拿走的,却总是心思顾虑。
若真是他拿走的,她该如何?倘若不是,岂不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室内沉寂,朱雀喂药,云焕吃药,看似默契,却不知各自都是心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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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茶库里,有两位宫女开门走了进来,两人照着手中的配方熟练的寻找着所需茶品。
一人是姚妃宫中的希雯,另一人则是皇后宫中的元青。
元青一边忙碌,一边说道:“听说昨夜皇上从灵鹫宫出来的时候发了好大的火,郭总管跪在瑜景宫整整大半夜。”
希雯好奇的问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说皇上是从灵鹫宫主子的床上下来的。”元青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
希雯轻声道:“我还道灵鹫宫的柔妃能够握着皇上的心,想不到还不是跟别的宫主子一样,纵使上了这床榻,也不过是白忙活一场吗?”
元青叹道:“哎,这后宫主子的心中都存了一口气,皇上这些年谁都不碰,还不是在跟太后娘娘置气吗?”
希雯低声斥道:“别乱说,太医不是说了吗?皇上龙体欠安,不宜行~房事?”
元青忍不住笑道:“那只是皇上的托词罢了,你连这都相信啊!别说这后宫妃子了,就连皇后娘娘,皇上也至今未曾宣她侍寝过,要不然皇后怎么会得知瑜景宫有宫女爬上皇上的龙榻,就生了那么大的气呢?”
希雯皱眉道:“可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这皇嗣迟早都该有的。”
元青小声道:“我听说太后娘娘今天发了好大的火,这会又去佛堂安坐了。我猜想太后这次是真的恼了。”
希雯无奈笑道:“我们别乱嚼舌根了,若是让旁人听到,我们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文…“这屋子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怕什么。”元青吐吐舌头,娇声说道。
…人…希雯啐骂道:“你这丫头嘴巴厉害的很,再不知道收敛,早晚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书…元青开玩笑道:“那我以后干脆闭嘴当哑巴好了。”
…屋…“这主意好。”希雯点头附和。
元青羞恼道:“好啊!死丫头,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打你。”
元青要追打希雯,希雯自然不依,拿了手中的茶药,就跑了出去,元青连忙紧跟而出。
两人的声音就在外面,而刚刚只有两人的药茶房,隐蔽一角却站起来一位青铜少女来。
她的手里正拿着紫菀,因为紫菀在最下方,所以她适才蹲下的时候,两人才没有看到她。
对于所听到的内容,朱雀神色平静,一如之前,淡然的开始翻找出另一味茶药:款冬花。
“哎呀,我忘了一味药在里面。”
“快去快去,我先回去,要不然皇后娘娘该等急了。”
“好。”
外面响起两人的声音,朱雀也不避,就那么泰然处之的站在那里取出款冬花。
门被打开,希雯慌忙走了进来,却在看到房间内的人时,顿时吃了一惊。
她之前见过朱雀一面,如今再见,忽然血色尽失。
她想起之前和元青说后宫的这些秘闻,若是让眼前的少女禀告给皇上,那可就糟了。
她内心翻云覆雨,拿了桌上的茶药,却一时没有挪开步子,就那么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朱雀。
朱雀将药茶收集好,抬眸看到希雯还在房中,似是微诧,淡声说道:“有事?”
“阿呆姑娘,刚才我们……”希雯欲言又止,因为她不确定朱雀都听了多少。
朱雀将茶药放在油纸上包好,一边捆绑,一边说道:“希雯,你是一个聪明人,背后议论主子的奴婢太监有几个能够得以善终的,这宫中向来不缺手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