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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对着喜妹这样说,但是眼神却有意识无意识的向轩辕烈的方向瞟。
轩辕烈自然知道他的小九九,这明显是得了便宜还来卖乖,遂扭头朝喜妹看去。
喜妹感觉到又有些不爽了,这人莫不是一个兔儿爷?要不怎么一个劲的看着轩辕烈啊。
挪步用身子挡住轩辕烈,口气不悦道:“那行,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将薛管事请来,以后关于交接运货这些琐事,你就直接派人和他商议吧”
喜妹说着说着竟然有些逐客的意味在里面了。
王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怎么好生生的惹了这个祖宗。
但是他来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顺利的通过喜妹扒住了轩辕烈这颗大树,今后这日子就不用发愁了。
“那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辞了”王治扭身想要离去。
“等等”喜妹突然开口叫住了他,疑惑的扭转身子,喜妹道:“这粉条一般情况下能保存一年,不能受潮。要存放在干燥的地方”
喜妹将存放在脑子中需要注意的说了一遍。
“还有,你要注意,这粉条在水运的时候千万不能受潮。水上潮,你要时刻注意通风还有防潮”喜妹突然见变得唠叨了许多。
王治连连点头。这确实是需要注意的。
最后,喜妹如同威胁一般说道:“我告诉你,咱们这生意是长久的,我后面的靠山你也看见了,是轩辕烈,你要是惹我不高兴劲,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最后,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不能坏了我陈家的名声!”
严肃的模样就是让轩辕烈也大吃一惊。何事看过她如此正经的模样?
“那,陈家小姐还有需要交代的吗?”王治谦虚道。
“没了,对了拿走你的画”喜妹看见桌子上画得令人赏心悦目的话,随手卷吧卷吧掖在他的怀里,跟撵苍蝇一般道:“走吧走吧。看上的你不送,看不上的你倒是瞎送”
说完后还配合的摇了摇头。
王治是谁啊?怎么能听不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脚步停下,不解的朝喜妹道:“恕小人愚钝,不知道小姐您喜欢什么?”
……
半个时辰后,王治和车夫徒步走在闹市上。车夫看了看主子的神色,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遂问道:“少爷,我看这将军府也是穷的很,连咱家一个马车也眼红的不行”
王治相反的心情却是很好,只见他轻摇扇子,摇头道:“唉,话也不是这么说,要知道这轩辕将军家的家产加起来,估计皇帝都没有人家多。
两人声音本来就小,说出的话,没等多久就被夜风吹撒在空气里。
喜妹方才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故意将人家的马车扣留了下来,说是最喜欢他家的马车,于是,这话赶话儿,就说到了那,王治刚说了一声,“那就将马车送给你了”
喜妹也不管她是真话还是假话,立马接上这茬,“那太感谢您了”
扯着肉皮子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就将两人送出了门外,当然,门外停着的马车早就被喜妹派人牵走了。
喜妹在人家身影走远后,才愤愤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呸,就你这样还想老吃天鹅肉,也不怕桑牙”
扭头正好被撞在轩辕烈的身上,喜妹不悦道:“以后不许你单独见他,听见了没?”
轩辕烈被她这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
“为什么?”破天荒的多说了一句话。
“为什么?你没看出来那人不正经吗?眼神一直偷偷的看着你,当我是瞎的啊”
说完后也不顾轩辕烈是什么表情,恨恨的往自己的屋子走了。
这次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要是再敢看他一眼,小心我不挠死你!
心中默默的发泄了怒气后,又打开房门去后院看自己的新马车去了。
这丫头未免也跳跃的太快了些吧?
客厅里,轩辕烈还在感受着喜妹方才吃醋的样子,嘴角处不由自主的露出个笑容,却在顾仁走进来后,用拳头挡住嘴,以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顾仁也是个老油条了,知道主子不想让自己知道,索性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样子,恭敬的朝轩辕烈道:“东西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随时都可以启程”
听这样子,好像是真的打算以后回安平镇扎根了,顾仁作为跟随了轩辕一家大半辈子的老人,自然也得随他走啊。
轩辕烈正色道:“顾伯”
竟然是随着喜妹这样叫了。
“主子,这可使不得”顾仁惊慌失措。
“你为轩辕家操劳了半辈子,下半生你可以自由的过活”轩辕烈神色平静,嘴里却结结实实给了人一个意外。
自由,那早就随着他对轩辕家的热忱而融入到里面,现在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最大的自由。
“主子,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还能使上两年劲儿,我还想着看小主子长大成人呢”
一席话说的轩辕烈哑口无言。
“也罢,那你就随我过去,就算轩辕烈有一天穷困潦倒,也绝不丢下你们任何一人”
这些为轩辕家奉献了所有青春的人。
顾仁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感觉主子自从和喜妹接触的越久,身上的人情味也就越浓。
“不过,您临行前不去看看那位吗?”顾仁提醒道。
轩辕烈低头想了想,半晌后才摇头道:“不去了,以后有机会还会相见的”
于是,庞大的队伍选择了在一个夜里出发,这个季节,白天的天气虽说是很暖和,但是夜里却比白天格外寒冷。
一车车奇珍异宝都被藏在了箱子里,随行的都是自小跟着轩辕烈的精兵。一长溜浩浩荡荡,夺人眼球。
得亏是在夜里,不然白天的时候会造成多大的轰动?
喜妹坐在‘千辛万苦’讨回来的马车里,看着一旁的轩辕烈闭目养神,一头雾水。
这人不是一项都在外面骑马来着吗?怎么这会来给她抢地方了?
