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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竟然要登上帝王之位,只可惜,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却抵不过他心中的那个人。
凤傲天用罢午膳,放下碗筷看着他,“你让我陪着你做什么?”
公仪珟已经净手,缓缓起身,向外走去,“跟我来。”
凤傲天净手之后,起身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转念又想,如今她已经凤傲天,为何还要跟在他的身后?索性疾步上前,站在他的身侧,与他并肩前行。
公仪珟将凤傲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不过心中却莫名地闪过一抹浅笑,他带着她踏出了寝宫,缓缓地后宫走去。
凤傲天并未问他要去何处?也并未好奇他的后宫,而是站在他的身侧跟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直至行至一处偏僻的寝宫,这处寝宫并无牌匾,不过看着却极为清静雅致,她跟着踏入寝宫,当看到里面的布置与摆设之后,她的心还是晃动了一下。
她侧眸看着他,“你倒是有心。”
这处寝宫外面看着红墙碧瓦,可是寝宫内确实用汉白玉堆砌而成,很有欧式建筑的风格,院内有一个很大的凉伞,下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圆桌,而后放着两个藤椅,一旁是绿色的草地,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泉,这处简直是他前世所住的别墅的缩小版。
她站在原地并未上前移动,而是看着他,“你让我来就是看这个?”
“看去你的房间看看吗?”公仪珟看着凤傲天,继续抬步向前进了眼前浓缩版的城堡,凤傲天不免有些狐疑,能够在古代建出这种规模的建筑,最快也需要五年,那么,他是何时来到这个世界的?若是与她同一日的话,那么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而且,如今不过是一年,他怎会在一年之内建筑成形呢?
凤傲天不解地看着公仪珟,不禁产生了好奇。
她抬眼看着大厅的摆设与建筑,是那样的熟悉,她记得那座城堡的一草一木她都能数的清清楚楚,而这里当真是一模一样。
她抬手轻抚着大理石的墙壁,缓缓地向前走着,抬眼看着眼前的白玉楼梯,她一步一步地上了楼梯,走在弯弯曲曲的楼梯上,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
公仪珟脚步极轻地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行至三楼,她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门,她缓缓地推开,便看到里面的摆设,竟然是那么的熟悉,她抬眸看着屋子内挂着的都是她的画像,每一章都是那样的栩栩如生,她眸光一沉,转身便离开了屋子。
公仪珟站在房门口,斜靠在一旁看着她,“这半月你便住在这处。”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公仪珟直直地看着她,“有意思。”
凤傲天冷笑一声,抬眸看着他,素手一挥,那堆在屋内的画尽数被震碎,只留下一片片地碎步。
她嘴角一勾,“这里已经碎了。”
公仪珟只是站在原地,她抬步越过他高大的身子,向外走去,足尖轻点,便落在了大厅,双掌抬起,便要将这处毁了。
转瞬间,公仪珟的身影落下,突然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不要毁。”
凤傲天的双臂渐渐地垂下,接着将他推开,嗤笑一声,便抬步离开了这处。
公仪珟抬眸看着眼前的一切,耳边响起她适才的话,“这里已经碎了。”
是啊,梦碎了,如何才能砌好?
公仪珟收敛起情绪,转身便跟着她出了寝宫,站在她的身侧,见她阴沉着脸,不发一言,他不过是想将她留在身边,难道有错吗?她本就属于他一个人的。
凤傲天并未理会他,而是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却不知自个要去哪里?
她减慢了脚步,直至停止,转身面色无常看着他,“如今要去哪?”
公仪珟只是看着前方,“既然你不愿住那里,那便去换女装。”
凤傲天先是一怔,接着说道,“换女装?”
“嗯。”公仪珟点头道,“还不去?”
凤傲天嘴角一勾,笑着说道,“不去,我就喜欢这身。”
公仪珟微微侧眸看了一眼她,“没兴致。”
凤傲天嘴角一抽,冷哼道,“只要我的人有兴致就好,你若是没兴致,大可以不看。”
公仪珟抬手,将她揽入怀中,身形一闪,不一会,她便被公仪珟带到了寝宫,接着将她往屏风后一推,接着说道,“换上出来。”
“不换。”凤傲天坚持地说道,“你再逼我试试?”
公仪珟垂眸看着她,眸光透着冷凝,“要么换,要么去住那里,选一个。”
凤傲天仰着头看着他,“两个都不选。”
公仪珟上前一步,垂眸将她逼在一侧,“你若是换的话,我可以考虑告诉你卫梓陌到底发生了何事。”
凤傲天眸光一闪,“你这是在跟我做交易?”
“自然是。”公仪珟冷声道。
凤傲天沉思片刻,拿起身侧的长裙,低声道,“好,我换。”
公仪珟俊美微微一动,接着转身退出了屏风。
凤傲天脱下身上的锦袍,解开自个的胸前的束带,穿上了女子的肚兜,乃是绣着牡丹花样的银色肚兜,她勾起身旁同样绣着大片牡丹的素白齐胸襦裙穿上,而后披上洁白如雪的大袖衫,挽着云挽,披散着青丝,缓缓地走了出来。
公仪珟站在屏风外,待她走出来时,他微微侧着身子,便这样打量着她,并未梳妆的三千青丝随意地披在身前,那玲珑有致的身姿包裹在锦绣华服中,眉目如画,明眸皓齿,肤若凝脂,不过那眉宇间却多了几分的英气,配上这身穿戴,当真是国色天香都不为过。
他上前一步,牵着她的手缓缓地向前走着,凤傲天有些不自然,已经习惯穿着男装的她,显然有些不习惯女子的穿着,怎么走都觉得拘束,更重要的是,还被他牵着手,她不着痕迹地自他的手中把自个的手抽了出来。
公仪珟站在梳妆台前看着她,“坐。”
凤傲天看着他,“你该不会为我挽发吧?”
