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楼漠白双手扶助竹笙的肩膀,轻轻的摇了几下,“竹笙,醒醒,醒醒。”
紧闭着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当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楼漠白时,竹笙微微撅起了嘴唇,声音嘶哑的低唤着,“漠白,我的头好疼……”这一生浓浓的撒娇让楼漠白尴尬的愣在那,就是小叶也是收回了眼泪,脸颊有些发烧。
裴逸站在一旁,看着竹笙病态到已经略微不清醒的神志,忧心的提醒有些发呆的楼漠白,“王爷,竹侧君的情况……”
楼漠白微微回神,仔细的看了看竹笙的神态,他现在好似不太清醒,一遍又一遍说着自己头疼,仿若回到了孩子的时期,不停的向楼漠白撒娇起来。
“他说头疼,没有药能够暂时压一压么?”
“药是有的,但是不能乱用,如果剂量多了是会影响到竹侧君的神志,上官侧君的点穴也是不可,王爷还请三思。”
楼漠白刚想着要不要上官绝点了竹笙的睡穴,这样他也可以轻松一点,然而裴逸一说也是想明白了,点住穴道势必会要阻塞住血液的流通和氧气的输送,在竹笙如此的状况下点穴,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不能用药、不能点穴……现在该怎么办……竹笙一遍遍嘟囔着疼,软绵绵的声音让楼漠白的心软了一些,伸出手指轻轻的按住竹笙的太阳穴,缓缓的揉着,看着楼漠白的动作,裴逸的黑眸猛然一亮!
“王爷可以用这种按摩的方法让竹侧君缓解疼痛。”
楼漠白手指一顿,继而又轻柔的揉了起来,竹笙似乎是好受了一点,嘟囔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身体软软的靠在楼漠白的怀里,刚才还一脸痛楚的小脸此刻是好了很多。
“裴逸,这按摩是要几次?”楼漠白透着竹笙的太阳穴,看着他仍然没有好转的脸色,有些忧心,这船才刚刚起航竹笙就病成这样,如果行的日子多了,那又该如何是好?
太女明明知道竹笙晕船,却还要选择水路……楼漠白想到这里,不禁心底有些发凉,她是在意竹笙,然而一个竹笙远远敌不过她的位置,她的太女名号。
“每天需要四到五次,最好竹侧君的身边日夜有人照顾。”裴逸说完,一旁的小竹立刻出声表示这些交给他就可以,然而裴逸却是摇摇头。
“竹侧君的情况还是交给王爷吧,按摩可是要拿捏力道,一个不好是会让竹侧君更加不适。”
小叶讷讷的站在那,看着窝在楼漠白怀里不像刚才那么难受的竹笙,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也对太女多了一抹埋怨,如果不是她要走水路,公子也不会病成这样。
门在这个时候被人强势的推开,没有任何的通报甚至是连敲门都没有,太女就这么突兀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懵懂的中年女人,看样子应该是自宫里带出来的御医了。
“笙儿……竹侧君如何?”太女一眼就看到了窝在楼漠白怀里的竹笙,黑眸猛然一紧,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轻声的问了一句。
楼漠白轻轻的把竹笙放开,竹笙似乎是不满意的嘀咕几声,然而还是乖乖的顺着楼漠白的力道躺回了床上,此刻的竹笙还没有完全的清醒,刚才太女闯了进来,他似乎没有丝毫察觉。
“大姐放心,小竹还好。”楼漠白淡淡的应了一声,对着面前这个有些压抑的女人,心中有些不快,既然这样在乎,为何还要坚持水路?那些虚无的东西当真是比人重要么?况且这人还是你喜欢的人?如果连喜欢的人都可以不去在乎,那么还有什么是值得在乎的?