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将他撵下去,毕竟有他陪着自己,这小心情会有些喜悦嘛。
这时候,就在他们刚刚走过的城楼上,花公公陪着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男子默默的看着远处。
“皇上,还真是被您料中了,轩辕将军真的选择在夜里走了”
“花容,你说是不是人坐的越高,这心就得比别人坚强?”宋坤看着马车渐渐离去留下的车辙,淡淡说道。
花公公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开口回答道:“这得看自己个怎么想了”
宋坤哈哈大笑,指着弓着身子的花公公道:“你啊,真是越老越是滑溜,以前那股子勇气都哪了?”
花公公弯腰一笑,那东西早就随着岁月的消逝而灰飞烟灭了。
“让我想想,我们相识这是多少年了?”宋坤拿着酒坛站在高高的城楼上。
“这么多年相依为命这一点都不为过,怎么就一个一个都要离开朕?”
花公公在一边叹了口气,您都自称是朕了,皇帝都是孤家寡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何苦来哉。
“皇上,夜里风大,咱们回吧”花公公想要扶着宋坤的胳膊回去。
“你别管我,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会不会这么狠心的就走,你放开我”
夜色中,男人的脸上有些固执还有些脆弱。
“皇上,您……”花公公有些不忍。
“别管我,让我自个静静”宋坤低声吼道。
这时,突然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轩辕烈突然挣开了眼,不理会喜妹的询问,低声朝外面道:“停车”
“这好好的你要去干什么?”喜妹看着他一头不解。
轩辕烈走下马车,缓步朝着走过的方向走去,留下原地好些人都是不解。
“别去”顾仁拦住了想要跟上去的喜妹。
“可是,他……”喜妹有些着急。
“主子自己有自己的打算”顾仁安慰道。
然后当轩辕烈走了有两三千米远的时候,遥遥的看向高高的城楼。
花公公看着下面出现的人影,激动道:“是,是将军将军回来了”
宋坤早就在轩辕烈出现的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人一高一低,久久没有动作,风吹的宋坤的披风簌簌作响。
良久才见轩辕烈往前一步,单膝跪地遥遥的朝着他所在的地方拱手,明亮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嘴唇开开合合,宋坤分明知道那是什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三百零五章到家啦
清冷的夜风打在两人的脸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凝重让花公公自发的想要独自消失掉。
悄悄的抬起眼,看见皇上他的眼眶很快的就溢出一滴泪,然后他抬起头颅,很快,这滴泪很快就落入了发鬓。
轩辕烈仍旧是那个姿势跪在那里,就如同千百年来便已驻扎在那里,任风吹雨打烈日暴晒后都不为所动。
曾经宋坤也想过争夺这个位置是不是正确的,自己所爱的人不能爱,眼前这个唯一的朋友也要离开自己。
很多的时候都是这样,一旦你所处的地位变化了,心态也会跟着慢慢的变化,慢慢的变得生疏,怀疑,猜忌,最后可能会反目成仇。
轩辕烈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虽然冷感,但是心里通透的很,不想拿这个来考量二人的友谊。
如果真的有一天,外界传他功高盖主,不怀好意,宋坤又岂会是永远相信他?
成长的代价,这都是他们必须面对的。
渐渐的,宋坤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看着明月长长的舒了口气,神色异常平静的转身离去,在最好的时候选择离开,不论是对谁都是最好的结局。
片刻后,城楼空荡。轩辕烈深深的磕了个头,良久,起身离去。
等到轩辕烈在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心有灵犀的什么也没问,一行人默默的启程。
前后走了大概有将近十天的时间。终于到了熟悉的地方,喜妹掀起车帘,看着外面并不比京城繁华的场景,眼眶突然红了。
陈家人早在接到信的时候就知道喜妹一行人快要回来了,所以王子涵先派二子在镇子外守着,等回来后及时回来通告。
至于皇帝赐婚的事,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惊愕或者是抗拒。想当初瑞轩将喜妹寄来的信当众宣读的时候,先是被皇帝认喜妹为义妹的消息震晕了一下,继而才是赐婚的消息。
赵氏还道:“算了,已经一直操心着喜妹的婚事。这下好了,咱们也插不上手了,就这样吧,我看那丫头也是愿意的很”
喜菊正抱着怀里的小儿子哄着,听见自家娘亲这么说。笑道:“娘,听这话您早就知道了?”
赵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以为你娘是瞎的啊,这丫头三天两头往人家府里钻,还真的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偏偏你们几个都是这样,一个一个都藏在心里,偏让我这当娘的来猜”
喜菊含笑不语。
喜梅则是和赵氏呛声,“娘,这要是跟你说了,你还不说道我们没个姑娘家的样子,什么也敢往外说?”
弄得赵氏哑口无言,姐妹几个互相看了看对方,笑的格外欢乐。
对于陈家夫妻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他们这些年也看明白了,自家之所以能安安生生的过这么好,如果不是人家轩辕烈照应着,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再说这好些地说佣给自己租就租,还老是不收租子,再将家安到她家的对面,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摆明了是为了喜妹那丫头?
再说这次,女儿前脚走,后脚就没见轩辕将军的人影了,这不是明摆着跟着去了?
这样一来,他们倒是不用操心喜妹以后的生活了,看轩辕烈对陈家人的态度也知道他以后不会亏待了小女儿。
家就挨着呢,这想回娘家这还不是几步的事?
这天早上,陈家还是一片安静的时候,就被二子惊喜的声音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