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秦老夫人慢慢走远,才向门外高叫一声:“秦风……”
秦风应声而到:“是,少爷有何吩咐?”
“无乐门的事可有消息?”
“回少爷,暂无任何消息。”
秦月楼听闻此言,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过。失神片刻才吩咐道:“你继续派人去查,我想知道无乐门的门主葬在何处。”虽然她是无乐门的门主,但并未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既然人已不在,过去的也算一笔勾销了。她的死多少也有点自己的责任,有机会也该去上柱香。
秦风离去后,秦月楼便独自一人去了后面的厢房。推开门,秦香正手持丝帕为端木景渊细细擦着脸,听见门响,转头看了看秦月楼,声音黯哑的说道:“少爷?公子他为何还不醒来?”
秦月楼摇头叹了口气:“怕是痛及攻心,不愿醒来……”当日晴烟离去的时候,自己也是如此吧。当日娘不让秦香照顾表哥,后来自己苦苦相劝,娘才让秦香来了如意居,好歹她也是自己妹妹,自己又怎能眼见她伤心难过呢而不管呢。
走到秦香身边,和她并排坐在床上,低声说道:“香儿,你已经三天没睡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这里就由我来看着。”
“不,我不走,我一定要等他醒来。”
伸手将她眼前一缕乱发抚至耳后:“你明知道他心中无你,何苦如此。”
秦香扑通一声跪在秦月楼跟前,秦月楼急忙伸手去扶,口中说道:“香儿你这是干什么?”
秦香推开他的手说道:“哥哥,香儿从未求过你任何事,现在香儿想求求你,你和公子关系那么好,你的话他一定会听,求你让他将香儿留在身边。香儿不敢奢想,只求能在他身边做个婢女,能日日看见他就心满意足了,求求你了,哥哥……”
“这……香儿,你明知道他是太子,以后是要当皇上的,身边的女人会不计其数,你知道做皇家的女人有多苦吗?就算我让他带你走,日日看着他与别的女人亲近,难道你会幸福吗?”
“哥哥,只要我能时时看到他,就是幸福的。哥哥,今日你若是不答应,香儿就长跪不起。”
秦月楼皱着眉头负起双手,起身在屋内烦闷的踱来踱去。过了片刻见秦香仍未有起来的意思,重重叹了口气:“唉……罢了罢了,你若执意如此,当哥哥也只好成全你。只是希望……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真的?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不用谢我,你先起来吧。”见秦香起来后,秦月楼才喃喃低语了句:这样做真不知道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床上的李景渊此刻正皱着眉头,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耳边隐觉得有女子低低的声音响起,温柔的呼唤自己的名字。可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四周俱是浓浓黑暗,耳听声音越来越远,忙急急叫道:“凌落,是你吗?你在哪里?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那女子声音远远传来:“端木景渊,我要回家了,你要忘了我,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幸福……”越来越远的声音终于消失不见。无助的站在黑暗中一声声的呼唤着:“凌落……凌落……”
秦香正爬在床边睡着,忽然听见床上的人正喃喃的说着什么,急忙叫道:“公子,公子,你醒醒啊,快醒醒……”眼见床上的人悠悠睁开眼睛,急忙高兴的向门外叫道:“快来人了,公子醒了,快去请大夫过来。”一个小丫头听命急忙去向大家禀告。
七十三章 回宫下
李景渊虽然睁开双眼,但仍恍若梦中,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熟悉的面孔,赫然是凌落站在眼前。急忙拉住她的手道:“凌落,不要走……”
秦香闻言稍稍失神,反应过来后才轻轻向床上的人说道:“公子,我不是凌落,是香儿。”
李景渊听她这么一说,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眼前站着的果然是秦香:“香儿,怎么会是你在这里?凌落呢?”想起刚才的梦境,心下一阵形悲凉:凌落她,果然舍自己而去了……
正兀自发着呆,忽听门外传来端木王爷的声音:“渊儿,你醒了?”
李景渊看着进屋的端木王爷疑惑问道:“二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月楼带着一名大夫紧随其后,一进屋,大夫便往李景渊走去。把过脉后向端木王爷回禀道:“这位公子已无大碍,再休息两天便可痊愈了。”
端木王爷挥了挥手,见大夫退下后方看向李景渊说道:“渊儿,凌姑娘的事,我们也深感痛惜。可是你眼下即是当朝太子,就应该以天下万民为众。皇上让我来接你回去,五日后我们启程。”
李景渊愣愣的呆床在床上,半晌也不言语。这里是自己和凌落相识相爱之地,唯有在这里还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想到此,便抬头向端木王爷说道:“二叔,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做什么太子……”
端木王爷摒退众人,轻步走至床边,缓缓说道:“二叔当日在上味居看见她颈上的玉佩便知你心意,那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你即然送她说明你是真心爱她。皇上其实从来都很疼爱你,他早有立你为太子之心,只是这些年来,你因为许多事对他心存芥蒂,他也知你不喜朝堂,可是你大哥实在不适合做一国之君。为了让你能多在宫外过些快乐日子,皇上虽然身体不好,一直勉强持政。那颗灵石是你父皇十年前所得,威力你也是知道了,这些年来你父皇虽然身体不好,但从未动用分毫,只为了留给你。但是你却想要将它送给一个女人,所以你父皇才会生气。那番争执令你父皇心力交瘁,他怕时日不久,所以才用灵石来与你做交换……”
一席话,听得李景渊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二叔,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何我从未听父皇提起过?”
