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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云初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干瞪着眼睛看着楼漠白,她的话明显是戳中了她的痛楚,“一个女人做到你这种份儿上也是可悲可叹了。”
“三王爷,你说够了没有!”武云初从牙缝里面蹦出了一句话,似乎忍耐已经到了边缘,好歹她也算是丞相之女,就算你是楼国的三皇女,也不能侮辱个没完没了!
把竹笙的荷包小心的揣到衣服的内兜里,楼漠白扯了扯嘴角,“我懒的和你废话,让开!”武云初一愣,楼漠白也不管她,从她的身边绕了过去,裴逸站在那里,也是一脸冷色的看着五皇子,悠悠开口。
“五弟,你如果还是要抢,就尽管来抢吧,我只是告诉你,你抢不到的。”裴逸说完,也是追着楼漠白的身影去了,十皇子站在那里,看着此刻一脸面无表情的五皇子,“五哥,你这么做真是过分了……”
十皇子说完,也是急匆匆的跟在裴逸的身后走了,武云初看到楼漠白走了也是松了口气,回头看五皇子的脸色,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静水,我……”
五皇子抬了抬眼,冷冰冰的看了武云初一眼,“别再让我看见你。”说完,五皇子也是拂袖走人,只留下一个武云初,一脸悲戚的站在那里,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滋味。
楼漠白再也没有心情闲逛,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兴趣,她现在只是想回去,不想看到这只花毒蛇,这只孔雀也是觉得烦躁透顶。
五皇子倒是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乖乖的陪着楼漠白回去,回到皇宫之后,楼漠白立刻拉着裴逸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五皇子和十皇子也是识趣的没有去打扰过。
一回到院子里,楼漠白就拿出了竹笙的荷包,仔细检查了一番,当发现没有任何差错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竹侧君的荷包可有损坏?”裴逸也是有些关心的问着,楼漠白摇摇头,坐在石凳之上,看着手里这个精巧的荷包,那上面几棵摇曳的竹子似乎能够随风轻舞。
裴逸在一旁看着楼漠白微微发呆的神情,轻笑一声,“王爷可是想竹侧君了?”
楼漠白轻轻的勾起唇角,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到竹笙那张脸,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还有他容易害羞的脸颊,还有那刚烈执着的性格……
“王爷,我们早些回去可好?”裴逸悠悠的说了一句,楼漠白笑着摇摇头,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不了,想是真的,但是现在你的事情更重要。”
裴逸的黑眸带着令人心醉的温暖,“不如王爷给竹侧君写封家书,也好报报平安。”
楼漠白笑着点点头,两人一同走进了书房里面,研究着要给竹笙写一封怎样的信,这一个下午,就在这淡淡的温馨和笑声中度过。
凤君还是以各种理由回避了裴逸的接见,想想当初凤君让裴逸回到裴国的理由,真是有些可笑了,楼漠白虽然不知道凤君在打什么小算盘,不过要算计她,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五皇子那条花毒蛇还是有事没事就来吐吐芯子,倒是十皇子已经渐渐来的少了,似乎打消了也要非楼漠白不嫁的念头。
在朝堂之上,武丞相似乎和女皇有了一点小摩擦,楼漠白听到之后也只是浅浅一笑,都说红颜祸水,现在应该是蓝颜祸水了,一个五皇子让武云初爱的是死去活来,也把她玩弄的是体无完肤。
那条花毒蛇到底是有多毒,也只有被咬过的武云初才深有体会了。
给竹笙写的信已经叫人送了出去,楼漠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竹笙才能够看到这封信,只希望他在楼国的生活能够一切安好,更是希望在她回去的时候,竹笙能够长一些肉来。
凤君的不召见,让楼漠白在宫中闲来无事起来,裴逸就是看着他的医书,倒是自在的很,而楼漠白每天除了看看兰儿之外,就再也无事可做。
想到了青沐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她们毫无节制的酗酒,去找她吧!打定主意之后,楼漠白就告诉裴逸自己要出去一趟,裴逸也是知道这些日子憋坏了楼漠白,也是欣然点头,楼漠白什么都没说的轻功点地,什么都没说的直接略空而去,裴逸望着楼漠白远去的神情无奈的摇摇头,接着再度专心致志的移回到自己手中的医书。
在裴国的皇宫之中轻功御风而行,楼漠白在一幢幢极其气派的建筑物上掠过,感受着风带给自己的一阵舒爽,前几日套了五皇子的一句话,裴国皇室将青沐然几人都是安置到了一处别院,那别院倒是没有离皇宫太近,只不过终日有人把守,青沐然他们就是被困在了笼子里面的兽,估计那个爽朗的女人现在一定是骂开了。
楼漠白想到青沐然不禁心情高兴起来,脚步更是加快,不一会儿就出了皇宫来到了青沐然一行人所在的地方,门口的侍卫看到有人过来,立刻提到挡住了楼漠白的去路。
“来者何人!”