似乎察觉到了楼漠白微冷的态度,太女没说什么,只是纤细的眉轻轻挑起,平静的双眼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竹笙。
“还是让御医看看为好。”太女沉声说着,楼漠白倒也没有反对,任由御医走上前,替竹笙诊脉,裴逸在一旁静静的站着,一言不发。
“主子,竹侧君的情况还好,臣开些方子,吃了能好一点。”御医的话让太女的神情有些松动,楼漠白也没表示什么,开方子?还有什么方子能过比裴逸的药好使?既然想开就开吧,用不用可是她说的算。
“那就劳烦御医了。”太女说着,御医也是干脆利索的开了一张方子,裴逸远处看了一眼,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三妹,还是照着这个方子给他吃药吧。”太女将房子交到楼漠白的手上,楼漠白黑眸扫了一眼,看了看裴逸,裴逸细不可微的摇了摇头,楼漠白一看明了。
“大姐的关心我收下,不过还是小心点,是药三分毒,小竹能不用药还是不要用了。”楼漠白的一句话让御医的神色微微一变,然而没敢说话,倒是太女神色沉了一点。
“三妹这是何意?竹侧君不吃药难不成要难受一路么?”
“既然晕船了,只有一直晕着了,难不成大姐还有什么好办法?”楼漠白的话让太女的面色陡然一黑,一旁的御医一见不禁上前开口。
“三小姐,竹侧君只要吃药就能缓和状况,三小姐又何苦让竹侧君难受一路?”
楼漠白扬了扬自己手中的药方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御医,把她眼底的那抹嘲笑收进眼中,刚才裴逸的轻轻摇头已经被她看见,用药的话裴逸不会用么?裴逸的药还没有你开的好使?之所以不能用药的原因,正是因为对竹笙的关心,现在对竹笙用药是很危险,让他不头疼固然可以,然而会为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这又该如何?
“这方子上的药可是你仔细想过开的?”
御医听到之后眼神一闪,身子用力一挺腰板,“自然是臣尽心尽力为竹侧君开的方子。”
楼漠白轻声一笑,手指指着药方上的某些药材,“这些用在小竹身上,你是想让我的侧君变成傻子不坏你的名声么!”楼漠白冷声怒喝,御医一听当下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三小姐明察!不是这样的,这方子……”御医被楼漠白声音喝住,只觉得心中一紧,脸上隐隐冒出汗水,三殿下什么时候也懂医理了?这方子上的几味药材的确不适合给现在的竹笙用,但是却能有效的缓解疼痛和晕船的症状,只不过吃了这些重药之后,会有怎样的后遗症,真是不得而知。
太女一听,神色立即难看无比,看着床上昏昏沉沉躺在那里的竹笙,当下一声怒喝:“好大的胆子!”
御医猛然磕头在地,发生了闷响,“主子饶命,主子饶命!臣也是照着主子的吩咐办事,还请主子明察啊!”
太女站在那,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一向儒雅的脸色在这时却阴沉的有些吓人,御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声响回响在此刻安静的屋子里。
“恩……疼……”床上的竹笙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发出几声微弱的声音,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太女的身子微微一动看样子是想冲过去,然而却是强硬的稳住了身形,看着楼漠白走了过去。
“漠白,头疼……”竹笙不断的轻喃响起,任何一人都是能够清楚的听到那个呼唤,不是太女,而是楼漠白。
御医跪在那里的身体猛然一抖,只觉得心头被兜进了一盆冷水,竹侧君唤的人竟然不是太女,而是三殿下……!莫非……
太女的身躯轻轻一颤,那双平淡如水的黑眸在此刻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紧紧的盯着楼漠白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坐在床边,把竹笙扶起,竹笙撒娇一般的窝进了她的怀里,还有那一声声擞娇气氛浓厚的呼喊。
