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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以最快的速度驶进了逍遥王府的侧门,裴逸掀开帘子,抱着楼漠白走下马车,两人浑身湿透的模样让前来迎接的下人都有些微微吃惊,这两人到底是跑哪去了,怎么淋了个透才回来?看王爷的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裴逸不理会旁人的眼光,抱着楼漠白急匆匆的往裴园而去,心中只想着快一点到地方,好准备热水和姜汤为她驱寒,怀中的身体温度一再攀升,裴逸眼中的忧虑更深,她发烧了。
这么疾行在逍遥王府之内,裴逸心无旁贷的快步行走,小桐在后面有些气喘吁吁的跟着,什么时候见到公子如此焦急过,这还真是头一回,小桐在后面追着,心里也在不停的嘀咕。
一阵暗风吹过,裴逸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抹暗红就朝他逼过来,裴逸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人往旁边一躲,定晴一看,站在眼前的正是上官绝,此刻他妖媚的五官染上丝丝怒气。
“王爷怎么回事?”上官绝看着被裴逸抱在怀中的楼漠白,她病态的红晕让上官绝有些心焦,当下伸手就要夺过来,却被裴逸躲过。
上官绝缩起眉峰,凤眸危险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向飘逸此刻却显得万分狼狈的男人,“裴侧君是何意,王爷交给我。”
裴逸抱着楼漠白,黑眸平淡的看了上官绝一眼,丝毫不畏惧的迎上,“王爷发烧,我要带王爷去裴园。”
上官绝一听,黑眸里闪过一丝愠怒,当下暗风四起,裴逸只觉得怀中一空,刚才还抱着的人已经落入了上官绝的怀抱,一向平淡无波的裴逸只觉得心中闪过一抹恼火,继而被他狠狠压下。
抱过楼漠白上官绝才知道她烧的多厉害,滚烫的身体透过衣服把她身体的热浪传到他身上,上官绝脸色一紧,抱着楼漠白脚尖一点暗红色身影就飞到空中。
“裴侧君动作快点!”落下这句话,上官绝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空中,裴逸站在原地,俊雅的脸也微微有些阴沉,随即脚步继续疾行,现在没有什么比那个发着高烧的人更重要。
上官绝抱着楼漠白一路轻功,几乎是转瞬之间就狂奔到了裴园,一脚踹开裴逸的屋子,抱着楼漠白走了进去,把怀中的人放到床上,上官绝刚要起身找些衣服为她换上,却发现衣袖被人死死握紧。
“别、别走……”楼漠白无意识的轻吟让上官绝的目光柔的似水,凤眸带着阵阵暖意看着陷入昏睡中的人,不管她这张脸如何,他心中的那个人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是她了,如此多年,他为了寻她,不知道找了多少地方,不知道找了多久,可叹,终是被他寻到了。
上官绝低下身子,轻吻落在楼漠白滚烫的脸颊上,把她浑身湿透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丝毫不在意他会不会被染上,抱的是那样紧,似乎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宝贝。
“你可知道,我念了你多少年……很小很小的时候,你就如现在这样,紧抓着我的袖子,不让我离开,我记得,通通都记得,可是你却忘了……”
楼漠白不再呢喃,又陷入了昏睡,但是手却仍然死死抓着上官绝的衣袖,不肯松开,上官绝宠溺的笑笑,动手解开楼漠白身上的湿衣服,刚欲脱下,就听到了有人靠近,大手一挥,床幔顷刻间落下,把两人罩在其中,不一会儿,一抹白色就步入内室。
“裴侧君可有干燥衣服,我给王爷换上。”床幔之中的上官绝出声,被楼漠白死拽着衣袖他离开不得,裴逸的黑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什么都没有说打开柜子拿出一套衣服,扔到了床上,继而打开另一个柜子,那里面摆放着的是一对药瓶,裴逸专心的看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
床幔之后是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声音,裴逸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红,微微等了一会儿,才淡然转身,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异色。床幔已经被人撩开,楼漠白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下,而她紧握上官绝衣袖的手也悄然松开。