“楼国的三皇女,让开!”楼漠白冷声说了一句,侍卫们仔细打量了一番,在确定了什么之后,立刻闪身让开道路,“三王爷请。”
楼漠白没说什么,踏步走了进去,这别院倒是很为雅致清净,只不过每个数十米都会有两个威武的女兵在把守,这如果是裴国的待客之道,不如说是监视了。
“他娘的,老娘快要闷疯了!”远远的,楼漠白就听到了青沐然很有活力的一声吼叫,楼漠白笑笑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不少,往青沐然的地方敢去。
“老娘不干了!白墨办个事情怎么这么墨迹!”青沐然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子,豪爽的灌了自己一口酒,然后抹了一下嘴巴,一只腿踩在了石凳上面,一脸的怒火,而傅原则是在一旁稳稳的坐着,拿着一个酒壶也给自己倒酒,脸上也是有着无奈和焦急。
楼漠白看到喝着闷酒的两个人,走了过去,也是难为了她们,身份敏感被关进了这里就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她们有动作,身在皇宫中的她就可能有危险,然而凤君迟迟不肯召见,在裴国就只能一直拖着,而这两个压根出不去的人,出了喝酒还真不知道干什么。
“沐然,你这酒坛子还是少喝两口吧。”楼漠白的话音响起,傅原惊喜的抬起头,看着楼漠白走了过来,立刻有些激动的站起身子,“主子……”青沐然眨巴了几下眼睛,当确定看见的是楼漠白之后,手中的酒坛子猛然往旁边一抛,“哗啦!”酒坛子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奶奶的!”青沐然叫骂了一句,英气的脸上带着两抹红,拳头已经超楼漠白招呼了过来,楼漠白笑着举起手臂挡住了青沐然的拳头,看到了她一双充满欣喜的双眼。
“你娘的,你的事情到底办完没有!再这么呆下去,我就该长毛了!”青沐然一边说着,拳头一边狠劲儿的招呼着楼漠白,楼漠白笑着一一闪过、挡过,能够见到青沐然她也很是开心。
“你以为我想在这儿呆着?那狗屁凤君死活都是不见人,我有什么办法?”一个闪身闪过了青沐然的直拳,楼漠白坐在了石凳上面,看着傅原激动的神情,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除了每天闲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没有事情。”
傅原听到这里也是安下心来,这些天她可谓是提心吊胆,生怕楼漠白在皇宫里面有个闪失,如果不是脑子还够冷静,她早就和青沐然一起,两人夜闯皇宫了。
“起来白墨,陪我活动活动!”青沐然高声喊了一句,很是开心,英气的五官散发着一种别样魅力,楼漠白欣然点点头,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和青沐然对打起来,拳脚相挥,两人打的好不自在!