太女的拳头在衣袖里面狠命一握!继而缓缓的松开,“御医,先随我出去吧。三妹,好好照顾他。”
楼漠白微微偏过头,对着太女轻轻一笑,“还望大姐加快进程,小竹可耗不起时间。”
太女离去的脚步微停,继而再度跨门而出,“三妹放心,大姐心里有数。”
太女和御医离开,裴逸就走了过来,查看了下竹笙的神色,手腕轻轻的搭上竹笙的手腕内侧,细细的等了半响,对着楼漠白淡淡说道,“这几日王爷要辛苦了,我会帮着王爷照看竹侧君。”
楼漠白点点头,手指在裴逸的指点下在竹笙的头上几个大穴缓缓按摩,竹笙刚才又痛苦的神情悄悄的退了下去,只是身体依然赖在楼漠白的怀里不肯离开。
船行进的速度似乎提高了不止一倍,明明七八天的路程硬是在三天之内就到达了岭州,这三天之内竹笙也算过的安稳,有楼漠白给他揉着穴道,头疼也减轻了不少,裴逸也是从旁帮忙,时不时的指点一下。
上官绝自然也是不离楼漠白左右,看到这样的竹笙他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的跟在楼漠白身边,看着她照顾。
兰儿也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呆在一旁,在竹笙晕船的这几天,太女倒是再没有出现过,好像是遗忘了竹笙,若不是船行的速度猛然提升,楼漠白还真的会以为太女当真忘记了。
三天之后大船在势若破竹的状态下到达了岭州,众人下船的时候不免都有些头重脚轻,如此疯狂的速度赶路尤其还是水路,真是让人吃不消。
竹笙自然是不能自己走下船了,这抱着竹笙的任务自然也是交给了楼漠白,竹笙向来体重很轻,太女一行人还有王佩一家先行下船,楼漠白则是抱着竹笙走在后面,竹笙已经从那种半迷糊的状态中醒了,只不过自己体虚无力,只能任由楼漠白抱着往前行进,小脸羞红的竹笙只能垂下脑袋,想要把自己整个儿都藏起来。
楼漠白抱着竹笙下船,感觉到自己怀中这个害羞的小竹子又要脸红了,他可是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的怀里钻,楼漠白不禁无奈的扯扯嘴角,其实太女一行人在岸上齐刷刷向这里投来的注目礼,也让她有些不适应。
刚走下大船,楼漠白就察觉到了些微的不对劲,太女一行人看她的眼神中似乎掺杂了一些不满,甚至连带着看着竹笙也是这样,仿佛他不应该被楼漠白抱着,应该由太女抱着一样!
更让楼漠白在意的是王佩那一家的少年,王佩的儿子,楼漠白可是没有忽略刚才下船时候那少年用近乎一种幽怨至极的目光盯着竹笙,就好像他抢了他的东西一样。
楼漠白的眼睛扫了一眼王佩的儿子,王佩的儿子在接收到楼漠白带着威压的目光时,陡然脸色一白,立刻慌张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太女一行人办事也算是比较快,不多一会儿就找来了两辆马车,一大一小,王洁走到楼漠白身边,“三小姐,马车已经来了,请上马车歇息吧。
楼漠白点点头,抱着竹笙走了过去,上官绝、裴逸、兰儿也是没多什么的跟在身后,到了马车旁边,王洁似乎是要接过来竹笙,被楼漠白的双眼看了之后,手臂缓缓的缩了回去。
“滚开,我的夫也是你能碰的。”扔下这句话,楼漠白抱着竹笙,身形丝毫不费力气的跨上了马车,只剩下王洁有些尴尬的站在那,上官绝也上了马车,裴逸要上马车的时候,王洁动了动嘴唇,然而裴逸却是看都没看她,直接无视般的也上去了,最后一个是兰儿,小姑娘幽深的眼睛看着王洁,王洁立刻脸色难看的转身离开,只觉得心头一阵闷火在烧。
楼漠白这边的人上了马车,王佩一家自然是坐进了小的马车里面,还没等王佩开口,太女就淡淡一笑,“王夫人好生歇息,我和三妹坐一辆马车。”
王佩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儿子这一路上的心思她又怎能看不透彻,而且听那些个侍卫模样的女人说过,那个三小姐其中的一位夫郎好像和白小姐有过一段,这要是坐在一起,凭那些个男人的姿色,可还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