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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说“我是你们王妃,你不认得我吗?你是新来的吧?”还是“你丫有没有长眼,没看到本王妃回来了吗?”
内心挣扎了许久,顾莎才很搓地爆出一句,“请问秋秋和孔妾侍在吗……”
还没等那下人回话,里面走出一个恨不得用首饰把自己全身都裹起来的女人,一袭红衣十分招摇惹眼,她走到门边,那下人立马给她让道开门,“王妃,您这是要出门吗?”
254三年巨变
红衣女人只是很冷淡地回应,身后跟着两个一直低着头低着头的丫鬟,下人将原本开了个小缝的府门推开,顾莎这才看到府内丧幡白布高挂,可是府门口并没有挂着任何白布,显然是想要低调解决的样子。
顾莎心下一惊,王府里有谁去世了吗?顾莎盯着丧堂的方向,身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正好挡住了红衣女人的去路。
红衣女人看到顾莎的脸,眼中渐渐染上嫉妒和敌意,“这位夫人,你们母子挡到我了。”话语虽然客气,语气却是尖酸刻薄得要命。
顾莎自然也是立马就察觉到了,从丧堂方向抽回神来,再去看被自己挡住去路的女人时,才觉得她一身红衣实在扎眼得很。
白皙的皮肤像是从未受过太阳的照射,被大红色的衣裳衬得皮肤白得透明起来,大白天的几乎快要神隐在空气里,这是顾莎对黎清清的第一印象,简单的概括就是“白得离谱”。
明明是在办丧事,她却穿得比自己办喜事还要喜庆,也许这就是第一印象的崩塌,也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告诉顾莎,这个女人一定是六王府的一棵坏杂草,顾莎看着女人的眼中也燃起了些许敌意。
“不好意思。”顾莎礼貌地让开了步子,继续问刚刚给自己开门的下人,“恕我冒昧,请问府上在办的,是谁的丧礼?”
黎清清见顾莎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也不急着离开,她倒想看看这女人拎着个孩子来六王府是要找谁,继续站在门口用她的红衣服继续扎顾莎的眼。
给顾莎开门的下人叫小虫,是个很会看主子脸色的人,原本挺和善的,但是黎清清往这里一站,他也有些不敢再回答顾莎的话了。
顾莎心里着急,可是也没往脸上摆,看了眼许久不敢吱声的小虫,叹了口气,“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那打扰了。”十分礼貌地对小虫说道,然后便拉着顾连晟转身准备离开。
离开前,顾莎故意弯下身子对顾连晟说,“连小晟,长大后千万不要娶喜欢在办丧事的时候穿红衣服的女人,知道了吗?”
“为什么呢?”顾连晟不知道他们来找爹爹顾莎为什么又突然带着他离开,还说这样奇怪的话。他从来没见过办丧事或者是喜事,该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对于常年呆在山上的他来说,也没有概念。
“因为这种女人毛病多。”
“哦……”
黎清清听到这番对话之后,怒气噌噌噌地就往上冒,顾莎没一会儿就走远了,黎清清抓着小虫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他,“这女人是谁?”
小虫拼命地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她就问我们府上有没有一个叫秋秋的,估计是找错地方了!”
黎清清眯起了眼睛,看得小虫小心脏快要扑腾出胸腔,接着她一把甩开了小虫,小虫没站稳一个踉跄就摔到了地上。
她眼睛也不眨一下,头也没回地就走出了王府。
顾莎拉着顾连晟大步前行想要去跟人打听一些消息,顾莎猛地顿住了脚步。
顾连晟疑惑地抬头看去,顾莎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像是被人硬生生扇了无数个耳光,握着顾连晟的手也在发抖,继而他发现顾莎全身都在微颤。
这吓坏了顾连晟,他连忙将顾莎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妈咪,你怎么了?”
顾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当街倒在地上,她现在双腿软得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像游魂一般将顾连晟拉到了一处面摊上。
屁股一碰到凳子,顾莎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那小伙子问她要几碗面她都发不出声音来回应。
“我们要两碗,谢谢哥哥。”顾连晟很有礼貌说道,那小伙子虽然对顾莎失魂的样子感到奇怪,但是也不在意,笑着摸了摸顾连晟的脑袋就转身去忙活了。
顾莎觉得整个人都像飘在空中,比三年前自己还没变回原来的面貌时的身子都还要轻上许多,她刚刚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小虫喊黎清清时唤的是“王妃”二字。
面端上来之后,顾连晟乖乖地自己扒面吃,顾莎则望着街道上神游,任由面前的面一点点发胀糊掉,心里也像糊掉的面,乱成一团。
邵景彦到底哪儿去了?那红衣女人为什么被叫做王妃还出现在六王府?府里办的是谁的丧事?
这三年王府是被外星人突袭了吗?!
邵景彦到谷底之后,说了些奇怪的话,也不等顾莎做出任何反应,就那样离开了,也实在让人有些在意。
顾莎尽力不让自己往不好的方向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低头猛吃已经糊成一团不能称之为面的面。
顾连晟又疑惑又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妈咪,像个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突然看到街边有个轿子,以前柳下惠带他下山的时候他见过,柳下惠说那是有钱人出门的时候坐的。
“妈咪你看,有轿子。”
顾莎顺着顾连晟手指的方向看去,轿子的帘子正好被拉起,顾莎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皮肤奇白的黎清清。
“喔!是那个穿红衣服的阿姨!”顾连晟也认出了黎清清,“住在高级的房子里,肯定是有钱人,所以才能坐轿子。”
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那一刻顾莎才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些事情都弄明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那种不甘心充满了全身每一个细胞,让她渐渐有了力气。
她和黎清清用眼神在空气中较量,发出刺刺的电光火石的声音,顾莎猛地一拍桌子,大喊,“小二!”
