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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一个陌生人。
“呃……!”太守的大女儿想要说什么,楼漠白的左手微微一个用力,太守的大女人就已经满脸通红,再也不敢发出任何一个词儿,右手卡主咽喉的那个男人此刻完全没了声音,似乎已经明白自身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楼漠白看着此刻老老实实的两个人,说起来真是有些滑稽,两个人的身子还贴在一起,却被卡住了喉咙,楼漠白根本不想往下看,生怕自己长了针眼。
“我问你,刚到太守府上的那个男人住在哪里?”
被卡主咽喉的太守大女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一个音都是发布出来,楼漠白微微眯了眯眼睛,“别给我耍花样!”猛然松开了卡住太守大女儿的左手,太守大女儿猛然咳嗽了几下,涨红着一张脸,双目闪着熊熊的怒火,张嘴就要大喊!
“来……!”
瞬间的下一秒,太守的大女儿脖子被人狠狠砍上一个手刀,翻了个白眼倒在了地上,男人和女人交合的身子也是瞬间分开,被卡住喉咙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双眼蓄满了泪水,身子在不停的颤抖。
楼漠白踢了一脚如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女人,布满凌厉的黑眸转过来望着此刻正颤抖不已的男人,“你呢?是不是也想像她一样?”
男人风中凌乱般的猛摇着自己的头,眼泪也顺着脸颊狼狈的滚了下来,楼漠白看了看他,缓缓送开了手,男人猛然咳嗽几下,声音颤抖着回答。
“一直、往……前走……右拐……宅子的……东面……外围……有……标记……”男人颤抖着身子跌趴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楼漠白,哆哆嗦嗦的说完这句话用了不少时间,楼漠白不出声,只是随手又一个手刀,男人一声闷哼,身子也是软软的倒下。
宅子的东面吗……楼漠白将两人踢到往假山更里面一点,这才施展轻功,踏空而去,越过太守宅子的几间屋子,一间两个屋子相连的宅院就出现在了楼漠白的眼前,宅院的外围墙上的确如刚才的男人所说有明显的标记。
看着那个依然灯火通明的房间,楼漠白不禁沉下了心思,竹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竹笙这段日子一点都不好,身子的情况在一个劲儿的下降,自楼漠白出事的那天之后,他就很难再吃的下任何东西,被太女强行压进了马车之内,竹笙哭过、闹过,但是仍然是被太女强势的带走了,带来了泉州,带到了泉州太守的家里。
他知道太女还是对自己有感情,如若是放在以前他应该是欢欣的,是他所求的,但是现在变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不再是楼不凡,而是那个五官平平的女人,是那个一直温和浅笑的女人,她的名字叫楼漠白。
竹笙坐在圆桌旁,外面的夜色已深,他确实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天他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已经又瘦了几圈,本就羸弱的身子更显消瘦,现在已经快要瘦成一副骨头架了,脸色苍白,那双大眼睛深深的陷进了眼窝之内,看上去都让人心疼。
太女也是用了不知多少办法,哄他开心没用,变着法的换食物没用,给他吃药看病没用,竹笙的情况还是一天天的糟糕下去,让太女也有些束手无策。
竹笙手无意识的拿过一个瓷碗,捧在手心里,那双大眼睛此刻显得有些空洞,呆呆的望着摇曳的烛火,声音不禁喃喃低语,“漠白、漠白……”
门在这个时候被人轻轻推开,竹笙缓缓的回头望去,太女那张带着愁容和疼惜的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竹笙顷刻间就冷下了脸色。
“太女殿下,这么晚了还随便进出男人的房间,有失礼教。”竹笙此刻就犹如扎了毛的小刺猬,竖起了全身的防备,他是怨眼前这个女人的,怨她对自己的强势,她凭什么把自己带在身边,她凭什么一副自己和她有关系的模样,她凭什么不让自己去找漠白,她凭什么……说漠白已经不在了。
太女没有因为竹笙这句话而又什么不快,在这样的竹笙面前她就算是心里有气也是发不出来,本以为楼漠白死了,竹笙的心就能再次回到自己身上,但是她错了,竹笙明显已经变心了,那份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没有了,没有了!
然而太女是谁,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她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就算他的心不再自己身上,那就要留住他的人,只要自己还喜欢他,他就必须属于自己,必须是!
以前有三妹在,她不好说什么,现在三妹坠落山崖,也活不了了,在母皇那里也是有个交代,自己还怕什么,还客气什么!竹笙原本就是她的人,是她的!
太女想到这里,不禁心头冒起了一丝邪火,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拽住了竹笙的手腕,把他狠狠往前一个拉扯,竹笙瘦弱的身子不禁这一拉,踉跄的倒了过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竹笙红着脸,大声的喊着,死命的想要拿出自己的胳膊,却是发现太女的手劲儿让他挣脱不开。
“笙儿,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我们原来就该在一起,如果不是三妹从中作梗,你又怎么会嫁给她!你嫁的人应该是我,你爱的人也应该是我!”
太女嘶吼着,双眼死死盯着竹笙,一向温和示人的她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狰狞,有些可怕。
“楼不凡,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你的太女之位,只是你手中的权利和欲望!我的苦我的怨我的等待你可曾看一眼,你没有!漠白她不是从中作梗,我现在是真心的要做她的侧君,我爱的是她,不是你!”
“你说谎!说谎!”太女的手扯着竹笙的身子,狠命的晃着他,竹笙只觉得身子被晃的很难受,难受到他要吐了,脸色又白了几分,然而却仍是倔强的看着太女。
“我从来不对自己说谎,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骗人的是你自己!”
