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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甲悠长轻叹。
好看的手指轻柔的在她头上按住,声音里带有温柔的责备“又在说什么傻话……”
说着慢慢放开了她。
叶贝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霍元甲半拥住她的肩,带她往下面走去。
叶贝很想问问他。师父,你真的吸了鸦片吗?可终于还是不忍心,试了几次都没能真的问出口……
其实,心里隐隐已有了猜想……
霍元甲一夜平安无事。
却在中午。逛完皇宫回来不久以后,突然浑身抽搐般的恐怖。叶贝吓坏了。这样的症状很明显就是毒瘾发作。她在天津静海看过几次。还有一次是完全的被人掐着脖子,近距离的接触。
想着霍元甲肯定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这样狼狈。叶贝第一反映就是将门拉得严严实实。并传下命令,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否则论罪惩处。
霍元甲难受的蹲在地上。
叶贝走过去,手按在他肩上。慌手慌脚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明天晚上就是宫宴。马上强行戒毒是不可能的了。
霍元甲难受的手指若钳子般,颤抖的抓住叶贝两只胳膊,哀声恳求:“小贝,求求你,给我点鸦片……”
……
“求求你,给我鸦片……”
他狠劲摇晃她。
叶贝被摇头脑昏昏沉沉,一片空白!
霍元甲还在拼命的恳求,那样子实在痛苦极了,就差要给她跪下。
……
这样狼狈的他,这样失去自尊的他……叶贝泪水迷蒙……心酸楚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样的他。曾经也对宫本奇贤热烈的恳求过吗?!
若是这样,待他意识清醒之后,又该是怎样的生不如死?!一个中国人,曾经那样热烈的想要销毁鸦片,那样的想要强大祖国,却沦落到给东洋人下跪,只求赏口烟抽的地步?!
她不敢想象!
不,师父绝对没有!一定没有!
叶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落樱殿的。她慌慌张张的跑进院子时。吹越树理正和一个男人坐在樱花树下讲话。
那个男人背对着他。有点熟。
叶贝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慌慌张张的跑到吹越树理面前。吹越树理担心地手在她脸上摸住,问怎么回事。
叶贝使命摇头。要他什么也不要问。快点出宫买些鸦片。现在能帮忙的人,也只有他。
吹越树理看着她。她头发有微微的凌乱。眼神藏不住的空洞。立即猜到了什么。当下二话不说。就喊那个男人一起走了。
那个男人临走之前,回头深深地看了叶贝一眼。
叶贝那时才反映过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没见的草翦一郎……
84
84、注定你们要跪着仰视我 。。。
忘不了那一刻相逢在吹越府,落樱阁,那无声无息的悲哀。
她骗了他。
骗他说她是中国人,只是来东洋度假的。草翦一郎想不通,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她明明是东洋人,还是当今天皇最宠爱的女儿。为什么要骗他说,自己是中国人。如果只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撒的谎未免太离谱了。
更让他觉得可悲的是。他那么在乎的一个女子,竟然是自己好朋友的妻子。更荒谬的是,他曾多次在他面前提起过她。
那天下午,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吹越家的。他没有跟任何人告别。吹越树理那时被她流血的手腕震撼住了。惊痛住了,根本就没去注意到他的失落和悲痛。
回去后。
他对着剑靶狠狠的练了一晚的剑。
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疲倦。
确切的说他已经不知道感觉为何物。
一连好些日子。他一次也没有去过吹越家。更没有去找过吹越树理。一个人在家里生了好多气。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也终于渐渐想通了。
这怪不得任何人。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是他傻傻的信了她,傻傻的自作多情。
这样也好。
他死心了。
只要她过的好。她会好吧。因为吹越树理是那么的爱她。每次在他面前提起她,就仿佛她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夜幕降临。空气有些清冷。对着窗外,草翦一郎深深的吸了口气。清凉的风滑入喉咙。喉咙便跟着一阵凉。
今晚有宫宴。是天皇特地为霍元甲准备的。他也在入席之列。可是他不想去,这是不敬。但他就是不想去。
不想看到她和他亲密的样子。
不论是什么样的宫宴。只要是明治提出的。它就会是场热闹的局面。来的人很多。众人怕失礼。宴会还没开始,就早早的入了松之阁慢慢等候。便互相小声聊着话。
为了这场宫宴。叶贝又是一整天的细心打扮。来宴会的人群中,有些是吹越家的人,或者是多多少少沾点亲的人。她之前闹得江户风风雨雨。再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礼。感觉生活真是好累。
好在这两天,她心情还不错。
她终于知道师父的坚强不是普通人所能及的。想起昨天,她终于没忍住问他,是否也曾像求她一样,求过宫本奇贤时。师父很坚决地摇了摇头。并说此次宫宴后,就要戒毒。这也正是她心里所想的。
她一方面担心他的同时。心里当真开心极了。
走进松之阁。
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原本小小吵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线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纵使来之前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经过思宜院夫人几个月的特训,她的承受力也提高了很多。但是面对这么多人的视线,她还是浑身不自在。
