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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转身,踏入了营帐,并未理会站在一侧的猫公公。
猫公公见他这般神情,幽幽地叹着气,接着抬眸,看着远处,细长的双眸透着冷寒之气,主子的话语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他知晓,也许,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一些他无法预料之事。
轩辕彧大步流星地入了营帐,便看到凤傲天正斜卧与软榻上安歇了,他眼眸凝聚着怒意,大步上前,死死地盯着她,他恨不得此刻便将她生吞活剥了。
他如此想着,便也动手了,手抬起,接着捏向凤傲天的颈项,却在最后一刻,他的手腕却被凤傲天的手捏住,用力一拽,他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唇亦是贴在了她的红唇上,他瞪大双眸,盯着凤傲天已经睁开的双眼,此刻,她眉眼微弯,那双眸中更是笑意深深。
轩辕彧连忙挣扎起身,背对着她站着,抬手,使劲地蹭着自己的嘴角,直到红肿还未罢休。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嫌恶的模样,翩然自床榻上起身,接着落在他的面前,在他怔愣时,强吻上了他的唇,狠狠地噬咬着。
轩辕彧眸光一沉,抬手,将她按着自己双肩的手挣开,连连后退,猝不及防,跌坐在了软榻上,他抬眸,冷视着她,“你大胆!”
“我大胆又不是一两日。”凤傲天接着上前,倾身向前,逼视着他,嘴角微扬,笑看着他。
轩辕彧连忙撇过头,接着抬手,便要将她推开,而他的手腕却被她擒住,他转眸,盯着她,“凤傲天,你不要太过分。”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我过分了,你奈我何?”
轩辕彧眸光透着狠戾,接着抬脚,便踢向她的下盘,接着一个旋转,一掌挥向她,他轩辕彧何时如此窝囊过了?
凤傲天轻巧地躲开,接着抬脚,将他又踢来的脚缠住,身体向前倒去,轩辕彧便又被她压在了身下。
轩辕彧怒视着她,“凤傲天,你别得寸进尺。”
凤傲天抬手,将他锦袍的腰带轻轻勾起,他的外袍便散落在身侧,她低头,红唇碰触在他的唇角上,“我得寸进尺了,又怎么样?”
轩辕彧连忙侧开头,“我不会放过你。”
凤傲天低笑一声,“好,永远不要放过我。”
轩辕彧听着凤傲天的回答,怎么觉得不对味,接着转眸,却对上她深不见底的瞳眸,他眸光闪过一抹幽暗,接着用力一个翻身,反将她压在了身下,接着学着她的动作,撕扯着她的衣衫。
凤傲天看着他,“你对我有意思?”
轩辕彧拉扯她衣衫的手停顿着,连忙从她身上起来,站在软榻上,背对着她,“你想得美。”
“我一向想得美。”凤傲天慢悠悠地起身,站在他的身侧,抬手,碰着他隐藏与锦袍内的手。
而轩辕彧却连忙甩开,接着离她三步之遥,盯着她,“我懒得理你。”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慌张的模样,眸底的笑意越发地深邃,她跟着他行至书案旁,接着坐下,又像适才的动作,双手撑着下颚,瞧着他。
轩辕彧稳定心神,也不再搭理她,虽然,如今,他恨不得将凤傲天即刻丢出去,可是,终究还是忍下了,接着拿起御笔,翻阅着奏折,专注地批阅着。
凤傲天一顺不顺地盯着他,不发一言,你若问她,为何对轩辕彧会如此地特别,她却只能苦笑一声,因为,他与她的性命与命运息息相关,她不得不如此。
轩辕彧懵然不知,他如今只是安心地批阅着奏折,偌大的营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没有任何的语言,唯一能听到的只是彼此淡淡地心跳声。
猫公公看着时辰,转眼,天色便暗了下来,他抬步,前去准备膳食。
边关,慕寒遥看着眼前久攻不下的城池,再看着城楼之上并排站着的一片黑云,他冷峻的容颜,第一次,有些按耐不住。
李肃大喘着气,走了过来,“将军,这些人武功太高,派去的人已经死了大半。”
慕寒遥看着眼前的情形,他更是担忧,看着前仆后继死去的士兵,他的心比谁都疼,可是,胜利在即,他不能后退。
正在想着对策之际,便看到一道黑影翩然落下,转身,看向慕寒遥,躬身道,“慕将军,这些人便交给属下吧。”
慕寒遥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却不知是谁,“你是?”