端木王爷叹了口气:“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的脾性,他又怎么会让你知晓呢。你的太子身份也在你走的第二天召告了天下,希望你不要辜负你父皇的希望。你的伤刚刚痊愈,就早点休息吧,二叔的话,也是为了你好啊……”说完起身拍了拍李景渊的肩膀,便自行离去了。
端木王爷走后,李景渊便一直心烦意乱的躺在床上。眼前一时浮现出母妃的面容,一时又是清思的,一时又是凌落的,一时却又是那个自己从小便痛恨的父皇的。二叔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难道他一直是疼爱自己的?当初答应父皇是权议之计,只想着能和凌落开心的渡过一年,却从未想过一年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而连今凌落也不在了,自己还有何留念呢,不若就随二叔回宫吧,当了皇上至少可以杀回漠北替清思报仇……其实毕竟父子情深,端木王爷的话李景渊怎会半点不动情,心中这番想法也算半真半假的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五日后,秦家堡外,大队人马排列整齐。一辆宽大的马车内正坐着端木王爷与当今太子李景渊,而秦香亦随在李景渊身边。原来在出发的前夕秦月楼便找到李景渊做了一番说辞,只说秦香年纪不小,该婚嫁了,但秦老夫人对她不预并不提婚嫁之事。而京都人才颇多,希望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将秦香带去京都能为她找个好人家。李景渊虽心不愿,但是顾及秦月楼的感受,又念及秦香曾救过凌落,只好点头应允。
李景渊走之前,曾带着秦月楼去了他和凌落初次亲吻的湖边,希望秦月楼能时时过来转上一转,或是修修秋千,心里总希望凌落有朝一日还能回来,再看看这片风景,再坐坐这里的秋千。并拜托他每年清思祭日之时,能去漠北代他看看清思,为她坟前添柱香。如此,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吴尧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之上,一挥后,身后的车马将士便辚辚前行起来,片刻便在消失在前来送行的秦月楼等人眼中。
七十四章 苏醒
雪园内,梅花枝头一片萧瑟,而靠门口的几株桃树桃花也尽数凋凌,换上盎然绿叶和一些小小的青果。
草长莺飞,正是一片大好春光。可是雪园内的几人均是面色不预,并无半分春日里的和煦模样。
玄尘冷冷的看向那个灰色的医者:“你不是说落儿身体并无大碍,为何都过去两个多月了,她还未苏醒?”
“这……这……”那大夫一边抬袖抹着额上冷汗,一边慌慌张张的解释:“鄙人实在不知……这位姑娘的确脉象平和,并无半分生病的样子,也许是小姐自己不愿意醒来……”
玄尘猛一拍桌子:“胡说,落儿岂有不愿意醒来之理,分明是你这大夫医术不精……”
白雪见状,急忙安抚道:“玄尘,你先稍安勿燥。锦瑟,你先带大夫出去吧。”
大夫急忙向白雪作揖:“谢谢这位小姐。”
玄尘见人已离去,便坐到床畔,看着床上的人一遍遍叫她的名字:“落儿,落儿……你为何还不醒来?”
凌落当日被剑刺中以后,便觉得自己仿佛身在无边的宇宙,寂静无声的黑暗之中只有星星散发出点点微弱的光芒。心下明白,自己肯定是死了。不知过了多久,仿若有股力量将自己重重的拉回地面。抬头四周竟是林立的高楼,看着周围熟悉的风景人物,原来竟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一路狂奔着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却发现自己家的门口尽是五彩的汽球,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还停着一溜的黑色小汽车,车头上都系着红色的绸缎花。门口聚着一大群胸带红花的男女老少,间或还有:“今年五一还真是个好日子,办婚礼的真不少……”“是啊,凌落她们挺会挑日子……”“看看落儿多幸福啊,终于出嫁了……”一句句话,像一道道闪电,直晃得凌落站立不稳。她明明站在这里,为什么会有个凌落出嫁,难道她的空越对现代来说,对家人来说竟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吗?抑或是有两个凌落,还是有谁冒充自己,再或者刚好来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也叫凌落,自己一定要弄清楚。想到此,凌落快速的走到人群中,张口问道:“请问,这里是凌落家吗?”可是,聊天的依旧在聊天,讲电话的依旧在讲电话,好像大家根本就没看见她。
凌落轻轻的伸出手想推一下旁边的人,结果手呼的一下在那人身体上穿过。难道?自己并没有活过来,这里只是自己的灵魂?正想着,一阵欢呼声传来:“新娘新郎来了,大家快让开。”所有人都分开站在两边,只有凌落傻傻的站在中间看着自己家的门口发呆。一对男女相互挽着胳膊从贴着红色喜字的屋内走出,男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左边胸前佩着一枚红色的佩花,正满目温柔的低头看着挽着自己右手的新娘。新娘亦是一身洁白的婚纱,胸前佩着同款的红花,左手挽着新郎的胳膊,右手捧着一束鲜红的捧花。也许是被新郎看得有点害羞,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羞红。
看到她的脸时,凌落简直不岂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竟然真的是自己。新娘新郎身后跟着的是一对身着黑色礼服的中年男女,正是自己的父母。新郎新娘一直向前走着,凌落并未避开,就在她们穿过凌落身体的瞬间,新娘的捧花掉落在地上。“落儿,怎么了?”新郎一边接过旁边人捡起的捧花,一边关切问道。“没事……”新娘疑惑的向四周看了看,怎么有种自己站在旁边旁观的感觉。
凌落看着越走越近的父母,低低呼唤着:“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可是他们只笑意盈盈的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新郎新娘,嘴里唏嘘着:“落儿,终于长大了,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