今天她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吹越树理和霍元甲中间。她落座不久后,思宜院夫人和吹越树元也到场了。
叶贝和吹越树理都站了起来。
吹越树理的手在下面握住她的。暗暗给她鼓励。
叶贝轻轻吸气,努力镇定好自己。冲思宜院夫人鞠了个躬。思宜院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淡淡点了个头。然后在坐席比较靠前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吹越树元停了下来。开心地冲叶贝打招呼。顺带看了看霍元甲,高兴的手在他肩上一拍,拉着他,就要跟他比武。
霍元甲在中国的英勇事迹。他早就听说了。又听说他打败了宫本太一,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较量一场。
别说现在是宴会当前。就是平时,霍元甲身上烟毒未戒,身骨还很弱,怎么也不能应战。那是必输无疑。于是趁众人没有发表意见的时候。叶贝赶忙扯住吹越树元,以宫宴的借口挡了回去。她怕吹越树元再这么继续下去。难免有人带头起哄。那时霍元甲有再多的理由,不应战都不行。
叶贝都那么说了。
吹越树元便不再坚持。只好说改天再找到切磋。
霍元甲爽快地点头答应。
吹越树元重新开心地笑。
叶贝重新坐下。刚想松口气。就听坐席对面有人冷嘲热讽道“霍大侠在中国声名早已远播。一手创新的迷踪拳更是无人能及。若能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一场。也好让大伙开心开心,更不枉来东洋一趟。”
手指在杯盏上顿了顿。
吹越树理眉头皱了皱。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却瞬间变得很冷。
叶贝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目光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对面坐着个人,这人浑身上下有股高傲的气息。一身武士打扮。下巴五十度扬起,完全一副自以为是的派头。
然后让叶贝脸色难看的,不是他那副看不起人的姿态。而是他说的那些话。他竟然用“表演”和“开心”这两个词,明着说的好听。暗着却是在讽刺迷踪拳是花拳绣腿。是用来供人娱乐的。没什么大用处。
这样的侮辱。
任何习武之人都无法忍受。
叶贝刚想发作。旁边霍元甲和吹越树理同时按住了她。两人难得的如此默契。霍元甲和吹越树理忍不住相视一笑。接着,霍元甲当着众人的面,朝对面抱了抱拳道:“我们中国人习武,旨在强身健体。一般来说,不会轻易与人相斗。除非情况无奈,逼不得已。更别说在人前随意出手。这也正体现了我们每个中国人对武术的尊重。”
叶贝大口大口喝了一半茶水入肚。
霍元甲说的这些话,真是让她高兴极了。这番话既维护了他自己,还把中国武术推向了更高的一个层次。顺带还讽刺了对面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不懂得尊重武术,把他话里暗藏的意思又还了回去。
真是高。
叶贝嘴角扯了扯。
“你……”对面高傲的家伙脸变成了猪肝色。然而为了维护他的武士尊严,仍是努力忍着冲动。
这时,明治正好从后面出来。看见场内压抑的气氛,眉毛扬了扬。走到上位坐下。昭宪皇后跟着一起进来,在他旁边坐了下去。明治身边还空了个位置。他招招手,叫叶贝过去。叶贝尴尬地两边看了看。想着这样不好。思宜院夫人坐在下面,她坐在上面,怎么看,都是对长辈的不尊重。
“怎么,不想到朕身边来?”明治问她,脸上笑盈盈的,没有生气的迹象。
叶贝想了想。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往上面走去。明治是帝王,她怎么着也不能在众臣面前拒绝他。他或许不怪她。但难免会遭人说闲话。再说,坐在上面。俯瞰下面一众跪坐着的人,总会有那么点高高在上的骄傲感。
叶贝汗颜。
不是我想欺负你们。谁叫我一穿,就穿成你们东洋的公主呢?!注定你们要跪着仰视我。
命运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嗯!
85
85、那时那刻 。。。
宴会席中。叶贝意外的看到了个熟人。说是熟人,其实也不是很熟。就在北平相处过段短暂的时间。
但她对他,应该是真正的熟人那一列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三条巴田。见叶贝目光朝他看过去,他冲她微微一笑。手中杯子对她举了举。叶贝愣愣之后,笑着回应。举起了酒杯,放下唇下少量的喝了口。
坐席围着松之阁边上摆着。中间空出段很大的空间。舞姬们就在这中间起舞表演。席间有不少人纷纷向霍元甲敬酒。
霍元甲对东洋的生活习惯不熟。吹越树理在一边倒是帮衬了不少。偶尔对于一些想惹是非,说话不怎么中听的人。都能适时的帮忙着抵挡一下。
众人迫于霍元甲乃是明治态度鲜明表示过的尊贵客人。又有吹越树理的关照。一些人纵使不友善,也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叶贝看他们应付自如。当下展颜欢笑。偶尔对上吹越树理的眸光,他会带着玩味和坏笑瞅她。瞅得叶贝头忍不住的低下去脸红。
然后吹越树理很满意。
轻抿的唇角很自然的就微微扬起个魄人的笑来。
无意中注意到他们之间很自然,很温馨的互动。霍元甲心中了然,低下头喝酒的时候,嘴里像是很无奈的低叹。
有些说不出的酸苦……
可是继而又轻轻温笑。
酒宴差不多的时候。明治先起身告辞,让右首席跪坐着的松本代为招呼。叶贝起身和昭宪皇后一起送明治出松之阁。
外面的天色不是很晚,却也不早。漫天星空,挂着只弯弯的弦月。月光柔软轻薄,静静的洒落在红色的木质走廊内。叶贝白皙的脸蛋突然就罩了层烟雾似的笼纱,飘忽出分灵动的美丽。长长的和服下褶滑顺地曳下。
明治让昭宪先离开。自己半拥住叶贝,往院子里走。
茂盛的樱花树枝桠在皎洁的月光里,翠绿的叶片反耀出晶莹的光泽。明治在树底下站定。
空气安静下来。
叶贝这才有空认真打量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脸颊有些瘦了。心里一阵叹息。于情于理。明治对她当真仁至义尽。听刘振声说过。自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