傅原坐在一旁拿起酒杯喝着酒,看着两人的对打她也是有些手痒,然而楼漠白可是她的主子,一个不好伤到了可怎么办?虽然主子的武功,她也着实想要领教一番……
青沐然和楼漠白痛快淋漓的打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是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说起来青沐然的性子倒是个楼漠白的有几分接近,两人又是打了一会儿终于同时收手,看着对方,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好,打的爽!”青沐然喊了一句,想要去拿酒坛子继续喝,却是发现酒坛子已经被自己摔碎了,大步走到傅原面前,劈手夺过傅原的酒壶,往自己的嘴里倒去。
“你一一!”傅原一见,蹦出了一个你字,随后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随青沐然去了。
“好酒!这破地方的酒倒是不错!”青沐然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坐了下来,楼漠白也是坐了下来,三人坐在石桌旁边,楼漠白稍微打量了一下。
“这地方倒是不错,膳食也是应该很好吧。”
傅原点点头,“主子说的没错,酒肉饭菜是一等一的。”
“就是他娘的太憋屈!对了,那狗屁凤君什么时候完事,见个面还这么墨迹!”青沐然撇撇嘴,将酒壶丢给了傅原,傅原一接过来苦笑一声,空了。
“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反正是避而不见。”
“不见?那就把她拖出来见!靠,老娘可没时间陪着他闲耗!最讨厌墨迹的男人,烦!”
楼漠白和傅原相视一看,都是哈哈一笑,这青沐然果然是土匪头子出身,敢说敢做,连裴国的凤君都能被她说成墨迹的男人,够胆量!
“主子,我听说裴国的五皇子要嫁你。”傅原问了一句,青沐然也是大咧喇的开口,“白墨你真是艳福不浅啊,有了那个红衣美人儿,还有白衣美人儿,现在又多了个皇子!”
“哼,我敬谢不敏!人面兽心的货送给你得了。”
“别别,狗屁皇子我可不要,看着就心烦!”青沐然一脸惊恐,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红衣美人儿呢?怎么不见他和你一起?”
楼漠白笑笑,“他有事情要做,你会见到的。”想到那抹艳丽的红色,那妖媚的五官和神情,楼漠白的心不禁觉得有些放空,来到裴国已经不下二十天,上官绝还是没有追来,他到底在忙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么?
“主子,那个五皇子怎么办?”傅原关心的问了一下,楼漠白听到坐在那里眉峰轻轻聚拢,“能怎么办?自然是要退回去了,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休想赖上我!”
“哈哈哈,我有些纳闷,白墨你这张脸到底哪点吸引人了?怎么一个个都疯了似的往你身上扑?”青沐然笑着高声说了一句,傅原的脸微微有些难看,楼漠白对她摇摇头,青沐然这句话没有恶意,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无奈的撇撇嘴,“我怎么知道?可能眼睛都长脑门上了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过那什么狗屁皇子如果让楼国的狗屁女皇下旨的话,你怎么办?还能退回去?”
楼漠白听到这里,不禁沉默,这一点她不是没有考虑过,然而裴国还真的厚颜无耻到了那个地步?竟然主动要就将五皇子嫁给自己?再者说,女皇一定会问问自己的意见,如果她不愿意,嫁个屁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楼漠白低声说了一句,青沐然豪爽的大笑几声,“好气魄!等着,我拿几坛酒来,咱们不醉不归!”身形一闪,青沐然已经不见了踪影,楼漠白坐在石凳面前,低声问着傅原。
“怎么样,楼国有什么动静?”
“太女网刚自江南回来,似乎没有打探出任何成果,凤骑军也是没有任何动作,小心行事。”楼漠白点点头,想到太女回去心里总是有些莫名的焦急,那颗竹子一个人呆在逍遥王府,会不会不安全,太女可是一直都没死心,会不会对竹笙还会有什么动作?
“对了,这是竹侧君的信,我一直没有办法交给主子。”傅原从怀里掏