把四周来往的人和其他在摊子上吃面的顾客吓了一大跳,顾莎却还是狠狠瞪着黎清清远去的轿子。
面摊的小伙子连忙走到顾莎桌边,走来的路上给那些受了惊的顾客赔笑,心里嘀咕这,哎哟,这姑奶奶一会儿魂不守舍一会儿拍桌子大喊的……
顾莎啪地又拍了一下桌子,不过这回手一拿开,桌上留下了几块碎银子,“那轿子里的是谁?”
255丧礼为谁
六王府的六王妃。”说着就把桌上的碎银子都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如果说原本他看顾莎的眼神像看瘟神,现在就像在看……慷慨傻气的土豪。
“你在这里摆面摊多久了?”顾莎问。
“这面摊我摆了可快满两个年头了,这一条街从头到尾没有不知道我‘面何扇’的!”面摊小伙何扇十分骄傲地拍着胸脯,满面春光。
“你没妻子吗?”顾莎嘴角不住地抽了抽。
“当然有啊!这面就是我妻子做的。”
“那你以前是光头?”
何扇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出家人,何必光头啊!”要不是顾莎给了银两,他还真不想搭理这么个怪女人。
“那你干嘛叫面和尚!你不吃肉?面摊里不卖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顾莎问着问着就急了,就像心里那千万个为邵景彦开脱的借口一样,到了最后一个个被自己推翻,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
何扇有些被顾莎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了,愣愣地盯着她许久,看顾莎有些自暴自弃的怒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姓何名扇,扇子的扇。”
刹那间,顾莎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久久恢复不过来,内心乱作一团,这是误会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头不对马嘴的误会吧?那么,那个红衣服的王妃会不会也是误会?
“卧槽!误会个蛋啊!那女人都登堂入室当起六王妃了我他妈还给他找借口开脱我他妈脑袋里是装屎啊!”顾莎忽然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几乎是在咆哮。
四周的人都纷纷将视线投向她,她却只顾着生气,连何扇有些尴尬的神色都没看见,顾连晟瞪着无辜且疑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咪像个会反复爆炸的炸弹……
“你摆了两年的摊子,从你打这里摆摊起那女的就是六王爷府的王妃了?”顾莎气腾腾地看向何扇。
何扇愣了一会儿,迟缓地点了点头,顾莎这才从何扇带着些许惊恐的表情里觉察出四周的不对劲,大家都在看她,用十分异样的目光。
顾莎刚想说点什么有气势的话缓解一下这气氛,突然听到有人惊讶地喊道,“王妃?!”
第一反应就是四处张望,顾莎以为黎清清来了,可是当她听到旁边的何扇清晰地说,“秋秋,你喊她……什么?”
顾莎的头缓缓地转向何扇身边的女人,看见她满脸眼泪地看着自己,顾莎喉咙里像塞了一团稻草,什么话也说不出,什么气势也都丢到了一边。
秋秋确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顾莎之后,什么也不顾地跑向顾莎,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就大哭起来,“王妃!王妃你终于回来了!呜……你终于回来了!”
“……秋,秋?”顾莎迟疑地喊出猛地窜进自己怀里哭起来的秋秋的名字,这一声三年未唤过的名。
之后秋秋早早收了面摊,在何扇各种郁闷加疑惑的视线下,秋秋挽着顾莎,顾莎领着顾连晟,三人并排走向了秋秋和何扇的家。
原来秋秋在顾莎离开的第二年,也离开了六王爷府,和青梅竹马何扇成了亲,在六王爷府附近的那条街上,两口子摆面瘫糊口,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顾莎没有马上问黎清清的事情,而是先问了王府里为何低调办起了丧礼,是谁去世了,那让她非常在意。
秋秋一听到顾莎这样问,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像绝了堤般,何扇在一旁递手帕,显得手忙脚乱。
她能看出何扇对秋秋的爱护,从他们虽然不大不豪华但是整洁温馨的房子里也能看出他么夫妻俩的和睦。
顾莎没有急切地追问,只是拍了拍秋秋的肩膀,让她情绪稳定一些再告诉自己,也被她的伤心感染,她还以为是以前和秋秋共事的丫鬟或者家丁,因为她暂时还想不到其他的人。
直到秋秋带着哭腔告诉她,是孔琉璃去世了,顾莎才觉得仿佛是遭到了晴天霹雳,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结果。
可是现实告诉她,醒醒吧,丫鬟和家丁就算去世了也不可能会在王府里设灵堂。
“你说琉璃她……怎么会?我已经帮她化解了体内的毒,她也恢复了,那时候我从青国回来她还是那么荣光满面,怎么会?怎么会……”
秋秋猛地抓住了顾莎的胳膊,微微瞪着还含着泪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她,“王妃,琉璃是被害死的!她是被害死的!”
“是谁?”顾莎失神地看着秋秋,声音弱的她自己都快听不见。
“是黎清清!是黎清清害死孔妾侍的!”秋秋严厉地声控,眼中的仇恨仿佛一把利剑,狠狠刺进顾莎的眼中。
“黎清清……是谁?”顾莎的眼睛都失去了焦点,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想求一个更加肯定的答案。
顾连晟拉了拉仿佛是灵魂被扼住脖子无法喘息的顾莎,十分担忧,小脸上满满的自责,妈咪变得这么奇怪,都是他吵着要找爹爹的错,如果不来找爹爹,妈咪就不会变得这么奇怪了……
可此刻大人的世界他显然无法掺一脚,他无法理解妈咪和这个阿姨为何看上去这般伤心难过,也无法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无法出声安慰。
秋秋告诉顾莎,三年前她和孔琉璃在房间先发现了顾莎留下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