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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转过身,狠狠的盯着宝珍一会儿,直到将宝珍盯得手足无措,慌忙道:“怎么,本宫说错了?”她还是硬气的挑眉问道。
“夫人这些话仔细让人听了去,我是皇上的花语夫人,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大家都不好——”说完径自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接着说道:“对了姐姐,刚刚出于姐妹间的情谊,我向姐姐行礼,但是好像姐姐还没有表示——不过,妹妹不会计较——有空到花语居喝茶吧,我会为姐姐准备皇上喜欢喝的茶的——”
几句话下来,把宝珍气的不行:一个跳舞来的丫头,忽然间与自己平起平坐,不过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皇帝毕竟没有罢黜她夫人的身份。
94。卷五…94、冷宫风云(四)
茶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花语居,海棠和竹青一早就在门口观望,终于看到茶儿的身影,海棠高兴的叫起来道:“竹青姐姐,看,那是夫人吗?好漂亮啊——”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竹青没有海棠的惊喜,更多的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于是迎上前去请安道:“夫人早安——”
“你们一早就在这里啊,走,回去吧,我饿了——”茶儿稍作停留道。
“夫人,您——没事吧——”竹青周身打量了一下茶儿。
“没事——走吧,用完早膳,我还要去静心殿伺候呢——”茶儿不觉加快了脚步。
刚要踏上与陆地连接的木板时,茶儿不经意间瞥见在不远处的柳树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多看了几眼。海棠见状,道:“夫人,这名女子一早就在这里等夫人——”
茶儿走近那名女子,惊奇道:“丽姬?你怎么在这里?”;丽姬眼睛里已经完全不见了昨日的高傲冷淡,满是感激,毕竟,人活得好比什么都重要,尤其受过苦的女人更加明白——
丽姬听到,急忙跪下磕头,道:“奴婢是来谢谢夫人和向夫人赔罪的——奴婢当年因为一句话进了那里,到如今已经三年多了——但是当年,我确实是无心的,那时我刚进宫,正憧憬着宫中生活,可是没有人告诉我那是皇上的忌讳——于是我所勾画的生活变成了在栖燕宫和一群疯妇生活在一起——夫人,奴才心里怨着,说话冲撞了夫人,请夫人大人大量别介意——”
“你快些起来——我明白的——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谢我什么?皇上准许你出栖燕宫了吗?”茶儿扶起丽姬问道。
“夫人昨天到栖燕宫跟奴婢说了那些话,皇上今天天没亮就到栖燕宫了,说我们这些人犯了错,不能回宫了,不过没有大过错的能出宫回家了——”
茶儿快速消化着丽姬说的话,反应过来问道:“你说皇上今早去了栖燕宫?”
丽姬点点头,接着说:“夫人昨日刚来过栖燕宫,今天一大早皇上就下令放了我们——肯定是夫人说情,不然皇上怎么会想起宫里还有个栖燕宫呢?谢谢夫人——”说着又俯下身子磕头。
原来皇帝还是记下了自己说的话,尽管是满怀着恨意——只是这女子咬定了是自己求的情,若是再行推辞,倒显得自己矫情了——于是弯下身子夫丽姬:
“快起来——这是皇上的恩典,要谢就谢谢皇上——来,你跟我进来——”说着将丽姬领进屋子,走进里间拿出一些首饰道:“离宫之后生活可能有很多不如意,这些东西应急用吧——”
“这?这是皇上赏给娘娘的,奴婢怎么敢要——?”丽姬推脱道。
“咱们总算有缘,认识一场,要你拿着你就拿着,这么多东西皇上兴许忘了——再说,你看我这里还有这么多呢——你拿着吧——”说着往旁边的梳妆台上指了指,眼前这个女子,茶儿根本就没有看清,只是,她就要离开了,还带着是非的眼光将她看清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自己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这毕竟是个知恩的女子——
“奴婢——谢夫人——”丽姬又跪下。
“都要出宫了,还什么奴婢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茶儿忽然间想起这个问题。
“奴婢姓韩名佳丽——”
“好了,走吧——别再回来了——宫里不是你这样的女子待的地方—”应该是有人看她年轻貌美才故意害她吧。
佳丽满含着泪水,走出花语居,走出皇宫。
“竹青,你不会不高兴吧——?”茶儿察觉到这个曾经不经意间诅咒皇后的人,让竹青不高兴。
竹青没有想到自己小小的动作也会被茶儿发现,低下头道:“不——不会——”
明知竹青说谎,茶儿不愿意深究道:“我知道,她曾经说过不该说的话,但是她也受到了应该受的惩罚,这个年纪,这样的容貌,在栖燕宫这么久也难为她了——再说,皇后娘娘已经不在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是——奴婢知道了——”
望着韩佳丽的背影,茶儿久久没有回神,心想:真好——能出宫真好——
95。卷五…95。冷宫风云(五)
想到皇帝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遣散了栖燕宫,茶儿心里还是很温暖,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对栖燕宫的女人来说毕竟是好事一桩。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跟自己有关系,于是只能整整衣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皇帝见茶儿恭恭敬敬的神情,似乎知道是什么事情,微微一笑道:“哟,行这么大礼啊——起来吧——过来帮朕研磨——”
“谢皇上——”茶儿起身谢礼,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尽管皇帝还是将她视为女官使唤,但是这对茶儿来说没有什么,恩宠、赏赐都没有什么,心里也倒平衡。
皇帝很喜欢写字画画,虽然是地处南越边境的大理,但是皇帝很喜欢汉人的文化,写的一手好字。
茶儿每日端茶倒水,伺候皇帝写字吃饭,不知不觉,静心殿的宫人们轻松了许多,毕竟她能懂得皇帝需要什么。一天下来,累的腰酸背痛,晚上还要作为皇帝的夫人侍候皇帝,日子长了,很多宫人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到底是夫人打扮的女官,还是以女官打扮的夫人—
这天晚上,天气炎热,皇帝在书桌前看书,茶儿在身边为他轻摇羽扇,可能是因为太舒服了,慢慢的竟然有些打盹儿,但是额头上还是不时有汗珠渗出。
茶儿轻轻向旁边的宫女招手,将手中的羽扇交给她,示意为皇帝继续扇扇,自己则走到静心殿外的一口井旁边,伸手打水。
“夫人,这哪是您干的活儿啊——”齐果跟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拿茶儿手中的水桶。
“没事儿,天气太热了,皇上醒了之后喝热茶会热的,我打些井水备着,为皇上镇茶用——”茶儿边说着,边把水桶放进井里。
待桶里装满了水,茶儿要提的时候,才发现水桶很重,自己没有多大力气提起来,但她还是很吃力的将水桶提起,只是,待提上来之后,桶里的水只有一半了,茶儿也因为用力太猛太过,手腕有些扭到,有些红肿了。
看到桶里一半的水,茶儿不好意思的看看齐果,道:“我真是太没用了——”
“哪有——夫人,这些水今天已经够了——夫人的手受伤了,让奴才帮你提进茶室吧——”齐果将拂尘插在自己腰间,伸手将水桶提起。
待茶儿将泡好,镇凉的茶端进静心殿时,皇帝已经醒了,正怒气冲冲。见茶儿进来,阴着脸露着寒意走到茶儿身边说道:“朕就打了个盹儿,你就不愿意站在朕身边,嗯?”