“皇上得知慕将军遇到困境,便派属下前来相助慕将军。”魄低声道,“慕将军,这些人乃是栖国的暗卫,各个武功高强。”
慕寒遥听到皇上二字时,面色稍稍缓和,低声道,“好,他们便交给你。”
“是。”魄应道,接着飞身而出,紧接着,他身后亦是出现了与城楼之上相同人数的暗卫。
转瞬间,整个城楼之上,便响起兵器声,慕寒遥抬眸,看了一眼,接着眸光冷凝,“攻城!”
“是。”李肃亦是看到上面的情形,面带欢喜,随即,带着士兵再次强攻。
易武立在慕寒遥身侧,看着他眼眸中的冷然,接着道,“慕将军,卑职刚刚得到消息,白枫带着十万人马赶往栖国,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今夜便会到达。”
慕寒遥眸光透着冷寒,“他敢来,我便敢以命相搏,栖国,必须攻下。”
易武听着慕寒遥冰冷的回答,便知他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他连忙应道,“卑职与将军共存亡。”
慕寒遥抬眸,注视着前方的战况,不再说话。
夜色朦胧,白枫已经带着人马,顺利地踏出了云国的边关,他看着眼前的地形图,算着时辰,再有两个时辰,便可以赶往栖国的边关,若是快马加鞭的话,明日一早便能赶到栖国的国都。
若是如此地话,他便可以做一些布置,待慕寒遥冲来之时,他便可以守着国都,而后,再慢慢地慕寒遥赶出栖国的土地。
白枫如此想着,便命令人马加速前行。
一旁的副将连忙从前面策马奔来,“将军,前面乃是一条山谷,如今天色已暗,不知前方有何情况。”
白枫随即停马,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山谷,接着道,“派人前去打探。”
“是。”副将领命,便命人前去打探,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辰,便得到了消息,山谷并无异样。
白枫眸光一暗,接着看着身侧的副将,“你且先派人缓缓地进入山谷。”
“是。”副将领命,随即,便带着一小对人马向山谷前行。
白枫则是命令大队人马在原地休整,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副将带着人马返了回来,“将军,山谷并无异常、”
白枫接着点头,看着他,“命令人马继续前行,一定要快速地越过山谷。”
“是。”副将低声应道,随即,便带着人马快速地向山谷前行。
白枫却心生疑惑,觉得这处乃是险要之地,更是云国与栖国的防护,只要,过了这山谷,便是到达了栖国的边境,他不相信,凤国皇帝会如此轻易地放他过去,可是,他连番打探,这山谷并无异常,他抬眸,看着越来越近的山谷,在最后一刻,抬手,命令人马停止前行。
刚刚踏入山谷的士兵,接到命令,连忙退了出来。
白枫接着飞身而出,行至山谷口,抬眸,看着两处的悬崖,接着命令士兵,点燃火把。
刹那间,谷口甚是明亮,他抬眸,继续观看着,直到一只夜莺飞出,他眸光一沉,接着挥手,“此处有埋伏!”
