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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田发看着儿子大冬天还出了一脑门子汗,不解道:“你这好生生的怎么就急成这样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瑞轩接过来粥,也不管烫不烫,先大嘴喝了两口后。这才道:“镇上出了命案了,这不,我急着案子,也没怎么吃饭”
几人俱是一惊。赵氏忙道:“怎么回事?怎么出了命案了?”
要知道,在镇上这么些个年头,从来没听说过这镇子上出过命案,这些年还是头一起呢。
瑞轩解释道:“要说这事,还得从昨日夜里说起”
原来是城外收夜香的老汉推车进镇的时候,途径一条河隐约看见有人浮在水面上。这可了不得,赶紧将人捞起来,一摸鼻子,得,人早已经死了,这才惊动了衙役。
“那,大哥,这死的是男是女,怎么个死法你可知道?”喜妹好奇的问道。
“咦,吃着饭呢。你怎么问这样的东西?这饭还能吃不能了?”赵氏觉得有些反胃,将筷子放在桌子上。
喜妹朝大哥吐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娘,不妨事,这死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平时偷鸡摸狗坏事做尽,估计是仇家上门弄死了人”
喜妹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总结道:“看看,这恶人自有恶人磨,所以呀,咱们要多做好事,多做善事”
“就你知道”赵氏嗔怪道。
复扭头道:“对了,出了这事你有个头绪没?”
虽说死去的那人不是什么善茬,但是儿子作为父母官,出了这事还是要负起责任的。
瑞轩估计也是想到了这点,心思沉重的放下筷子,道:“娘。这事很是蹊跷,你不知道,仵作检查时说,这人是被扭断脖子杀死的,随后才被抛尸到河里”
手法很是娴熟。并且一点线索也没留下,想起来就让人觉得脑袋发晕。
喜妹狐疑,总感觉这事和对面住着的那几人脱不了干系,杀人这么利索,还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不会真的是他们干的吧。
想罢,嘴里的饭也吃不下去了,将筷子放在桌子上,喜妹道:“爹娘,大哥,我昨晚没睡好,一会再去补会觉,我就先走了”
说完,强装正常,一步一步慢慢向屋外走去。
瑞轩眯着眼道:“娘,小妹的腿怎么了?”怎么感觉走起路来有些怪?
赵氏抬头一看,喜妹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眼帘,安慰儿子道:“没事,估计是坐的腿有些麻了,不碍事”
瑞轩若有所思。
逃回自己的屋子,喜妹捂着胸口,不安道:“不会真的是他杀了人吧?”
有时候一般这女子的第六感很是强烈,话说这人是轩辕烈杀的吗?
自然不是,但是也和他也脱不了干系,因为人是他派人杀的。
这事还得从昨晚说起,话说轩辕烈因为白天的事,内心一个小角落总是不安,想起喜妹含泪的眸子,心中翻江倒海。
于是,又做了一个翻墙的贼,偷偷的潜进了喜妹的屋子,趁着月色看见小丫头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她睡觉的姿势知道自己真的有些过了。
偷偷的将她里裤往下褪去,看见白嫩的屁股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又急又恼,悄悄的给她抹上宫里才有的药膏,看她皱着的眉头渐渐松下,这才按着原路回去。
门外等着的许培峰看见主子踏着月色而来,脸上阴鸷的表情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不由心中一紧,担忧道:“主子,怎么了?”
轩辕烈没有说话,只是按着白天他给的消息,在那兔儿爷回家的必经之路等着。
果不其然,没等一炷香的时间兔儿爷就喝着小酒摇摇晃晃的回来了,轩辕烈一个眼神示意给许培峰。
许培峰会意,轻巧的来到他身后,然后抓着他的脖子轻轻这么一扭,这人就到了阎王殿。
轩辕烈这些人从小接触的就是怎么杀人,对于这些业务熟的很,只不过一直低调的过活让人忘了他们的本性。
杀人,抛尸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做的滴水不漏,任别人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真正的杀人犯竟然是战功赫赫的轩辕大将军!
第二百七十五章香饽饽
走在北风呼啸的岸边,许培峰不解,这盘踞在安平镇也有些年头了,主子从来没有动手解决人命,可这次怎么就一反常态,夜里出动了?
他哪里知道轩辕烈因为那个兔儿爷的事打了喜妹一通,并且还让那丫头记恨上了。
新仇旧恨没处撒,当然要发在这不长眼的兔儿爷身上了。
这安生日子过久了,都忘了他们是那老虎窝里打拼出来的人物了。
也多亏这兔儿爷平日里碍着自己有些门道,一直欺压周边的相邻,干了不少拐卖人口的勾当,轩辕烈这次解决了他倒不失为为镇子除了一害。
可是,看着轩辕烈还是浓眉不展,许培峰低声道:“主子,趁着夜色好,咱们去镇子上解决几个毒瘤?”
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片刻的事,既然有些东西不能摆在明面上来将,那就直接用他们的手段来解决。
就算是捅破了大天儿去,也自会有人给他们收拾。
轩辕烈没有将他的话听到耳朵里,照旧是黑着一张脸。
冷冽的寒风让许培峰打了个哆嗦,看着前面自家主子穿的单薄,但是脸上却毫无表情,正和这寒酷的天气相映衬,微微摇了摇头。
估计是主子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是这样的处境吧?
董家,董老太太的屋子里,董家大爷拿着手中的信双手递给老太太,道:“娘,小弟来信了。信上说这新帝即位,这天下已经大定,您看?”
