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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芊秋从疼痛昏迷中醒来,开口第一句便是,“浩轩如何了?”
守在她床前的成瑾瑜脸色一变,忙伸手揽住要挣扎着要下床的人儿,道:“莫乱动,小心扯坏了伤口。”
她这一刀砍在胸腹前,着实是凶险的很。
顾芊秋摇头,眼泪吧啦吧啦的掉,瞬间就流了满脸,她双眸凄楚的看着成瑾瑜,祈求道:“带我去看看他好不好?”白浩轩还那么年轻,竟然为了救她失去了一条胳膊,顾芊秋觉得心如刀搅,浑身都要颤抖起来。
她这样,让成瑾瑜心中也是难受的厉害。他想说,如果我离的你更近一步,我也愿意为了你失去胳膊,甚至失去这条命也行,唯愿你心中有我。可这句话梗在嗓子里,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笑着道:“好,我带你去见他。”
他打横将人抱起,往白浩轩的住所而去。
半路上,顾芊秋似乎是想到什么,忽然问道:“阿远呢?”
成瑾瑜的脚步顿住,心中无限苦涩。便是那个无用的男人,在她心中也占据了很大的位置吗?他抿紧了唇,眸光涩涩,“他无事,此时正在休息。”
其实那林致远也要守着她,只不过是被他命人强制带走了而已。
顾芊秋这才轻轻舒了口气,若是阿远也出了何事,她今生便再也无法安宁。
半路上便遇到了坚持要见顾芊秋的林致远。
他眼神复杂,带着柔情和歉意,远远的看着顾芊秋却是不敢上前。
顾芊秋张唇软绵绵的唤了一声阿远,却是有些有气无力。
林致远终究是控制不住,踉跄着走上前来,动了动嘴唇。哑声道:“芊芊,对不起,我……”是他的错。他不该那时候出现,给了单子晋可乘之机。
顾芊秋缓缓摇头。“阿远,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若是错,最错的那个是她,当初若不是她凭着一腔正义和孤勇得罪了林致远,那么便不会有这许多的事情了。
成瑾瑜轻哼一声,打断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情意,冷声道:“我们不是要去看白浩轩吗?”
顾芊秋这才急声道:“快去。”
三人便相携着一同而去。
彼时白将军正跨门而出。看到三人重重的哼了一声,面有不悦。
成瑾瑜虽然是奔逃而出,但临北城这边却是不知,他身份摆在那儿,见到白将军只淡淡的招呼了一声。
林致远却是行了个子侄之礼,道:“晚辈林致远见过白将军。”昨儿晚上突发状况,他未来得及将所知之事告知白将军,此时看到方才终于是想了起来,也顾不得身在何处,忙继续道:“晚辈有一要事禀报。”
趁此机会。成瑾瑜便抱着愧疚不已的顾芊秋走入了室内。
白将军本欲拦住,却被林致远的话震在当场。“犬戎大军压境?”
他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林致远深呼吸一口气,方才点点头将自己的所见一一道出。“晚辈因个人原因,想要来临北做些成就,不想路上被人指错路,竟是一头扎进了那茫茫草原,更是在那里面迷失了方向。胡乱转了三日,方才寻着星象找到了正确的路。”
白将军心内着急存疑,不耐烦听他说这些,打断道:“说重点。”
林致远滞了下,便只能道:“却是正巧遇到了那犬戎的打探小队。晚辈赶巧懂得一些犬戎话,暗地里听他们说。十日之后犬戎大军便会到来。”
他在路上耽搁了三四日,此时算了已经没有几日了。
白将军凝眉看向林致远。似信非信。
虽然犬戎确实有打秋风的习惯,但每年也不过是千余人出动而已,按照这后生所说,岂不是至少几万人?