“嗯。”公仪珟点头道,他记得她第一次梳发是他教她的,她第一次拿筷子吃饭,也是他教的,她第一次来月事,也是他……
凤傲天连忙摆手道,“我自己来便是。”
公仪珟却不容她反驳,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拿起玉梳,轻轻地梳着她的青丝。
对镜梳妆,她透过铜镜看到他站在自个身旁,眉眼间透着的温柔,她不由得一怔,却在怔愣时,时间缓缓地流逝,直至他放下玉梳,不过是简单地挽了一个流云髻,插了一支白玉簪,如此看去,更显得她清丽脱俗。
公仪珟透过铜镜看着她,“美人当如是。”
凤傲天抬眸,对上他冰冷的双眸,耳边回荡着他的话,嘴角不合时宜地一抽,“你变了。”
公仪珟眸光一沉,将她自椅子上扶了起来,看着她,“你还关心我变了还是没变?”
凤傲天收敛心神,满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是觉得以前你定然不会说如此肉麻的话。”
公仪珟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可是,却又不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单是这样瞧着,便已经魂牵梦萦。
凤傲天晃动着手中的云挽,接着抬步上前,缓缓地踏出了配殿,接着向外走去,“如今这衣服也换了,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公仪珟接着步入了屏风之后,换了一身便服,一身褐色锦袍,整个人看着更是丰神俊伟了许多,他牵着她的手,“出去走走。”
凤傲天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地握着,她抬眸看着他,“就算玉罗皇带我去欣赏玉罗国的迤逦风光,也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公仪珟在她说话之际,手臂已经环上她的腰际,将她用力地压在自个的胸口,抱着她飞身离开了皇宫。
凤傲天冷哼一声,觉得他怎么可能变了呢?还是和曾经那样霸道野蛮。
公仪珟看着她并未挣扎,心中放松了下来,他一定要让她在这半月之内改变心意,让她永远地待在他的身边,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任何人都休想从他的身边将她抢走。
凤傲天抬眸,自他的怀中向下看着,玉罗国的京都甚是繁荣,不似凤栖国的欣欣向荣,反倒是百年沉淀之后的繁华。
她抬眸看着公仪珟不禁又想着,他若是是与她同一时间穿越过来的,那么,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有他是如何能够适应这处的生活的?她记得第一次他出现的时候,是戴着鬼魅面具,而去刺杀寒瑾?那个时候他便认出了自个吗?她有些不明白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那么真正的公仪珟又是怎样的呢?卫梓陌与邢无云自幼便被真正的公仪珟掌控着,那么,他穿越过来时,又做了什么呢?
公仪珟见她出神地看着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只是沉默不语,他穿梭在一片竹林内,接着便落在了一处悬崖上。
“到了。”公仪珟旋身落地,将凤傲天放开,接着上前一步,站在悬崖边,迎风而立。
如今正值深秋,风很大,寒风刺骨,她站在他的身侧,遥望天际,任由着冷风卷起她的袖衫,她低声说道,“你带我这处,难不成是想让我从这处跳下去?”
“嗯。”公仪珟点头道,“当日,你便是从悬崖处跳下去的。”
凤傲天冷笑一声,“难道你想让我再跳一次,再活一次?”
公仪珟侧眸看着她,“我想让你回去,回到属于只有你我的世界。”
凤傲天勾唇浅笑,“公仪珟,我从来不知,你竟然如此幼稚。”
公仪珟亦是看着她,薄唇微抿,“我与你一起跳如何?”
凤傲天侧着身,向前一步看着他,“你要想死,我不会拦着你,但是,死之前,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公仪珟向后退了一手,接着转身,面对着悬崖峭壁,张开双臂,嘴角挂着淡淡地浅笑,“这样陪着你跳下去的感觉真好。”
他一面说着,身子向前倾着,作势要向下跳。
凤傲天心思一沉,看着他似是明白了什么,“你陪着我跳的?”
“要不要再试试?”他仰着头,嘴角挂着释然地笑意,在她的眼前,纵身一跳。
凤傲天呆愣地看着他便这样跳了下去,她连忙抬起手,便要抓住他,可是却只抓住了他的衣摆,看着他便这样消失在自个的手中。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却没有陪着他一同跳下去,只是抬眸看着眼前刺眼的日光,感受着冷风瑟瑟,她突然想到什么,接着一个旋身,便跳下了悬崖,双脚快速一提,身子迅速地向下坠落,从层层的云雾中看到了那抹褐色的身影,她抬手,将自个手中的云挽甩了出去,缠上他的腰际,接着用力一拽,他便顺着云挽向她靠近。
公仪珟抬眸看着她,那俊美的容颜挂着不曾有过的笑容,他顺势靠在她的怀中,“你重视舍不得。”
凤傲天知晓他的性子,若是她不跳下来,他定然会死,她冷声道,“我说过,你还未告诉我我想知晓的事情,待你告诉我之后,你想死我也不会拦着你。”
公仪珟听着她的冷言冷语,眸光一暗,却不再说什么,不论她是如何想的,可是如今,他知道,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不是吗?
凤傲天抵着足尖,内力顺势向上提着,带着他飞身落在了悬崖边上,她收起云挽,不再理他,转身便走。
公仪珟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眼眸中透着嗜血的冷厉。
凤傲天想着自个当真是疯了,干嘛答应他这等要求,难道别无他法了吗?
她并未回芙蓉阁,知晓若是穿着这幅模样回到芙蓉阁,那岂不是将她们吓死,可是守在暗处的魂魄自然是不知凤傲天乃是女子的事情,如今,二人依旧在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