说道这倒是不敢再接着说了,其实在他的心里。是及其希望娘和自己的儿子陪伴在他的身边,可是小弟的心思他也明白,这董家还得靠着老太太呢。
这也是京里安定下来了,要不,这接老太太的事还得等上些日子呢。
“老三信上怎么说?”董老太太眯着眼,手上转动着佛珠。
老大道:“小弟只是在信上说。自从这件事之后,咱家的粮食的来源被一家姓王的占了大半”
‘唰’董老太太睁开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大儿子,苍老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冷声道:“姓王?打听清楚是什么来头了吗?”
想她董家,在本朝开国之初就在关乎生计的粮食界独占鳌头。
一百年来这种局面从来没被打破过,这次即使京城动乱,好几处的粮源也依旧在自家手中攥着,怎么好生生的,就被一个王家给搅和了呢?
“信上还说了什么?你给我一一道来”董老太太精明的眸子里哪里还有一丝困顿?
等老大解释清楚后。董老太太也大致明白了些。
要说,这张家也不知道从哪处和当今的新帝扯上了门道,牵上了朝中一条大线,说是自愿奉献给京里百姓一年的粮食种子,等到秋日百姓丰收,再按着原数给还回来。
新帝正在为这事所发愁。这皇子们争权,受害最多的还是百姓,现在虽说已经从别处调来了大批的粮食,但是也只是杯水车薪。
想要从根源上解决,这还免不了要让百姓自己自力更生,这张家真好揣摩住了新帝的心思,这才能扶摇直上。
毕竟长期放粮这国库也支持不住,更何况他刚登记,这国库空虚的紧,这样一来又显示了新帝的仁政。又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真可谓是妙哉妙哉。
别人妙哉了,这董家可不如意了,向来是一家独大的局面就这么被打破了,而且自家也被他们压在了脚底下,这要是说出去。谁能甘心?
使劲一拍桌子,茶杯掉在地上崩碎,老太太青筋暴起,怒道:“老二呢,老二怎么不出面?”
纵观整个董家,也就这个老二脑子活,主意多,但偏偏性子最是正直。
被娘锐利的眼神瞪着,董家老大这才低着头道:“三弟,三弟说下面地有些租子要二弟收,所以,所以二弟就下去了”
说完后已经不敢看老太太的脸了,这老三虽说是最小,但是心眼也是最多,但偏偏这心眼多不用在别处,就用在自家人的身上。
当年老大就是吃了他太多的亏,这才举家搬到安平镇,却不料,同样的事情又在二弟身上发生了。
“娘,您别着急,咱家在京城那么些年,根基厚着呢,区区一个王家,还是奈何不了我们的”
董家老大劝解道。
“呸,你知道些什么?”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王家现在可是在皇帝眼前立了大功的,以后好日子多的是,超过自家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
要乖就怪自己,从小最是疼爱小儿子,被他嘴甜会来时所迷惑,这才将家里的大事交给他,谁知他这么不长脑子,挤兑走自己的大哥二哥,现在还生生的要将祖宗的基业给败坏掉,这如何能不让她生气?
“那娘,您是……”
老太太摆手,疑惑道:“王家,我怎么听得那么耳熟,这安平镇是不是也有一家王家?”
这两着不会是有些关联吧。
这时候,董家老大不得不佩服自己亲娘的聪慧,这丁点的蛛丝马迹也能串联起来。
这王家还是京城王家的一支分支,不过也就隐约占着些关系,早就远了。
不过,有消息说,这京城里的王家还是得了这一支的好处呢。
这次大位之争,可以说是轩辕将军帮着新帝打下来的,而这安平镇可是将军在这呆了好些年的。
那稍微用脑子想想,也知道这新帝在安平镇呆过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泄露身份的皇子这就结识了王家的人。
这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的糟心事。
“你说,这王家看着不起眼,其实正是他家使得咱家破落了下去?”
董老大擦擦了头上的汗,心道,这自家好歹在京城还占据着半壁江山,娘怎么就说他家是破落户了?
但是老太太强势了一辈子,他这做小辈的也不好跟娘争辩。
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过,娘,我听说这真正和新帝有关系的是陈家,您也知道这陈家的老大颇受轩辕将军的赏识,这陈家老大又是王家小子的大舅子,这门道多着呢”
说完后也不说话了,看着董家老太太沉思。
这大小子说的也不错,这么说,这陈家的小丫头现在还真是一个不起眼的香饽饽?
这小地方消息还是不灵通,这要是传出去了,知道陈家和天子扯着关系,那这小闺女还能到他家门上?
想通里面的门道,老太太长舒口气,重新眯起眼睛,道:“你下去吧,顺便把你家谦儿喊进来,我有话要说”
先前碍于她身份卑微,配不上自家,但是经过方才那么分析的话,这陈家小女娶了,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陈家知县也就成了自家孙儿大舅子,那时候和王家远近相当,没准大的最是疼爱小的,这关系还比那处近了许多。
那时候,这王家的远亲和董家的近亲,孰轻孰重,孰远孰近这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不得不说,这姜还是老的辣,这董老太太的算盘打的可精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此时陈家,喜妹这两日装的再低调不过,就是害怕露馅,让娘看出她屁股有伤。
为了掩护好,这丫头不惜拿出自己尘封已久的绣架,捻起捏线的开始刺绣。
屁股下垫着厚厚的垫子,招宝小心翼翼道:“小姐,你这伤也有一日了,怎么不见将军过来看看啊”
喜妹使起小孩脾气,将手中的针扔到地上,愤愤道:“他不来最好,要是他敢来的话,看我不把他扎个屁股开花”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慌得喜妹急忙捡起地上的针,刚摆好样子,赵氏并二姐干娘就走了进来。
“呦,今个太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