甚至于不止这些。
他想了想,道:“本将知道了,劳烦你一路奔波。”他还需要派人前去打探一番才能落实。
“这是晚辈应当的本分。”林致远躬身开口。
白将军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压抑的哭泣声,以及白浩轩耐心的哄劝声,忽然觉得厌烦无比,但却又不好说些什么,便只冷硬的点了点头,转身布置去了。
将此事说出,林致远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觉得压在背上的大山好像轻了许多。
“犬戎大军?”背后传来询问的声音,林致远转身便看到成瑾瑜抱臂站在门口,冷淡的看着自己。
他也不介意,淡淡的点点头,道:“确实。”
成瑾瑜眸光微转,忽地笑了笑,旋即眼底划过一丝暗流。这次杀不死单子晋,被他逃脱了。希望他还能逃得过下一次。
林致远握了握拳头,想要去看看顾芊秋,却又听成瑾瑜道:“我们一起为芊芊报仇吧。”
“只要那个男人死了,芊芊的生命才不会再受到威胁。”
林致远脚步一顿,眼中带着惊异,那单子晋不是成瑾瑜的兄弟吗?只想到昨晚的情景,他便暗笑自己傻,兄弟反目的多了去了,并不差着一对。
只……报仇吗?
“好。”林致远应声。
☆、140 相看两相厌的两人
“你到底想怎样?”岑西西叉着腰,烦闷的瞪着黎五。如果不是打不过,她多么想扑上去,一脚将这货踹到泥地里。
姥姥的腿儿的,也不看看现在是在哪儿,是什么情况,吃翡翠鸡丝……妈蛋,你丫怎么不吃满汉全席。
黎五也很烦,他一边撕扯着自己满是皱巴巴的衣服,一边哼声道:“先别管吃什么了,过来把衣服在给我洗一遍。”
洗你个大头鬼!
特喵的老娘不是你的丫鬟。
岑西西咬了一口生蘑菇,厌弃的白了黎五一眼,径直往旁边的大树底下走了过去,然后拍了拍屁股直接坐了下去。以前她只知道黎五洁癖龟毛,但那和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反正又不用她伺候。可万万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她竟然会和这货一同落水,然后被地下暗流冲到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峡谷,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洁癖。
什么叫做万念俱灰,什么叫做欲处之而后快!
岑西西觉得,这货完全把她内心深处的魔鬼给勾了出来。
特喵的好想杀人。
杀人灭不了她胸中燃烧的火气,她想把丫万马分尸,找上一百个男人轮上一千遍啊一千遍。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相看两相厌了,妈蛋,看着丫那张脸就完全没有食欲了有某有?她恨恨的再次咬了口生涩的蘑菇,泪流满面的想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如果要是被毒死的话,她自己都觉得很无语。
哎,也不知道三字经这货如何了?她还好好的活着,一点变化都没有。想来他没能够杀掉女主大人。那么他自己呢?岑西西强迫自己不要去往坏的地方去想,就连黎五这货都从刺杀当中活了下来,三字经一定是没事的。
哪怕是为了她。三字经也不允许自己出事的。他不是说要在死之前先杀了她吗?
想着想着,岑西西忽然觉得眼睛涩涩的。便埋了头伏在了膝盖上。
这个魂淡!
如果他在她身边,就没有这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黎五呼唤了半天发现岑西西没反应,这才拧着眉头走近她,不忍直视的瞅了一眼她身上干巴巴的泥点子,这才开口道:“和你说话呢,哑巴了?”