“皇上,臣妾是——”茶儿急忙解释道。
“是给朕沏茶?朕不是说过,你不能离开朕半步,沏茶的事让她们去做,你是记性不好吗?”他不能容忍茶儿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越说越生气,伸手将茶儿手中的茶打翻。
“皇上息怒——臣妾不敢了——”不管是做什么事情,自己没有听皇帝的话离开了,确实应该认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皇帝低下身子,看到茶儿额头渗出的汗珠,心想这一天也确实太累了,休息一下也没什么,但是刚发了火儿,只能将事情进行下去。
“好,你不愿在这里,就回去吧——花语居比这里凉快些——”还是冷冷的语气。
茶儿鼓起勇气问道:“不知臣妾明日是否还要过来—?”
皇帝刚息下的火儿又被点起来,狠狠说道:“来——当然要来——齐果,摆架暄珍殿——”
齐果想要帮茶儿说些什么,但是皇帝盛怒之下,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悻悻的说:“是——皇上摆架暄珍殿——”
茶儿木偶般回到花语居,坐在玉铭室里呆呆的想: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弥补,只要那件事情还让皇帝耿耿于怀,她就不可能摆脱这种状况,必须想办法让皇帝相信自己,忘了那件事情,手刚拿起茶要喝的时候,忽然间一声响,茶杯掉在地上,海棠闻声过来道:“夫人,怎么了?”
海棠看看茶儿,又看看在地上的茶杯,只见茶儿的手在微微发抖,肿的厉害,颤声说道:“夫人,您的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扭了一下——”慢慢握住手腕,那儿很疼。
“奴婢去拿药——”海棠慌忙往外跑。
“不用了——再好的药也医不好了——我累了——要睡了——”茶儿叹说道,慢慢向玉铭室里的塌上走去,躺下,不愿意再动。
96。卷五…96。和好(一)
按照皇帝的旨意,第二天茶儿照旧来到静心殿,这么长时间贴身伺候,茶儿真的是很累,毕竟她一个女子的精力,没办法跟精力旺盛的皇帝比,茶儿走到门槛,一不留神差点绊倒。
一进门就看到了高翼,一怔之后迅速恢复,这个时候不能出差错,高翼看到上装之后的茶儿仍然掩饰不住憔悴,心里好生心疼。这些日子他也知道了茶儿每天在静心殿里外伺候,很是生气,但是竹青的一句话提醒了他:茶儿是在帮高翼还债,只有将皇帝的火儿都揽在茶儿自己身上,高家才能没事,只能将怒火压下——
“臣妾参见皇上——”茶儿面露微笑的行礼。
看到茶儿的微笑,皇帝像是演戏一样,起身扶起茶儿道:“快些起来——”随后看看高翼,高翼的眼睛里全是茶儿,悠悠挑衅说道:“高内仕,见到花语夫人,在想什么?为何不行礼?”
“臣失态——臣是在想,夫人的脸色不太好——正想着,就——皇上夫人见谅——”说着行礼。
“高内仕快些起身吧——我的身子没什么大碍,想必是这几天天气炎热的缘故吧——”茶儿端庄有礼的说道。
“花语啊,今天高内仕是献宝来了——”皇帝见花语答得没有什么纰漏,是君臣之礼,于是转移话题道。
“献宝?”花语惊奇的看看皇帝,眼睛里深不见底,不知藏着什么东西,再看看高翼,眼里跟茶儿一样一片疑惑,于是笑道:“还请皇上明示——”
“来,看——看到高内仕腰间玉笛上的玉佩了没有——高内仕说要把它献给你啊——是不是高内仕?”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神情冷的让人颤抖。
茶儿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这是当时高翼救下茶儿的时候,茶儿塞到高翼手中的玉佩,怎么——现在看样子皇帝是知道了——
稳住心神,茶儿慢慢走到高翼身边,伸手将高翼的玉笛拿到手中,慢慢将玉佩解下,把玩着玉佩:解下玉佩,我和高翼之间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过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头脑里思绪混乱,理着头绪——
“花语,喜欢吗?”皇帝见茶儿不说话,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