太女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手腕一个用力,就把竹笙强硬的抱在自己怀里,竹笙吃惊的叫了一声,死命的挣扎,然而本就虚弱的他又怎么会是太女的对手,太女一个用力就钳住了竹笙的身子,温和的脸在此刻满是阴霾,就要往下低去!
“楼不凡,你要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竹笙的大眼睛闪着一抹决绝,小脸一副不怕死的神态,这样的姿态让太女愣住了,随后意识到性格猛烈的竹笙一定是说到做到,也不敢轻举妄动,缓缓的松开了他。
竹笙立刻向后退了几步,揪紧自己身前的衣服,他刚才说的话不是威胁,如果她要是敢碰自己一下,他真的会咬舌自尽!他是漠白的侧君,他清白的身子是漠白的!
“笙儿……”太女见竹笙这幅模样,也是知道自己刚才过激了,她不想这样对他,她想和从前一样,她的确如从前一样对他好,只是他却不再领情,甚至是狠狠的拒绝。她要怎么样才能挽回他的心,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心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楼不凡,你出去!出去!”竹笙抓着自己的衣服吼着,太女怔愣了几秒钟,脸色有着几番挣扎,终于是狠狠的甩了一下衣柚,转过身。
“竹笙,你不要忘了,三妹死了她的侧君我是有权利接收的,你是我的,这一点不会改变!”太女说完,身子往外面走去,不见了踪影。
竹笙白着一张小脸站在那,那句话太女以前没有说过,然而现在她说了,竹笙也是明白了自己可能的命运,心如刀绞一般的疼,踉跄的跑到桌边,狠命咬着唇瓣。
“如若真的是那样,我会和漠白一起,她生我生,她死我亦不会独活!”
房间的门又被推开,缓缓走进来一个人影,悲痛中的竹笙没有察觉到又有人走了进来,只是喃喃自语,也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决然的话已经这人全数听在了耳朵里。
那人站在那里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但是发现竹笙仍然没有发现她,不禁有些无奈,故意伸出手,放在唇边,缓缓吸气,“咳,嗯!”
竹笙的身子微微一颤,连回头都是不愿意了,只是背着身子压低声音无比厌恶的说道,“楼不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你滚啊!”
那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一步,一双闪着笑意的眸子看着此刻怒火冲天的竹笙,缓缓开口,“竹笙,几日没见,你的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竹笙的身子狠劲儿一颤,没有回过头来,那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那个他做梦都会梦到的声音,是真的么,是幻觉吧,怎么会出现这里,是幻觉吧!
“竹笙,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还是走吧。”
话音刚落,竹笙就慌乱的转过了身子,小脸苍白,嘴唇在轻轻的颤抖,而晶莹的泪珠已经布满了脸颊,漠白出事之后他没有哭,楼不凡告诉漠白不在的消息后他没有哭,就在刚才楼不凡把他拽的生疼,他还是没有哭,但是现在,他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眼前,他做梦会梦到的人站在眼前,泪水再也压抑不住,滚滚落下。
楼漠白站在那里,看着竹笙狼狈的小脸,眼眸不禁闪过一抹痛色,发现竹笙比前段日子更瘦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又瘦了,我以前的努力可真是白费了。”
话刚说完,楼漠白就感觉那个无声哭泣的小竹子健步如飞,一个瘦弱的身子又狠又猛的冲进了自己的怀里,自己的腰被一双瘦弱的胳膊搂的死紧,竹笙整个人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身体,而他滚烫的热泪也尽数流进了自己的脖颈里面,似乎这滚烫的眼泪滴进了心里,让她的心都灼热起来。
竹笙的身子轻轻的颤抖,死命咬着唇瓣想压抑自己的哭声,然而他失败了,细小的呜咽传来,楼漠白安静的站在那,任由他抱着自己,手臂轻轻的环抱住这个瘦小的身子,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背。
此刻的竹笙就如一个万分委屈的孩子,他丢失的心爱东西终于失而复得,前段日子徘徊在楼漠白生和死之间的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释放,她活着,她站在这里,她是温热的,她就在自己的怀里……
“你去哪儿了,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竹笙哭着,抽泣着,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委屈和焦急,楼漠白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语,只是黑眸里是一片温柔。
“她说你出事了,我不信,我不信啊!漠白怎么会有事,漠白不会有事的,我要去找你,她不让,硬是把我带到这里……我好想你,做梦都是梦到你……”竹笙搂着楼漠白,一声又一声说着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生活,楼漠白悠悠叹息一声,觉得怀中的人儿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我好怕你会出事,你要走出事,我也不会独活在这个世界上,漠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休想丢下我,休想……”竹笙的话让楼漠白的心里不禁狠狠一颤,手轻轻的推开竹笙的身子,手指轻柔的摸去他眼角的泪水,“说什么傻话,不管我有没有事情,都要好好的活着。”
竹笙咬着嘴唇,一双泪眼迷蒙的看着楼漠白,看着这张想到心碎的平凡容颜,竹笙轻轻的踮起脚跟,就亲上了楼漠白的嘴唇,咸涩的泪水通过两人瞬间相贴的唇瓣流进了楼漠白的嘴里,异常的苦涩。
楼漠白的黑眸微微下沉,竹笙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又埋进了楼漠白的怀里,脸上虽然还带着泪水,然而他的心在此刻是甜的,很甜很甜……
VIP 章二十四 他来了
泉州太守的府里已经越发的安静下来,每个房间的灯都是陆续熄灭,除了在太守府东面的一个宅院里,两间相连的屋子依然是灯火通亮,只不过在两间屋子的窗子上面映照出的却不是一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