上官绝看了一眼亦是浑身湿透的裴逸,开口说道,“裴侧君也换下衣服吧,可别王爷没好你先倒下。”
裴逸听闻只是淡淡一笑,也毫不做作的宽衣解带,当着上官绝的面就换起了衣服,上官绝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扫过裴逸虽然略显消瘦但依然很美的身体,虽然这个男人没有任何表示,然而上官绝却觉得他被挑衅了。
“公子,姜汤来了!”小桐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走了进来,裴逸点。点头,把手中的药瓶交到小桐手上,“去把里面的药煮了,三个时辰即可。”
小桐接过药瓶视线看了一下里面的上官绝,然后转头跑了出去,裴逸端着姜汤走过来,把碗直接递到了上官绝手中,“上官侧君,王爷吃药的事要劳烦你了。”
上官绝接过,凤眼意欲未明的看了看裴逸,后者黑眸平稳无波,上官绝冷哼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起楼漠白,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王爷,吃药……”
昏迷中的楼漠白很不肯合作,硬是不睁开嘴巴,上官绝黑眸微闪,拿着药碗狠狠喝下一大口,在裴逸惊愕的目光中托起楼漠白的下颚,红唇精准的盖上。
舌头硬是挑开楼漠白紧闭的牙关,将姜汤强硬的灌了进去,一口接着一口,裴逸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黑眸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将姜汤都灌了进去,上官绝轻轻抹去了嘴角的姜汁,把药碗递给了裴逸,轻轻的将楼漠白放回床上,盖上被子,“王爷什么时候能痊愈?”
裴逸放下药碗,坐在了软榻之上,没了方才刚进王府的慌乱,此刻的他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能受风,三日即可。”
“那就是说,要在你这儿住上三日?”上官绝站起身,坐在了软榻之上,凤眸盯着裴逸,裴逸只是淡淡一笑,“上官侧君留下,裴逸自是欢迎。”
上官绝没再说什么,他自然是要留下,他不会让楼漠白和任何男人独处这么久,每晚的侍寝他之所以没有发飙是因为知道楼漠白半夜都会回去,如果真的过夜,那么上官绝就是要动手段的时候了。
两个男人坐在软榻之上有一会儿了,裴逸手拿一卷医书静心阅读,倒是上官绝时不时的探查一下楼漠白的情况,生怕她有什么万一。
裴逸方才吩咐小桐煎煮的药也已经在上官绝嘴对嘴的方式下全数灌进了楼漠白的嘴中,这过程裴逸都在一旁读书中,竟然一眼都懒的看,就这样一个优雅如仙的男人十分淡然的看书,一个暗红妖媚如妖的男子反反复复的往返于床榻和软榻之间。
不出片刻,屋子之内又是一阵暗风,上官绝敏锐的往门口望去,一抹淡紫色身影出现在此,凤眸里立刻划过一道凌厉光芒,与那双毫无生气的黑眸狠狠碰撞在一起。
裴逸淡淡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小人儿,只是微微一笑,“你来了。”
兰儿绝美的脸上是一片冷意,看了裴逸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黑眸扫过上官绝,继而扫到床上,深沉如黑洞般的眸子划过细微的波动,小身子如风一闪,顷刻间就到了楼漠白身前。
上官绝看兰儿很不爽,上次就是这个小丫头坏了他的好事!但是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是他任性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楼漠白好起来重要!上官绝绷紧了身子,看到兰儿仅仅是站在床前看着,也没有任何动作。
“白……”嘶哑的低喊响在空中,裴逸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兰儿的背影许久,移开了目光,只是眼底多了一抹复杂。
“漠白怎么样了!”既兰儿之后,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只不过有点冒失,有点焦急,屋子中的三个人都回头向门口望去,果不其然,一抹青色卷了进来,竹笙气喘吁吁,很显然是用跑的过来,再见到屋子里面竟然有这么多人时,知道自己失了礼数,大家闺秀的竹笙顿时红了脸颊,垂下了脑袋。
“都、都在啊……”
上官绝的凤眸看去,“是啊,所以也不差竹侧君一个。”
上官绝话中带刺,对于竹笙他一眼看不上眼,这个曾经拒绝楼漠白的男人现在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么?他不是一心想着那什么太女,又何必这样急匆匆的赶来?