他身边只有岑西西这一个可以使唤的人,而且是他费心巴力的救下来的,她难道不该千恩万谢的求着他吗?对于岑西西忘恩负义的这种白眼狼做法。黎五给予深深的鄙视。
“喂,喊你呢。”黎五伸脚踢了踢岑西西。
岑西西抬眸瞪他,粗哑着声音骂道:“你烦不烦啊,滚滚滚……要不是你,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因为落水,两人在河底沉浮,所以身上全是泥浆,他强迫着岑西西给他洗了,晾干了才穿上的。而她则是自己捂干的在身上,所以不但衣服皱巴巴的。还全是干掉的泥巴。
脸上更是污蓬蓬,说不出的脏。
可偏偏她眼眶红红,眼角清晰的显示着一道泪痕。很明显的哭过了。
黎五抿抿唇,有点觉得无法接受。他虽然同她认识不久,也知道这个女子轻易的不会伤心,至少他见她的时候永远是一副神采奕奕乐开怀的模样。而现在,她抬头瞪她,眼眸被泪水洗过,闪闪发亮,竟是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最最最最关键的是,她此时是宋御的面孔。
一个武将露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着实让黎五觉得看不下去了,他硬生生的再次别开眼睛。撇唇讥讽道:“你哭什么?”
“关你屁事啊,老娘就是喜欢哭。管得着吗?”在这儿没有王爷没有宋御,她还怕他个屁。
特喵的不知道啥时候能走出去呢。
“粗俗粗鲁,无理取闹,无谓至极。”黎五哼笑,“真不知道单子晋看上你哪里了?”
“难不成看的上你才是好的。”岑西西反唇相讥,“自私自大,自以为是,洁癖龟毛,以为自己是个多好的人似的。”
“至少比你好。”他自己有什么毛病,黎五清楚的很,因此岑西西说这些他并不生气,反而很是自得,他就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谁敢说他呢?
岑西西:“……”
懒得理他。
岑西西低头重新咬蘑菇,把蘑菇当成黎五这货,一口一口的生吞下去。
黎五看的直皱眉头,觉得嘴巴都跟着涩了起来。“没有翡翠鸡丝,你好歹生点火烤一烤这玩意儿啊。”
“你有本事你去生,老娘生不出来。”岑西西翻了个白眼。
啊呸……
说的什么鬼话。
岑西西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不好使了,绝壁是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摔坏了。丫丫个呸,身上有伤口冲了水,还晾干了一副,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许多书出现过的狗血情节,发高烧什么的。
妈蛋,只要想想就心塞的要死。
黎五被她噎的说不上来话,颤抖着手指指了她一会儿,就烦闷的回到水流边,就着溪水洗头发去了。
“骚包。”岑西西小声嘀咕的骂道。
就没见过这种死要脸的男人。特喵的长得又没她家三字经好看,就算是再注意,也成不了这天下第一美男。
想完,岑西西又沉寂了下去。
好烦啊!为啥不管啥事儿脑海中都会出现这个变态玩意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热恋?
岑西西觉得自己是乌鸦嘴。
发高烧什么的特喵的果然出现了,氮素高烧不退的却是黎五这个人。为此,岑西西差点要鼓掌三声,表示自己的幸灾乐祸了。真真是活该,让你丫作,让你丫用凉水洗头发,还洗好几遍。
不作不死简直是对黎五最好的描述。
黎五软弱无力的躺在那儿,想要瞪上岑西西一眼。也是办不到的。他嗓子灼烧的厉害,身上忽冷忽热,冷热交替之下。刺激的他身体都在打颤,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哪怕他想服软都不可能。
岑西西窝在干草堆里,就当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儿,兀自睡得香甜。
咱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受伤比丫多,衣服还是自己捂干的,可偏偏就是没事,可见宋御的身子骨是有多好了。
黎五动了动身子,一点一点的朝着岑西西那边挪去。他真的太冷了,需要一些温暖,所以暂时就不要嫌弃她的脏兮兮了吧。
岑西西发现了这货的意图,爬起身来一脚将人踢了很远,这才又重新躺了回去。
老娘虽然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也不是圣母白莲花啊!
虽然她很想当,但是伦家真的办不到啊!
连累她到这个地步,还想让她照顾他,门也没有,不。窗户缝都没有!
岑西西睡得心安理得,黎五却是一夜翻来覆去的难受的要死,等第二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的高烧终于自行退了下去,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