副将一惊,连忙上前,“将军,卑职适才入内,并无任何的不妥。”
“这处必定有埋伏,传令下去,撤退。”白枫笃定地说道,接着抬眸,看着谷口,眸光透着冷厉。
“是。”副将对于白枫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他随即传令,大队人马便撤离了山谷。
白枫则是站在山谷口,并未离开。
“将军,这乃是通往栖国边境的唯一出口。”副将在一旁提醒道。
“嗯,我知晓。”白枫点头道,正因着如此,他才会如此谨慎,若是,当真带着人马入了谷内,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悬崖上,隐藏于暗处的锦尧看着谷口的白枫,眸光微冷,“好一个白枫。”
“将军,他怎会知晓这处有埋伏?”一旁的手下不解地问道。
“白枫知晓五行八卦,精通排兵布阵与天象气候,他适才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锦尧语气淡淡道。
“那如今该怎么办?”下手不免担忧道。
“耗着。”锦尧嘴角微勾,“即便不能让他们全军覆灭,也不能让他们穿过这谷口。”
“是。”手下亦是明白,连忙吩咐人马且莫轻举妄动。
白枫知晓这悬崖两处已经有埋伏,他随即观察着四处的动向,想着破解之法。
冷风瑟瑟,吹打在他俊秀的容颜上,他一言不发,面露冷寒。
锦尧则是隐藏与暗处,注视着他,耐心地等待着。
这一夜,栖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一面是慕寒遥派兵强攻,另一面,却久久不等玄墨国的人马前来。
直至天明,慕寒遥终于攻下了眼前的城池,而城楼之上,魄带着手下依旧与栖国的暗卫纠缠着。
慕寒遥带着人马入了城池,稍作停歇,便继续赶往下一个城池。
魄看着眼前的冷情,他眸光冷沉,他早就想与栖国的暗卫过过招,如今,总算是等来了这个机会。
二人不发一言,只是拔剑相向,转瞬间,刀光剑影,双方的暗卫都走向了最后一搏的时刻。
“慕将军,那些黑衣人该如何?”易武看着还在城楼之上打斗的黑衣人,在一旁问道。
“那是他们的事。”慕寒遥很明确如今当务之急的是什么?
易武不再说话,而是安静地跟着慕寒遥向前行。
凤傲天昨夜一直待在轩辕彧的营帐内,而他却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不是以往的不耐烦,而是,直接对她无视。
凤傲天却并无任何的不悦,只是,做着自己的事,猫公公备了晚膳端了进来,凤傲天则看着他,“今儿个,我用了你的早膳,晚膳,你便用我的。”
轩辕彧放下手中的御笔,接着起身,便行至桌前,看着一桌的佳肴,菜色精巧,虽然,比起他往日所吃的珍馐美味逊色不少,不过,他还是拿起玉筷,夹了菜,默默地吃了起来。
猫公公将汤药递给她,“主子,趁热喝了。”
“嗯。”凤傲天点头道,接着端起汤药,仰头饮下。
猫公公连忙捏了蜜饯,放入她的口中。
“坐下用膳吧。”凤傲天看着他,说道。
“是。”猫公公连忙坐下,专心地为凤傲天布菜。
轩辕彧从来都是一人用膳,从未有人敢与他同桌,如今,他看着身侧坐着的凤傲天,着实有些不习惯,可是,心中却闪过了一抹淡淡的柔光。
这顿膳食吃的甚是安静,轩辕彧用罢晚膳,径自起身,便又前去批阅奏折。
凤傲天却不紧不慢地用罢,看着猫公公,“手指可好了?”
猫公公连忙将手伸出,“都好了。”
凤傲天拉起他的手指,低头,在他的掌心落下一个浅浅地吻,“嗯,去收拾吧。”
“是。”猫公公浅笑着应道,接着便收拾着碗筷。
凤傲天径自起身,行至轩辕彧的身侧,坐下,继续看着他。
直到轩辕彧批阅完所有的奏折,他接着起身,侍从已经备好了浴汤,他接着步入屏风内,褪下锦袍,接着没入了浴桶内。
凤傲天径自起身,则是斜卧与软榻内,把玩着一侧的茶杯,思绪飘向了遥远。
轩辕彧以为凤傲天已经离开,他只身着一件里衣,烘干自己的墨发,走了出来。
许是刚刚沐浴罢,他晶莹剔透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挺拔颀长的身子,周身散发着淡淡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