竹笙的面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裴逸这个时候淡然出声,“竹侧君不要担心王爷,王爷没有大碍。”
竹笙一听,心中始终绷着的那根弦猛然松了下来,自打听到楼漠白生病的消息他就慌了,连忙赶了过来,生怕她有什么事情,楼漠白这段日子的低沉和那天临走前的阴暗让竹笙着实担心了很多天,现在听裴逸说她没事,竹笙也就放下心来。
看到床前站着一个小姑娘,竹笙明白这就是那个兰儿,竹笙轻轻的走到床边,看到了紧闭双眸的楼漠白,她脸颊上的红晕和嘴唇的苍白让竹笙看的有些揪心,然而裴逸既然说没事,那她就一定不会有事。
四个人都在这个屋子里面,一时间没有出声,四个人的心里都惦记着一个人,就这样时间悄悄流逝,夜幕缓缓降下,几人竟然都没有要走的趋势,裴逸见此径自出去吩咐了小桐一些事情,小桐听的眼睛瞪的老大,随后揣着满腔疑问去做事了。
裴逸走入屋内,看着屋子之内的三人,轻轻一叹,“既然都如此挂心,那就全留下吧。”此话一出,上官绝狠狠的瞪了裴逸一眼,裴逸全当看不见,兰儿点点头,没有说话,竹笙心中则是不好意思起来,他原本很想留下来但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这里是裴园,如果裴逸不愿意他也不能厚着脸皮留下,现在裴逸发话,竹笙有些害羞的说着,“不会麻烦裴侧君么?”
裴逸淡淡一笑,“无妨。”
逍遥王府内的几个绝色之人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聚在了一起,如果楼漠白知道自己这一场病竟让四人如此忧心,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第一天,楼漠白还是高烧不止,裴逸的药都是上官绝强行喂进的口中,这嘴对嘴的喂药方式让兰儿错愕的睁大双眸,竹笙彻底红了脸。
裴逸算是最为淡然的一个,竹笙支支吾吾的指着上官绝不知道该说什么,兰儿那双深沉的黑眸则是深深的看了上官绝一眼。
第二天,害羞的竹笙已经能够接受这独特的喂药方式了,毕竟照楼漠白现在的情形看来除非这种方式,不然药是灌不进去的。第二天清晨,上官绝以口喂进了药汁,轻轻的放下了楼漠白,刚起身,就听见了空中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当下神色一变。
兰儿也是听到,黑眸看了上官绝一眼,上官绝此刻阴着一张脸,让竹笙和裴逸有些许吃惊,他们倒没见过这样的上官绝,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令他如此?
“我出去一会儿,照顾好王爷。”留下一句话,暗红身影就消失在了屋内,走的如此急促,竹笙愣了半响,终于回过神来,“他、他怎么说走就走,真是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裴逸平复了神情,视线再度调回到了眼前的书卷,竹笙和兰儿守在床边,密切观察着楼漠白有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但是目前为止,她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时间很快就到了正午,又走到了楼漠白该喝药的时间,然而上官绝没有回来,那碗热腾腾的药放在桌上,三人都是沉默,这药,没了上官绝应该由谁来喂?
药散发着白色的雾气,静静的摆在桌上,竹笙看着那碗汤药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楼漠白,脸颊微微羞红,手在袖口中已经搅成一团,上官绝那惊世骇俗的喂药方法让竹笙觉得羞愧难当,但是此刻上官绝不在这里,这药漠白是一定要喝的……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他来吧!
心中的主意打定,竹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